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杳仔细查看着纸面,仿佛有什么重要消息。确实非敬济所见,这种乌鸦是判官司的信鸟,纸上的内容也只有司里人士能分现出字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回去一趟了,有事要办。”钟杳阅毕,乌鸦拍拍翅膀飞回,“先把你送回府吧?”敬济见他如此说,只得点点头,好不容易能出来顽一会,怪可惜的。钟杳见他不作声,又道:“离此近便有处茶楼,不若你去那里听听谈书,也有人闲话几句。过后自有府里人接你。”敬济闻言欣喜,即答应下来。钟杳眼见他步入门槛,才转身离去。
但见瑶窗绣幕,四面簇桓紫檀板壁,阑干灼耀,栋宇光新。里面三层雅阁,旁边流金小篆,朗书焚香,画栋雕梁。
有楼里伙计接着敬济,殷勤备好桌座,酽酽斟了一壶薄荷琼心茶奉过。敬济接过白瓷茶杯慢慢呷着,碧靛香醇,一杯未品完,却有伙计跑来传话:“是对面楼上‘潘氏五娘请陈姐夫过去一叙离苦’。”敬济听了,不免旧情复燃,心摇神荡,敛衣起身道:“过会儿若有侍从来问,就说我和故友相遇,去对门说话。”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幙围香风。敬济随引到一处雅阁,见里面摆设的床帐屏几,床上绡帐银钩,冰簟珊枕,不禁暗喜好日头今番再系前缘。窗寮边早安下银衢棠钟、透瓶香荷花酒,只是不曾见那一个可意人。
正等得心焦,背后一把红骨细洒金钉铰川扇挑开帘儿一晃:“姐夫几日不见,端地找好靠山了。”
这一声不打紧,如追魂摄影,惊得敬济拢银香球的手指一抖,险些失手摔落在地,半晌咬着唇迸不出话。那人又道:“莫不是擎上高枝忘了旧戚,连我也不识得了。”
敬济连忙将手里物装进衣袖里,转身作揖:“我不知爹来,望爹少怪。”那楼口伙计见西门庆身材凛凛,一表人物,锦衣皂靴穿戴整齐,何尝得知他来钓仇。也是敬济不防,此时悔之晚矣。
西门庆走进房来,顺手把房索拴了。敬济见他锁门,又急又怕,心虚道:“白日里,爹怎么关门。”西门庆冷哼一声:“既没事,我问你,怎么和淫妇们明睡到夜、夜睡到明!道我是瞎子不成!”
此话一出,敬济就知道他在望乡台上将通奸看了个通透彻底,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扭身向外逃。
不比西门好耍棒弄拳,敬济常在书房私塾中过的,哪消几步就被西门扯住衣衫揪回身来。敬济争不过他力气,才待开口要叫,却被西门猛地一推摔在床前榻尾,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厚木隔板,疼得直吸气。
“贼胆子奴才,既然和淫妇偷了,那淫妇尝过的鞭子也教你试试罢!”
西门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兼胸中怒火,也不看轻重,向他身上飕的一声抽出马鞭子来。敬济躲无处躲,眼见鞭子袭近,只紧攥着衣袖遮脸,耳边啪地响起炸雷,绸衫下火辣辣烧起一道指粗血痕。敬济忍不得呻吟出声,蹭着床边往旁边滚了半圈,后背又挨了一下,这一次下手更刁狠,眼见一溜儿艳血随着鞭影洇出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敬济疼得受不住,颤声道:“爹好没道理,冤头债主,须不是我害死了你,怎么就拿我撒气。”西门庆一听愈发怒了,“你还和我强嘴!"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脸上,打的那小郎君往后一栽,束髻并头芰荷簪子叮铃坠地,散开半床墨丝。
西门庆折过鞭梢,拿弯弧敲了两下他的脸,威逼道:“把衣服脱了。”敬济脸上热热的麻痛,抓着衣服磨磨蹭蹭不愿脱,毕竟能挡一时是一时。他如此思虑,西门庆可不作此,冷铜在手便提鞭抽他的双腿。敬济唯恐他再落鞭,不得已解带褪衣,将染浸了血迹的直衫抖抖索索地撕下来放到一旁,光赤条身子跪在榻尾。后背上从新生出几株小红树,弯弯扭扭的枝干铺展在白肤面向下滴流着伸长,拖曳到丝缕淡弱腥气落入中间臀缝。
“去床上跪着。”西门庆转身脱去外衣,回头看到敬济未动,沉声道:“还不去?敢是让我请你?”一面迈步作势要打他。敬济只好撑着床面起身,皱眉吞声爬到床沿,刚要折叠腿跪下,腿根后面又牵缠到鞭痕,不得不稍稍调换姿势让疼痛减轻些。
