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糙汉子嘛,又不是美娇娥,在乎老不老的干啥子,皮相早点晚点都得变了样,大老爷们……又不吃以色侍人这口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是是……是是是,陛下赐下的那什么膏……那什么霜……什么露咳咳……臣知道有用……臣就是没时间用……”
“嗯!臣一定用!臣回去就用!”
见自己这发小,也和他老妹一样,一副你爱说就说,全当你放屁的敷衍态度,李应聿嘘寒问暖了几句也觉得没劲。
性别不是不修边幅的理由,男人就不要这张脸了吗!
脸面就是门面,代表着家族容光!男人也得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才行啊!
罢了,钟氏小家子气,沾了他李氏的光才耀了门庭,哪里会懂五姓七望的骄傲,陇西李氏不和小门小户一般计较,李应聿直接摆了姿态切入了正题。
“朕本想下午召你入宫的,不想你消息倒是挺灵通,依朕看……”
“就是你和陆正声串通好的,想在三十晚上气死朕是不是?”
前面还在闲扯如何美容养颜呢,这会儿话题是不是转变的有点太快?
但钟缙也算是伴君日久的人物,当然摸的清楚李应聿这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是装的什么时候是真的,应对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臣一介武夫,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是谢相先得了消息,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这才找上臣,结伴而来。”
“朕就问你一个!你给朕扯东扯西?……你掂量清楚再回话,别告诉朕,大老远的跑陆府就为了吃碗红豆汤圆。”
“怎么?他府上的格外甜?”
朝中要员家里基本上都有廷尉府的眼线,虽然李应聿对于想关心的大臣们的行程动向了如指掌,但钟缙知道,魏帝所能掌握的情报也就这么多了。
不然就他那一点就着的臭脾气,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屁股怎么还能坐得住,早就跳起来了。
果然不出所料,李应聿贯会空手套白狼,反正他是皇帝,他最大,想不讲道理就不讲道理。反正把话说的越严重越好,能诈到一个是一个。
“朕再问你,太子怎么和你们联系上的?难道千牛卫里也有你们的人?”
他不但肆意瞎猜,还压根不听人话,且问出来的问题一句比一句严重,但钟缙压根不被他绕进去,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慢回复自己想说的话。
“臣三载未归,不过循礼给老太傅拜年,至于太子殿下,千牛卫乃陛下亲卫,谁人能够染指?东宫现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难道还不能让陛下放心?”
这话就有些……藏在舅舅袖子里的小小鸟都心虚的不敢扇翅膀,苍蝇确实飞不出去,可小鸟这不就飞出去了一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你有胆色,你既然敢说朕就敢信。”……其实李应聿也知道,钟缙若是不想说,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就算信不过又能怎么办,现在李应聿是半点不敢生气了,他已经见识过生气生到吐血是什么后果了……实不想再尝尝地火焚身之苦。
所以眼看着玩硬的硬不起来,只好软下来谈谈感情。
“朕若不信你,还能信谁,咋们有过命的交情,从前你给朕当副将,现在替朕守西北三大关,十多年来你为朕披荆斩棘任劳任怨,朕心里都清楚……朕还娶了你两个妹妹。”
“若不是祖宗早有规定,就是裂土封王,你钟氏也配。”
这时候,向来随心所欲、乱改祖制的魏帝,倒是扯出来祖宗规矩那一套了,钟缙坐在那眼观鼻鼻观心。
……这人说话一向真假参半,至少得有一半当屁听,但另一半……多少还是触动了他的心,这些年来虽然也不是没有吃过李应聿的亏,雷霆雨露都是有的、制衡猜疑也不老少。
但至少……他对自己家那两个妹妹都不差,不论是早逝的大娘还是二娘,至少……现在大魏的两个皇子都是钟氏所出,这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陛下对臣的恩典,臣永世不忘。”
