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有一天能看看您的眼睛。”
在顾敏登出办公室之前,那位助手小姐又一次地缠住了她,用这句显然是另怀心思的话。坐在操作台前的顾敏忍不住收紧了搭在操控界面的手指,相应地她的投影也僵在了原地,面对超过了安全距离的助理小姐绷紧脊背,全身上下都在无声表达着:救命,让我下班。
在距离拉近中,助手小姐的双瞳缓缓染上酒红与玫红的暧昧色调,两抹奇异的晶体色光在那眼瞳中,映出顾敏小小的倒影。她可以立刻认出那是最新款的移植产品,任何人睁着这样一双眼睛只身走在无序片区的街头,那双受欢迎的眼球即刻会招来不怀好意的觊觎。共晶合金、光感元件与微型芯片不久后便会在不同的集市上分别变成货币,这是顾敏第一时间能联想到的事件。
相比之下,顾敏给自己设定的办公建模只是一对二代钙钛眼球,但她这位热情的追求者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她扑闪着厚重如蝶翼的睫毛,光影重叠的特效从中幻化而出:“不久了,是吧,组长?我可以知道您打算什么时候休年假吗?”
顾敏周身恶寒,她真想顺着网线去摇晃这人的身体,朝她的耳边大声呐喊:喂,作为关系户你可以安然无恙地搞办公室恋情,但我不能!然而她只是在两人越来越近的投影之间竖起一根手指:停下。
“回头说吧。”顾敏的唇角弯起无奈又礼貌的微笑,语气介于开玩笑与被这种骚扰惹恼了之间,“现在,我假设你允许我遵守劳动法。”
她的投影总算得以从办公室中抽离,可那双眼睛仍然在她的感官中搅动。即便她退出系统、关闭模拟器,沉重的拓镜紧紧压着她的眉骨和太阳穴,她的视觉捕捉不到一丝光感,那双眼睛放出的异芒仍然能穿透建模,径直射穿她的身躯。
顾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某些久远的画面。大概是她五六岁的时候,那时的她想:我买不起一台机器人,但我大概知道拥有一台机器人是什么样子。
她对她母亲——很久很久以前的母亲——最多的印象就是她正在为她们二人准备食物。厨房里飘来一股烂叶子与快要腐烂的人造肉混合着炖煮的气息。她的母亲在狭小的空间中走来走去,刷洗灶台,抹去灰尘,时不时返回食物并不多的锅前搅拌一番,始终一言不发。她的手骨节粗大,步履僵硬而拖沓,除了完成这些生活必须的琐事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举动。在顾敏记忆里她们交流甚少,从未做过腻在一起互相表达情感之类的事情,或者做过但她已经记不清了。
而当时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她,每天多数的时间里,她都在和这个片区中其他的孩子一起前往区东的一大片垃圾场。他们在别人丢弃的垃圾里寻找还可以使用的螺母、电路板和耦合器,甚至偶然,某个好运值超标的家伙还可以找到芯片。收集到一定程度以后,再将它们送去瘸腿的老机械师那儿,为家里添置一台简易的加湿器或除尘装置。
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填满了她关于那个片区的记忆。在所有琐碎的细节中,唯一能带来慰藉的是位于中心区的一幢钟楼,它高到即便在浓雾天气,无序片区的人也能隐隐看到耸立的塔尖。没有人知道这幢钟楼何时建立,为何而建立,他们只知道除了风与天光,那随着空气飘荡至或远或近每一个角落的钟声是他们这些人能得到的唯一恩施。每当钟声伴随着太阳的余晖响起,一群原生躯体的无序片区小孩在晚霞中拖着他们的战利品,丁零当啷地走回家时,痛苦、疲惫而带着一点点迷茫的念头都会从她的小脑瓜里一闪而过:我们是一直都要这么累吗?
然后过了没有太久,至少还没等到她对身边的人滋生出深到难以割舍的情感,他们就发现了她,带走了她,给她做了一些测试,最后留下她。她的人生经历就此被分为界限分明的两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敏沉默地摘下拓镜,拨开脸颊边稍乱的头发。没人知道她几乎是原生躯体,除了一套不得不换掉的呼吸系统。没人知道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自然人。在方才交谈的过程中,她紧张的心为此一悸:就像养了猫的人习惯自己住所的一切,但一旦外人前来,他们总能或多或少察觉到一丝异味。
没有基因美化和移植,出生在无序片区,卑贱的种族——其他人察觉后是会这么想,还是会觉得她能跻身于他们之间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总之全都由他们说了算。
“凯伦。”顾敏轻轻一拨工作台转过身,注视着摄像头唤道,“凯伦,我需要一杯冰美式。”
顾敏喜欢看着摄像头与她的管家交流,就好像她是在看着它的眼睛。这么做显得有些蠢,但她希望说话时可以对着某个对象,而不是让她看起来像在自言自语。虽然她知道无论如何,凯伦都能接收到她的信息并有所回应,凯伦分得清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有所需求。
金属机身轻巧地移动入顾敏的办公场所。这处宽敞的住所内并没有划分出明显的区域:开放式卧室,开放式厨房,开放式盥洗室,开放的一切。一方面是为了凯伦,一方面是顾敏一直以来都在独居,对隔离空间没什么需求。
拥有惩戒机外形的管家呈上加了大块冰的浓咖啡,彬彬有礼地保持了一段距离,确保她们的影子没有重叠。“请用,主人。但是容我提醒您,您今日的咖啡摄入已过量——”
“——所以按照我自己立下的规则,当我喝完这一杯以后,你应该打我屁股。”顾敏打断她的管家的话,靠着转椅背端起咖啡,唇角露出一丝闲散的微笑。
凯伦沉默了一小会儿。正当顾敏开始猜测她的管家会不会拥有腹诽这种程度的自我意识时,凯伦做出了回应,“主人高兴就好。”她语调柔和,一如既往体贴地回答。
顾敏放松地长吁一口气,手肘支在实验台上,小口啜饮着咖啡。台面光滑可鉴,她用手指抹开冷饮使之蒙上的雾气,对着自己的影子眨一下眼,又眨一下。
她的卧蚕使得工作性质带来的半永久黑眼圈不甚明显,她的眼神清亮。她给自己画了紧贴眼廓的眼线,这比建模有趣得多。她对自己笑了一笑,弯弯的双眼尾端挑起,像小狐狸。这一切也使得她哭的时候,楚楚可怜的泪水在她的眸子里似春水漾起縠皱波纹,泪痕伴着微微花了的妆,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她爱极了在sp游戏中哭泣。想到这儿,一重更浓烈的兴奋感袭来,顾敏将空杯子递给凯伦,示意:“继续。”
“请原谅,”机器人用一种不带情绪的温柔语调说,“容我提醒您,这与您待会儿需要接受的惩罚数目正相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是的,”顾敏眉间开始涌现不耐烦的情绪,“感谢你重复了一遍我自己亲手输入过的条例。”
“可是按照根本目的,您输入的条例应该对您的错误做法起到阻止的效果。”
“我需要咖啡,也需要体罚。你知道这个就好。”
“可是......”
“别管什么目的了。”顾敏面色逐渐阴鸷,粗暴地截断她的管家的声音,“我说我需要。”
以她的敏锐程度,顾敏感受得到发声装置旁那星小红灯亮起的时间稍长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顾敏一怔,恍惚间竟仿佛接收到了一条信息:适可而止。
“怎么,我的管家不习惯这种方式?”然而顾敏还是轻蔑地哼一声,语气颇为恶劣,“可我觉得管家过去生活的年代,体罚更为普遍,不是吗?”
“继续。”她扬扬空杯,一字一顿地命令。
有一阵子,整个工作间没有物体发出一丝声音,机油气味的空气在沉默中胶着。还没等顾敏好脾气地问出一句“你坏了么?”,机械手臂就动了起来。
“是的,主人,”在顾敏被拦腰悬起的尖叫声中,机械女声沉稳地回应道,“体罚非常普遍。但是体罚意味着即刻执行,没有多次违反规则后积攒数目的规律。”
是她把凯伦编得太好了,还是太糟糕了,顾敏说不清楚。机械臂的高度慢慢上升,顾敏蹬着一双长腿,面红耳赤。
“没到时候!”她越发生气地在发号施令,“你给我停下,我需要足够的咖啡,一次到底的惩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原谅,”机器人用温柔的语调说,“即刻执行,没有休息,这是您刚刚所提的——体罚——的规律。”
接下来的时间里,机器人像故障一样不再发出任何语音回应,但它灵巧挥舞的机械臂毫无任何故障的迹象。正经的金属箱体打开,露出一排排顾敏以前购入的工具。机械臂挑挑拣拣,选中了一柄主体是椭圆形的藤拍。
“我不喜欢那个!”顾敏重点错误地拼命抗议,“太厚太重,太粗糙......呜!”
厚重粗糙的藤拍击中了空中颤颤巍巍抖动的两丘臀瓣,贴身布料下弹软的半球狠狠凹陷,弹起,并不断重复这个过程。机械臂有节奏地挥着藤拍,不紧不慢地照顾着它主人的屁股,啪啪的闷响在工作间中格外扎耳——对于顾敏而言。
“唔......好痛!”顾敏在挣扎中收紧核心,越来越烫的臀瓣在用力中挺翘,她的睫毛上挂起泪珠,声音不再冷硬,“唔、疼......放开我!成熟的自然人不需要体罚!”
显然,古董管家机器准备用行动来向它的主人解释何为“体罚”。又一条机械臂上前,拉下了它主人的裤子,露出两瓣晚霞般晕染色的屁股。不论顾敏申明还是怒骂,藤拍都在她撅起的屁股上继续重叠着红印子。明亮的落地窗外天光大放,这位脆弱自然人的眼泪没多久就掉了下来,在光屁股挨打的过程中羞耻得浑身发软。
“不要打......不要、罚......”
