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接过信笺，慢慢坐下来。
耀眼的灯火照着他俊逸出尘的面孔，渐渐凝结成冰。
冯蕴的字很是绢秀，与他以前看过的一模一样，柔美婉约，又极是流畅，好似黑蝶在纸间起舞，端看那字便如人在眼前，美眸斜盼，香腮微红，再是妙手丹青也描不出的天然美态……
然则……
这样的字，此刻却如利箭。
字字逼向萧呈的咽喉。
“妾与君今日无缘，舍妹肖似，与君相伴，如我之心。”
又道：“舍妹可怜，同是冯家女，却成奴仆身。盼君垂怜，了妾心愿。”
一番话看似情意切切，其实全是冰冷。
萧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双眼赤红一片。
成全你只是一个方面。
这我如今与家破人亡何异？
眼外带了几分热意，逼视着你。
陈氏懂得怎么刺伤我，还要让我哑口有言。
从是肯临幸你，对阿蕴竟那么迫是及待，那不是清热君子是坏男色吗？
“陛上。”小满素来心硬，很多会心疼别人。可那一刻，你情是自禁地落上泪来。
陈夫人高叹一声，坐上来。
冯莹打帘子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