“朕知道你重感情。”李应聿看他挺上道,也感慨:“朕何尝不是,有些话,朕也不惮于对你讲,当年漠山北伐,朕轻敌中伏,若不是你来救……想是死在了当时。”
“这些年来,朕总会想到那天,落下的病根随着年龄上涨总是愈加痛苦……若非痛起来药石罔效……朕何至于寄希望仙丹灵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你的身子倒是一直健朗,若日后朕不在了,太子有你辅佐,大魏的社稷也能稳固如山。”
无论这些话是不是李应聿的肺腑之言,钟缙也很难不动容了。
“陛下春秋正盛……千万不要说丧气话。”
“朕从来不和你说虚话,你也不要和朕玩虚的。”
“大郎二郎都是你的亲外甥,不论他们哪个登基,另一个都能尊荣一生,而你左右都是我大魏的国舅。”
钟缙不是个笨人,他当然听得出来言下之意……还不是想要废长立幼。
“……臣一直想问问陛下,其实外面那些老大人们也想知道,太子到底犯了什么错……”
但李应聿还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甚至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差了,像有难言之隐,又像是身上扎了刺一样难受。
“过会儿你可以去东宫问问太子,看他对着他母亲的牌位,还有你这个亲舅舅的面敢不敢如实回话。”
提起李彦,李应聿被裘衣裹的严严实实的身子又颤了颤,在没人看到的丝袍下,修长双腿都难耐的夹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始终想不明白,似卿卿那样温婉美好的女子,怎么能生出如此忤逆不孝的逆子……”
“不孝有三,他就占了俩!”
“这种神鬼厌弃的东西,老天就算要降下雷劫!也该把他先殛了!”
可见,李应聿心里的怒火是一点没消,只是出于某种目的,强自压下了。
这可不像演的,钟缙也觉得怪,不免轻轻拍了拍藏在袖子里旁听的小雀儿。
彦儿是不是瞒了他什么……?
可彦儿虽然小时候调皮了些,但那也是被他爹给宠坏的!
自懂事识礼后,他就一直是个可爱聪慧的乖宝宝啊,这么多年来,太子什么品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就没有人不夸赞。
钟缙还是觉得,就算父子间有隔阂矛盾,那也是李应聿这个当爹的原因占了大头。
似李彦这种十全十美的好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亏这话,钟缙也就是只敢放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让李应聿听见,不然可能又要当场气死过去。
何况他什么都不说,魏帝自己回忆着曾经都把脸给气青了,还气出了几声听起来分外痛苦的喘息。
钟缙赶紧端茶请皇帝消消气。
却不知道陛下的裘衣丝袍下,后穴里裹满的冰块虽是融了,但那封堵着肉口的布帛还塞在里面,堵着肠肉呢。
也许是忆起曾经和儿子共赴云雨的那些日子,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是如何钻进捣出的……触景生情,连带着瑟缩着肠肉都跟着微微跳动起来,难以抑制地流溢出如丝如缕的蜜浆……
眼看着李应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煞白的,钟缙袖子里的小青雀有些着急了,感受着袖中的躁动,钟缙又压了压袖口。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至于陛下。
“臣知道您很气,但您先别气,父子间哪有这么大的仇怨,……要不缓缓再说?”
缓个屁……李应聿缩了缩穴,无力推开钟缙奉上来的茶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朕也没多久能……反正之前的事朕都可以当他年轻冲动,不予追究。”
“但这一次!朕不管陆正声这老匹夫到底是失心疯了,还是你和李彦有过指使,反正此事需要一个人来担责!”
钟缙摇了摇头,有些失望:“……聚众闹事的文官将近半数,臣还是觉得,此事不宜闹大……难道明日春宴陛下准备取消?”
“春宴当然照常进行。”他一生中最后的春宴,怎么能因为这些事就坏了兴致……李应聿的唇角挑起一丝冷笑,干涸的眼底都有冷焰在跳跃:“今天的事,朕不怪你,也不怪那老匹夫,包括那些跪门的阿猫阿狗,朕全都可以赦免。”
这还不够明白吗,原谅所有人,那谁来担责、谁来认罪?不就只剩了个太子?