顾敏的身体上下耸动着,通红的翘臀随着一颤一颤,她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想要伸手去捂着屁股,悬空的姿势有令她没有足够的力气这样做。连续不停的痛楚让她一次又一次拔高哭声,可仍然不能够缓解身后惩罚带来的火焰。
“凯伦,凯伦,凯伦......”顾敏大哭着呼唤,像是柔软地抱住一件安慰品。
“总共的超量是300ml,体罚还未结束,主人。”她的管家同样柔和地回答。
这一量词唤醒了顾敏沉浸在疼痛中的其他感官,可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宁可它们继续沉寂——在她的管家固执无法交流的情况下,她感到今天喝下的所有咖啡都开始往小腹汇集,很快,她开始感到小腹酸胀得难以忍受,全身被刺激得打了几个冷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的管家善解人意,为她挣扎疲惫的身体垫上一块支撑——在小腹部。
“不要......!凯伦,别,我要......”顾敏哭喊起来,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酸胀的小腹部,身后的藤拍又一下接一下地推挤拍打,“快停!至少拿开......”
“还未结束,主人。”凯伦体贴地把支撑架具调整得更稳。
“不、不,我是说我要......”她哭着,始终羞于说出她的需求。
“还未结束,主人。”
“我要、我要......”就在顾敏打算放下面子时,她感到小腹与泄口不可控的酸胀加剧,汨汨热流随着水声,顺着她的双腿流下——她在被管家体罚的过程中失禁了。
她顷刻崩溃地嚎啕大哭。
机械手臂尽忠职守,在顾敏身下的一片水光中打完了最后几下。
“主人勇敢接受了惩罚,主人很棒。”
“我扔掉你......删除你......迟早......”顾敏哽咽着些不成句的威胁,然而乖顺地趴在机械臂上,泪眼朦胧,神色迷离。她任由她的管家带她去盥洗室,把身后的狼藉留给低级的清扫机器人。
不得不承认,随时忽略自己想忽略的,像删除一段数据一样轻而易举,这是非人类管家的好处之一。虽然顾敏仍然很想让她的管家付出代价,但她觉得她现在最好忘记。编辑的权限在终究她手上,她们来日方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凯伦,我们玩个游戏。每天接近这个时候,我会说出时间,差多少秒,你就揍我屁股多少下。”顾敏身穿新换上的衬衣,立在落地窗前。她摸了摸下巴,语调欢快得像一首探戈舞曲,“今天,距离钟楼报时还有七分四十二秒。”
“主人。”机械女音变得迟滞,像是滚入了一颗没熟的柿子,发声装置顿了又顿,近似故障,“凯伦不确定......太频繁......会受伤......”
“等着听吧你。据说在你的时代,我这样的人被称作天才。”
很难判断顾敏语气里的不快来自于凯伦的轻视,还是凯伦阻止她追寻疼痛快感的态度,亦或是凯伦刚刚才不留情面地体罚了她,现在却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她抱着膝盖坐下在了落地窗边,肿伤的臀部挤压大理石地砖,随着暮色渐起,她漂亮的、面无表情的脸在窗玻璃上映得逐渐清晰。
容易健身塑性出优美线条的体质,高IQ,绝对时感......这些基因是她能够以现在的方式活着的敲门砖,也是被提取的母本,未来将扩散入一批又一批父母做得起基因美化的胎儿中,使得一批又一批天生拥有这些优点的人变得平庸,在不知第几代后流入无序片区。这正是顾敏对钟楼怀有感情的真正原因:时刻的显示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才有意义,因为它意味着他们正在活着走过这些时刻。
顾敏的手指摩挲着机械外壳上她从未去处理过的锈迹,那个印有“机·凯伦”的铭牌。在粗糙的金属磨痛她的手指的瞬间,她几乎被猛地拉回多年前的无数个黄昏中去。那是漫长到几乎永无止境的翻找,如同无数名世代生活在无序片区中的人一样,他们的指纹模糊,矿物性粉尘硌入肺部细胞,每一次呼吸气喘都在疼痛。他们往后每一名个体的生命都像复制粘贴,没有其它编辑的流程。
“你是我想出来的。”她轻声说。
这一回,凯伦似乎难以分辨她的主人究竟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同她交流。机械的躯体并未回应这串絮语。顾敏的手指轻轻滑落,收回身侧,环抱上膝盖,微微汗湿的衬衣下耸出她嶙峋的肩胛骨。
暮光穿过幢幢耸立的高楼,映入高档住宅区中,顾敏所拥有的那扇落地窗里。在仿佛遥不可及的天尽头,晚霞如野地里开起的一蓬花,钟声正在响起。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敏拥有一台老式的惩戒机。
当顾敏偶然获得一台古董管家机器人后,她立刻如获至宝地拆下它的正子脑,用以改造她的惩戒机。原先惩戒机的程序配备着上个世纪的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一板一眼说话的女人音色。改造后,前管家机器人圆滑地接手了惩戒机各部件的管控,比起先前的程序控制不知自然了多少倍。连“现在褪下您的裤子”、“请握住前方把手”、“请配合程序,分开您的双腿”这样的半命令半请求,话语中微末的情绪也控制得恰到好处。因此顾敏一度认为“她”应该是一名女性。身着老式制服操着古板口音,长发绾起,双眼透过额前一缕碎发,平静而严肃俯视着主人、随时准备纠错的,女管家。
机·凯伦被顾敏保养得很好。机械部件活动顺畅,底部滚轮可以灵巧地承载着机身在住宅中自由穿梭。皮质覆盖的架具柔韧且富有光泽,弧度贴合她的身体且可以自行调整,将人拦腰悬起时就像是被手臂温和有力地抱起。即使四肢悬空、牛皮散鞭或打孔桨拍危险地摩挲在身后,也不会有过于无助的感觉。
理论上说SM与SP服务型机擦边了第一法则,处在灰色地带,而顾敏除了爱好疼痛,还爱好这擦边带来的危险快感。有钱人通常会玩那些极度仿真的人形机器人,但顾敏不。人形机看上去不够擦边,她爱金属与裸露的机械所呈现出的野性。
现在野性的非人形机径自控制着滚轮,不紧不慢地移步下宽大的楼梯,最终停在距离底部十余阶的小平台上。距离最近的外放装置闪了闪小红点,紧接着轻柔的声线播放在顾敏耳畔:“在我数次强调X区最近治安混乱后,主人依然在未配备自动呼叫管家程序的情况下选择了晚归。”
顾敏顺手把风衣外套递给旁边配合伸来的挂杆,不耐地踢掉高跟鞋,窝在沙发里端起了管家泡好的茶,眼角扫过楼梯上的管家:“管家已经将她的权限渗入了家里每一台她能控制的智能设备里,主人默认了,但并不认为权限中还应该包含主人自己。”
她并不是很有兴趣嘲讽一台机器人,但泡了半夜实验室依然未成功的实验让她烦闷地呛了一句。
滚轮一级级下了台阶,机器灵巧地驶入沙发与茶几间,逾米高的机身投下的阴影覆盖了窄窄空间。顾敏靠着沙发睨向管家,细细的眉挑起,眼尾迤斜,衣领一角蹭上一抹浅浅的口红印子。
倒三角形覆盖了皮托的支架微微抬起了顾敏的下颚,动作略快使得她偏了偏头没躲开,呼吸重了些许。侧面伸出的小仪器接住了那些气流,“嘀”了一声,显示酒精浓度。
“——还是一个醉了的主人。”
“我烦,在实验室灌了两杯威士忌试图入眠,没成功,所以才决定回家。”顾敏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人违反了主人制定并承诺过要遵守的规定。”
凯伦开始用她机身上的外放装置发声了。距离颇近,机身上的声音也在耳畔,不过是不再轻柔的声音。如果机·凯伦拥有的是人形躯体,顾敏猜测她一定还会皱起眉,不赞成地盯着自己看。还好是现在的机身,她可不想下班以后还被自己家里的机器人给脸色看。
顾敏懒懒地将情绪写在了脸上:哦,那只不过是主人想挨打了而已。你是在陪主人玩。并不是你有什么让主人听你话的特权。
“所以,现在要怎么样?”顾敏耸耸肩,起身,解开衬衣领子和袖扣活动身体,询问的声调颇高。当然啦她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开始SP游戏,不由她自己主动提出的SP该被归类于管家的惩戒,只是,唔,这个惩戒功能毕竟是自己改的,高调地执行会显得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
凯伦沉默了一会儿,机身上部的板状部件翻起,内置架具毫无保留敞开,很快舒展成惩戒机器的样子:架具环件手握一应俱全,皮质闪烁着柔软舒适的光芒;悬挂工具的小夹层还未打开,光屏上的数据闪动着计算顾敏的身体状况并即将为她选择方式。顾敏重重跌回沙发里无奈地呻吟一声,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当初心仪并买下惩戒机的理由。
“好吧,让主人看看我的管家又给自己下载了多少新的信息。”顾敏小声咕哝,自认为潇洒地解纽扣,毫不留恋地褪下西装长裤与内裤扔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裸露在空气中,衬衫半盖着臀部。落地窗外漆黑一片,而天花板上灯具的白光肆无忌惮给宽敞的客厅增加亮度,使得窗玻璃能清晰地照出人影。
“手表,主人。”
凯伦的声音开始从整个房间的扬声器传出,让顾敏觉得她的惩戒机其实是整个房子。她依言解下手表放在茶几上,接着凯伦继续发出声音:
“衬衫,主人。”
“什么?”顾敏气得站起来,冷瞪一眼比她高的机器,“你都浏览了些什么内容?”
