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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沈顷哲道。
“说起来......”盛临意垂眸思忖,纳闷道:“我还没问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副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的样子,你怎么知道孙敖受伤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白天就来了。”沈顷哲忍不住抬手扶额,为盛临意的反射弧而无语。
“是吗?”盛临意还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
“是啊,我跟大卫托特是合作伙伴,来视察有什么问题吗?”沈顷哲皮笑肉不笑,“哦我想起来了,你眼里没有,只有孙......”
盛临意:“孙敖。”
“对。”沈顷哲说。
盛临意:“......”
他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一点酸溜溜的味道。
“那倒也没有。”盛临意也给自己无语到了,搞得好像他对孙敖有多少占有欲似的,“是哦,你跟总导演是拍档,那你去看孙敖也无可厚非,那就你去吧,我回去休息了。”
说走就走,盛临意头也不回。
他回到基地,同其他人汇报了一下孙敖的情形,便洗漱上床。
倒在枕头上,盛临意闭着眼睛,却没什么睡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发现只要沈顷哲一出现,就会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仿佛在平静的小池塘里瞬息间涌入了大量的海潮,盈满而出,让他措手不及,所有的应对都变得没有章法,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是戳到了沈顷哲的雷区,但沈顷哲的反应又不像是那么回事,带着一点儿诡异的纵容感和忍耐感,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让他一时难以把控跟沈顷哲交往的分寸感。
而且......
盛临意睁开眼,摸出手机,点开了和宋徊的聊天框。
“阿徊,睡没睡?”
“没睡。”宋徊秒回,“怎么了?”
自打来港岛,大概是为了保证每天有充足的体力应对训练,所以盛临意一直都是老年人作息,跟熬夜大户宋徊甚至一度形成了时差,二人每天都是睡醒看对方睡前的留言。
突然相聚在深夜,宋徊觉察盛临意心里有事,直接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咋了,训练遇到困难了?还是谁欺负你了?”宋徊说:“你等着,我穿条裤子买票过来找你。”
“没没没。”盛临意啼笑皆非,“你把裤子放下先。”
“放下了。”宋徊说。
“唔......”盛临意说:“沈顷哲今天来了,你知道吗?”
“他是联合执导,去不是很正常?”宋徊说。
“说是这么说......”盛临意说:“但你说,当时他为什么推荐我来这个训练营呢?明明他身边有那么多新人演员等着提拔,我跟他也不算很熟,他......给我的东西好像有点过多了。”
“你都在那儿呆三个月了,现在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点。”宋徊疑惑道。
“我一开始觉得,他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哥跟他是老朋友嘛,你新开公司,所以多给点照应......”盛临意轻声说。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宋徊说。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
', ' ')('“当然不止是这个了,还有吕凌凌跟于照的交情啊!”宋徊说:“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你长得正好是顷哲哥喜欢的类型。”
这话在盛临意心底激起一点儿涟漪,他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握紧了手机。
“他喜欢男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宋徊说:“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是一种凝视,凝视你懂吗?”
“不太懂。”盛临意说:“你知道吗?那天我来港岛,在机场遇到他,他说他去新加坡,顺道把我送到了登机口,但他后来根本没去新加坡,我就那天才知道。”
“你说他专门去给你送机的?”宋徊略有诧异,而后砸了咂嘴,“听起来是顷哲哥这种人会做的事啊。”
“你展开说说,我不太懂。”盛临意说:“我看他之前除了跟樊影后的绯闻,也没有爆出过什么确定的男女关系,就有点......”
从前的盛临意一直是双商俱佳的存在。
混迹圈中多年,他不仅拥有绝佳的业务水平,还很懂得怎么博取他人的好感,能在陌生人的群体中以最快的速度跟人打成一片,成为众人视觉和喜爱的中心。
这种社交天赋看似是外放的结果,但实际上又需要极强的分寸感,譬如从前的盛临意不会跟有对象的男男女女交际过深,也不会盲目的附和和声援圈里的任何一位大拿,精准的社交源自对每个人的透彻了解,在该收的时候及时收住,才不不会再这暗潮汹涌的娱乐圈里翻车。
但沈顷哲是个例外。
盛临意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他。
“我这么跟你说吧。”宋徊想了想,“顷哲哥仇视一切没有自知之明的丑东西,对,是仇视,你没有听错。”
盛临意轻轻的“啊”了一声。
“我之前听我哥说过,在他眼里,人不是人,是美丑和艺术价值的承载体,所以人可以被分为好看的和不好看的,当然,这是很主观的分类,顷哲哥有他自己的标准在,他也只信自己的标准。”宋徊说:“所以他说世界本质是一个丑人主导的世界。”
“他们这些搞艺术的人说话真的好刻薄啊!”盛临意龇牙咧嘴。
“他每天都在仇视这个世界,突然间遇到一个你这样的,难免要多倾注一点宠爱咯,要知道顷哲哥这样的人,喜欢和厌恶都很浓烈,有时候甚至有点儿偏执,变态!”宋徊说:“其实很难得哎,要知道他连我哥都创,你就知足吧。”
“原来是这样。”盛临意恍然。
“你该不会以为他爱上你了吧?”宋徊说。
“是有点儿误解。”盛临意撇撇嘴,松了口气说:“毕竟我是这么讨人喜欢的一个人。”
“你是很讨人喜欢啊!”宋徊说:“但首先前提他得是个人,顷哲哥算人吗?不算。”
盛临意笑出声来。
“不过顷哲哥谈恋爱什么的,这事儿光用想的就有点子吓人啊。”宋徊说:“我感觉把人杀了做成手办放在家里的陈列柜里天天欣赏还比较符合他的人设。”
“我录音了,改天放给他听。”盛临意挑眉道。
“哎!你做个人好不好!”宋徊嚷嚷道:“我在安慰你耶!”
“你成功了,我被安慰到了,现在可以睡觉了。”盛临意笑道:“挂了!”
他挂断电话,安然躺下。
有了宋徊的这份保票,他心里踏实多了。
他固然是个长袖善舞的人,但说来稀罕,他的感情史一片空白。
有许多人对他抱有旖旎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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