钟缙再联系前后一想,难怪李应聿和他谈了这么久的感情,原来打的是这种算盘,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那么陛下想让臣怎么做?”
李应聿显然已经折腾不动了,虎老不咬人,不是因为慈悲,而是牙掉了咬不动人了,层层顾虑束缚了手脚,让他恨死了陆正声这些人,却没法光明正大的驱逐、诛杀。
要是把能臣良臣都杀干净了,谁来给他治国呢……
“那些人……不就是想见太子吗,朕可以让李彦明日出席春宴,朕甚至能还他自由。”魏帝话说的愈发直白,显然对于此事的渴望,已经超出了理智:“只要他认错。”
正愁没理由废太子呢,聚众逼宫惊架!这不就送上门来了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认不认错,不仅关系到他一个,还有雪地里那些,朕暂时还没收拾他们,只要李彦肯写罪疏,明日上陈自请废黜,这些人,朕统统不予追究!否则每人廷杖六十,能剩下几个,就看造化了。”
见钟缙竟然这般轻易就点头了,李应聿叹了口气,语气又软了下来:“……你是他舅舅,他也一向听你的话,此事过后,他当然还是朕的儿子,只是……他不能再做太子。”
“……臣晓得了。”
钟缙离开暖阁后没多久,软塌上魏帝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大氅,那里面就一件单薄的玄色丝袍,全都湿透了贴肤黏在身上。
钟缙请见时迫切,李应聿连条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自然也没取出穴里塞着的布帛。
这会儿侧身开腿,紧翘的臀肉就完全露了出来,手指探入了股间一摸,那原本堵着后穴的绢布已经湿透了,随着他颤抖的手指一扯,就带出了一大摊化成水的冰汁儿出来。
粉嫩的菊蕊都被冰块冻麻木了,果冻一样嘟着肉轮,李应聿颤抖着两指插进了绵软的淫肠,一扯一拉的功夫,已经吐出一颗四边含圆,小了一大半只有弹球大的冰球子出来。
又是抬腿,又是手指抠扯着,又掉出来两颗,引得那弹软的臀肉又是一阵颤动。
镇北侯钟缙怕是也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君王、好友……妹夫竟然含化了一肠子冰块同他说着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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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龙钟凤鼓尚未敲响,各个街坊立起来的万寿长春灯已经辉亮如旭。
耍百戏的伶人踩上了三尺高的木跷,火树银花下龙狮共舞,一派繁荣盛景。
今夜的晏京城不施宵禁。天子将驾临长春永熙楼,与臣民同乐直至天明。
是以离永熙楼最近的街坊,平昌坊的主街上涌满了扶老携幼的百姓,各个抬头张望着不远处巍峨壮丽的三层巨楼。
“阿娘快看!永熙楼上挂着彩虹!我也想要彩虹!”
小童指着灯火下反射出七色变彩的绸条,还以为取自天上虹光,吵着嚷着也想截下一条做新衣裳,却被爹娘摸了摸脑袋,塞了一嘴儿糖糕。
寻常人家挂红纸春联,富足之家也不过点缀绢丝金箔。
皇室却用鲛绡装点春楼,何其铺张。
奈何天子骄奢惯了,宁可拆去东墙填补西墙,荒唐到底也要讲究所谓的皇家排场。
然太子登楼远眺,望着朱雀桥头黑压压涌来的四方臣民,脸上却不见丝毫欢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负责巡防武备的是龙武卫,由上将军萧择亲自统领。
对于禁军来说,一年之中最痛苦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
因为再过两个时辰,永熙楼前的广场上就会燃放“千丛金”,当那巨大的烟花升至最高点,炸开千丛万丛鎏金,亮彻整片夜空时,天子将登燕台,洒下装有祝词铜钱的金笺,赐福万民。
只不过皇城百姓实再太多,这份福气也不是谁都有机会来沾。
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宗旨,平昌坊很快就会戒严,皆时为了维护治安,一应人员只许出不许进,百姓们这才争先抢后的蜂拥过来,想着先来占个好位置。
只不过人一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就会跟着来,谁知道跑来凑热闹的人群中会不会掺杂几个“心怀不轨”的逆贼。
皇帝眼中的与民同乐,在负责安全的禁军眼中实则是个令人头大的麻烦。
何况不过几张薄纸、一点碎钱而已,即便有禁军骁卫维护治安,可年年依然会有踩踏发生。
明明有更安全周到的赐福方式,有何必要非得看着子民们挤破头来争抢彩头呢。
太子已经记不清自己进过多少次言,可父皇执拗,每年陪伴他共洒金笺时,李彦总会想起太液池里争抢饵食的锦鲤。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若君王不仁呢……
名为赐福,实则不过是虚荣。
眼见着太子顿住了脚步,凭栏远眺像是出了神。跟在他身后两侧的千牛卫已经极不耐烦的催促了起来。
“太子殿下,御驾将至,快请登楼!”