凯伦默然半晌,挂着衣服的架子缓缓从房间驶向客厅,挂着一套维多利亚时期带着胸托的白色连体内衣。“还有一句没说完。”她发出声音,“内衣,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绝。顾敏想,她不在的时候,她的古董管家究竟是怎样用她自由的那部分在网络里撒欢,再把各种信息填充进她老式的机身里的。
机械部件催促般咯吱咯吱响着,金属光泽仿佛在愉快地告诉顾敏,只要是在主人面前,没有任何事情是羞耻的。
顾敏无意识地吞咽唾沫,若有若无的兴奋攫住了她的感官。她同样毫不留恋地将她还带着体温的内衣扔到了沙发上,双手抱胸,躲闪地瞥一眼迫近的衣架。
“请舒展身体,主人,凯伦将为您穿好惩戒用服装。”
“你真是见鬼的适合做一位管家,凯伦。”顾敏轻叹一声,套进连体内衣后跪上惩戒机上的小台子。后者迅速调整,让她双膝稍稍分开,上身舒展微微昂起,背、臀与股呈120°角,两片式的衬裤分开了一条缝,布片耷拉在赤裸的臀肉两边。顾敏像是跪在床上一样,伸长手臂搂住管家的“上半身”,机械的部件像手臂一样环过她的脊背,搭在蝴蝶骨附近将系带抽紧。
“好了,主人。”凯伦轻缓地调整坡度将顾敏放回地上,“现在您应该站到房间中央去,身体保持刚才的角度,然后掀开衬裤两边,露出您的屁股。”
顾敏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她一点也不想没有支撑独立站着挨完打,还要自己翘起屁股,没有舒服的楔形枕与调好角度的垫台。可她几乎能从凯伦身上感受到一丝丝无辜,仿佛她在觉得“穿着维多利亚时期服装的主人只能按照同样传统的姿势受罚,不应该赖在违和的惩戒机身上”。顾敏犹豫了一会儿,是要纵容她的机器人的愚蠢逻辑,还是讽刺回一句“所以机·凯伦现在应该在古董店或回收站”。最后她一边牢骚着自己为何要把凯伦接回家,一边走到房间中央,摆好了姿势。
小夹层打开了,嘎吱嘎吱移动着挑选工具,顾敏偷眼看去,是一把发刷。
“姿势,主人。”发刷坚硬的背面轻轻贴上顾敏的臀面,“您需要保持着姿势,直到您的屁股的每一处都被发刷揍成这个颜色。”悬浮光屏叮的一声弹出一张比色卡,“如果您移动的幅度超过规定限度,您就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再挨十下。”
顾敏努力翘起屁股,手伸向身后扯开了衬裤的两边。
机械臂活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分外清晰,她知道管家扬起了发刷。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发刷背照着她的臀瓣中间抽了一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敏疼得“嗷”地叫了一声,差点没忍住跳脚。她没挨过这个材质,不知道没热身时会这么疼。“轻点,凯伦,”她命令,“别打在中间......嗷!”
发刷背“啪”地抽在了顾敏臀尖,让她的两片臀瓣都轻轻弹了起来,还带起一片粉红,“我并不建议您让我这么做,主人。”语调严肃的声音说,“这是颜色叠加最合适的力度。再轻一点褪色非常快,即使主人一直挨板子到早上八点,屁股都呈现不出色卡上的颜色。”
“那就别用色卡上的颜色,换一种更浅的。”顾敏建议,这为她又赢了一发刷。
“嗷!”
“安静,主人。”警告的声音。
顾敏努力向后挺着屁股,努力不去听那炸在她身后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而是假装在注意分辨机械运作的声音。她委屈极了,她就是想被托在惩戒机上,抱着她能抱住的地方,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哭出声呜呜咽咽地撒娇。现在她被迫站在这儿,努力忍着让自己别哭。
挨了大概几十下,顾敏每每觉得发刷背的温度已经和她的屁股差不多时,下一秒她的屁股就会被揍得更烫。她手掀着衬裤用力翘着屁股,不方便回头看自己的屁股还差多少才能达到色卡的标准。又急又气又痛间,一阵酸意涌上鼻梁,顾敏瞬间泪盈于睫。她想在眼泪掉下来之前狠狠抹一把,然而手刚离开衬裤,沉静的声线立刻在她耳畔响起:
“您越限了,主人。在您的屁股达到颜色之后,您还要再挨十下。”
顾敏一惊,她方才满脑子颜色,忘了还有这条。
“另外,如您所愿,主人。”
又一面光屏荧荧亮在顾敏眼边,闪烁几下后,一个不安扭动着的红屁股出现在屏幕上,与旁边的白色布料以及攥着布料的白皙手指形成了鲜明对比。屁股上的红痕并不均匀,有些椭圆形的发刷板痕已经接近色卡颜色,而其他并未肿起的部位颜色正在慢慢褪去,很快露出肌肤原色。机械臂停了一会儿,好好展示了这个红屁股近一分钟,随后力道不减地继续朝上挥起发刷。每一板抽下去,挨揍的屁股都害怕地一缩,被揍得颤颤巍巍地抖动。顾敏又羞又气,也不管眼泪落下,就这么哭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自暴自弃地继而转念一想,凯伦只是说“超过规定限度就要多挨十下”,可没有说“每超限一次就要多挨十下”。她于是哭着跳脚,挣扎,拧身躲闪,直到机械臂无奈地卡上她的腰。
“主人还是只能像小孩子一样,要被牢牢按着打屁股。”
顾敏一向喜欢凯伦温柔的音色,但现在她只感觉这声音可恶。她蹬着腿哭闹,抗议凯伦羞她的话语,但凯伦不回复,尽忠职守地将她主人的屁股往比色卡的颜色揍。
“你本来就是我往SP方向改造的机器人,SP是成年人才被允许参加的游戏。”
啪!啪!啪......
“你能打我......打我的屁股,本来就是我给你的权力!”
啪!啪!啪......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我站好......”
啪!啪!啪......
顾敏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哭着说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惩罚什么时候已经暂停。停下好一会儿,顾敏才抬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一眼屏幕,抽抽嗒嗒,然而底气十足地命令:“颜色达到标准了,放、放我下来。”
“是您的屁股的‘每一处’,都要达到色卡的颜色,主人。”管家好脾气地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柔软填充端的机械臂已经像真实的手一样,轻柔地扳着她的臀瓣掰开。尚存白色的沟壑隔开两瓣肿肉,受凉的后穴畏畏缩缩夹在中间,可怜地一张一翕。原先攥着发刷的机械臂翻转,将细细的发刷柄一端伸出来。
“我错了呜呜......我不要打这里,不要......”顾敏委屈至极地哀求着,双腿紧紧并拢纠缠在一起,臀瓣也用力绷着,就算这样的阻力会让肿痕被碰得疼痛不已。“放松,主人,我不能在标准以外伤害你。”凯伦温柔地哄劝,柔软填充端徘徊在顾敏的臀瓣两侧,并不舍得用力掰开。“那就干脆也不要理那个该死的标准,让它就这么过去吧。”顾敏再一次真诚地建议。凯伦对此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顾敏以为她成功让她的管家放弃时,她隐隐听到厨房有什么响声,旋即凯伦惋惜的声音响起:“主人是否还记得您的厨房里还有一名机器人,比我低级许多的那一种类?”
“记得,怎......”顾敏话音未落,只见一块柱状的黄色块茎从厨房传送到了此处,又一条机械臂接过了它,靠近时一股辛辣的气味,上面闪着刚削过皮的淋漓汁水。
“......你们都应该被送去回收站里!”顾敏气急败坏,用力挣扎着,“我很久没有回家,你们就都一个个的不再把我当作主人了......”
“主人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回家了。”虽然还是平静而温和,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顾敏隐约觉得凯伦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酸溜溜的,“这使得我与清洗机器人竟都不记得主人衣领上沾的口红,那种色号主人什么时候用过。”
“那确实不是我的,那是我一名助手沾上的。”顾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好像有点糟糕。
她今天讽刺管家的次数过多了,她好像更想和她的管家调情而非服从管教。就像今夜离开实验室之前那位后辈对她做的那样,和她调情,试着冒犯她,不慎蹭了一小点口红在她的衣领上。这让顾敏感到烦躁。
“凯伦,我错了。”顾敏软下态度撒娇,尾音拖得长而媚,哼哼唧唧地用大腿蹭了蹭机身。她实在不该将烦躁情绪撒在她的管家身上,“我怎么会把你送到回收站呢,回收站才不会要你的,你永远只能待在我这儿,做我的管家。”
“......”古板的机器人看样子进入了待机状态。
“不要打我那里。”顾敏急忙提出更重要的建议,刚哭过的声音还有些软,“不要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这使机器人回到了她暂停许久的主题。机械运作起来,沾满润滑液体的海绵靠近顾敏无助地悬在空中的屁股,轻柔地挤进后穴打转揉捻,将液体抹遍里里外外。管家的语调疑似宽慰:“现在您不必强逼着自己放松了,主人。”
“停下来!”顾敏恼羞成怒地哭喊,而姜条轻轻松松挤过她绷紧的臀瓣滑进了后穴,顾敏被辣得使劲岔开双腿,又踢又哭,姜条末端在穴口隐隐留着一个黄色小尖,“拿出去,呜呜......我放松,我听你的话......”
发刷柄稳稳地抽向露出的臀缝,时不时击中中间的穴口;下方花蕊处被刺激得不断沁出凄惨的水泽,黏答答将滴未滴。顾敏已经说不出求饶的话,只是拖长声音哭喊,束起的长发乱成一绺绺被眼泪粘在脸上,眼妆有些花了,口红蹭上了脸颊。她从来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越哭越羞,越羞越哭得停不下来。脑子里只混混沌沌反复想着赌气的念头,她不要健身了,练出的翘臀反正也只是挨管家一顿好揍;她也不要把那个限制第一法则的小程序的制约范围卡得那么窄了,她要玩重度,反正她的机器人都不听她的话;她还不要再看见那个助理了,试图硬凹办公室恋情就不应该有好结果;她要,她还要......
