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跪在雪地上,宛如一只最为卑贱渺小的虫豸,似空气一般的被人无视着,她知道如俏是想折磨她,而这样的折磨没有停止的时间,或许,她越痛苦,如俏便越解气。此刻,她忽然明白了为何茹暮不肯用内力抵御严寒了。不过,她不是茹暮,茹暮面对的是佘太君,而她面对的是如俏,所以,暗自使出五成内力来抵御寒冷。
冬日的深夜很冷,特别是下过一场大雪之后。十九跪在地上,在心中把如俏咒骂了一遍又一遍。蓦地,苦涩一笑。谁会想到昔日的户部尚书严广的女儿居然会在这里吃苦受罪?不,他们应该不知道严广的女儿严以滠侥幸逃过了六年前的那场灭门劫难。
不知跪了多久,四肢开始麻木,脑海里仅有一个信念作为支撑的动力:救茹暮,才能有机会杀了月歌,要报仇,只有一年以后的那场比试。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如俏从房中走出,适应了屋子中的暖意融融,面对着野蛮的寒流颇感不适。“怎么?还不走?都告诉你了,王爷不在这里,姑且不管你说的是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若是王爷来了看见你,定会处罚你的。”她说的没有错,魏廷不在她的房间内,不过,算算时辰,该回来了。
“夫人,十九真的是有要紧事……”十九发觉如俏的语气有些怪,温柔的声音不应该是出自此刻如俏的嘴里。心中或多或少有了些答案,无端的转变,应该是在做样子。看来,魏廷真的不在流芳居。
不出所料,魏廷从远处走了过来,见到十九后,微微诧异,却忽略了她,只看着如俏,“俏儿,外面风大,你不好好在屋中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王爷,俏儿没事,你看十九一直跪在这里。”如俏温柔的拉起跪在地上的十九,“十九,你看王爷来了,你该把事情说出来了吧?”
十九被如俏扶了起来,微微施礼,“谢过夫人。”果然是个演戏的材料,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本王曾经下过令,任何人不得走出止苑半步,违令者棍刑二十。”魏廷虽不清楚十九是如何出来的,但一瞬间便端起的严肃,着实令人生畏。
十九没有露出胆怯,也已清楚跟魏廷施软只会助长他的嚣张,于是,硬着语气说道:“十九不知王爷这道命令是何意思,想必,是怕有人偷偷跑去韩府告状吧?王爷认为我家小姐是那种只会哭鼻子装可怜的人吗?”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如俏,意有所指,“如果我家小姐想要去告状,怕是王府里调动所有家仆侍卫,也拦不住。我家小姐说过,既然嫁进王府就会做一个风风光光的王妃,相夫教子虽然奢望不来,但敬重长辈从来不差,这次,我家小姐为何会受罚,王爷甚是清楚。做了亏心事就要把人软禁起来,这当真是男人该有的举动吗?”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7
更新时间:2010731 12:51:36字数:1121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7)
“你……”魏廷被十九的话气到了,扬手扇过去一记耳光,把十九扇倒在地。“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丫鬟,真没教养!”
十九嘴角淌出一道殷红,倔强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王爷动不动就打女人,就是有教养的表现吗?”
魏廷看着十九,仿佛看到了茹暮,茹暮的脸上也是这样的坚决,原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的奴婢。嘴角勾起笑意,阴阴冷冷的羞辱着十九,“不,本王没有打女人,打的只是一只母兽,会发出汪汪叫声的母兽。”
“母兽会把讨厌的人一口一口的撕烂的!”十九蹬大了眼睛,回敬着魏廷,“王爷,好像人在野兽面前是容易死得很惨的。”这话不是威胁,只是为了出气而随口说的。
“是吗?恰巧忘记告诉你,在本王流落在外的九年里,斗过不少野兽。”魏廷叫过左右的下人,“对于那种不听话的野兽,本王也总结出了一套驯服的办法。”
这时,十九才知道,因为一时间的冲动而叫自己陷入了一个极为危险的沼泽,不能挣扎。只见两名下人拿着绳索走了过来,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的捆住了她的双手,“王爷,你……”
“别愣着了,把她吊起来吧,不清楚这头牙齿还没有长齐的野兽叫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魏廷阴沉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黑暗的笑意,已经成为了他要动怒的标志了。
十九被下人掉到了树上,双手高高举起,而双脚渐渐脱离开地面,很是难受。可这样并非是魏廷给她的惩罚。
又有一名下人拿着皮鞭走了过来,看见魏廷点头后,朝着十九挥了过去。
带着倒刺儿的皮鞭挥在身上,一下便将厚实的棉衣打得裂开了花,十九没有吭声,接着身上又挨过了一下,一下……
裂锦声声,在安宁的夜中响彻开来。
“用力点,本王倒是要听听母兽叫的声音。”魏廷有些不满,叫手下加重力道。
裹在身上的衣服好像已经被打烂,还没有褪下淤青的皮肤也好不到哪里去,旧伤之上叠加上新伤,十九咬着牙承受着,豆大的汗珠沿着鬓角滑了下来,她看到了魏廷期许的邪恶目光,也看到了如俏的抿嘴笑意。想起了茹暮,若是就这样被他打死,谁还能去请大夫给茹暮看病?现在,这个时辰,应该不会再出现某个好心人了。想通,于是开口,“王爷,若是将十九打死,十九无话可说,但王爷就一点也不好奇,十九为何要出来吗?难道王爷不想知道十九是如何在那两个看门狗眼皮底下跑出来的吗?”