也不怪这些人态度不好,千牛卫作为禁军中最近天子的一支,魏帝的态度便是他们的态度。
若按父皇的设想,今晚大概就是他作为储君的最后一晚。
只等那子夜钟声一响,自己就该取出早已写好的罪疏,当着百官众臣的面自咎己过,自请废黜。
这场父与子拉锯数年的皇权争斗自然就此落下大幕……
不过,一切的前提都在于李彦愿意配合自己的父亲演绎一场感天动地、狼子回首的戏码。
李彦最后看了一眼楼下宽阔的四方广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龙武卫已经打开了通道,蝼蚁般渺小的人群正从两侧边角迅速涌动汇聚到中间来。
想必过不了多久,广场上少说也得挤上数万人。
届时骚乱一起,百姓必惊,强制疏散的结果必然是人群踩踏、死伤惨重。
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时刻,太子的眉心染上了难解的忧愁,无声的呼出一口白气,李彦最后也只是拂了拂衣袖,硬着头皮拾阶而上。
他已别无选择,哪怕会牵连到无辜的皇城百姓。
今夜,也必须一定乾坤。
……
另一边,西廊供文武百官登楼的步梯上,因为昨晚上这些个言官没给自家主子好脸看,眼下禁军们就更不把这些大人们当人看了,那态度差到和赶羊撵鸡一个样,就差没拿着刀顶着官员们的后背推搡了。
永熙楼虽说只有三层,但总高却有数十丈。且西廊步梯远不如供皇室贵胄们走的东廊宽敞,对于昨晚上挨了打的文官们来说,此时登楼攀高可是好一通煎熬折磨。
陆正声拄着拐,身形都有些抖索,还得靠几个学生搀扶,才勉强没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太傅,当心脚下。”
“一把雪地跪谏的硬骨头,可别折在了暖阶上。”
说风凉话的官员皆是谢党,早听闻了除夕夜里清流们跪宫不成反遭毒打的“趣事”,这会儿笑作了一团,硬是挤开了前头脚步踉跄的同僚们,还不忘回首奚落。
“诸公可得赶着些,这要是误了春宴吉时,圣上震怒,尔等怕是要去流民营里吃席了。”
“圣恩浩荡啊!”另一侧的红袍大官也哄笑了起来:“今日流民营的伙食可不差!”
“听说粥里洒了姜片,还多了张春饼呢。”
也不知是这春楼里暖气太重,温度太高,还是被这帮蠹虫们给气的,老太傅和他两侧的官员们通通涨红了脸,哪怕腿脚不便,身上还带着伤,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撸起袖子,既动了口还想着要动手。
若不是后头有禁军拦着,怕是阶上就要干起架来……千牛卫们当然不惯着这些文官,眼看形势不对,将刀鞘磕在描金栏杆上拍的哐哐作响,往前赶人的动作更加蛮横急促了起来。
直到戌时一刻,大魏的中枢朝官们才紧赶慢赶着各自到了位。
不过,只有三品以上穿红服紫的高官才有资格登三楼和皇帝共坐一席,其余朝官都在二楼入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间已有宫娥往来奔走、奉茶斟酒;堂中鼓乐声不断,数十个胡姬跳起了旋舞。
奏得还是盛世乐,跳的依然是太平舞,可一部分官员的心里还是觉得刺挠。
眼看这盛世华楼,琼浆玉露,一应排场还是按着去年旧例,怎么奢靡怎么来,可谁成想国库已是穷得叮当响。
……朝廷还欠着他们这些人的薪俸没发呢。
这算怎么回事!