荷花酒入银衢钟,负心人遇负心人。敬济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衣物摩擦,心里暗暗叫苦,楼下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乐音也变得遥远难辨,手指不自主地攥扯身下柔软的褥织。须臾脚步声渐近,先被捏了一把屁股,紧接着那双手往前一推,敬济跪不稳倒伏在床,露出沾血的后穴来。
只听西门庆道:“想必与那官主也受用过,今番权当你孝敬丈人的。”话音未落,舒出腰下赤绛肉根来,便去顶敬济的穴口。没曾想敬济吃痛,身子触他紧缩着,无处放松,又少情液,磨研半时不进。瞥到棂边高几上酒壶银杯,西门稍思片刻,即满满斟了一杯来,沿娈郎脊沟一股股往下倾,正正当当由双股接着。西门即乘间而入,红圆龟身抵住肉穴硬撞进去。
向来能争惯战,哪管轻重疾徐。兼之软穴细嫩,就止不住浓欲侵心、红晕上脸,愈发抨掊责掼起劲,让穴道里也经受这等鞭挞。
情急款摇银帐幕,心忙敲碎紫丝鞭。酒香馥郁,辄任肉根携进穴去,烧得一线红辣热闹。西门不比钟杳,事前哪有付好情儿与他温存,依怀腔愤懑便横冲直撞,平自将穴道里收扯出几注血丝,又掺了酒,满将疼得紧了。
经他剌插滥使少刻,逼得敬济泪涔盈盈,一面忍着痛泣呜咽,一面借他顶撞的时候往床里藏避。可怜后穴内酒液滴淋,覆在穴口一圈赤晶亮亮,犹如同漼潸然。先前殆乎结痂的几道鞭血,因西门暴烈地抽往皮开肉绽崩裂来,混着酒水交流潺湲,顺腿而下在膝盖周围洇出团团线线。
敬济渐渐支不住,塌下腰枕在小臂上哀求道:“爹……我错了……饶儿子这回罢……”本想说在府上做掌事,也辛苦这好些时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夹着腿哽哽咽咽地哭。两边腿根被撞得嫣润,如彤云冻雪现映出日头耀照。
浅穴欲肉好找,西门又故意压杵着软凸来来回回抽送折磨。好在敬济因痛绞缠不曾举茎,否则还要再叠一层抶挫严苦。西门庆见他往床帐内躲,伸手将他腰际捉按住,拖近身前:“姐夫怎这般惯娇,不过活活血,就失了志气。”一面使肉刃埋进穴道往来戳弄,装作混不知。
干勾多时,方如喷壶倾水,一齐皆出,怒根挤进红心中激起白柱。敬济腰身骤然一集,穴道含血精缩住,含着西门涌出更多精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却道钟杳接鸦信返司,少不得按律应事,规矩钩绳,直排到暮色四合回府。府前门子见他身影,如往常一般躬身下礼,再抬头时隐隐有欲言又止神情。这门子素来正介耿直,钟杳不禁驻足问道:“有何事不便就讲?”
门子垂目嗫嚅,道:“没什么,大人若无紧事,不妨去公子房里探望探望。”“嗯?”钟杳疑虑顿起,足尖往前一转,“他怎么了?”门子舔舔唇道:“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看面上,似乎、似乎是与人起争执被打伤了……”
促急转过院落,见两个侍女各端着盛水铜盆、丸药净布木托盘从院里行近来。侍女蒹苁年岁较轻,侧着脸和蒹葭低声细语,差点儿忘了看路,还是同伴微微屈膝,她也连忙跟着行礼。钟杳扫过两人手中沾污过的血布染水,愀然道:“伤很重吗,还未止血?”蒹葭回道:“大人宽心,已止过了,这多是头一回淤涸的污迹。又擦换了药,所幸是皮肉伤,未损脉骨。”
听她如此,钟杳才稍缓下心道:“谁去接的他,接到就受伤了?”蒹葭略一思索,应道:“是外围院的人去的,在茶楼听伙计说公子遇到旧人、去对面说话。左等右等不见人,他们到对面雅阁寻到的,‘沾流了一床褥斑斑斓斓’。于是着紧将陈公子背回来了。”
这侍女一顿,见钟杳犹蹙未恼,便续:“当我多一句,不知是不是遇见了仇家,陈公子身上具是狠手鞭痕,衣衫……也凌乱……”蒹苁比她经人事少,素来口无遮拦,随话尾跟道:“对对,这人真毒辣,把公子屁股上都抽肿了,腿上也红彤彤的。还有……”蒹葭匆匆以肘弯碰她,蒹苁就住口不说了。
钟杳起先凝视铜盆里一圈圈晕开虹彩听着,及两人说完了,点点头让她们离开,自己敲门绕进房里。敬济肩背处阵阵火烧火燎的痛,想睡又不得入眠,敷着药纱卧在床上,埋臂迷迷糊糊假寐。好不容易倦思稍浓,恍惚间觉得背后织锦被挑开一角,忙不迭央告:“求爹高收手罢,儿子再不敢了。”
上方轻嗤一声,戏讪道:“未及一日不见,怎就与我长了辈分。”敬济醒知是钟杳回来了,微抬起头从左肩向后瞄,一时有些赧然难安。钟杳将敷纱轻轻揭起,鼓起的鞭痕紫瘀热涨成簇,雪清药乳混着赤绛琼血半凝半化,经他一揭,便牵起几截红丝白缕。
“怎么听书去,反吃了这顿家法。”钟杳虽知八九分,故意放言,伸指虚空一抚,肿裂的创疤即刻悄息愈拢。所到所愈,倏忽之间由肩至腰的伤痕如悬河注火,奚有不灭。除了生前造的恶果,这种后积伤患对司官来说倒不成问题。