十九的话正是魏廷好奇的内容,但他却不以为然的笑道:“你都说了,那是两只狗,给点好处便可以打发走了。”
挥舞而来的鞭子力道不减反增,打在娇柔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接着一阵难忍的痛苦。十九觉得全身快要散架了,不肯屈服的说:“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那两条狗就是最好的证明,无端死于非命,恰巧叫十九找到了机会。王爷一定做过很多亏心事,小心会有人来取你的命!”
给读者的话:
回221l,茹暮会接受十九的,快了。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8
更新时间:2010726 10:55:05字数:1103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8)
魏廷走到十九面前,“实话告诉你,本王做过不少亏心事,也经历过不少次的明杀暗杀,不会被你这个小丫头的言辞唬到的。那两个家丁本来在王府活得好好的,偏偏在被派去保护止苑的时候,被杀死了,不晓得这番前来的刺客的目标是何人啊。”
“你……”凛冽的寒风刮在受伤的皮肤上,十九仔细的瞧着魏廷,终于明白自己眼前所面对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你是不是想说本王很冷啊?告诉你,跟本王斗的人没有都没有好下场。”魏廷把小手指伸入耳朵,装模作样的掏了掏,“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说说吧,你出来死皮赖脸的要见本王所为何事?”
“王爷,你会好心给十九说话的机会吗?”十九别过头,不去看魏廷,映入眼帘的是流芳居外墙上的白色积雪,洁白纯净的颜色,不会自甘堕落的消融于周遭的黑暗中。
“难不成是本王的好王妃有事相求?”魏廷胡乱猜测着,轻蔑的话语里又多加了一句,“怎么,为何她不自己来?”
“王爷,王妃是不会来求你的,不要以为你用恶劣的行为就能叫谁屈服,今夜,十九来此是想说,王妃病重,信不信由你。大不了韩相爷来看女儿时,你把我们主仆二人的尸体交出去。”十九抱着一拍两散的态度说道。
突然,一道疾风从十九身边划过,直逼向魏廷,是一枚暗器,金属的银光刺亮了它飞过的轨迹。
魏廷侧身一躲,就见暗器插入了身后的树干上。“追。”下令之后,走到树干前,看着暗器,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把她放下来。”
十九因为突如其来的暗器而获得赦免,可手腕处早已勒出了深紫色的勒痕。她看着魏廷向她走来,直视着他,不逃也不避。
“王府里当真有刺客?”魏廷求证一般的问,整个思绪都随着小小的暗器而发生了变化。
十九揉着自己的手腕,“王爷,有没有刺客,十九不知道,十九只知道看守在止苑门前的两个家丁死了。”故意停了片刻,“相信,不久之后还是会有死掉的。”
“哦?”看着十九不慌不忙的样子,魏廷不由得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挨了打、却不叫疼的小丫鬟。“看样子,你是清楚下一个死的是谁了?”