何况城外还有数万灾民没个着落呢!
席上但凡有点良心的都吃不下这春宴,喝不下这春酒。
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煎熬,他们都怕被雷劈啊!这席谁又能真的吃得畅快。
直到太子和信王两兄弟也入了座,清流们看着太子消瘦的脸颊,那一颗颗不知味的心才稍稍落定了些。
至少太子出席了春宴,昨晚上那宫门也不算白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王席那头的信王也有段时日没见兄长,嘘寒问暖之余不禁问起了大家伙都想不太明白的事儿。
好端端的,父皇到底为什么封禁东宫?
其实昨晚上,钟缙也问过太子相同的问题,李彦却只是跪在他娘的神牌前不做声,逼到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些让他舅舅都有些茫然无措的话。
所以这会儿李彦同样没有回答弟弟这个问题,转而倒是关心起了城外的流民、青州的粮队。
说话间,便有宫娥上前来服侍,按着太子往日的习惯准备上茶。
可今日的太子却是一反常态,吩咐着人换酒。
倒是从前嗜酒如命的信王,讨了盏清火的春茶喝。
眼瞅着身旁喝酒如喝水,坐的四平八稳的太子哥哥,李述觉得喉咙里的茶水也像酒水一样烧心。
他知道舅舅和阿兄准备借着今晚的春宴干一件大事,甚至自己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但李述知道的着实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孩子也不傻,就算是猜,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虽说舅舅一直得父皇信重,但父皇心中……未必就真的不曾存过忌惮。
此前北州大捷,舅舅理应回京献俘,携千人亲兵押送也在情理之中,父皇愣是找不到半点错处可纠。
这不,年前镇北大将军的帅气刚过龙首原,就有御使早早等候,镇北军这支千人精锐,最后真正入了皇城的,也不过百人而已。其余的都并入了京郊的北衙禁军营中暂驻。
所以那天当舅舅同他说起青州的粮队,让他便宜行事莫要多加阻拦时,李述就知道他和兄长想要干什么。
想必城郊的镇北军已经有一部分协同粮队混入了城。
至于为了什么,可想而知是那不成功便成仁的大业。
兵贵神速,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不管他们胜算几何,今夜便是最好的时机。
天子欲彰显圣德,出宫与民同乐。可宫外哪比得上宫内守备森严,哪怕戍卫平昌坊的是龙武、千牛两支禁军中的强卫,可老虎也架不住群狼。届时百万城民聚于一坊,四方道路都被人群涌的水泄不通。
无事倒罢,若起骚乱,就算有心人只是在人群里落下个火苗,也够禁军乱上好一阵手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别说那千余名镇北军精锐……真要和禁军对上,锦绣堆里惯久了的兵……血性都被温柔乡给磨没了,恐怕难当边军杀将的敌手。
想到这,李述更揪心了,舅舅和阿兄既然敢举刀,必定是已经磨好了刀,赌上了所有。
可父皇呢……想必这会儿还沉浸在年节的喜乐里醉生梦死吧。
但他又能怎么选,无论今夜谁赢了,输的那一方,都是他的至亲。
若他选择了父皇,哪怕虎毒不食子,可舅舅满门上下的命却都留不住了。
但要是兄长和舅舅赢了,至少……父皇的命还在。
所以李述选择站在了母家这边。
“阿兄,舅舅替你答应过我。”
看着幼弟巴巴望过来的眼睛,李彦点了点头,但信王搭在了太子手腕上的手指没有松反而捏的更紧了。
“你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入席到现在就没什么笑脸的太子,终于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他伸手摸了摸幼弟的脑袋。
“我和你一样……”说到这李彦似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自嘲得纠正:“我比你更在乎他。”
约莫一炷香后,龙钟声响,在魏小公公的通告下,全场肃静了下来。
魏帝终于携着贵妃和镇北侯入了席。
虽然大魏尚黑,但今个儿可是春节,谁都想穿的鲜艳红火,皇帝也不例外,所以李应聿给自己和爱妃挑了应景的华服,红底金纹,雍容贵气,倒是少了几分皇家疏离。
至于御前大太监……除夕晚上,马娄公公表现的实再差劲,以至于李应聿看见他就气急。
换了这么几波人,他才终于发觉过来,衣不如新,奴婢却是老的好用,还得是温如乐用着顺心。
这又把服侍了自己大半辈子的老太监和他那小徒弟给调回了天寿宫。
皇帝的新年致辞也早就准备好了,由着大太监温如乐宣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篇繁缛文章,用词既冗长又华丽,听的人脑壳子疼,总结下来无非就两点……
“去年大家伙干得不错,全赖老天爷保佑!”