接着钟杳便要往下查看,突然眼前的腰身一抖,似欲要躲。“安生些,长痛不如短痛。”钟杳一面取下敷纱,果如侍女所说一片红聚紫汇,吩咐道:“把腿张开。”眼见连臀缝深处也遭毒手经遍,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还是你丈人耍得好鞭子,连女婿私下里都照顾到了。”
敬济掉过头去不再看他,悻悻地抱怨:“谁知他还没去投胎,平白蒙我一遭吃罪,真是祸从天降……哎呀!”钟杳点到肿起穴口,痛得敬济一缩。“里面可清过了?”见他摇头,钟杳叫外面侍从接温水来。
等水的空儿,钟杳提及他方才语中的困惑:“是管转世的那一司线上行了差误,所以今朝找紧排检出来,尽快处置。又从别处调来人接了原职,少不了一番承对衔洽。”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种来,托在掌心让他看——那花种形如鸟卵,色如粉肉,光滑浑圆,触手温暖,如生有小儿肌肤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敬济因这种形异于寻常数倍,不由奇道:“单是花种竟有如此大,不知长起来要撑到什么地步去。”“这个是獬豸花,长成以后有许多人摘取花瓣茎叶做熏香或摆设的。”“獬豸?那不是能辨是非识善恶的神兽吗,怎么起这种花名。”
钟杳欲待讲,外面传来侍从几声浅叩门,以此让他抬起腿来清濯。敬济抱着膝盖任他浸湿软巾撩水,忍余痛擦拭净了,坎坎压下不适。钟杳递出铜盆,回身睨见敬济坐在榻边,说道:“记得出门前不是冠戴两支簪,怎么就剩一根了。”一面抽下自己发髻间的鹤舞云霄簪子,替他绾上,当晚便不再提起今日事。
敬济有科照前,恐再漏了生前什么积祸仇家,出府的念头由此徐缓不少。暖风张乐席,晴日看花尘。府后院中到底两隔三圃,台榭池山,盆景花木。又有唯有小塘通两池,故叶叶浮来。敬济一路靠水而踱,只见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
蘼轩竹径,药圃茶坞,陈敬济见曲折沟壑,不禁心道,原是个私情偷会的好去处。
却说那日钟杳带来的花种,埋壤采露,日生夜长,根已扎牢。此时初具规模,在园内自撑破胚皮,渐渐舒出壮着花身。敬济尚蹀径忖思,既然这隐环出府才有限制,何不于府内且试一番?况天时地利具备,若空耽岂不可惜……
思绪散引,纷纷如乱,花须被气所感,窸窸窣窣地穿廊过亭,朝这小郎所处地围找。敬济走到一处飞檐角榭中歇息,中央滑纹石桌上摆有微缩水车台,圈圈转吸着视线。他盯了半晌,起身要走,脚下只迈不开步子,差点儿摔倒在地——原来獬豸花探寻到他身上淫思太盛,便伸出根蔓缠住敬济踝腕,以至于动不了身。
蔓枝斜张,托聚容合,自对岸铺过。如生有目,见他始要唤人,辄即勒挡住口唇,缠住身子往花根处提掣。敬济恓惶失措,托在半空中挣扎不已,抬臂去扯身上盘绕的灰粉藤条,被掩住口只发出“咿咿唔唔”的低语。
不消几时就卷锢至碧莹莹花托旁,眼见一株殊丽异葩,拱瓣出萼,悬蕊淆枝。瓣显玉色,蕾逸蕙香。敬济不认得这是曾见过的花种生成,一味推踢周围铺散的柔韧蔓藤,没踢到几根,膝盖就被钳制住了。随着将双腿向左右劈开,缚绑的花蔓游游移移地探向系腰的角带,轻捷一抽坠地,“铛啷”。
紧跟着有条不紊地旋剥他散垂的裤衫,外袍、中服、小衣,如蜕去庇,单遗下内里,招来五六支摇着鹅黄花丝晃晃悠悠的雄蕊。花丝顶着幼李大小的药头转到敬济身前,隔肌肤几毫似是观瞧似是察找——直到碰触胯下垂着的阴囊,便抵上去蹭,沾得下体前后花粉薄层。
敬济惟恐被蹭坏了,尽力朝后抬股闪避,因此教其余花蕊找见私处,一径贴上腿根来撞他的肉穴。“唔嗯!”敬济受惊睁大眼睛不住摇头,实在是藤蔓裹得太紧脱不开身,暗咽水干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根雄蕊顶着圆药头从两边靠过来夹他的肉根,举箸一般顺着囊袋沿茎上上下下扪弄。这几天不曾动用,孽柄忍得难过,经它抵亵辄跳举而发,前段蛙口闭了半息溢出液来。甫一流珠,那蕊头稍作犹疑,团团簇在旁停梢,待靠拢了扯出透明萦丝,龟头上涂出泽亮。
另有一支花丝从腿间伏腰爬到胸前,压他略为挺立的乳尖。将这粉粒按进乳肉,复等再弹出,再按进,几进几出便由粉转赤。雄蕊摆着花药照穴心戳顶,圆润端衍生出软刺,刮蹭得断断续续呻吟出声,穴口颤缩着向前挺腰。
纤细光滑的花须扒伏在臀尖上顺势下溜,敬济闪避不及,后穴被微微拓开些许,几根雄蕊遽时凑近前朝肉道里挤。不许插!敬济急忙扭腰躲去,眼看双腿被缚住提起,吊在半空里无处借力。一根弱橙蕊柱趁势在獬豸花柱上蘸了蘸黏液,劈穴直贯。“唔!”
