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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乾坤手急急打开漆匣的绳带,打开匣盖,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昧冲出,令人受不了。连过
见无数死人的量天一尺,也掩鼻而退。
乾坤手盖回匣盖,脸色泛灰。
“老大。”走近的勾魂魔链急问,已知道有点不妙。
“郝老兄的头和有骈指的右掌,没错。”乾坤手悚然地说。“石灰粉醢制得得好,出于
行家之手。一看形状,已有半月以上了。”
“哎呀!他……”
“他藏身的地方,连你我都不知道正确所在。”乾坤手的目光,凶狠地落在曾武身上:
“毫无疑问地,有亲信的人出卖了他。”
“凭你这块料,也不配杀他。”量天一尺一把抓住曾武抵在桌上:“曾武,你这些东西
从何处弄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曾武咬牙说:“五年,好漫长的五年,一百五十六个鬼魂在泉下
哭泣,就要等这个无仁无义的畜生偿命,他们等得太久了,五年……”
“我要口供。”量天一尺厉声说。
“把郝老七弄活,他就可以告诉你们了。”曾武咬牙切齿说:“当初他几乎冻死在运河
旁,是在下把他救活带入王家的,王老爷对他不薄,聘请他做田庄管事,两年来对他信赖有
加,没想到他……”
“他是咱们着意安排的密探。”乾坤手打断曾武的话:“王隆武聚从密谋,低诲朝廷散
播华夷不两立的流毒;暗中收容你们这些无知亡命,妄图不轨。衙门里早有风闻,苦于掌握
不住确证,查不出你们那些亡命的底细,所以才放下钓饵,派六爪龙混入王家,花了两年工
夫……”
“你们这些汉奸!”曾武声嘶力竭地厉叫。
“拍!”量天一尺给了他一耳光。
“只要在下有一口气在,在下也要说。”曾武切齿叫:“大兵合围前片刻,郝老七悄然
溜走,行迹败露,咱们五个人发现有异,随后跟出,他才露出狰狞面目,杀了咱们两个人逃
走,咱们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海贼六爪龙郝寿。你们这些汉奸!竟然利用无恶不作的残暴
海贼卧底,你们到底是鹰犬呢,还是匪徒?做汉奸奴才已经是人神共愤……呃……”
量天一尺的铁尺,已经(禁止)曾武的口中。
乾坤手抓过大肚子的素娥,按抵在桌上。
“把经过招出来,女人。”乾坤手冷酷地说:“不然,休怪在下得罪你了,你已经有了
六七个月身孕,熬刑对你来说,将是最危险的事,知道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素娥勇敢地说:“两月前,拙夫途经河南卫辉府,旅途病倒山
神庙,贫病交加,我束手无策,眼看要冻馁客途。幸而天不绝人,风雪交加中,来了一位虬
须骑士,也在山神庙躲透暴风雪。那人有灵丹妙药,不但救了拙夫,也赐给我一些安胎丹
丸,保全了腹中的小生命。在山神庙中两昼夜,拙夫将这里五年前发生的事说了。那人听完
拙夫所说的不幸遭遇,慨然要拙夫在清明前后,逢单日破晓时分,在水香亭等候消息,所
以……”
“那虬须骑士姓什名谁?”
“虬髯客。”
“废话!他的姓名。”
“他没通名,只说是风尘三侠之首。”素娥凄然一笑:“可惜他身边没有李靖,也没有
红拂,只有我夫妇一双亡命天涯逃避侦骑的可怜虫。”
“今天在水香亭,你得到消息了?”量天一尺向曾武历声问。
“不错,消息是一张信笺,放在亭柱下用石压住。”曾武大声说。
“信笺呢?”
“吞掉了。”曾武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笺上说,有物寄放在西门外……”
“难怪,你到西门躲了一整天。就是这些东西?”乾坤手指指漆匣。
“对,那就是化名为郝七的畜生,偿还血债的东西。”
“你没说一句话。”乾坤手阴森森地说:“你前后三次在水香亭逗留,在下要知道的
是:一,你和什么人联络;二,联络的信号、暗记、密语;三,虬髯客的姓名像貌特征。希
望你合作,让在下满意,不然,哼!”
“我立即可以答复你,满不满意那是你的事。”曾武咬牙说。
“说!第一件事……”
“不知道。”曾武抢着答复。
“你和什么联络?”乾坤手扣住了素娥的左肩井。
“玉皇大帝。”
乾坤手的左手五指徐收,内劲徐发。
“哎……”素娥凄厉地狂叫。
“招!”量天一尺按住了要抢出的曾武,语气奇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