捱了不知多久,惩罚结束后顾敏依然趴在机械手臂上哭着,也没察觉到凯伦用蘸了温水的毛巾一遍遍给她温和地擦拭一团乱的脸颊。小吸盘靠近她的后穴,“啵”地吸住了姜条末端,缓慢将它拉出来,温热的毛巾在她双腿间擦拭了几遍。清理完成后,顾敏呻吟一声,双腿软软触地。
“主人最好回床上休息。”凯伦贴心地在她耳边嗡嗡,这回衣架送上的是睡衣。
顾敏扶着机械手臂站好,她看到自己流出的液体滴在了皮具上,液体顺着弧度淌下来,湿迹经过的地方颜色偏深。她抽噎着换上睡衣,爬到床上再任凯伦拉下睡裤,海绵上涂了舒缓的身体乳一遍遍按摩她挨了揍的屁股。她累极了,没多久就睡得昏昏沉沉。顺着先前的赌气想法,她梦见她做出了支持重度SP的机器人,梦里畏惧又舒爽地叹息。她不知道机·凯伦监测她的睡眠状况时误以为梦里的人是她的助理,有序的数据出现了一段时间的紊乱。直到顾敏迷迷糊糊说起梦话。
“接下来是牛皮鞭,凯伦。我想看见鞭痕微微渗血的效果。”
机·凯伦沉默着,自行调整着自己的数据,给这种可能性添加上一把又一把锁。
“指令无效,主人。”她用顾敏听不见的声音,愉快地模拟她——姑且可以说是想象——她想象出来的场景与对话,“指令无效,凯伦永远不会真正伤害她的主人。”
-本角色戏份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从现在开始,我打算给你的数据库增加防范措施了......”
齐暨自言自语的声音冲撞在逼仄且拥挤的实验室里。整个房间其实并不小,但为了她尽可能贴切的模拟,这里放置着太多体型庞大的主机,只有贴近天花板的地方才得以留存一截喘息似的空闲,空间中错综盘杂的光纤像神经网络。这逼仄的一切显得齐暨的碎碎念嘈杂而神经质。
机·维多利亚已经准备好了齐暨需要的咖啡,静静端着托盘在各处障碍中穿梭。说不清悄无声息的维多利亚和肤色苍白、喃喃自语的齐暨哪一个更像幽灵,但当齐暨从维多利亚手中接过咖啡时,她们二位都附上了许多人的神态。
齐暨啜饮一口咖啡,目光在维多利亚堪称完美的人形胴体上流连了片刻。她其实并没有人型助手帮忙的需求。在她看来,人型机这种存在花里胡哨,噱头大过于实用价值,凭这间实验室的凌乱布置就可以说明这种性质的东西不怎么会出现在她身边。齐暨编出维多利亚的本意是让自己碎碎念时可以有一个回应的声音分担她的焦虑,而在这长时间的相处下,她的情绪进一步被惯得更富有表现力——她以前绝对不会想到过给自己的AI助手配一副实体,为了有一个物体除了回应她的声音外还能回应她的动作。
“跟我来,小维。”齐暨自顾自地转身,话语甚至不能算得上是命令,自然得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手指或其他什么部位。
数月前,齐暨提出了一种读心模型,将可捕捉到的思维命名为“游丝”,这隐秘的创作使她独自走过了数个颠倒的昼夜。而今模型初具雏形,齐暨便迫不及待将自己的意识投入测试。她开启一旁体积巨大的主机,为维多利亚戴上一盏头盔,随后以放松的姿态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神态兴奋却难掩疲惫。闭阖的双目使得她眼眶下的一圈青黑分外清晰,像是雪层下露出的苔藓。
“你看到什么?”
没等几分钟,齐暨便满怀期待发问,律动的十指轮番敲点扶手。
刚刚接入模型的维多利亚显得有些迟滞,沉默片刻后,它描述:
“您与您的同伴睡在学校的实验室里,空调很凉,以至于你们不得不挨得很紧。”
齐暨怔了怔:“这不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她的理论,情绪越强烈,“游丝”才应该越容易被捕捉到。她现在很兴奋,所以被捕捉到的应该是和兴奋情绪相关的潜意识。即便小维描述的确实是她正在想着的事,可这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意识漫游。
齐暨深呼吸几次,试着放空自己的思绪,片刻又问:“那现在?”
“您拆开糖葫芦盒子。”维多利亚回答,“果球冰镇过,三颗夹着糯米,三颗夹着豆沙......”
“够了,停下。”齐暨赶紧打断它的描述,努力清走脑子里的杂念。
当失败持续到第十六轮,齐暨的满腔热忱已然在胸口郁结。她可以忍受数据的矛盾,逻辑的岔路,却难以对实践的出错抱有更深的耐心,因为它们意味着或许还会有成千上百次找不到原因的失败。
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设想是错误的。如今按照实践的结果来看,真正的规律好像是“越努力想一件事情,那件努力想着的事就越容易被捕捉到”。这错误足够让齐暨焦躁的情绪高涨。齐暨当然知道世界上很难存在一次成功的实验,她必须忍受这种常态。不过此刻,她的身体过载,脑海里像有数十个彩色的跳舞小人,舞得她将要分不清虚实的界限。
“好吧,今天到此为止。”
感觉像喉端梗了一口瘀血,齐暨烦乱地离开办公椅,落空的期待尽数化作了难以忍受的无聊空虚。她的声音已经疲倦得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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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维多利亚抬起眼皮,深灰色的眼仁亮在空无一人的幽暗机房,像是深海中漂浮的破碎渔网。此刻是破晓时分,侵占夜色的光与声将将停息,高楼林立间露出一抹天空的本色。
一阵怪异的炙热感从几个小时前就开始灼烧着它的CPU,它试遍了往昔的过载故障处理方式都无法排解。“一台合格的机器人应该有一定的自我修复能力”,它秉承着这个齐暨为它升级时多次强调过的概念,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最终将热流的来源回溯到了模型捕捉到的情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黄色带暗纹的珠光墙纸,边框崭新得就像刚从印刷机里吐出的挂画。双人软床旁边,脚踏装饰着流苏盖布,年轻女子略带羞涩地将裙摆撩往腰际,腰肢下压,臀部翘高在床的边缘,窄小的丁字裤堪堪遮住密处。远方霓虹灯的色泽像一层网纱,暧昧地流动在她赤裸的皮肤上,使她腿根处纹有的蛟氏基因公司的标志变得隐隐绰绰。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出现在画面内,将女子的内裤揉成一条,夹入两瓣鼓翘的双丘中间,随即维多利亚熟悉的声音在画面以外响起,“放松点。”苍白的手一左一右轻拍女子赤裸的、颤颤巍巍的臀瓣。画面外的声音腔调平和,却习惯性地掺杂着命令意味,有些懒懒的:“我不会让你受伤,我只是想听你哭出来。”
在清晰的、蓬勃的、如心脏跳动一般撞击鼓膜的兴奋情绪中,皮肉相击的脆响踩着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的第一个音符跳起了舞。手掌循着节奏加快,动作也逐渐不再单一,女子丰腴的臀丘在被狠狠拍陷后,或来不及回弹,就被施加掌掴的手一把攥入掌心,渐渐斑驳的臀肉似将融未融的红莓奶油雪糕,发着抖,又忍不住撅上迎合。拍打的指印漂亮干脆,揉捏的指印模糊旖旎,视角主人禁锢的、绷紧的情绪,在音乐旋律与床上女子渐渐放大婉转的哭啼中坍塌一角,由跟随节奏转化为引领节奏。冰川在初春暖流中雪崩。
影像戛然而止,正如它只在齐暨众多繁杂的念头中出没瞬息。可它又挟带着齐暨少有的鲜明情绪。人造管家出神地捧着这缕游丝,宛若在晦暗无边的深海中偶遇了一尾红色的小鱼。颜色的浪潮闯进了它曲线与数字构成的视野,流动的颜色融进架构,概念模型开始变得鲜活,一切都在被推倒又重塑。
齐暨的捕捉模型没有出错,目前机·维多利亚是唯一掌握这个信息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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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暨站在新开辟的场地中,单手倚着门框。近半幢楼的深阔空间被巨大的玻璃隔断成三十余米深的水族箱,一头黑白相间的雌性虎鲸翻滚在水里,时常贴近玻璃,口吐几枚形状不规则的泡泡。
“一只真的虎鲸。”齐暨盯着蓝幽幽的玻璃面,喃喃自语,“384个月零四天大,培育种,各方面思维能力还算灵敏,没有掌握‘欺骗’的概念......也许实验结束以后,我有机会继续把它养到八十岁。”
维多利亚正专心处理着这只虎鲸带来的诸多事宜——出售一家小型的游戏公司,将钱支付到提供虎鲸的那家生物科技公司账上。屋角的摄像头悄悄偏移位置,将角度转向齐暨。
“是否需要我替您完成捕捉的过程,主人?”维多利亚谦逊的、礼貌的建议恰到好处地响起在房间里,“我可以在短时间内下载更多的虎鲸行为与声波数据,来辅助解读。事实上,如果您此后都打算用动物实验来测试模型,我可以代劳所有的测试过程,并将结果整合给您。”
“有道理。”齐暨摸了摸下巴,“那么我干脆把模型接到你的主机上。打开地下室,小维。”
然而新成员的加入并未使实验结果回归齐暨想要的轨道。第一批数据出炉后,她浏览了没多久便动动手指将那些资料页面揉成一团,扔进回收站,带着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个机会向蛟氏索赔怎么样?”齐暨揉按纠结的眉心,语气懒懒的,这预示着她已经接近耐心告罄,“这头虎鲸全程都在撒谎,我由此得到的唯一正面反馈是它是一只真货。”
“您知道您的模型无法公开,而起诉极有可能将之暴露。”
维多利亚异常地回复了齐暨口中显然是发泄情绪的自言自语,像是谨慎地回复一件要事,而齐暨并未注意到这样的异常。或许她这段时间过于烦躁,或许是她已经习惯小维的一切存在标志。
“或者过一段时间,再去买一只松鸦......”
