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乌云盖月,密云不雨。
亥时,舒越施展飞燕功,往荒山破庙奔去。
慈悲和尚、柴从零,一左一右,隐藏了行踪,远远跟着,但凡舒越遇到危险,他们都可无时间、空间限制,出现在她身旁。
他们却不知道,在身后亦步亦趋,跟随着一位高大的少年。
他浑身披了一层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到、淡淡的光华,隐藏了气息,宛若隐形。
背负一柄无锋钝刀,身法丝滑到了极致,完全融入了夜色。
奔得十余里后,一声女人的惊呼从右边灌木丛中响起,传入慈悲和尚耳中,声声入耳。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我丈夫是洛河帮战堂堂主慈悲和尚吗?”
“是喜娘!”
慈悲和尚心中一凛。
他除了一个光头、一袭袈裟像是个和尚外,里里外外没一处像个和尚。
如他自己所说,肉也吃,青楼也逛,还讨了一个老婆,生了一个胖娃娃。
而他的老婆正是喜娘,刚才的声音分明就是喜娘的声音。
“好狠毒、奸狡的恶贼,想用我老婆引开我吗?呸,女人如衣服,大不了再讨一个!”
慈悲和尚咬咬牙,大步前进。
嘶嘶!
是衣衫被撕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