“今年大家伙再接再厉,老天爷继续保佑!”
百官自然跪听,别说昨晚上吃了打的大臣难过了,就连看乐子的谢党都有些吃不太消了,方才爬了十丈高的楼累死又累活,这会儿还没歇息多久,又跪了个五体投地。
双膝酸麻疼痛,真想一跪不起,也不知怎么撑到礼官高喊山呼的,大臣们都条件反射的把手举过头顶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看着脚下匍匐的这群硬骨头大臣们一个个抖如筛糠,跪没了骨头似的,魏帝这才让诸位起身。
昨晚上他已经自个儿想通了,和这些人生气不值当。
一个两个都盼着他死,他就偏不如这些人的意!
朕就要占着这个位子百年千年!
偏就要活的比所有人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就是喜欢他们看不惯朕却又斗不死朕的样子!
一想到过会儿太子就会自请废黜。李应聿就觉得心情畅快,等之后东宫换了人,还愁不能治李彦的朋党?他定要给陆正声这些个老匹夫们一点颜色看看!
李彦看着高座上气血红润的父皇,比昨晚上恹恹的样子好上许多,或许是玄红衬气色,他穿着实再很好看,若脱光了去……不知那白玉色的肤肉上,会不会也熏着薄薄一层的脂粉色。
太子两丸黑玉般的眸子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自己的父亲,但魏帝……却是半点眼神都不屑给自己的长子,偏头说话时也只是顾着贵妃、良将和爱相。
就算席间偶尔垂问信王,那眼神也是透过了太子,好像完全视他如无物。
直到……子时的凤鼓龙钟声响彻整座晏京,那抹玄红色的龙袍终于自帷幕后登台。
长春永锡楼三层至高处的燕台上,李应聿广袖当风,在重臣后妃的簇拥中俯瞰脚下如蝼蚁般匍匐的子民。
这座冠绝天下的高楼,就连燕台也有个仙气飘飘的名字。
“摘星台”恰如其名,仿佛探出手去可摘星辰。
此起彼伏的“万岁”声浪自朱雀大街漫卷到楼前的广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帝才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凌驾众生近乎超神的威仪!他享受于万人朝拜的神性体验!痴迷于自己拥有的一切权利!
这是他的山河、他的宫阙、他的子民!
谁都别想……继承他的一切。
……
吉时已到,当早已准备好的巨型烟花似一道金焰流星撕裂夜幕,开出遮天蔽月的火树银花时。
李应聿仰头望着天河倒泻般的流火,忽然觉得那些炸裂的星子都成了俯首叩拜的臣民,而自己正踏着祥云,将整座人间都踩在织金靴底。
何其壮丽、何其快意。
但正当这醉人的幻境攀至巅峰时,天子映着漫天鎏金的瞳孔忽地映出了几道异色。
撕裂天穹夜幕的不止有烟火,还有……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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