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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晨希有些粗鲁的擦了差被淋湿的脸,扯了扯贴在身上的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这里的门窗都是自动的,你不用自己去关,下次别再忘了。”原本,布晨希并没觉得这句话有什麽问题,直到他又接了一句。
“你的头发长长了,可能修修会比较好。”这句话成功的让布晨希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布晨希愣在那好几秒,慌忙的“哦”了一声,便匆忙的进了浴室。
布晨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最近过的云里雾里完全被打乱了节奏,对于头发这种,他都忘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简行之直接这麽说是什麽意思?
布晨希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最后还是简行之在敲门问他怎麽洗这麽久?饭菜已经送过来了。
布晨希擦着还有湿的头发,警惕的坐在简行之对面。
“先吃饭,有什麽问题吃完再说。”
布晨希咀嚼着简行之的这句话,两个人就这样各怀鬼胎的吃完晚饭。
这栋房子的隔音很好,即使是这样的狂风暴雨,也丝毫没影响到屋内,反而这种气氛让人觉得带着些安全感。
“上次的科普还没看完,今晚继续麽?”
“不要,不想看,”布晨希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
一定是看出什麽了,布晨希盯着眼前这人挑着眉,似乎在问为什麽,他就像是个在胜券在握的钓者,而自己这条鱼,似乎已经上鈎。
“你有什麽话就直说吧。”布晨希承认他心里似乎已经确定这人知道了什麽,至于什麽时候知道的,他不得而知,或许早就知道,或许是这段时间。
“你的梦还在继续麽?”男人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却再次吊起布晨希的心。
“你为什麽这麽问?”
“因为我最近也睡不好,希望能从你这找到答案。”简行之说完,便坐在了布晨希身边,熟悉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影响着布晨希,这人有足够能诱惑人的资本。
“是麽?也是噩梦?”
“嗯,总是梦到你丢下我走了。”
此时的两人坐的很近,布晨希的目光虽然一直盯着前方,明显感受到身边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游离。
布晨希被看的全身不自在,像是被拆穿了心事一样,又往一边挪了挪。
“你想多了。”布晨希抓了抓头发,很快又想到这人刚刚说的话,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爽的放下手。
“一会儿我帮你修剪一下头发?”
简行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直接敲在了布晨希的心尖上,震的他发麻。
“你想说什麽就直接说吧。”布晨希匆匆往旁边看了一眼,只见此时的简行之已经没了刚刚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似乎早就等待着这一刻,那双能看穿一切的眼里,有太多布晨希看不懂的东西,看的布晨希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疯狂跳动。
“我想知道,你的那个梦到底做到哪了,你为什麽这麽害怕,这麽心不在焉。”简行之说完却没再继续看布晨希,只是低头看不清任何情绪,右手缓慢的摸着那个曾经戴在布晨希手上的手链。
这个动作好熟悉,布晨希一时间被吸引了注意力,脑子里一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开始一闪而过。
“你的怀表呢?”这句话一出,布晨希瞬间愣在原地,脑子里关于那块怀表的事一闪而过,那是在原来的世界,去旅游时买的纪念品,也是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带过来的东西。
布晨希觉得不可思议,他明明很排斥这个设定,但大脑却不受控制的为他塞进了更多消息。
就在布晨希的呼吸频率持续加快的时候,那枚熟悉的怀表出现在布晨希眼前,随着表链晃动,布晨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怀表的律动而转移。
“对不起,前段时间不小心给弄坏了,这是修补过后的,我怕再给弄坏,不敢一直拿在手上。”
“他为什麽会在你手上?”布晨希无措的看向身边的人,却又不敢直视,心里某个角落的答案似乎随时都会破土而出。
“这之前是你的。”
完结
半个月后的某天,布晨希坐在赤兔身上发着呆,脑内的进度条卡在百分之九十九动弹不得,上一次的回忆基本已经陆陆续续的补充完毕,这个世界除了他自己,只有简行之知道发生了什麽。
布晨希摸着胸口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小的伤口,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留下个不太明显的疤痕,要很用力才能感受到一点点异物感,简行之把他的生命芯片植入到自己的胸口,离心髒最近的位置,他其实最近已经不太敢去看进度条,像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的弱者,逃避着即将面临的选择,他想回去,但也没办法想象自己回去之后简行之会怎麽样,胸口的芯片几乎就是被简行之强行植入的,他说的很明确,哪怕是自己恨他,这个东西也必须陪着植入,他不想忍受布晨希的第二次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