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麽?他犯罪了?还是得绝症了?”
陈年安轻轻敲了一下宋泽的头说:“能不能说点好话,你不是调查过阿文哥嘛?”
宋泽撅了撅嘴,拨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你也说过啦,他之前混黑/帮的,能查到啥啊?”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枫糖的前身叫林拥嘛?”
“知道啊,那个美国黑/帮的産业,后来被墨文拉到正轨了。而林灼就是林拥的继承人,林灼于今年7月份大学毕业。阿文哥从一开始就决定在林灼毕业的时候将公司还给他。”
宋泽恍然大悟地问:“那有什麽办法让他不还嘛?”
“什麽?”陈年安没理解
宋泽思考了一下问:“假设林灼去读研呢?那他是不是就不能把公司还给林灼了?”
“什麽?小灼为什麽要去读研?”
“他去读研,墨文就不用把公司还给他,那墨文也就不会回国了,如果墨文把公司还给林灼就代表墨文会回国,还是个閑人,閑人就会有很多时间,那他就会来找你,而你们又是很好的朋友,你就会跟他旧情複燃,我不同意。”
陈年安觉得宋泽莫名其妙,无奈又好笑地说:“别乱用成语嗷,我跟他没在一起过,我们至始至终都是朋友,你也可以把他当成我哥哥来看,最重要的你不是知道嘛,他有人了。”
宋泽有些心虚,其实他完全不知道,因为关于墨文他根本调查不到什麽。
“而且这人你还见过呢。”陈年安一脸笑意地看着宋泽。
“我见过?你?不对,该不会是黎卓,啊不可能,青木?!”宋泽恍然大悟,陈年安无言以对。
“你带我去的法国教堂,最后出来让孩子们收拾离开的那个戴口罩的男人。”
“戴着口罩,你怎麽认出来的?”
“因为林灼的脸和身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宋泽撇了撇嘴说:“别人你倒是记得清楚。”
陈年安笑着站起来,看着宋泽吃完最后一口绿豆汤抽了张纸给他擦嘴说:“你也一样。我也能一眼认出来。”然后拿着平板进屋了,宋泽春光灿烂地拿着空碗跟在后面关上了阳台的门,到厨房把碗刷干净放到置物架上。
“汤你都喝完了?”宋泽问道。
“毕竟是你交代的嘛。”
“以前也没见你这麽听话。”
“以前也没听你说过拒绝合作。”
“切,那个林灼是爬过你家房子还是偷过你家大米啊你这麽记得他?”
陈年安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思考了一下说:“嗯,都做过。他就是个疯子,跟你差不多。”
“我才不是疯子,我正常着呢。”
“要不是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有幸遇到过他那样的奇葩,我都不会觉得你正常。”
宋泽撇了撇嘴,从背后抱住陈年安,陈年安估计一个下午都没出去,身上香香的,他把头趴在陈年安的肩膀上,眯着眼睛嗅陈年安身上好闻的味道,总觉得很安神很舒服。陈年安擡擡肩膀回头看他说:“干嘛,你多沉你自己不知道啊?别抱我,快去洗澡都是汗味。”
“遵命,老婆~”
陈年安那杂志的手顿了一下,他伸手拍了一下陈年安的头带些生气地说:“别乱叫。”
“嗷~”宋泽喊着松开了陈年安去转身去浴室洗澡。
他掏出口袋的小盒子,果然是戒指,附上的纸条是:刻字再联系。
他把大的带上了自己的无名指,刚刚好合适。
他把戒指放了回去,冷水沖下来,这戒指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送出去,陈年安害怕的他要一一解决。
只要他们还在学校就免不了会有人说閑话,但是不在学校也一样,只需要在舆论的杠杆为支持他们的那一边加码应该就可以了吧。
陈年安的人生是陈年安自己走的,而不是走在大多数人认为的口中。
他这麽想着,但是他要做的又是让陈年安走在大多数人的口中。
冷水沖散了一天的疲惫和困顿,陈年安这样的人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活在别人的口中的?
宋泽关上了淋浴,擦干身体,抱着换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把戒指放到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陈年安从书房走出来,瞬间转过身面对着墙。
宋泽屁颠屁颠跑过去贴在他身后两眼放光地问:“陈年安,你什麽时候睡觉啊?”
陈年安用胳膊肘撞了撞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的宋泽一脸厌烦地说:“离我远点,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不穿衣服到处溜达?原始人啊?”
“有啥嘛?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害羞啥?”
陈年安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说:“去把衣服穿上再跟我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