那为什么还非要叫他来呢?邢却莫名其妙地看卓昊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我先和你说另一件事吧,说完你就明白了。”卓昊元挠挠头,不知怎么地,总似有点顾虑,好像在斟酌究竟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最近我们收到线人的新消息,单厉的新继承人最近回国了,他这几年一直在海外负责建安一些灰色业务的洗钱活动。上头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线人,接近这位新继承人。”
邢却微微点头。
出于两年合作出的默契,卓昊元知道邢却这就是基本上答应任务的意思,就在此时犹犹豫豫问道:“邢哥,你知道那个新继承人是谁吗?”
邢却细想,并没有看到有相关新闻报道:“是谁?”
“哦,我都忘了邢哥你关机。”卓昊元一拍脑门:“三天前的慈善晚会,建安集团单董一反常态亲自列席,以500万的价格落槌一件绘画作品。创作者是福利院一名16岁的少年,在今年因为脊髓性肌萎缩症去世,他用牙齿咬着笔画下了画。画的内容是他在福利院电视里看的岗岛爱情轻喜剧《蜜桃乌龙》中的男女主人公。”
多么令人咂舌的奇谈,500万买下一个去世孩童拙劣的画。但邢却的注意力并不能完全放在这一点上,而是卓昊元话里的深层含义。
那场慈善拍卖会是阮家承办的,而卓昊元方才说,单厉的新继承人在给建安的灰色地带业务洗钱——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太想让邢哥你亲自去的原因……”卓昊元看着邢却逐渐皱起眉头,从桌上材料中抽出最后一页,推到邢却眼前。
那是一张照片,画面上的长发男人有着一张天神都会嫉妒的脸。
“单厉的接班人,是阮懿。”
阮懿拎着回来时路过超市顺手买的食材和猫零食心不在焉地上楼。脑子里还在回想离开卓昊元家前的最后交谈。
“这一次任务重大,我已经和上头请示,这一次任务如果能顺利完成,如果建安彻查成功,会破格录用你成为正式警员!邢哥,我知道,这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毕竟相处久了,卓昊元怎么会看不出邢却肢体语言对于做阮懿身边线人的抗拒?
末了还是不忍心道:“邢哥,你先回去再想想再回复也行,如果你不愿意,我会和boss交涉......”
卓昊元的担忧并非多余,毕竟有纠葛在先,一般不会去启用这样的线人。邢却很是混乱,才下的决心被对方是阮懿的现实动摇。他勉强笑笑回复:“......好。我先回去考虑,过两天答复你。放心吧,如果真的要接下这个任务,我会保证自己不被情绪干扰判断。”
从卓昊元离开家之前,邢却还是忍不住问起母亲的消息,即使他知道如果还有,对方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卓昊元只是摇摇头。
末了年轻的警官预感到什么,还是一并交代道:“这位线人并不是我们植入的,而是突然有一天自己出现的,一开始我们也半信半疑,后来发现他的信息确实有可信度。他没有寻求我们的保护,也不图报酬,至今仍不知他在建安集团的身份和阶位。如果......我是说如果,邢哥你真的接下这个任务,执行时请务必万事小心,辨清虚实。”
邢却心很乱,到现在对于阮懿是嫌疑人的事都还感到不真实。他承认他所了解的阮懿的价值观是有些非比寻常,但要去怀疑自己曾经的学生真的已经身处线的另一端,怎么都有些荒谬。
这样想着,邢却苦笑:这是一个眼看过阮懿撕掉别人入学申请书、被阮懿强迫过的人应该有的想法吗?
拐过转角,邢却看到门口的花还维持着他出门时弄倒的姿态,看起来何其无辜。
邢却终究是弯下身子,把花束一一摆正。这期间他不可避免看尽卡纸上书写的内容,仍和三天前在宴会上一样故作亲近。
最新的那束花上的卡片这样写道:哥哥不要再和我怄气。我不守了,你不要为难。出来吧,总要吃饭的啊......我好担心。
这是不是该意味着,那个过于华丽的男人至少此刻是不在这栋楼附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却戒备心降低了些,思绪纷乱:阮懿真的在帮单厉做事吗?他手上是否真的沾染罪恶?再者,要他接近阮懿,获得阮懿的信任这样的任务,他该要如何做到?
他只是看见阮懿的名字就会像被侵犯领地的动物一样警惕,又如何如主动亲近他。
邢却看着花走了神,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自阶梯尽头无声无息地靠近。
直到他听到空气被搅动的微小声音混合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本能地用手肘向后狠击!
来人闷闷的一声痛呼,咽下他已经显得有些迟的一记肘击,湿透的布巾蒙上他的口鼻!
再反映过来这该是迷药时,邢却已经因为剧烈的惊诧吸入几口混着药物的空气!
失力的速度快得惊人,来人的禁锢牢不可破,但并不伤人。邢却意识到什么,想要努力回头看,终于昏了过去。
在他昏迷之后,他身后的男人顺势用身体撑住他,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男人美丽的脸上还有被邢却全力一击的痛苦隐忍,可更难以掩盖的珍重和满足情绪,怎么都和把人迷晕这样粗暴的行为完全违和。
“抓到你了,哥哥。”
阮懿忍着痛,轻轻地、欢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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