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北朝那边看了一眼后,眉头微蹙在唐晓福耳边低语。
那人应该是个内家高手,敛气功夫极佳,我会注意他的,也许只是想沾沾喜气,吃杯水酒。
唐晓福点点头,在桌下握了握赵向北的手掌,他对自家糙汉子的武艺那是十分信任的。
其实在农家这般流水席,就算是不随礼的,说几句吉祥话,人家有些也会允许坐下来吃席。
办喜事,每家都会匀出两桌,来供那些手头不宽裕的人,或者是村中的孤寡老人,以及孤儿上桌来吃酒席。
甚至当婚宴结束之后,如果剩的菜比较多,也会让村中那些真的家庭困难或者无依无靠的老人,来端些饭菜回家吃,这也是村里边的一种人情味儿。
这婚宴热热闹闹,唐晓福也吃得十分开心,西南角那个灰衣男子,却不知何时那人已经离开,竟然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人走后,唐晓福特意找西南角那座酒席上同村的村民询问,那灰衣男子的情况。
大家都说不认识对方,而那人有些奇怪,坐在桌上只喝了三杯水酒,就离开了。
酒席上喝了两杯,唐晓福的脸颊红扑扑的,但是人却十分清醒。
晚上哄睡自家胖儿子,一翻亲密后,累的趴在赵向北怀里边,想起今天那个灰衣男子,有些奇怪的问。
向北,你说那人是那一家高手,看那样子也不像咱们十里八村的人,他特意来参加琴哥儿的婚事,是不是与咱们之前猜的那位有关系?
赵向北点点头,低头吻了一下唐晓福的汗湿鬓角。
那人身上的气质有些熟悉,应当是大户人家培养的死士。
唐晓福一惊,不由的抬起头看一下赵向北。
死士?
刚才折腾一身汗,仔细着凉
赵向北乌黑的眼眸中含着浓浓的笑意,将唐晓福重新搂到自己怀中,扯了扯被子盖在俩人身上。
精诚里边的皇亲贵胄,或多或少都豢养死士,这些人都是自小培养,最是忠诚。不过如果咱们俩之前猜想琴哥儿,出身是那位异姓王的话,有个把死是留存于世间,一点都不奇怪。
想起之前官府贴出来的那位异姓王谋反的公告。
唐晓福叹了口气,重新趴到赵向北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他有些汗湿的胸口。
政治,果然是最光明,也最黑暗的东西。
赵向北若有所思的抚着唐晓福乌黑的长发。
权力是个让人着迷的东西,许多人为了追逐塌,身在悬崖而不自知。
唐晓福知道,赵向北又想起曾经在军中那些有些血腥灰暗的经历。
他不想赵向北现在那种悲伤的情绪当中,索性伸头重重的在赵向北唇上亲了几下。
乱想什么,美人在怀,就盖被子纯聊天?
哈哈哈。赵向北回过神朗笑一声,按住唐晓福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那必须同夫郎一起讨论技巧呀。
说话赵向北就扯住被子,盖过俩人,一时满室旖旎。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推进地,里边的庄稼都成熟了。
由于上一季意外蝗灾,所以这一季村民大多都开垦了荒地,种植土豆和地瓜。
收成之日,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
唐家老老少少,除了留一个人在家里边看着孩子,其他人都要下地去收粮食,收地瓜土豆。
当麦子水稻,打下谷粒,在小院当中晾晒。
那金黄的色泽,寓意着今年的大丰收和冬季吃饱穿暖,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之前绝收的阴影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唐晓福这些日子忙着家里变地里的收成,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
原是云哥儿到县城里还真的得到那位宫里边的么么赏识,认了对方当干亲,改名换姓跟着这位干姆么,进到宫里做仆人了。
想到上辈子看的那些清宫宫斗剧,唐晓福心中默默祈祷,元哥儿能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真正正的安稳生活。
不过唐晓福却不知道云哥儿不仅是进攻做了仆人,而是一路从一个小宫人得到皇帝的宠信,爬上了高位,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哥儿。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195章 再见燕哥儿