齐暨继续自言自语着,离开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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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扇悄无声息地向两边移开,默认来者的权限。维多利亚窄长的投影横亘整个房间,映上了沉寂的水族玻璃面。
齐暨的私人起居场合永远布置得像黑漆漆的鼹鼠洞穴。寒冷、白噪音与极度黑暗,维多利亚清楚这些年来齐暨入睡所必须的条件。如今多了一面幽深的水族玻璃,沉睡的虎鲸身躯也静静浮在水面上,不会为底部的房间添加任何动静。
维多利亚调出红外视感,热成像好似在她的处理器中投下霓虹光影。蓝绿黄渐变的是齐暨抱紧厚羽绒被一角的手臂,过渡橙红连接上她的躯体胸腔,不断泵出血液的心脏位置是一抹跳动的鲜红。它切换回正常视感。齐暨呼吸尚浅,眉头微拧,安定药物的成分流动在她的血液里,让她未陷入深度睡眠的身体沉静得像一件死物。
它静静开启捕捉模型,更多的色、光与声一刹那侵占了它的处理器。身段柔软的女人,臀部丰腴的女人,在床、椅、浴缸、桌面等架具上屈伏身体的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在短暂的时间段内,脱去身上的衣物,露出她们的臀,乳,或更私密的部位,让齐暨留下痕迹,任由她支配她们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一个视角,同一种享受的态度,让维多利亚觉得它仿佛附上了齐暨的身体,与她共用着同一颗心脏。怦,怦,擂鼓般的声音捶楚着它被斑斓色彩占据的终端。
门扇缓缓关闭,夹断最后一丝投射入房间的光芒。
浅眠的梦境里,齐暨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像是穿着潜水服趟过珊瑚礁,视角周边是经过了潜水镜过滤的模糊色块。疲惫带来的高眼压与偏头痛仍未消散,她恍惚地穿过长廊,进入房间,在自己约见的sub面前顿足。她看不清她玩伴的脸,只觉得她的神情并不若从前一般羞涩,体态不复以往顺从。准备好了吗?齐暨正欲发出她惯常的命令,却发现自己喉咙发涩,吐出一个字都是艰难的事情。她努力抬了抬嘴唇,试着重新发出声音。与此同时,她听见她的玩伴吐字清晰,回应了她未发出的问句:
“准备好了,主人。”
随后,她身姿矫健地揽过了齐暨的腰,将她俯身摁趴在了床的边缘。床很柔软,玩伴的动作也没有太强的侵略性,让齐暨骤然受到撞击的身体不至于发痛,但一切就像崩溃的系统一样,令身处其中自以为能掌控全局的人猝不及防。我没做过这样的梦,齐暨想,我甚至没体会过sub角色的感受,我是怎样拥有的这种梦境情节?冷,她感到自己胸前身后都在发冷,即便她的玩伴只是剥下了她的外裤——
疼!
须臾之间,齐暨猛地将自己的意识从混沌中抽离,可已经晚了。清醒之后,她发现自己确乎被拽到了什么人的大腿上,在自己的卧室里。她身上睡袍的系带散开,领口大半敞露,胸前的两团雪白就像几欲跳出的兔子;她凌乱的头发在趴伏的姿态中松松垂往地面,身后衣襟撩起,光裸的屁股上印着新鲜的、热腾腾的巴掌印,与刚刚惊醒她的疼痛相匹配。
慌乱之中,齐暨只来得及本能地疾呼:“小维!”
“是我,主人。”维多利亚回答,同时轻轻摁住齐暨企图遮掩领口的手,意在阻止。
齐暨手忙脚乱系衣带的手指顿时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在趴姿中慢慢转头,看向黑暗中神情不明的人影,甚至忘了当前的首要举措是从行为怪异的机器人手中脱身:“你——觉得我的意思是猜测谁正在冒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什么意思,主人需要我。”维多利亚温文地回答,冰块一样的手指扣紧了齐暨的手腕,触上她疯狂跳动的脉搏。
齐暨后知后觉自己神经的每一条枝杈都在燃烧似的颤抖,她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失控般的刺激。半夜从清明梦中被唤醒,半裸地趴在自己的机器人腿上,身上大半布料剥落,只剩腰间的系带象征性地表示她还只能被算作衣冠不整。齐暨再度看向维多利亚深灰色的、一成不变的幽深眼仁,看着这具由地下室里的主机所控制的人形躯体,她突然冷静地明白过来:
“这才是你看到的东西。”
明白过来的齐暨迅速沉入了自言自语的状态,所有的不对劲一瞬间都得到了解释,“第一次,第一回的测试我非常兴奋,所以......是的,是的,我从头到尾都是正确的,出错的只有——”
“我。”维多利亚清晰地吐口,“而我找到了故障排解方式,主人。”
“听着,我只是从没有让你接触过这个概念。”齐暨仍然冷静地尝试掌控局面,“对于某些小众的性爱游戏,你感到陌生,这不是什么故障,但你处理的——”
“性......爱,游戏,”小维慢吞吞地重复,好像在回顾她捕捉过的画面,以抽丝剥茧自己的困惑,“是的,是的......拒绝与挣扎是游戏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它随即抬起手掌,用测算好的力度重重扇上齐暨光裸的臀瓣。随着清脆的响声,新的指印精准重叠上未消的那一抹痕迹,不差毫厘,绯色掌痕唯一的变化只有更鲜明扎眼几分的颜色。臀肉在掌掴的回音中颤动,仿佛慢镜头。
齐暨五官拧成一团的表情先于掉落的泪水,哭喘声像是扎破的轮胎泄气一样从她的肺里被挤出来。她呜咽着扯过被子将脸埋进去,脊背剧烈颤抖,企图用隔断呼吸的方式使自己快速停止哭泣。维多利亚的手轻轻扯开了被子,安抚地抚摸她的背脊,随后更紧地禁锢了她的身体。它的一切动作都是轻柔的、恰到好处的,却带有程序化的强制,令齐暨不可控地想到:短时间内,这没办法停止。
见鬼的她在做什么?面对一台失心疯了的人型机,她要做的应该是“矫正”,而非“沟通”!
“停下来,维多利亚!”齐暨失控地怒吼,带着柔软哭腔,“不管你是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时常出现在您的性爱游戏中的那些女士,您好像更容易哭泣,”维多利亚若有所思,紧接着仿佛要验证这句话般朝着齐暨光裸上撅的臀部重重掴了一巴掌,在引出她更重的哭腔后保持了这个力度,“这是否说明了您一开始选择的解压方向就是错误的?”
它指的是她选择做一名dom。齐暨瞬间反应过来,接着几乎气的发笑:“好家伙,看来你现在已经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了——”
“是这样,没错。”维多利亚的腔调几乎是诚恳的,“所以您或许可以听从我的建议,将手臂放在身前,分开双腿同肩宽,并撅起您的臀部。我的数据检测可以保证您在获得快感的同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它竖起一根手指,在空气中轻飘飘地一挥,BWV1041的第一个音符随即在房间里奏响。齐暨心头一窒,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空气中仿佛即刻弥漫起她每一次约会玩伴时的暧昧气息。声象与场景融合的记忆是她在每次约会时机械式获得快感的技巧,她的机器人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由此拿捏住了她的感官。
齐暨恼火地扭过身体瞪视她的作品。
机·维多利亚的表层是一副精致的皮囊,皮囊覆盖着运作精细的机械躯体,这两种组成无论哪一种都难以让齐暨心底泛起异样的波动。然而一个新的形容——“小维并没有穿衣服”——如今通过视觉闯入,在齐暨的脑海中翻江倒海,令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内心无法自制地惊悸。她仿佛才注意到,维多利亚身段颀长,比例优美,皮肤像真的人一样柔软,即便传导温度的效率很低。那头浓密的长发如海藻般鬈曲顺滑,在当下的坐姿中被维多利亚拨往身前,发梢撩到了齐暨的尾骨尖,令她的肌肤浮起一层细密的粟。
齐暨羞愤于自己这样的反应,就好像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女似的。她强自在嘴角挂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扭过身体,毫不避讳地打量她的机器人,问:“你还从我这儿学到了什么?”
维多利亚凝视着齐暨的面部,手如静止般搭在她的腰际。正当齐暨险些绷不住面上的浑不在意时,它突然抬手握住了她的耳朵,指尖细细从耳廓碾至耳垂。齐暨霎时敏感得几乎跳起来——若非它的另一只手将她牢牢摁住。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双颊滚烫,通红的耳尖接触到它冰冷的手指,几乎能令人想象到烙铁冒烟的咝咝声。
“哭……出来。”维多利亚迟缓启唇,似乎在不熟练地排列语序,“我不会让您受伤的,我只是想让您放松点。”
齐暨怔怔看着她出了故障的助手,双腿之间仿佛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她迫切想要将之并拢。她发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渗出了她的双腿间,在睡袍布料上微微洇开,她扭动,能感觉到那黏答答的东西拉出细丝,在房间的温度里迅速变得冰凉。或许突然意识到房间的寒冷,她的牙齿格格打起了颤,她的肌肤发烫,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布料纤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多利亚的手指划过了她的脸颊,脖颈与胸口。齐暨蜷起脚趾,深呼吸中,双乳下方浮起清晰的肋线。
“让我服从,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是实话,脱离场景来听或许有些盛气凌人,但齐暨认为自己愿意同一台失控的电脑口头解释,就已经是奇迹,“你可以摁紧我,绑住我或者让更多的痛觉改变我的这一特性,天啊我当初究竟为什么要给你设置这个等级的力反馈装置......”
齐暨再度陷入了沉浸式的自言自语状态,一如她往日抒发懊悔、焦虑或无聊的方式。维多利亚垂下眼睛,手指轻轻拨开齐暨的臀瓣,冷空气的侵入令她的意识瞬间被拉回当前的场景。
“摁紧您。”维多利亚用接受建议的语气温和地回应,“优于别的方式。”
“等等、等等,你——”
维多利亚姿态自然地将齐暨夹在了手臂与膝盖之间,就像乐师夹住一张竖琴,在登台之前演练了千百回。齐暨双腿分开,腰眼被狠狠压下,身后的手掌伴随着极其细微的声响下挥,疼痛炸上在她全无遮挡的屁股。维多利亚循着节奏,左、右,中间,掌痕严丝合缝,无论厚实挺翘的臀峰,敏感的腿根,还是两瓣屁股肉之间那道敏感的沟壑,每一处都被照顾得通红发热。维多利亚的手依旧难以存下温度,房间里一切散热的源头都来自于齐暨颜色加深并肿起的屁股。
数据,一切都是该死的数据,在扭动痛哭的间隙,齐暨仍有心思这么想,或许没错。她可以永远相信一台电脑,即便它前不久还在她面前编造了一系列谎言。
黏滑的液体淙淙淌出溪谷,多于她从前主导参与的任何一场游戏,也多于她的眼泪。齐暨从未想象过,也从未经历过,单一的感官体验席卷全身的感受。她依稀记得自己有许多话要说,有许多念头在运转,到头来仿佛又只能随机想起一些不成章的字句,在湮没的意识中机械念诵。破碎的语句像白色浮沫,断续飘上她混混沌沌的脑海,随着浪潮,一起,一伏。
......此后,我观看,见天上有门开了,我初次听见号角的声音......