穴肉立时将蕊柱搦收吸紧,又被柱茎上的细茸挠了一把,麻痒交加,不由得拧腰发颤。敬济精力都被后穴里刺痒的蕊药抓牵,没察觉自己吊着被花蔓掉转过身,此时正悬对花心中央的雌蕊柱头,抬目便遽尔懵了。
柱头不紧不慢地抽长,搭在他大腿内侧蠕动。敬济心生惧意,穴肉推拥着蕊茎夹挤,身下麈柄突突轻跳。柱头间屮出一道缝隙,挪近身侧,将水涔涔龟身含进没棱,一段段咬入花管。
及整根陷进去,插在后面的雄蕊辄骤然侵进穴壁深处,顶得小郎君半下里摇摇坠坠,所幸四肢躯干都被韧性极佳的银粉花蔓纠缠锁吊。进出间流出一道道花汁,芬芬馥馥,似蔷薇露酿就醐。
裹在穴道里的花蕊逐次胖大起来,依照处处软隙乍开填堵。绒毡也似软茸翠叶儿贴在腿间囊丸下揉托,渴泄情兴一波涨过一波。那雌蕊花管且薄且柔,敬济止不住紧腰促力,麈柄带着香露捣进花柱。穴口旁多支蕊头挤挤挨挨,彼此都张附软刺,敏感处被来来回回刮挠,逐渐痒得难忍,穴肉吐刚茹柔,沥沥吐出淫液。
内里好胀……呼……敬济艰难喘息,胸口剧烈起伏不定。花蔓移移退去些,闪留出空缝让他换气。敬济敌不过前后分击,夹住侵蕊皱眉猛入,所蓄精液一股脑全泄进薄薄花管。雌蕊候他射净尽了,默默撤回瓣苞,身后茎柱却趁机喷出好大些透明花汁来,灌得小腹几不可鼓出来。
一根根花蔓依次放松重隐,敬济寻到周围衣裤,忙忙岂肯多待,抱着衣裳便跌跌跄跄向院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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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沿道转径间匆匆套上衣衫,敬济好容易归回房中唤水擦洗,半蹲半踞着拧湿巾帕向身后拭。穴口短时间才挨过抽弄,一经触便瑟缩难忍,由是半晌勉强取滴出些,倒搅得花香盈室、一腔袅袅。
及钟杳入闻府内隐隐馥郁飘迎,依稀是那獬豸花气,心奇道这才几日,竟开苞发蕊了。一面往敬济房里走去看他,谁知益近益馨,一股分明花气透过窗缝门槛逸出来,绕着屋楣勾旋。钟杳疑惑皱眉,指节轻扣棂边:“是我,发生什么事,可推门了?”
凝神屏气推门——一屋子花香缭绕,似清似郁如远如近,恰似揉乱净聚了百十种奇花异草提出这一室精华芬芳,那小郎君穿着淡色薄衫遮盖,径不言语。钟杳走到近旁,在榻边坐下,越发肯定源源不断的花气是从陈敬济身上生出来的。他又往里靠了靠,正待将敬济扶起来好说话,鼻尖一动,视线不由得向衣衫下半身望去——这是?