这秋天里到了收成的季节,每家每一户都繁忙不堪。
唐家人不管爷们还是哥儿,撒到地里边都是一身汗一脸土的回来。
等到所有的谷子地瓜,土豆都收藏入库之后,这才能算停下来歇口气儿。
这几天都是唐晓福帮着大家做饭,这些日子辛苦出大力,唐晓福每顿饭都会做个荤菜,而且主食都换成了白面馒头还有米饭,将家里边的几个人喂的饱饱的,怕他们在农忙时节亏了身体。
等到所有的粮食都收回来,李氏就带着团哥儿和唐晓福,还有王仪几个,将地瓜和土豆煮熟切片晾晒干,等到冬天的时候再食用。
这会儿家家户户都是要晾晒土豆片与地瓜干儿的。
唐晓福特别喜欢吃自家晾晒的地瓜干,又甜又糯,而且十分有嚼头。
一边帮忙干活,一边嘴里边嚼着小零食,别提多开心了。
这辆晒土豆地瓜也是有大学问,不仅要切的薄厚适中,而且要不时的分捡。
一旦遇到阴天下雨就要立马收起来,否则沾了雨点,这地瓜土豆就容易长毛,到时就白费力气了。
好不容易将地瓜土豆晾晒切片完毕之后,唐晓福整个人也是黑了两圈。
王仪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家中的奶养早就被李氏吃肉了。
唐晓福去铺子里面查账,特意从空间中牵出两只奶羊来带回家。
他边驾着骡车进村,刚走到半道,就看到赵向北与一个身着浅蓝衣衫的哥儿,在说些什么。
唐晓福眉头微蹙,仔细打量那浅蓝衣衫的哥儿,凑近了一些,猛然发现这人可不就是燕哥儿吗?
只见燕哥儿眼角微红,脸颊也是红彤彤的,含羞带怯看着赵向北,小手拧着衣角,别多娇羞了。
唐晓福心头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也不管赵向北那边是什么表情,拍了拍自家骡子低声说道:自己回家去。
说罢,就拎着赶骡车的鞭子,跳下了车大步向前走去,直直的站在,俩人中间。
唐晓福面相燕哥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唉呦,这不是燕哥儿吗,我见你几次找我家向北,可是有什么事啊?
燕哥儿看到唐晓福先是脸上有些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白,拧了拧自己的衣角,院看了一眼对面的赵向北,声音低浅的说道:我不过是有些事,想找赵大哥帮忙罢了。赵大哥人心善,这才愿意跟我多说几句,福哥儿你可不要误会呀。
唐晓福心中冷笑,朝天翻了个十分不雅的白眼儿。
但他上辈子到底是个爷们儿,实在做不出这种争风吃醋的事儿,转头用眼角看着赵向北声音微冷。
人家燕哥儿找你帮忙,你自己解决吧。
赵向北看到唐晓福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
连忙伸手扯了扯唐晓福背在身后的手,被唐晓福趴的一下打开。
赵向北小心翼翼地看着唐晓福的脸色,连忙严肃的看向燕哥儿。
我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什么也不懂,不管是什么忙,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你家爹爹如果日后真有什么事情,不如上门去找老爷子,请他帮忙。
燕哥儿听到赵向北有些冷淡绝情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眼中似是含着泪,紧紧咬着嘴唇。
然后又转身看着唐晓福,有些气不过的说道:福哥儿,赵大哥这样的顶顶男子入赘到你家,你们家可不能这样欺负他。我看这几日在地里边都是赵大哥帮忙秋收,人都晒黑瘦了一圈,你们唐家可不能这样作贱人呢!
唐晓福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抠了抠自己的耳朵,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幻听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对面那朵盛世大白莲。
这村子里谁家秋天的时候不是要收地的?哪家不管是爷们还是哥儿都得下地忙活,怎的你家没有地收吗?还是说你家爹爹能放着地里边的谷子等着被雨浇?我家每日吃得好穿得好,这几日都是白面,大米肉菜,管够怎的就苛责了呢?
那燕哥儿被唐晓福噎得一愣,脸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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