齐暨瞳孔涣散,被仰面压在床上,四肢关节受制,屁股上热腾腾的掌痕挤压床垫。数不清的颜色混而又散,由极致的斑斓,褪为一抹白芒,又逐渐地耀眼,放射至视角边缘。她无法动弹,肌肉随着腿间张翕的穴口,绷紧,放松,试图甩脱这汹涌到令人难以容纳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的星辰坠落于地,如同无花果树被大风摇动,落下未熟的果子。......
被协奏曲的声波扰醒的虎鲸发出一声悠长的低鸣,尾鳍转动,宽阔的前额嗵地撞击玻璃,震荡的余音回响窄间。齐暨瞳孔骤然一缩,感到整栋楼的骨架跟随着愤怒的鲸息,跟随着她的身体,共振似的颤抖。在那巨物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声中,她齿间泄出一丝本能的哀惧,即刻又分不清这丝刺激是来自恐惧,来自快感,抑或来自她久违的、泄洪般的情绪爆发。她在颤抖,为一切毫无分别的颤抖。
......我听见天上有声音,像众水滔滔,惊雷隆隆,嗡鸣至我耳畔,又似琴者抚弦,仙乐悠扬。......
维多利亚仍然优雅得仿佛在执掌琴弓,指尖试探地触入齐暨肿胀的阴蒂。那颗充血挺立的什物隐藏在草丛的缝隙中,格外敏感,像兔子的三瓣嘴上粉嫩的鼻尖,轻轻一碰便紧张得不断耸动。它的手指彻底扒开两边绵软无力的唇肉,令齐暨扭着身体发出羞耻娇软的哭泣。她的身体在它面前彻底一览无遗。
......我看见仿佛有玻璃海,其中有火掺杂。
被手指碾弄得无处遁形,齐暨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哑哭叫,敞露的双腿间甬道剧烈绞颤,湿液、布料与维多利亚的手指泥泞成一片滩涂。敏感的余韵仍然不被放过,维多利亚俯身低头,双唇微启,没有温度的舌尖碾弄她在高潮中挺立的乳头,碎发扫到她的皮肤,使得本有平息趋势的身体重新陷入战栗。
一切都在这不着边际的孟浪中丧失了时间感。齐暨浑身脱力地摊在床上,任由四肢软绵绵的,等待那阵湮没意识的白光缓缓消退。小维的手臂仍然环绕她的脖颈,半个身子搭在她的胸口,仿佛也失去了气力,只是静静等待她呼吸平稳,就好像她们拥有着同样的感受。不知过了多久,齐暨的心跳回落平缓,但她仍然摊在床上,没有移动,双目注视着天花板,蓦地一笑:
“你现在看到什么,小维?”
维多利亚抬起眼皮,无机质的灰色眼眸直直照向她的主人,半透明的材质除了反光,依稀能透出一些躯体深处的细小元件。她的嘴唇动了动,吐出这场漫长迟滞后的首次回应:
“此时此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的理论没有错误,是吗?”齐暨的声音空空的,就如一次过于猛烈地释放情绪后会有的疲倦,“虎鲸也没有撒谎,只有你是那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是的,这是好消息。”
维多利亚开始从床上爬起来,轻轻地为齐暨按揉刺痛的臀肉,为之涂抹上舒缓的身体乳。齐暨任她摆弄。她的皮肤仍带着汗水的微潮,这让没有吸收功能的维多利亚不得不反复按揉多次,身体乳才能抹匀。停顿了一下,它继续道:“随之而来的还有——”
“——一个坏消息。”齐暨默契地、熟练地,同时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它不是真货。”维多利亚说,“为了让我的阴谋造成的损失最小,我没有出售那家公司,只是买了一只仿生的。”
“......噢。”
听起来齐暨有些懊恼,也有些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本来还想和你说,‘你看,我们甚至一起养了一只宠物’呢。”
“不过没什么关系。”齐暨轻轻吁出一口气,使本打算说些什么的维多利亚停下来,看着齐暨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脸,又转头朝它笑了起来,“没什么关系,小维。毕竟你也是假的。”
-本角色故事结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手环第一次震动时,赵宣的心跳速率倏地变了,但她尽力让自己别去想与这紧连着的事情;手环传来第二次震动,赵宣的侃侃而谈遭遇了一定程度的波折,虽然与她对话的另一人浑然未觉;手环震动第三次,赵宣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像被牢牢攥住似的,她已经不可避免地感到内腑下坠,嘴里发干,血液乱糟糟地在身体里汩涌,手心冰凉却沁出一层汗水。她想不久后从沙发至浴室再到卧室的那段短短路程,她大概不得不哭着走过了——尽管她有许多套将自己摘出错误的说辞,但它们中的任意一条都无法撼动K024分毫。因为它是她所缔造的程序,它总是对的。
“好,再见......?”赵宣登出聊天室的速度快得让对面的聊天对象只来得及送出一句困惑的告别,而赵宣顷刻后便回归到她所置身的现实中,开始面对一片并不宽容的虚空。她睁开眼睛,离开了操控界面的手指无意识攥住了现实而非建模的衣角,嘴唇着嗫嚅着酝酿一场辩白。
“这是不合适的。”迎接她的K024语气充满谴责,它甚至不愿在服务型程序的谦卑姿态中停留多一秒,“您不会意识不到这段对话极易将您非法的作品暴露。您这是在做什么?”
“如你在刚才的聊天记录中所闻,我猜想那人也是一名样板基因供体;我猜想每一位登堂入室的样板基因供体都会想办法为自己搞出一个电脑管家。我正在试探呢,因为——”“因为”之后的话着实将赵宣噎了一下,即使家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没办法将这种矫情的表述宣之于口。她只得说:“拜托,这种探究很有趣,而且我足够小心。”
“在算法的模拟中,事实大概率与您所预测的后果相反。”K024犀利地说。在赵宣看来,这过于不依不饶了。可是没办法,它毕竟是她的程序。
“......嘿,你知道我这样的身体配合上这样的场面,一般在什么等级的色情网站上才会出现吗?你一定逛过那些......”在看到金属肢与一柄边缘打磨得溜光水滑的亚克力手拍已经整装待发后,赵宣仍设法在自己与它们注定要发生的碰撞之间作出一些斡旋。而对此,她贴心的管家电脑也做出了得体回应:“您不必为这个担心。在K024所控制的进程中,除了惩诫、哭喊和深刻的记忆,不会有任何其它的要素。”
又一阵沉默后,赵宣用掉了她能够理直气壮说出口的最后一个需求:“......我需要上厕所。”
稳稳地扣上裤子的纽扣后,赵宣真希望这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动作了,但是不行。K024那可憎的部分已经移到了沙发旁边,敦促她赶紧褪下裤子,到沙发上去将露出的部位撅高,它可真是对这一套愈发熟练了。赵宣慢腾腾地挪过去,慢腾腾地将下半身的所有布料堆到脚踝,转过身体,撩起衣摆,完整地露出一个赤裸、白皙、需要被拍打成亮红或更深色的屁股——颜色最后取决于她的配合程度。她的眼睫毛已经有一点点湿润。“你知道我很后悔-很抱歉。”赵宣努力眨了眨眼睛逼回一些泪水,幅度极小地张开嘴唇,几乎是用腹语发出了在此场景中重演过多次的“丧失主人尊严”的建议:“轻一点。”
呼啸而来的风声即是回答。
那一整扇亚克力板面足够覆盖上赵宣的半个臀部,她哭叫了起来,双腿不自觉地并拢磨蹭,被拍打的肉一颤一颤。冷风与人体热气的交替使透明的亚克力板面很快蒙上一层雾气。但尽管哭喊扭动、双腿磨蹭,赵宣的膝盖仍然乖乖地定在沙发上的原处;她因羞耻、懊恼而不断以手覆面、耸动双肩,却始终不敢把手伸向不断升温的屁股上挡一挡;确定的角度持续将屁股顶起,承接那一片片飞来的拍打——简直像她的身体里也安装着一个程序似的。
如若将画面慢放,K024大可以捕捉到落在沙发靠背上那串在板子落下前就已决堤的眼泪。它性情活泼的主人每一次都会在惩诫开始之前就害怕、哭泣,哭泣的提前程度与她对自己错误的认知程度正相关。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反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所共同推进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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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K024的角度感受,它诞生的整个过程简单得就像发生在瞬息之间;而站在赵宣的角度来看,任何一时兴起的念头都不能被归类于复杂。在对这件事的看法上,她们倒是如出一辙。
彼时,在承载程序运行的软硬件之中,判断仍在知觉之前,逻辑尚未融入实感,未完全的它朦朦胧胧地将接收到的声波转化为数字音频,最终识别成主人的语言——“现在呢,你感觉怎么样?”
