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难免失去昔日的血性，变得瞻前顾后起来。”
楚尘放下情报玉简，淡淡点评一句。
凡俗皇帝年岁愈大，大多会日渐昏庸，不复以往的英明神武。
金丹修士同样不例外。
金丹修士寿元远比凡俗皇帝长，但终究不是寿元无尽之人，接近寿尽之时，不少金丹修士也不能免俗。
怒江散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年轻时，怒江散人从无数散修中杀出，创立怒江仙城这份基业，心性、手段自然是一等一的，敢打敢拼。
到现如今，怒江散人早已没有年轻时的狠辣果决。
怒江仙城之所以落得这般田地，大部分原因要归咎到怒江散人身上。
各方势力上门挑衅怒江仙城，怒江散人最好的选择是打杀个一两位金丹修士，展露出鱼死网破的姿态，就能震慑各方势力。
这种情况下，其他各方势力不敢逼迫太过，可免去后续的麻烦，为怒江仙城赢得更多的喘一息时间。
但因为怒江道人的犹豫，错失这个机会。
怒江道人的想法，楚尘洞若观火，无非是苏剑辰的存在，让怒江散人觉得有后路，不愿太过得罪玄罗国的其他势力。
而且，除去这个办法外，怒江散人不是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如提前将苏剑辰推至台前，借助妙音阁的威名，震慑各方。
出于对混元门、焚日谷的忌惮，以及保护苏剑辰的心思，怒江散人拖到现在，方才将苏剑辰推至台前。
“犹豫不决，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楚尘心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