掌心隔着一层轻衣顺势向私处探去。
本是伏身的陈敬济身子忽地抖振,咬唇低哼了一声,腿根被手指擦去一小片湿液,白净肌肤激起阵阵战栗。那花汁未清尽,弄得他其苦叵耐,又被男人摸了敏感嫩肉,便禁不住地涌起淫心欢情。陈敬济扭动双股反而将探进来的几根手指含夹住了,那指尖会转知趣,一路儿揉进股缝里绕着软穴口圈圈点点,一下下按压揉弄,不消几刻便教他前头硬挺起来,涨得卧不住了。
钟杳见他腿间一时夹得愈发收紧,另一只手就抱住腰把他拉起来,使法儿褪去亵衣,身上深粉浅红的蔓痕自然显于眼前。穴口吸住指根不放,手心不期接了半掌透香花汁,香馥馥流润润滴进床隙榻间。
“嗯……大人要进来吗,难受死了……”陈敬济被挑动得心焦,张开腿靠进钟杳怀里,往下寻那肉器娱情。
至解袍去带纳进身去,敬济方才安停下道:“后园里什么谬种?又没招惹它,端的会欺压人。”钟杳噗嗤一声笑了,“那花本是正质洁资,估计看不惯某事设念随邪,才抽出枝来。好在无毒,左不过都流出来,碍些时日便自行消淡了。”
钟杳话语间蒹葭将两人身下铺了层隔垫,既缓缓压下身去,放敬济仰在床面,借穴道里潺潺花汁往来抽送。一面舒指向内揉挼身前微鼓的小腹,好使他尽早沥净几分。就此进兼插引着,便挤涓出小股小股的香液,任交合处涟湲凌凌。
檐露滴,竹风凉,拚剧饮淋浪。夜渐深,笼灯就月,子细端相。簌簌声响穿堂越帘,恰到好处递桓新曲。榻上谁挺腰促起,牵连情丝影追摇。
云雨多时,微晕红潮。敬济间或被顶得身形略移,眸光潋潋,现红肉根抵在肤上左右交划出水痕。犹耐片刻,便探手去自握住茎身抚摸,盘着钟杳腰眼弯膝叠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杳并不加阻拦,见他欲使得快了,腰身只顾扭动,就势拤定敬济腿根,举柄磨进淫穴深处,着力碾他的软芯。由是情侵体合,又交缠了一炷香时间方泄止。待次日敬济晨起时,腹部鼓弧已消,唯余缭绕花息。
饶是钟杳去应卯,身边仍留遗少许氛馥。或有两三名相熟的司官,私下里拉住他掩口笑道:“钟大人一向清郁,怎么……系了谁家花楼里的香荷包?哈哈……”“无礼。”钟杳佯怒撇撇嘴角,又道:“难道只许你们‘放火’,也让别人点点灯罢。”旁立的另一位应声:“你自点去,记得后日司里轮聚,该轮到你府里。前几日新调来那位,也叫上他,我看此人做事踏实勤勉,又好学知问,十分不错。”钟杳点头,招信鸦来写纸笺子回过。
晚间钟杳便对敬济讲嘱,“你在房里且待一会儿,防前厅让人瞧见。按往时估计,不过亥时也就归散了。寻常隔一段轮一位,凑趣讲讲历案见闻、官司闲话,这次添位新同僚,或许拉他说些甚么。”
是时帘外风筛,凉月满闲阶。细茶银台,玉案深杯。众人按次分坐,期间说笑逗酬、此呼彼应,一派融洽敦睦。酒过三巡,有名提到:“钟杳府里是不是种了獬豸花,仿佛有花香来邀呢。”又一声道:“上次还未游过大人园景,据说修竹兰蕙皆具,今日不知可方便我们一观?”见钟杳点头,司官们便起身游道,纷纷迈入后院来。澄澄水如蓝,灼灼花如绣。果然景致草树,不一而足。
步出回廊,循朱阑转荼架,早有眼尖的找见獬豸成花,举臂一指:“莫非钟杳府里的土有异,怎么我那株尚未结苞,这花短日子竟大开大放了。”近前再赏,扑面清香,蕊嫩根直,玉瓣如圆案,绿萼如灯托。众人禁不住赞叹称奇,钟杳侧脸勾唇角笑笑,更不作答。环行一番,复回前厅坐定商互。
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林风纤月落,衣露净琴张。房内绛烛高烧,楠木书柜上摆列好些临帖画轴,并有经目历书,敬济摊开字帖摹了半幅,隔窗问外面侍从:“后院里人可走了?”看看时辰不差,便披袍准备去泉里泡一会儿。