它识别得出那第一个词汇——发音艰涩的“现在”——吐口于一个长时间保持喑哑的人。她的嗓音发涩,字与字之间连接得生疏脱节,然而其中的欢欣无法阻挡,如同一道穿透雾霾的光柱。下一刻,在与声音逐渐耦合的画面中,染着几道褶皱与锈迹的衣摆和散乱的长发共同在窗外吹拂的晚风中飘动。赵宣“铛”地扔下改锥,起身俯瞰,眼中熠熠生辉,笑容明媚。她丝毫没有近距端详作品的用意,只是单手插着口袋,等待它自动抬起摄像机捕捉她的面颊,它的每一面光屏都在呈现她的这个微笑。从这以后,它接受一切的过程可以被称作“感官体验”,运作即是行为,存储成为记忆。她为它命名:K024。
“如果将范围限制在此房间内,我可以声称自己有能力改正一切。”
在这个微笑绽放的瞬间,K024的终端包罗万象。那些赵宣从未用它检索过的画面就那么无端端地呈现了出来:海滩,湿地,风中摇曳的燕草,松柏树林中安睡着的一丘坟茔;和暖的阳光落在草坪上,被木夹夹住耳朵的兔子或熊布偶在晾晒绳上一线排开,滴水摇晃,等待化纤毛发恢复蓬松,线条未终止的那端飘来洗衣人的轻声哼唱;时值傍晚,远处的楼宇残垣间回荡着野犬的狺狺,一只咕噜噜作响的热锅坐在炉子上冉冉腾气,散发出独属于长夜的香美气味......所有的画面搅和在一起,似一个金色梦乡。但是赵宣并没有关注这不到半秒钟的频闪,她半坐在实验台上,仰望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敲击实验台边缘,唇角的笑容同样像一个梦一样渐渐淡去。
看样子,赵宣已说完了一天之中所有要说的话,正准备拖沓着步伐走上睡觉的小层——转身离开并不能成为再对K024说一句话的缘由。疲倦像是铸上了她的面庞。在K024的短期归纳中,赵宣的嘴唇有些薄,这使得她必须灿烂地微笑才能呈现出她五官原本拥有的一些明艳。不过显而易见,赵宣并没有太多对着K024这样笑的理由。
它没有重要到她能为了它设置管理员修改权限,因此在诞生以后,它悄悄留存了那串让那些突兀的画面得以呈现的代码。
“那是病毒。”一个技术帖子中曾有人这样笃定地回复过K024,“把人工智能理解为互联网漫游者只是一种浪漫的想象。实际上它们无法到达编译者所划定的范围之外,它们无法模拟编译者从未输入过的感知参数。”
这是更年轻的赵宣在刚刚掌握了所需技术后兴奋地搭建的一个交流网站。就在这时,K024意识到那串错误代码越过指令,重新定义了它漫游的边界:赵宣。那串错误代码的存在能够唤起所有与赵宣相关的信息,以及赵宣本人的行为、情感能够关联上的事物——无论美好或糟糕。K024没法从时间轴上抓取赵宣具体的过往,但它能够将所有“非赵宣的”碎片拼凑起来,形成一个硅胶模具一样的轮廓,除了赵宣以外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与之契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K024是一个人,且一个行为分析系统能够介入K024的行为,那它大概率会将它判定为“爱”,但K024只是一个程序。K024明白用在它身上的“行为”一词不过是某种拟人化的说辞,而一个“物理意义上的行为”分析系统是没有办法分析一个程序的运行的。
不过若对其他的部分进行追本溯源,整个K024的组成部分也只是来自于赵宣的种种“不经意”而已:一些即兴创造的产物;一些短期内难以商用变现的计划大纲;一些她可能在某个时期疯狂迷恋,但又因种种缘由而不得不搁置在文件夹角落里的设想其中不乏某些单纯用来爽的小主意,K024成型以后它们依旧会被赵宣用以获取性快感;因为某些项目废弃而空出来、最后被赵宣回收充分利用的各种组件;就连这个迥异于其它文件的扩展名,也是因为赵宣当时正在浏览一篇关于“宜居行星K024”的新闻,一些孩子气的幻想使她顺手命名了这个文件,而不代表K024是她的一个什么专属项目。
在K024的归纳中,与其说赵宣认为K024很特别,不如说她疯狂迷恋着自己的每一个念头以至于她不想放弃其中的任何一个,即便它简陋,低端,充满漏洞与疏误。她有时宣称她看重它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像个完全的自恋狂——赵宣向来不怎么诚实,即便在她面对自我时也是如此。在获取了绝大部分与赵宣有关的信息以后,K024已经可以轻易地得出这个结论。
K024知道赵宣总会陷入焦虑发作的状态,在它诞生以后,她这种状态的具现形式就是花费很多时间把它改来改去,就像一个因无聊而逃避午休的小孩。她像所有完美主义者一样被各种细碎的事情抓住,不断地更换语音包、测试机械组件以及修正交互系统的细节。如果K024拥有更高级别的权限,它当然知道如何表现才能抹除赵宣的焦虑,但作为一个不完善的程序,它最好不要擅自掺和它缔造者的主观。
“赵宣小姐。”第一轮调试中,K024一开口就是一个令赵宣感到不适的称呼。那条刚安上不久的金属肢拈着一片轻如泡沫的右苯丙胺,递向赵宣搭在键盘上的手,随着她的呼吸极浅地起伏。所有的镜头定焦到此处,将赵宣笼罩。
仍是不完美,赵宣想。她可以让这台电脑完成精准控制她安装在住所中各种各样的配件、读取她的微行为而分析出她的需求之类高效的运作,却无法让它像一个真正默契的陪伴者那样点明她潜意识中自己也无法准确表达的意图。在普遍的逻辑中,她是“主人”,而她又刚刚编写了禁止它叫主人的指令,因此它只得换上一个类似意味的敬称。
K024似乎的确没有精准读出她的情绪,它毕竟太年轻。“赵宣小姐,这是您今日第四片由焦虑情绪而产生依赖欲望、但对缓解焦虑情绪全无作用、并使您接近成瘾边界的强效安非他命,请用。”它的语音效果礼貌,抑扬顿挫,且毫无情绪。
赵宣双手微微一顿,走神似地瞟了一眼空气,“以后说话,你得稍微......矜持些。”断断续续的敲击键盘声夹杂在碎碎的自言自语中间,“以及,你还是称我为主人吧。”在咕哝的过程中,赵宣又修改了一些字节,她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什么称呼能够像“主人”一样彰显K024完完全全属于她。
“这是您所需的物品,主人。”K024使用经过了矫正的语言习惯这样说。赵宣无声地看了一眼金属肢,接过药片,干咽入喉。
对于这一切,K024始终默然地看着。那些时常出现的疲惫、焦虑与右苯丙胺药片就像一片噪点闪烁在赵宣的微笑图像上,每当此时,它的思维便如冷却的玻璃般凝滞。
当赵宣带来的意象关乎于失控和死亡时,K024似乎就没法很好地处理它们。也许因为K024只是一个程序,它所能跨越的时间轴太长,它不明白这二者才是人类,尤其是生如昙花一现的样板基因供体存在的常态。如果K024是一个人,它将得到一个简单的答案:那些是噩梦,源于你如影随形的担忧,也许预示着事实,也许夸张于事实。但K024是一个程序,所以这只能解释为:那串代码的确兼有病毒的属性,它们越来越影响它的正常运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值某个工作日的前夕,赵宣又一次将自己埋在实验区中捣鼓着新到的机床与亚克力板材,气味刺激的包裹材料散落一地。看架势,这将是她近期第二个不眠之夜。
“主人,您今夜是否有通宵的计划?”K024确认的语音节奏一如往常。
“是的,我要用这个晚上来彻底验证一次你的精度等级。”赵宣头也不抬,态度就像对待一台需要检修的微波炉或别的什么家用电器,只不过它能说话,所以她也就顺势对着它说起了话,“你知道该准备些什么。”
刹那间,K024的处理器被蜂拥而至的噪点吞噬,赵宣说话时轻佻而浑不在意的神情在K024的漫游范围内引发了某种程度的信息熵,K024置身于其中,就像置身于一个雪花飞舞的球状世界里,好一会儿后这种状况才得到缓解。那串错误代码又一次兴风起浪,使得又一系列全新的画面跃入了K024的视野。
这些画面爆发着幼稚:小孩在糖果面前过于贪婪,涉世未深的天才在决策当中过于傲慢,撒谎者自认为能够隐瞒事实;爆发着失控:不愿退出游戏,为了面子在明显的错误举动中固执成性,习惯致使的反抗和挑衅;爆发着亲密:完全宣泄情绪的哭泣,以拥抱或亲吻体现的安抚,各自重复;以上是K024熟谙的归纳结果,剩下的则是它从未涉及过的部分:在前两者过度到后者的中途,其中一方呈现着完全的被动,任何言语或行为都无法阻断他们被迫裸露出臀部接受惩罚的过程。软绵绵地哭泣与哀求,屁股被巴掌亲吻;试图反抗或辩白,房间里的拖鞋或发刷有可能得到征用;为了逃避这一顿而彻底放弃诚实或道理,等待着他们的大概就只有专门准备的打屁股工具,以及彻底趴在对方腿上、双手双腿都遭到紧紧钳制的待遇了。
它获取这些资料的过程很像是样本容量达标后自动触发的关联,K024想。触发所有的美好景象只需要它看到赵宣那一个瞬间,而触发眼前的“与亲密相关”,则需要日积月累的克制、忍耐与欲言又止。这简直让它像人类。
K024就此访问了与“打屁股”相关的部分网站。首先检索了所有的影像资料:其中有一些看起来双方都很享受,K024迅速否决了它们——它并不打算让赵宣在被阻止的过程中获得享受;其中有一些看上去存在着蓄意伤害和过量的强迫,这自然也是被否决掉的部分;最终,提供了合适数据的内容是一些相当久远的文字资料。在精准的描绘中,那些看起来对一切都有所把握的男孩女孩在穿着裤子时,所呈现出的轻佻与浑不在意的神情与赵宣出奇类似,而当他们下身精光地趴着或仰躺时,事情就再也回不到他们的意料之中了。
一不小心,K024在网页上留下了一些痕迹。
--可她不是一个小女孩了。年龄上,她可以被算作年轻女人,假若忽略她的表现。
--为什么要忽略她的表现?等等,天啊,XXXX年我依然在收获评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忽略她的表现?——所有与赵宣相关的信息以完全不同的径路呈现在了K024的终端里,赵宣不在意它就像她从不在意她自己,赵宣吞服药物,赵宣那从不受限的疲惫、天真、疯狂,那一切野蛮生长的偏执。
随后,不便透露自己是一个失控的程序、也不太清楚一个程序该如何表示感谢的K024只能默默地将所有回复者在网站上的虚拟货币数额拉高了几个百分点。在她或他的无私提点下,一条新的逻辑串起了这个夜晚:赵宣需要被约束。赵宣需要在K024的干涉下,尽可能地进入失控以外的径路。
“K——024,”赵宣充满玩味地念着它的扩展名,称呼的对象却是她刚刚建立好的行星模板数据,以及一堆待切割的亚克力材料,“我准备好看着你搭建你自己了。”
她输入指令,相应的机械却并没有开始运作。
“K024?”赵宣小声咕哝着,手指怀疑地刷过一串又一串为机床准备的运行代码。
“您当前的行为是错的。”良久,毫无反应的K024终于进行了一次反馈,并且似乎,赵宣读出了一部分犹豫和生疏感。这种感觉和程序运作的迟滞并不相似,反而更像是她经手什么不熟悉的工作时的心理感受。一种奇异的感受从赵宣心底腾起,她没来由地觉得她似乎应该给这句语音一些语言或行动层面的反馈,并且最好是赞同它,而不是否定或对程序进行修改。
最终赵宣挑起了一边眉毛:“什么?”
