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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下去的时候,他们的姿势有点别扭,但谁都不打算动,就这么互相手臂叠着胳膊,腿叠着脚,躺在沙发上发呆。
“星河,”乔钧忽然开口,“不然,就这周末吧。”
秦星河支起上身,凝视乔钧:“周末不就是明天?”
乔钧:“嗯。我们的家人朋友,可以之后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一起简单聚一下。周末区政府婚约登记处不休息,我们可以先去登记。”
乔钧说着,眼神掺杂了期盼与柔和:“我也很心急,想快一些。”
对于秦星河来说,结契也许比那一本结婚证意味着更多。
但是对于乔钧来说,法律认定的关系和结契,同等地让他向往。
以后,秦星河就是他的家了。他主动选择的,一生不会消失的家。
秦星河沉默片刻,吻吻乔钧的额头:“那我要请婚假了。一下子休两个月,首长和我们队长要疯了。”
乔钧打趣:“你可以不休。要多为人民服务,秦中校。”
秦星河说不过乔钧,用起最直接的办法,低头堵上乔钧的嘴。
乔钧玩着秦星河的尾巴尖儿,迎上了秦星河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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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两人分头通知。
乔钧向解时语和姜运,以及顾易、温遥、于思念,宣布了自己五小时后就要结婚的消息,后面三个人都接受良好,但前面两位的群里,果然响起了震声尖叫。
其中以姜运的爆鸣最为震耳:“啊啊啊乔钧!!你他妈的在说什么!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去结婚!我是伴郎!best man!你看谁家结婚不带伴郎的!”
群里也有王择,好心提醒:“我也是盒子的伴郎。我也没被带上。”
姜运暴怒:“谁问你了,把嘴闭上!”
王择委屈巴巴地闭嘴了。
乔钧则是奇怪:“我还没有选伴郎。”
姜运的声音顿时变得像地上爬行的恶鬼:“你没选我就不是你的伴郎了吗!你敢说我不是你的伴郎!乔钧——你有没有心——!!”
乔钧握着手机,感觉下一秒姜运就要从屏幕里爬出来索命了,连忙:“你是。我只是随口提一下。”
姜运满意了,清了清嗓,声音恢复了正常:“那这样,你们在哪个区政府登记,我去和你们一起。伴郎不能缺席嘛。”
乔钧疑惑:“你今天不用加班了?”
姜运豪情万丈:“兄弟结婚,我加班,那我还是个人吗?”
解时语在惊呼后,终于说了句话:“他连续加班一个月了,是想趁机休息。”
姜运:“……解区长。”
解时语:“嗯,姜总。”
姜运:“……”
解时语听到对面没动静了,把话题引回姜运的那个问题:“乔钧,你们准备去哪个区政府登记?宁安区?”
乔钧:“对。”
无论是他们的户口还是秦星河买的房子,都落在宁安区,去宁安区政府也比较方便。
解时语似乎在手机那边点了点头:“好,那到时候见。”
乔钧愣了:“时语,你也要去?”
解时语说的理所当然:“我到时候会在。因为下午正巧有区长下基层视察的活动。”
乔钧意识到不对:“……什么时候决定的活动?”
解时语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刚刚。”
突然,群通话里传来了王择严肃的声音:“中校秦星河!我现在以中将的身份命令你!把你的伴郎带去你的领证现场——喂?喂!!操,这狗什么时候挂的!我真他妈的*&#¥%@”
乔钧的伴郎和伴娘对于王择的崩溃怒骂丝毫不感兴趣,一个接一个地退出通话。
乔钧含笑对王择留下一句“下午见”,也挂了电话。
世界顿时清净了不少。
门咔嚓一声被打开,秦星河黑着脸拿着手机走进来,坐上床往乔钧腿上一窝。
乔钧用手指梳顺秦星河的头发:“解时语和姜运想来。”
秦星河抬了抬眼皮,也许是不想在自己结婚这天说脏话,半途把那个词咽了回去:“哦,我说王择那傻——咳,我说他怎么突然要跟我们一起去了呢。”
乔钧的手从秦星河发间抽出来,点点秦星河的眼睛,又划过秦星河的鼻梁:“那你什么意见?”
秦星河没阻止乔钧的动作:“那是你的朋友,你开心就好。”
乔钧:“王择也是你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秦星河两眼一闭:“我知道。所以他现在肯定已经冲去他爸办公室请假,然后去商场挑礼服了。拦不住,随他来吧。”
乔钧锐评:“你们两个的关系好怪。”
秦星河在乔钧腿上转了四分之一圈,哼哼两声,换了话题:“我们该去换衣服了。妈给我们约了妆造,刚才说他们二十几分钟后就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