“知道。”无暇的月光从高空撒了下来,撒在了十九的眸子中,化作了肯定的神情。
“是谁?”魏廷并不着急追查方才的刺客,好像认定十九与刺客是有关系的。
“是王妃,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十九微微昂起头,双眸对上魏廷漆黑的眼瞳,“王爷,王妃高烧不退,求王爷去请个大夫。”说着,跪在了地上。
听闻此言,魏廷才知是自己多想了。他背起手,盯着十九,直觉告诉他,十九绝非一个简单的小丫鬟,不凭别的,就凭她可以善于利用刺客,引他步入陷阱。陷阱?这是陷阱吗?就勉强算是吧,好一个忠心的仆人。想着,赞叹起十九的无畏表现,开口对身后的下人说道:“去把府上的大夫领到止苑。”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9
更新时间:2010726 10:54:55字数:1063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9)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是魏廷一手安排的闹剧,在茹暮被送回止苑的时候,魏廷就已想到了可以叫茹暮放下高贵的尊严来求自己的方法。安排了两个家丁守在止苑外,不准任何人出入,同时派去了一个大夫,只看病却不送药。他以为这样,茹暮便会求饶,可是,直到茹暮病得昏迷不醒,也没有跑过来求饶,甚至是她身边的丫鬟,也不肯低下头求饶。即使是十九跪在地上,眼睛里依然闪烁着不屈服的光芒。
“你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应该清楚。”魏廷威胁着十九,要她站起身子,“快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别耽误了她治病。”打了她,然后给她一点甜。
一直以局外人身份站在魏廷身后的如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纤细的手绞住披风的一隅。王爷的态度居然变了?不,不,不,一定是我听错了!
十九站起身子,对魏廷施礼,“谢谢王爷,奴婢告退。”拖着满身的伤痕,向着流芳居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如俏的声音。
“王爷,你变了,你居然会对一个下人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如俏眼含泪珠的看着魏廷,“是不是,你的心也……”
“变了?也许吧。”对于如俏的责问,魏廷没有怒意,我真的是变了吗?“你没有看到十九的不妥协吗?即使是被打得体无完肤,依然不肯屈服的叫一下。”
“那你就该对她改变态度吗?王爷的意思是,俏儿没有骨气,所以你才会对十九……”如俏不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腮滑落,月光之下,脸色苍白如纸,所有的幽怨都写在上面。
魏廷抬手捏住如俏的下颌,笑了起来,“傻瓜,你这醋吃得可是有些莫名其妙。”
……
微风起,吹得十九浑身都不舒服。不想卷入他们的打情骂俏,暗暗加快了脚步,似离弦之箭一般的跑回止苑,止苑外的两具尸体已被收拾掉了,而茹暮的房间里明着灯,窗户上有一位长胡子老人忙碌的身影。顿时,舒心的笑了,低首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决定换一件再过去。
走回房间,点上油灯,看见一个俊逸的白色身影,慌忙跪在了地上,“十九,参见少主。”
冉驭挥了挥手,示意十九起身,飘然的神情里混杂了一些令人生寒的情绪。
“十九谢过少主救命之恩。”早在暗器从身旁飞过的时候,十九就已知道是冉驭了,佐刹门的暗器太过奇特,只一眼便能认出。
“十九,你这一身伤挨得是否冤枉?”冉驭平淡的声音里是不满,不加掩饰。
“不冤。”十九垂下头,想到被吊在树上时,看到的墙边消失的一抹白影,已然猜到了这是冉驭给她的惩罚,如果冉驭早一些出手,她便不会吃鞭子。“少主,是十九太过冲动了,十九应该冷静才对。”
见十九知道错在了哪里,冉驭不再深究什么,改口说道:“药在桌子上。”说罢,起身,“照顾好扇舞。”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30
更新时间:2010726 14:03:42字数:1050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30)
“少主,难道你不想去看看扇舞姐吗?”十九叫住冉驭,“扇舞姐,病得很重。”
“她的身边还有你。”冉驭硬生生的把茹暮的影像从眼前抽离,他是想去看她,但他终归是辜负了她的期盼。
十九懂得冉驭的挣扎,“少主,有些事是十九替代不了的,扇舞姐本性善良,她不会真的怪你的,况且你已经救下了茹希,只是……”
冉驭打断十九的话,“救下了又如何?救下了一个活死人,与没有救,有何区别?记住,别在扇舞面前提起这些。”
“可是,少主……”十九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劝慰冉驭,“难道,你对扇舞姐的关心只属于躲藏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吗?”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冉驭决然的离开了,带着他对茹暮的挂念,飞上了屋檐,扒开了一片琉璃瓦,看着昏迷的茹暮,心疼不已。扇舞,终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也会把你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换好衣服的十九拿起桌子上的两瓶药,看了良久,一瓶是给茹暮的退烧药,一瓶则是给她的治伤药,很符合冉驭的做法,即使对方有错,惩罚过后,便会既往不咎。
推开门,走出房间时,正巧看见小诺拿着药去灶房煎药,笑脸迎了上去,“小诺,你去照顾小姐吧,药还是我来煎吧。”拿过小诺手中的药包,代替小诺走到了灶房。
起火,把药倒入药锅,直到药煎好了,澄去渣滓,在药碗中加了几滴冉驭留下的药,晃动均匀,还未等端出去,就见小诺跑过来,询问药是否煎好了。“好了,去拿给小姐喝了吧。”
小诺端起药碗,走了出去。