夜深人静,府墙上遥挂着玻璃绣球灯,烁烁灯彩映路。敬济为避开前厅,快步趋到一处石道上绕行,不经意向下一瞟,却睃见有人藏锦卧墨,闭目俯在石桌上休憩。
什么人?敬济生疑,矮下身子贴着石径遮挡身形,往近些看——原来宽肩长腿,衣似重罗,应是有几分酒醉。敬济顽劣,见状且心道:待我戏他一戏。随手折了树边几长缕花苞枝条挽了个帽圈儿,照那人发髻上只一丢——正巧着套个不偏不斜。
有情难自醉,又见飞花不似旧。原来是新调来判官司接职的周宣,此次轮聚也应下不少琼盏,刚游园间值夜风催酒劲,便寻个清幽小亭眯眼歇息片刻。
敬济见他未有反应,以为是酒沉睡熟,便放心地蹑进亭来,悄悄打量周宣。周宣虽半醉,鼻尖自隐隐绰绰闻到近旁一旋儿花香,朦胧之中抬眼,只见是个面生的清俊公子,挑着笑立在跟前。
待看清他样貌,周宣登时一愣,倏忽站起身,大踏步欺过身来,扯住他衣袖便要夺吻。敬济大惊失色,惶惶然后撤。怎奈周宣生前尚叙武职,身轩霞举,雄躯棱棱,断不是书生闲职之辈能挣脱。况又带酒,便死死将他按住,俯首一水儿吻咬双唇。开始舔了几下,紧接着就没了制控,舌尖推压着内拓,硬要寻出另一个来成双。敬济被咬得血殷痕痛,几乎是被石板压住,又诧又怒,要开口喊钟杳又忆起他在厅前聚酬。竟被周宣分开唇,连啃带吻好一阵旖旎缠索。
幸而钟杳惦记着敬济身份,觥筹交错间不时留心同僚,时发觉周宣离席,即也编由来寻。讶然看见亭檐遮蔽下两人纠缠,钟杳亟亟赶过立掌将周宣推开,转眼见敬济口角流血,便取出身帕递给他按着。一面推周宣回前厅道:“恐是夜浓走迷路了,入席喝点解酒茶罢。”一面朝敬济使眼色。敬济转身窘遽蹀路而返,回房一看,捂嘴巾帕已染殷半方,悒悒不悦地敷了消肿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辰敲人声寂,钟杳端详他口唇上恢复遂的伤处,奇道:“果然‘酒后乱性’是有几分道理,不然他一介新人,素不相识,怎么如此行事。”敬济郁结,再三犹豫,让钟杳与自己一道去热泉中沐洗回来。
这边同行暖浴,亦有形单影只。周宣回府盥洗毕,躺在榻上合目,眼前不由又现出飘渺人像——神清骨秀,温润气怡,皎若珊容——又愧不可当。一夜只翻来覆去,趁天气尤清辄起来换洗更衣,早早行往判官司处。
同司人见周宣不及过鼓即埋头苦阅,堆积成案的批卷眼看一本本善恶各自投命,通顾不得歇息。周宣好赶好遇,向同僚打听到钟杳所负责的事务,迫急守在散班路上焦待,一见到身影便快步迎近。
钟杳见他神情急灼,想是为那夜事发突然补话,叵立住步,先开口道:“年兄少言,此处眼杂,不如找个楼阁暂坐不迟。”周宣听说有理,便偕转入茶楼。伙计掩门出去,听着步声远了,周宣即站起来朝钟杳作揖。言辞深歉,直道自身莽撞扰了大人好意,惊伤了大人府上,万万内疚。
话语间诚恳懊悔不尽,又取出件锦面包袱甸释在桌面,说聊表心意。钟杳本不自成火,反平心静气,摆手扶他上座:“不成什么事,何必挂心,既过便过了罢。”
见他如此,周宣闭口一顿,又紧张道:“大人说的是……只是我所行太过,不知方不方便当面向公子赔礼致歉?”
此话一出,钟杳视杯面的目光辄收束来望着周宣:“他是我的客人,平常不便见人的,还是各安为好。”顿言又道:“况且,你又不知他品性,怎知他愿再见你?”钟杳想着翻过篇去便罢,多一个人知晓既多一分危虑。
周宣再次恳求,拗不过只好实说,那日一见,敬济竟如生前舍弟模样十分相似,他思及现状过于悲痛,才因此失态。“大人您也知道,司官一时半刻入不得轮回,人各有念,苦乐何解?当职已是身不由己,时日漫漫,岂不难熬?”
