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桥下流水叮咚。
烟雨楼,高大的门梁上挂着大红灯笼,笼纱里裹着一团团温暖的红光,摇曳生姿。
轻柔弹奏着的是苏小小,低声唱和着的是另外一名花魁李师师。
小小的箫声,师师的歌声,余音绕梁,沉醉得令湖面上的鱼儿流连忘返,吐泡应和。
今日作十八九岁风流才子打扮的杨昭,倒也与美人、美景相得益彰。
“柳老板,寒冬时节,一枝独秀,杏花为你而开,不知你这一朵娇花又为谁而开。”
柴千岁爽朗又不失风流的声音将杨昭沉浸在美景、音乐中的情怀拉回现实。
今日柳如是一身素妆,清秀脱俗,头上戴了一朵粉中带紫的杏花,倒显得人比花娇。
诚如柴千岁所言,今年的寒气来得比哪一年都要早,如今才刚过立冬,早以寒彻骨。
按理是不该有三四月的杏花开放,偏偏就开了一朵,偏偏就给柳如是得到了,真是个好兆头。
“钟先生,清河县只开一朵杏花,落到柳老板头上,看来清河双绝谁胜一筹,今日倒是有了结论。”
杨昭奇道:“柴先生,你说清河双绝,一位定然是柳老板,另一位呢?”
柳如是俏脸一红,眼里流露出一丝的嗔怒,不过也能看出来,是喜悦占了大多数。
柴千岁兴许是胡言乱语,却说中了事实,那杏花果真是自己掉落柳如是头上,砸得她满心欢喜。
“另一位就是南顾北田里面北田田归农的七妹,田蔚文田七爷!”
田七爷,就是那位要占有柳如是身子的女色狼。
柳如是偷看杨昭一眼,无比的尴尬,杨昭却十分坦然,他从来不认为两位漂亮姑娘那点事儿肮脏,反倒是美谈。
柴千岁哪里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那事情,自顾自说道:“说起南顾北田,过去十天他们可谓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