十九抬手,以手背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身上的伤因为出汗的原因而更加疼痛。带着满身的伤痕,走回自己房间,褪去衣物,审视着身上横横竖竖的伤,哑然一笑。这已经是第二次弄得伤痕累累了,好像不是很痛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时的情景。月歌带着佐刹门的杀手杀光了严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在角落里找到了瑟缩不已的她,脸上浮起了难以揣摩的笑意,命手下给她一个快乐的死法:把她吊在树上,抽到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块白净的皮肤,然后等待时间来把她风干成|人干……
“十九姐姐,小姐退烧了。”小诺急急忙忙的来报喜,连门都没有敲一下的直接推开,看见了十九身上的伤,惊恐的蹬大了眼睛。
十九下意识的用衣物遮挡,但发觉已慢了一拍,索性将衣服放下,“退烧了,太好了。”药是佐刹门的药,直至今日,还没有人敢斗胆成自己的药可以与佐刹门并列。
“十九姐姐,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小诺走到十九身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生怕再靠近一点,就会叫十九感到痛苦。
“没事,小姐没事就好了。这件事别对其他人说,特别是小姐。”十九把药瓶递给小诺,“来帮我上药吧。”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
更新时间:2010726 16:14:24字数:111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
八日后的清晨,天空飞起了雪,这一年的雪特别的多。灰黑色的穹幕,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瑟瑟寒风吹动着枯木上的残叶,使它们不停颤抖。
茹暮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外,凝视着前面,茶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影,与其说她是在观景,不如说是在独守寂寥。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为真实的,静默无言的站在不起眼的一隅,听着风息从耳畔呼啸而过,感受着须臾在她的沉静中缓缓趟过。
厚重的朱漆木门,发出沉闷的哀怨声,“吱呀”着被从外推开了。十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小姐,洗洗脸,涂些胭脂会显得好看些。”
转首,看着十九,心底漾起汩汩暖流,沿着几乎冻结的小溪,重新给予它们热度,慢慢温暖整片心田。想起昨日小诺说出的事情,虽然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却带给她极大的震撼。茹暮从窗子前走开,没有表情的脸,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十九,你有事瞒我?”
十九放下手中的水盆,白色的水汽腾在空中,隔阂了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她看着茹暮,完全不懂,“小姐,你这是何意?”
茹暮把握在手中的药瓶与一段被揉搓成团的棉布扔到了桌子上,褶皱的白布上能看见深褐色的血迹。“你给我解释解释。”
十九抬起头,迎上了茹暮冰寒的目光,不由得向后退缩,她不懂茹暮眼神的含义,也不清楚那段沾满血迹的白布是从何处获得的,可唯一确定的是小诺把事情告诉给了茹暮。
“怎么?不说话了?那好,我来帮你说,白布上的血是你的,对不对?”茹暮走到十九身边,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后背,瞧见了她隐忍着痛苦的表情,道,“药,是佐刹门的,不过,却是极为普通的药,所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对不对?”
十九点了点头。八日了,她身上的鞭伤没有好,稍稍用力过度便会撕开才愈合的伤口。
“现在,该你自己说了,说说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茹暮坐了下来,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等待着,却早已明了一切。她的淡漠有四分是装出来的,还有六分则是对十九的隐瞒,产生的不满的表现。
“伤都已经伤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十九只字不提被魏廷吊在树上的事情。
茹暮把茶盏撂到桌子上,泛起一个洪亮的音,颤巍巍的杯盏如同惶恐不安的人,战战兢兢。“是不是魏廷?”凝住的双眉,眉心间深锁出的突起,像巍峨的高山承载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为何不告诉我,你受伤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主仆同心’?”
堆积在心头的阴霾与不安,在“主仆同心”四个字之后,被骤然驱散。一切来得太快,快到难以适应,十九抬起眼帘,盯着茹暮不语,翕动着嘴唇里有她的感慨。
“我是该夸你忠心耿耿,还是该怪你办事不利呢?”茹暮的视线飘到了桌子上的白布上,脑海里翻腾着十九满身的鞭痕的画面。为了我去找魏廷,吃了一顿鞭子换来了给我看病的机会,值得吗?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还是不说话?”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
更新时间:2010726 16:14:53字数:1036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2)
十九呆在原地,踟蹰着,良久,跪在了地上,才缓缓开口,“是十九办事不利。”
“起来,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茹暮命令着十九起来,脸上的寒意在悄然的徐徐褪去,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很难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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