末尾两句,字字诚挚,倒使钟杳少有的心思动摇、回语迟疑,似是陷入思索般。青瓷冰纹盅里芽茶回转,徐徐展升,净澈氤氲,鲜透醇和。缓呷一口,满腔回甘。
钟杳重抬眼,将对面周宣眼底的渴企迫切不动声色收下,“此事务必只有你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来风起撼花铃,人在碧山亭。无凭踪迹,无聊心绪,谁说与多情。钟杳在茶楼中颔首应了周宣,也不行久坐,起身步回。
途中又忆起周宣在他出门前欲言又止,末了恳托道:“烦请钟大人……不必点破这层误会缘故……”
司官之间互不相知来历,各自案卷已封阴府。但凡生前无损人事无起祸由,无害人伦无糟社稷。阁间周宣自述敬济神似其弟,亦或有此事罢。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房内燃烛香墨,移灯下帘。雪青底弹丝迎枕上靠着檀郎持书,时有细弱沙沙抚页声。钟杳移过身来,持祭红杯自案几斟了郁山酒,敬济遂微俯在他手中啜饮。
借此闲暇,钟杳亦将周宣歉疚之意讲出,问他:“他口口声声要当面赔礼,不若见一面?”敬济欲回绝,又闻知周宣是司官新门同僚,踌躇少倾也就应下,转眼道:“那人来时,大人也在罢?”见钟杳承允,敬济辄安心回身继而复阅小楷纸笺,不再多问。
放下杯器,钟杳指梨木案几上的锦盒道:“他给你的见礼,明日无事可收拾看看。”敬济心不在焉应了,这几遭白日里都出不得府,无聊得紧,若是能寻个由头、再把环解了才方便释意。一时夜深铜钲过,既摆枕入寝不题。
醉罢在春曦,人自得欺欺。清水落石,事出有因。周宣早年间丧父,对其弟自生庇护之情,后来时日见长,又滋荫出一股纠葛不清的恋慕。只是他向来重道守礼,因此深藏意底,多年通上彻下无人知晓。就是他自身,惮压良久,唯恐一时做则出格声事,嚼入旁人口舌。恰朝廷用兵之际,遂远家建功。
雁门关外秋风烈,铁衣披张卧寒月。金戈鏊兵,铿锵戎鼓,经年竟得不空闲返家。之后沙场抗击中无意被敌阵埋伏落陷,时年二十七亡于疆垓,至死未娶。
乍至阴曹司时,周宣也曾思念其弟,不禁时庆时悔,自知再无相见日,人静处不无嗟叹。近日受调判官,席间新酒助旧情,哄催心潮于亭中夺吻。酒醉是真,借醉也是真。茫茫岁月,司官不知何时再度返世,没想到阴差阳错得遇此人,迁思回虑便不愿再放。
是日铺衣正冠于厅,按话叙情。周宣一盆儿热火赶着,可惜敬济兴致缺缺,一则前番才吃了亏,二则另有所思——任凭他怎么软言温语,贴身赌誓,钟杳总不提取环之事——坐在席侧倒不怎么开口。
昨午后周宣来找钟杳,得知应妥,不由得心下暗喜。请人出来,犹豫道:“公子既是在大人府上,不知他可有家室?”顿言须臾,钟杳忍俊不禁掉开视目,心说这人只见他温文俊雅,不知他一味地骄奢淫荡贪欢媾。当真爱弟如此情急?便道:“不曾有。”
周宣沉吟片刻,犹生半疑,欲再探两人是否有联,又感失宜,便换转话头:“他平时可有喜好在意,在下想请他去府上暂留几时,晚间即回。”钟杳似煞有介事地思索,掩唇道:“这也不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下周宣即按程提道:“近府上招有几个侍女善歌能舞,安院停台,敬济可愿来私府稍坐?”陈敬济正袖手数沉香缠串上的珠子,离魂走神了半晌,方才被这句扯回座,侧目向身旁瞄钟杳。
钟杳知他意动,顺水推舟便道:“你去不妨,酉时回来就是。”敬济打量周宣卓然英采,像是持重如金,又饶起意趣,即允他邀约期往。
恰巧那日周宣被派了另一宗事案,辄使府里人接敬济去,让他先进内院缓待些时。府仆引路行,转过太湖石,推去如意屏。迎面一株倚石大玉兰,树身一抱有余,朵蕊半含半吐,连着几棵宝珠山茶,千层叠楼,云蒸霞蔚。色鲜花艳,敬济经过不禁多扫了几眼。
花丛后忽冒出两个鸦鬓粉面,低语嬉笑着互相抛撒香苞瓣儿。隐隐传出几声抱怨:“仔细些,我可爱惜这件!”“好了不闹了,待会儿有客人要来呢。”一面琐碎呢喃,一面并綷綷縩縩衣料磨蹭声。
那府仆像是个管家人,连忙轻咳几声,见花树后登时安静下来,无奈道:“姐姐们,玩乐怎不看光景,也该回房早收拾了出来。”两姐妹看既已暴露,辄转身低头,依言向房后趋步。
不一时,兰堂绮席,墨烟冻鼎,羞金盘于冰水,荐玉案于深杯。只闻莲步轻移,湘裙款蹙,姐妹二人上身皆着藕丝对衿裳,芙蓉是绡翠纹裙,茯苓是掐银黛纱裙,执檀板竹萧迎上前来。府仆安壶置毕,便微躬一礼掩门去了,独留敬济三人在房里。
适才花枝遮影看不十分真,此时同室方知是一对儿双胞姊妹,仿佛照样比貌拓印出两份来,往跟前一站尤难分辨。黛眉横远岫,樱唇绛色匀。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两人齐齐向后半步,略腰施礼,各持乐器,腔依古调,音出天然。徐展出两行珠翠,一派笙歌。
