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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麽发现矿石被污染的?”伏天遥大公看着这一幕眼中骤然闪过了几分惊疑,眼眸更深处氤氲着风暴。
伏殇闻言顿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伏天遥大公的感知竟然已经被干扰钝化至此了,诧异地问:“你没有感受到吗?那种不详的黑暗气息,令虫毛骨悚然的同时,精神力会受异能量影响变得沉重且躁动。”
伏天遥大公闭上眼十分认真的按照伏殇的说法感受了一下“可我感受到的是平和且安定,非常吸引人靠近的力量。”
几虫满腹疑云,对这块被污染的矿石産生了浓厚的探知欲,但理智却在制止他们这样做,因为这种异能量非常恐怖,且会吞噬同化精神力,一个不深便有可能会被缠上再也甩不掉,变成下一个伏天遥大公。
一时间也找不出答案,于是伏天遥大公便先离开了,等伏殇他们另有消息需要帮忙时他再来。
伏天遥大公一走,原本腰背挺直的几只虫瞬间放松下来,七倒八歪的倒在沙发里,千越还没成年,帕西就是再喜欢也做不出强迫的事来,但是两只虫黏黏糊糊的贴在一起,也很有爱。
帕西原本有些惋惜别的雌虫到手的都是成年雄虫直接就能用,偏他一眼看中的是个未成年雄崽,但是相处得久了他竟也体会到了养成的快乐。
尤其这个小雄崽乖巧听话,不管他说什麽都会乖乖点头,就相当于他亲手按照自己喜欢的类型养成的雄虫,那必然是百分之百符合他喜好的,谁能比他更幸福?
克莱希坐在伏殇身边,细眉微蹙,有些担忧:“雄主,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办?”
伏殇没有吭声,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像是陷入了某种深入的思考中。
熏风和克莱希差不多是一样的迷茫,他们这样的军官都是习惯了直来直去,军部的作风一向如此,就算是处理公文也大部分不会像查案这样冗长複杂,千回百转的,一时间无从下手。
伏殇也不是想的太出神没听见,他只是一时间有灵光闪现,所以没顾上回答,等他将线索都连成线才猛的一拍手“我明白了!是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什麽?”几只虫不解的看着他。
伏殇道:“首先,我们来这里是来调查什麽的?”
帕西心直口快道:“当然是雄虫发狂自爆伤人连环案了!”
“那这一切跟远阳星的矿石有什麽关系呢?与伏天遥大公又有什麽关系呢?”伏殇反问。
熏风犹豫了一下,克莱希皱眉道:“可是不是说伏天遥大公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吗?”
“那麽问题就来了,是谁说的他是第一个受害者?又是在什麽时候中招的?”伏殇气定神閑的继续问。
千越算了算道:“是顾唯说伏天遥大公是第一个受害者,伏天遥大公也没有否认,至于时间……伏天遥大公刚成为领主没多久那不就差不多一百多年前?”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伏天遥成为领主一百多年,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向上禀报寻求救援或者研究院的协助,但是他一次都没有提过。
而按照他的说法从他受害到现在再次出现了受害者,中间间隔一百多年,难道是幕后黑手良心发现?或者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管成与不成,就没见过做实验只做一次就不做了,间隔一百多年又重新捡起来的,那可谓是很有耐心了。
“其实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明明想着顾唯和伏天遥大公的话不能信,但是我们不知不觉间还是信了,并且让他们的话一直影响我们走错误的道路。”
伏殇展开带来的星域图,达到星系,小到星球都被详细标注在列,沉重的图纸足足有十几米长的一个大卷轴。
“我们为了调查雄虫发狂案而来,却被误导伏天遥大公是受害者,而在心里将他摆在了弱者天平上的时候,他们示敌以弱目的就达到了,从那时候起我们与他们的位置就在发生对调,从主动变为了被动。”
克莱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他们处心积虑的让我们注意到矿石异样是为了什麽?”
“为了掩盖伏天遥大公背地里私吞了上百吨稀有矿用于城墙修建和防御工事设备改建。”伏殇无奈的笑了一下“为此不惜以身做戏。”
熏风敏锐的抓住了重点“所以他们所说的被谋害一事也是子虚乌有,他们是自己给自己搞成这样的?”
伏殇摇摇头:“应该也不全是假的,至少当初遇袭是真的,但是都是小伤早就已经好了,不过是找了个引子而已,至于异能量污染应该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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