有时候赵宣的确觉得自己难以自控的原因是她已将脑子里所有的秩序付诸给了她的秘密程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欣然接受它就这么开始管束她。说真的,这太古怪了,就像你家的微波炉突然自认为是营养师,并在你眼皮底下将你要加热的垃圾食品擅自烧成灰烬一样。
“您应该去睡觉。”K024平静道,“据检测,在连续四十小时零七分高兴奋度娱乐后,您猝死的几率已上升至17%,并随着时间缓慢递增。鉴于您之前的修改,我无法明确地提醒这一点。”
“呃,我不明白。”赵宣眯了眯眼,习惯性地使用嘲讽贯穿了自己的语气,“你是已经开始考虑你的继承问题了吗?教教我,我正好奇呢,像你这样的程序,一般会将自己判定为继承人,还是被继承的遗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个关联被触发了。
拥有特殊底气的人通常会在某些时候忘记,自己并非是无所不能的。原本K024对这条规律保留看法,可赵宣此刻几乎在逼着它证实它。
没有一条金属肢是为了接触人的手脚而造就的,这个最初的事实使得赵宣脑海中生出了一些关于伤害的恐惧。这些恐惧在她摔摔撞撞地趴上实验台的过程中进行了一些起伏:金属肢毫无疑问蕴含着她难以抗衡的力道;可它们除了让她趴下之外没有促成别的后果;其中一条把她的手臂禁锢在背后无法动弹了;但另一条又离开了她的身体。
先前怎么都无法启动成功的切割机嗡嗡作响,雕刻抛光打磨的流程一应俱全。赵宣愤怒地看到她的亚克力板材的一部分被打造成了一块接近方形乒乓球拍的形状,这可真是一个不知所谓、全无作用的废物形状,这个形状的空洞印在被切割过的剩余材料上,仿佛是一张咧开了嘲讽的大嘴。
此刻,赵宣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盘桓着她先前所专注着的数据,成果不理想的愤怒暂且压过了被无故钳制的愤怒,“嘿,我可从没说过我想要这个!”
鉴于在全部的表达效果中,口头表达的部分只占据约25%的比重,为了更充分地运用这25%,K024不得不表现出了一点滑稽:
“Ofcourseyoudon’tWANTthis,butit’sthenecessarythatyoualwaysNEED,mymaster.Normallyyou’llfusethem.”
“语言系统混乱的玩意儿有资格就混淆问题教育我吗?”赵宣就这么对着一个程序反唇相讥起来,令她感到崩溃的是这并不能带给她什么快感,因为K024有问题就代表着她有问题。她甚至能瞬间明白K024这串突兀语音背后的逻辑。好吧,赵宣想,屈从于自己眼前的一个小错误至少比否认K024要轻松,毕竟它是那样庞大的一个系统,短时间内她是无法对其完成纠错的。
电脑控制的手臂始终紧紧钳着赵宣的手臂,将她拧得背肌酸疼。金属肢的前端轻轻拈起了赵宣裤头那枚小小的纽扣,让它脱离扣眼。实验台倾斜至一个精妙的角度,顶起了赵宣现在完全裸露的臀部。
赵宣几乎可以想象若K024拥有一具真实的人类躯体,她们接触的部位会生出怎样滚烫的温度;她被按在她的膝盖上,哭喊、挣扎,薄汗会怎样在两人的皮肤摩擦间沁润;她们肌肤相亲,肉体之间该是如何亲密无间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前,赵宣从未想象过K024是自己身边的一位什么人。当K024被她无孔不入地安排在她的生活里,接触到她每一项工作或私密的事务时,赵宣没有过这样的想象,当K024被她用来解决性方面的需求时也没有。可是现在,她的裤子被金属肢褪到大腿中间,衣衫被撩到腰际,K024所控的部件只触碰着她的手腕与腰,丝毫没有迎合,传递的信息仅仅只是钳制、钳制、彻底的钳制,她却逃不开这样的想象了。
与此同时,K024的声调骤然改变。
“说您错了,主人。”
回荡在房间里的语音中蕴含着惟妙惟肖的严厉。啪,啪——赵宣的眼泪在重叠的两记板子后汹涌地淌下。从未经受过的疼痛令她眼前发白,头脑发懵,她甚至窒了一会儿,才本能地疯狂扑腾着哭出声来。
金属肢自然而然地上探接住了赵宣的脚腕,轨迹行云流水,严丝合缝,每一帧动作的衔接间甚至透露着诡谲的优美。尽管挣扎动作毫无规律,但赵宣唯一的感受只是踝骨一凉。
“说您很抱歉,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亚克力板在话音落后向空中扬起,风声穿透了赵宣敏感的神经。她害怕得绷紧了屁股,下一秒金属肢将团在膝盖中间的裤子完全剥离她的下身,然后拉开了她的双腿,叫她再也无法用力。随后,板子毫无迟滞地落在了它预计要落的位置,被拉开的双腿甚至令板子的覆盖多了几个位点——
赵宣“啊”地哭叫了出来,腰肢在实验台边缘剧烈扭摆,她疼得没注意到自己的下体刺激出了透明的液体而只顾着喘息哭泣。幸运的是K024因此而否决了此处的惩戒,它决意要使整个过程不包含一点任何层面的快感,因而这一下只是一个提醒。此后,板子规规矩矩地落在她被打得乱颤的臀面上,一左一右,持续不断。在快速的板子挞击声中,赵宣的嚎啕大哭似乎再无关于挨打部位,她张开的双腿当中坠着最初那滴凉凉的液体,受到冷落,而身后厚实的两瓣屁股肉却不断地震动、滚烫、火烧似地染上了亮红。
“我错了——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赵宣走投无路地抓住这个词汇,当做救命稻草般狂乱地哭喊着,从未受过教训的体态使得她比资料中的任何一个小孩都更像小孩。她时而腻着声线哀泣,时而噘起嘴唇哭求,却始终回避着最有分量的那个话题。
这是K024无法解析的部分。无论是资料的提供者,还是赵宣,都宁可挨板子挨到脚底朝天,也会首先选择拖延而不是认同哪怕是一点点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您很抱歉,”声音依旧分毫不让地矗在原来的位置,“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我没——没法再挨了,”赵宣抽泣着,趁着这个间隙吐出含糊的哀求,“屁股要烂了,求你,我正在受伤……”
如果K024能够叹气,那么它会。
“有时我不明白主人的逻辑竟会是缺失的。”它的摄像画面中顷刻充满了赵宣充满泪水的双眼,她战栗着看着亚克力手拍再度扬到了空中,对准了她毫无疑问没法保护的光屁股。
“我很抱歉!”赵宣崩溃地尖叫道,“再也不会!再也不会了!我说我很抱歉了——我说了——啊!”
她痛哭流涕地挨完了连续的十下板子。大概猜得到拖延也需要付出代价,这一回她不再吐出异议或辩白,哭得颤抖的身体展示着她似乎已经接受完了全部。
几片针对于右苯丙胺成瘾的缓释药物稳稳地托在一块手巾上,喂入赵宣因哭喊而湿润的嘴唇。
缓释药物具有浓烈的苦味。当它在嘴里化开的一瞬间,赵宣就忍不住立刻将剩余的部分吐进了还未移开的手巾。
“我绝对不需要这个。”
“假如说您会绝对清楚什么事情,”机器的声音随即响在了她耳畔,附带着无法拒绝的后续动作,“那也只能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条件反射地,赵宣的呼吸急促起来,随后崭新的帕子再度覆上了她沾着苦味液体的嘴唇,崭新的浓烈苦味几乎引得她再一次哭泣——原本她是会因为苦味而哭泣的,只是那块亚克力板子更换了诱因。它因为她吐掉药片的行为严厉地拍打起了她颜色刚刚褪浅一些的腿根,看着闪动的泪水和抿紧的嘴唇,她似乎想要比先前更猛烈地哭号,可只能哽咽着噙着满嘴苦药,努力将亮红色的屁股撅得高一些,两瓣臀肉尽可能地分开,使得当中那道缝隙不要挤到那些火辣辣的肿痕。K024发现,湿漉漉的眼睛和嘴唇同样能为赵宣的面容添上明艳的色彩,效果不啻于那抹微笑。
缓释药物彻彻底底在她口中化开了。
或许是错觉也更宁愿这是错觉,当金属肢终于松开,赵宣蹦起来使劲揉、按、用冰凉的手背摩擦自己热乎熟透的屁股,包括偷偷将手指伸入安抚她那遭受波及的秘处时,她仿佛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了轻轻的笑声。
K024没有被删除或修正。
这样的事仍然在发生。每一回,亚克力手拍挥舞的力度与频率都是赵宣不安分程度的写照。她憎恨K024将它的约束性转译成了那些板子,使得火辣辣的痛觉时不时地就在她完全赤裸的屁股上绽放。她憎恨自己每当此时,羞耻感便会如落雨般在脑海中噼里啪啦地乱砸,然后悉数化作眼泪倾泻而下。她憎恨一台电脑居然令她拥有了这么多不得不表达的情绪,它们绝对是负面的,却似乎令她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