南曲细听,彩绳低转。几套词牌终了,敬济斟满两杯清茶递上,姐姐芙蓉嫣然微笑,接过翡玉盅轻抿。茯苓又多称谢一回,才缓接了。她这面托盏润嗓,听得姐姐开口:“方才是我们姐妹爱唱的套曲,公子既是客,也请不拘点些什么。”“不打紧,多歇一会儿无妨。”敬济示座,“你们之前也在府上?”芙蓉搁盏在案道:“并非,我和妹妹都是燕子楼里的,偶尔受嘱去各处府上。”
多情燕子楼,马道空回首。载得武陵春,陪作鸾凰友。敬济思至以往,不知是否同处,“燕子楼……你们楼里可有个叫画眉的?”姐妹两人面面相觑,思忖道:“楼里来来往往,即使有同名,我们也不敢确定就是,不如公子亲自到楼里找找。”芙蓉听他语气,似是已行见过,她心思活络,不声不响便欲试他一番,就着意借放杯之际错手按倒了杯沿,低呼中半盏残茶洒湿郎襟。
事发突然,敬济身上一凉,水迹已透雪青衫。芙蓉连忙扶正茶具,由怀中取出净绢来拭,歉道:“无心之失,万望公子莫怪……”借机俯腰倾身,已有几分靠在敬济怀中。
近再细观,眉若映日柳丝轻拂水,眼如花筛月影初绽樱。尘思已动,情郎色嫩不坚牢,惹蝶芳心软欲浓。敬济挽住粉面衣袖,见她袅娜,一用力将其揽入怀中,转头便去含咬芙蓉耳垂,谑笑道:“姐姐腰肢儿怎这般软,只盈盈一握,教人好不可怜。”芙蓉举袖尚支尚就,只坐挨在敬济腿根浅笑珊珊,愈发显得貌比幽花殊丽,性如兰蕙温柔。
往常府中虽处处不限他,只缺寻张觅李、观优闻乐,好在今日逢出饶解片刻。两人贴近搂抱相吻,彼此都情动了。芙蓉约估到时,将轻伸玉臂慢解其带,却被敬济抬手阻住,小娘茫然若迷:“公子这是何意,莫不是忧心周大人撞见……”或是另有隐疾?芙蓉心内困惑,可隔着衣衫分明也感到身下硌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嗯……不要解……嘶……”敬济被那隐环圈束得阵阵疼痛,禁不住轻抽一口气,仍贪恋花柳不肯放手。
淫情炽燃难收水月镜花,欢根愈挺得高举,环锢丝丝陷缩入肉,剧时紧勒进茜色朱红。水满溢时井亦镜,人欲贪时行亦刑。敬济痛得气息不稳,瑟身呻吟,堪堪推开芙蓉弯腰挡住身下。“啊!痛死了,让我回去!不在外面留了……我要回去……”敬济顾不得钟杳从前言告,隔着绫裤探手往下扯,却哪里挣得开,不由心焦如焚。
姐妹两人亦猝不及防,茯苓手足无措道:“姐姐,我出去叫人罢?”见姐姐闭口摇头,便有些促急。毕竟芙蓉见识稍广,见他痛楚不堪又脱拒解衣,想是下面带了什么,匆遽道:“可是束了锁环?若如此小女尚可释一二。”
此言不刹如晴空震雷,正中下怀,敬济忙问何解。芙蓉左右环望,走到墙侧处雕漆螺钿博古架前,小心翼翼捧下一块莹莹白玉,递给敬济道:“最好是起些效用……”
一语至的,紧扣的环圈凭空竟缓缓消影逝迹,勒痛也随之泯散。芙蓉心中落石,也不卖关口,直道:“这种环原是需同位者才可松取的。只是我刚至府时见这玉晶澈璀璨,向府里人好奇问及,他说里面有大人所注力,因此暂借一用。虽然此法不可久消,半日也应济。”
眼下隔碍已除,欢情复续。蓝雾麝笼,粉荷低鬓,移席落帐,酣嬉淋漓。茯苓坐在漆木圆椅上抚平衣褶,摭起遗簪堕珥,透过一层晶珠帘儿支臂看两人亲热狎昵。
枕函香,花径漏,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桂棹分茵,渐路入仙坞迷津。漫回羞,背面楚腰身。
帐暖深深处,琼枝玉树倚。画栋频摇动,红葵尽倒开。小娘伏在敬济身上,任凭攀花折柳。榻间缠绵,俄尔芙蓉靠在其肩,鼻尖肌肤尤余芳馥,好似是什么花儿,一时又不好找记,遂道:“公子可是佩了香囊,连身上也留染久了。”敬济随谎称府园所栽丛丛簇簇,衣襟不慎飘气浸息。
雨云浓,心肠俏,俊庞儿玉软香娇。敬济见茯苓在旁椅垂身,便欲拉她入榻偕去,瞥见窗外隐透天色罩降,虑倏忽周宣回来,只得暂放后。
幸两人将将收拾整衣,周宣也完事进院。敬济只因束环不能畅意,既承此情,因对他和颜悦色,多叙些话儿。待时辰约至,周宣辄亲送敬济回府,堂间期定不日再来。
“他请得好人儿,如此凑心?”周宣离后,钟杳见敬济面犹带春,倒似依依不舍之状,禁不住趣讪。敬济推是酒由,回房使侍从悄悄取了药乳将身痕瞒掩过。虽未有差,晚间敬济只故正抱,穴肉受挤揉辄吮紧肉柱,讨巧溢出花汁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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