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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烦资源咖了,带资进组我杀杀杀,何况还是个丑东西。”
“哪里丑了!也还好吧!”宋迟说:“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女娲毕设作品啊!做人不要这么刻薄OK?”
“刻薄?我是客观。”沈顷哲说。
“放屁,以你的眼光周围就没有人类全是返祖动物。”宋迟说。
“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沈顷哲对他流露出转瞬即逝的怜爱,“你在我这里还是算人的。”
宋迟:“......”
沈顷哲这张嘴堪比前苏联的喀秋莎,再加上那恶魔般的低音炮,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宋迟说不过他,只好来软的,“我知道,让白一帆演男天仙是强你所难,但白月光也不需要占多少篇幅,给一秒镜头露个脸就够了!白一帆就是想借个噱头进军电影圈,他姐夫出两个亿给他买门票!”说着说着,他抱着沈顷哲干嚎起来,“我们是好兄弟吧!好兄弟就该共渡难关吧!我妈的事情不能让我爸知道,不然他们会离婚的!!我不想当单亲家庭的小孩啊呜呜呜呜!”
沈顷哲望着这个贵庚三十的“小孩”,拳头松了硬,硬了松。
他开始烦了,推开宋迟:“你爱怎样怎样。”
宋迟冲他比心,“好兄弟,记你一辈子。”
沈顷哲直接起身走了,于照跟着他出门,发现他俊脸微皱,一个劲儿的吸气。
“又牙疼了?”于照不要太了解他,“带资进组多常见啊,就你忍不了,天天火气这么大。”
“帮我约孟医生的专家号,我要去看病。”沈顷哲冷冷说。
“今天孟医生不坐诊。”于照对P人漫天飞舞的思维深感无语,“而且孟医生上次都说了你这就是上火导致的牙龈炎,再疼吃点甲硝唑加维C就行,主要是规律作息保持心情平和,不用回回都大费周章的跑过去。”
“没专家号就挂个普通号,总之要离开这里。”沈顷哲忽而蹙眉,他按住胸口,面色一寸寸发白,“......嘶,我不对劲,于照。”
“?”
他浓密的眼睫颤动,瞳光晦涩凝重,薄唇紧抿着,仿佛在禁受巨大的痛苦,表情逼真又动人心弦,“我胸闷......呼吸困难,怕不是过敏......唔!”
“你别吓我。”于照大吃一惊,慌忙道:“我现在就叫车去明基医院,你等我一下!”
五分钟后
于照坐在房车里,木着脸看着这位表情怡然松弛甚至带了一点儿自得的影帝本帝,觉得他的那些演技大奖拿的都他妈是实至名归,“你不是说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对啊,没骗你。”沈顷哲振振有词:“我对丑人过敏。”
第5章
盛临意终于赶在医院下班之前约到了喉镜检查。
所谓久病成良医,有了生前的经验,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做完喉镜,医生告诉他肉眼看病灶还处于比较早的阶段,但具体结果如何还要等第二天的病理报告。
盛临意表示理解。
他离开检查室,买了瓶矿泉水坐在医院露天的小花园里等麻醉的效果过去。
天际的层云被夕阳染成了淡淡的橘粉色,穹幕不再是明亮的白,而是一种深沉略暗的蓝调。
盛临意不禁回想起从前做完手术之后无数个在病房里度过的傍晚。
他哪儿也不能去,浑身插满了管子,脖子上缠着一层层厚实的绷带,他也是这样感受不到咽喉部结构的存在,唯有长久深埋的疼痛。
他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吃力,因为无法跟别人交流,所以只能沉默且淡漠的体会着时间的流逝。
包括生命的流逝。
仿佛灵魂被困缚在狭小逼仄的茧里,挣脱不得,唯有无穷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还会重蹈覆辙吗?
', ' ')('如果重蹈覆辙了,他要怎么办?
青年细长苍白的指尖将矿泉水的瓶子捏的凹陷进去,细微的颤抖着,无助和恐慌如水上涨,在某一个瞬间达到了他无法承载的刻度。
他猛地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医嘱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从千万条教训里凝练总结出来的精华,说术后禁食禁水一小时就得一小时,早一时一刻的结果就是食管不受控制,气管门户大开。
呛死。
盛临意咳的气都要喘不上来了,呼吸肌无法松弛,连带着消化道的肌肉也开始痉挛,他旋即开始干呕,虽然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
角落里有个洗拖把的清洁水池,盛临意眼中皆是水意,视线模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遑论去找洗手间,只能就近冲向那个水池。
他双手撑在水池边,在暴风骤雨般的咳嗽和恶心当中竭力的想要稳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膜“嗡嗡”的充血,听“哗哗”的流水声似是隔了很远。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血丝随着流水打着旋儿的淌进下水道,盛临意掬了水漱口,又洗脸,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极了。
要是从前那个盛临意,肯定已经冲上热搜头条。
好在现在是个糊咖。
想到这里,盛临意又莫名其妙的开心了一下,他直起腰,退回刚才的长凳上。
凳子一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肩膀很宽,腿很长,穿着奢牌的卫衣夹克配限量款AJ,口罩帽子墨镜将低垂的脑袋捂得严实,估摸着是个逃学在外的男大,盛临意没放在心上,屈膝落座。
似是不习惯身边多个人,对方环抱的双手动了动,衣料摩挲抽离的声响在安静的小花园里起伏。
盛临意坐了一会儿,还是很不舒服,麻药的效果消退,喉咙里开始有浓重的异物感,他又有点儿犯恶心,舌根一阵阵犯苦。
前世他成名早,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将他这棵摇钱树照料的无微不至。
他很久没有一个人看过病了,那种落差感化作力竭感。
手脚发麻。
盛临意凝眸,他忽而探出手,勾住了身边人的衣角。
“帮帮我。”
-
又碰到了。
沈顷哲闭着的眼睛复又睁开。
他垂目,注视着那只骨节匀亭的细长的手。
淡淡的青色脉络在苍白细腻的皮肤下纵横,像初春抽芽的嫩柳。
指节修长,流畅,没有一丝赘余。
忽而用力,揉皱了自己的衣衫,脂玉般的肌理紧绷,青筋微凸,轻轻颤抖着,述说着主人遭遇的折磨,苍白的地方更加苍白,指尖却因为被迫充血而泛起淡淡的粉色......
明明被大力捏皱的是衣服,可真正被蹂/躏受罪的却仿佛是手指......
手指这么软,手指好。
衣服那么硬,衣服坏。
沈顷哲眯了眯眼。
“干什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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