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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干嘛去了?”雄皇不明所以的看着飞行器远去的方向问雌帝。
雌帝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不太确定道:“那边,好像是暗室。”
“暗室?”雄皇微皱起眉头“熏风在惩罚那个不知好歹的雌虫吗?”
雌帝的眼眸一暗,低声道:“是陛下,也许崽崽想要亲自处理?”
雄皇没有再开口,转身在衆多雌虫的簇拥下回了寝宫。
伏殇火急火燎的沖到暗室,刚觉醒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複,刚下飞行器就有些头晕,也顾不得,一脚踹开暗室的门,“住手!”
暗室中的虫顿时一惊,黑发暗金眸的青年扶着门激喘,伏殇擡头才注意暗室中的情况,只有三只虫。
其中一位穿着紫色军装的虫有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脖颈上隐约显出青色的纹路,应该是位雌虫,单膝跪在地上,半边脸颊红肿,地上扔了满地的刑具。
另一个棕发黑眸的虫穿着缀满宝石,华光闪烁的衣裳,眉眼倨傲,眼底甚至带着些嫌恶,没有看见虫纹,是雄虫。
最后一个就凄惨的多了,白色板正的军装上满是血迹,双手被天花板的上垂下的两根锁链吊起,但是最让人惊诧的却是在他背后张开的冰蓝色的巨大骨翼。
两根勾链固定在墙壁上,鈎子贯穿了两边骨翼缠缚在半透明的银蓝色翅骨上,暗红的血迹从骨翼无法愈合的创口漫过半边骨翼,淋漓的血滴了满地,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伏殇却是心往下一沉,有着华丽的冰蓝色翅膀,银白长发的可不就是这本书的主角——诺曼帝国的银河,少将克莱希·赫舍里。
“阿殇,你怎麽来了?”棕发黑眸的雄虫惊讶的看着伏殇“你身体好些了麽就跑到这里来,这髒得很,快出去,这里有哥哥在,不会让这只该死的雌虫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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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殇无奈的摆摆手,“放他下来!”他喘息着想了想眼前的人的身份“兄长,快把他放下来,跟他没关系的。”
“你怎麽了?”伏言诧异的看着伏殇,伸出白嫩不见骨节,戴满戒指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头“他保护不力,照顾不周,你还帮他说话?”
伏殇无奈的拨开了伏言的手,“快点,放他下来。”
“行行行,熏风,愣着干什麽,没听见吗?”伏言皱着眉头呵斥着跪地的雌虫。
熏风?伏殇嘴角一抽,那不是……帝国的皇长子吗?
身为兄长却要跪在弟弟面前,动辄呵斥打骂,这身份地位……也实在是差太多了。
这畸形的社会他如今确实也没有办法改变,他也没那个心情改变,既然身为人类的伏觞已经死了,而现在身为虫族的小皇子伏殇殿下他只想好好活下去,其他的与他无关。
熏风起身,沉默而端肃的脸上不见波澜,显然是习惯了,按了下开关将锁链缓缓降下,被吊起来的银发雌虫擡起了脸。
翡翠般碧绿的眸子仿佛一汪天湖,俊美的脸棱角深邃而优雅,平静而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人,锁链从身上脱离,骨翼上的铁鈎被抽出,鲜血重新覆盖了干涸的痕迹,激烈的疼痛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冷汗涔涔。
那对华丽的骨翼扇动了几下便被他收回体内,缓缓跪下,“给雄主请安。”
清清冷冷如冰泉如珠玉的声音带着些嘶哑,挺直的背脊自成傲骨,微垂的眸子被长长的银睫遮住,像是地球上千山不化的冰雪。
“嗯,起来吧,跟我回去。”伏殇实在是累得很,“大哥,五哥我先回去了。”
“你去跟雄父雌父请安了吗?”伏言拽出手帕擦了擦手,笑眯眯的问。
伏殇脚下一顿,心中越发觉得疲惫,怎麽就忘了,这个身体的父母是虫族的皇帝啊,长叹一口气“这就去这就去。”
克莱希站起身,白色的军装都快被抽烂了,满身血污和尘灰,银河般的长发淩乱,他的神色也带着几分疲倦,却安静的站在他身后,后背的军装尤其破烂,露出布满猩红鞭痕的后背,银蓝色的虫纹繁丽优雅,隐约有两道深色的长线隐在两边蝴蝶骨内侧。
这样子有些不成体统,伏殇微微蹙眉,擡手解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先凑和一下,回去梳洗一下再换吧。”
带着体温的外套落在身上,克莱希微微一愣,这个雄子究竟又想干什麽?
银白的长睫微垂,乖顺的应了一声。
雄皇正在和几个雌侍饮酒作乐,听见小九来了忙不叠的将人都遣散,让人去将雌帝叫来。
于是伏殇和克莱希一踏进来看见的就是雄皇和雌帝并肩坐在皇椅上向他们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