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济接过玉杯,咽了香茶,一弯腰满抱起环佩玎珰。两人径往榻上宽衣解带,一面落下银红撮穗的床纱绫绡。一片细晃薄虹中,只见姑娘花朵般身子粉娇嫩白,含羞带怯情,未语人先笑。圆的是肩,新藕琢成香玉臂;软的是乳,梅萼初簇碧酥囊。翡翠群中藏翡翠,鸳鸯阵里卧鸳鸯。
这小郎君一向不曾近妇女,久渴的人,今得遇画眉,自然浴火如炽,情热似燃,下身肉根迫不及待兴舒出一股壮弧。昨夜东风,户插宜春胜欲飘。初入桃源,溪转峰回就认路。敬济揽定歌女腰肢,龟头触着花门濡搅,中间似张未拢一道樱红肉缝,吸吸滑滑,温温暖暖。而后肉柱轻颤,棱筋皆现,纵柄直根深入,破开甬道软肉肆行抽往。画眉前皱眉忍过几息,张开小口缓缓舒着气,内帐中肌肤相贴,莺语细啼不消说。
画眉搂住他脖颈,鸦鬓摆枕,任彼所欲乱送。说不尽情满缠绵,恨不能相如交融。正是:得多少春点桃花红绽蕊,风欺杨柳绿翻腰。柔心含露,蛙口吐珠,未见方寸,只语欢声。敬济举腰前送展力,又得蕊心缩绞挽沾,不由欣喜无双,一叠声地“姐姐”“妹妹”如痴如醉。那歌女逐渐也调不匀呼吸,微微气喘,面上红晕艳上颊来。敬济年轻力强,一味尽力盘桓,尤云殢雨,未肯即休。正中画眉怀意,当下如胶似漆,往来迎合,窗明雅室即变乘兴淫堂,绫绢被褥尽陷红粉地狱。到情之所至,红瓣略涨,液露涓滴,已承精出如注。
二人手执香乳,舌送丁香,肆意亵玩,直勾弄得彼此泄过几回才将将止下。于是唤外面小厮来送清水梳洗整理,画眉依在敬济腰上,与他整冠结带,又问他几时再来:“奴盼已久,与官人情投意合,切望常来。”敬济道:“多谢姐姐美意,改日早时再会。”又抱着顽闹了一会儿,敬济方恋恋不舍出歌楼槛来,还望原路返回钟杳府中。
敬济闪进侧门,一路遮掩回房,赶在钟杳返前澡毕换衣,自此瞒天过海尝罢甜头。晚间一切照常,钟杳回来见他穿着寝衣卧在榻上,正待亲热,敬济起身将烛焰吹熄了,说道:“今日不用照明了,左右大人也见过。”在歌楼一番浪做,颠鸾倒凤之间身上不免留痕,以防钟杳瞧了去。
这司官不疑有别,便由他去了。敬济放下心来,惦记着歌女软玉温香好滋味,次日依旧遮了覆巾,悄悄潜出府往绿阁雕檐来。画眉欢欢喜喜迎着,直入雅室,明珠错落,奇楠香带,把娇红嫣紫温存遍。看柔肌双莹,玉箫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凤管鸾架,银筝象板,湘帘低簇,银烛荧煌。珠性圆,莹润如酥,明骄奢滢荡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灿若明霞。就暖溶溶翠枕,不胜缠绵。眠花卧柳,百般旖旎,几不曾起落了时辰。
朝来暮往,敬济只顾余兴未荆,不知已透春消息,但觉形骸骨节熔。如时漏沙,水走鱼,往昔暗度陈仓欲果难收,一应偕皆报上身来。合该那日有事,敬济回房神思倦怠,不待来人即入榻睡了。
梦魂飘飘荡荡,却见张胜提着解腕钢刀大踏步抢进床前,直奔他身上就割将过来。敬济不由得惊醒大叫一声,刀伤迸裂,药效溶脱如热水消冰,深痕旧疾再无遮拦,颈间霎时间激出鲜血,淋淋漓漓把衣发被褥都染污了。一股一股腥赤纷绛从指缝隙邈流不止,惟余气力顺着血液不住外涌。胸口喉咙炙热炽焰,苦楚似灼。先前在监所中,敬济未见过钟杳与他上药,猛然受此骇然震心,几乎魄丧魂飞,惊痛交加翻身摔下床。
“哗啦!”一声门户推敞,浓血腥气迎面扑了来人满面,也实实在在按他吃了一惊。敬济捂着伤处面色惨白,一身绸衣四周沾流得血迹嫣然,见是他来,不禁哀声口口:“求大人救我……咳咳……痛,大人……我好痛……”出声愈来愈低,直至再无音色,额角泌出薄薄细汗,痛楚却更清晰深重,仿佛刻断骨髓一般触遍全身。
钟杳急赶近前,半跪着抱他微抬起身,先点了各处要穴止血,扬手取来几条软净巾帕轻轻擦那刀痕周围。衣袖间现出冰瓷小瓶,钟杳指尖沾上药膏顺着利刃刀口仔仔细细覆抹。凉夜迢迢,膏状如初雪,掩一分孽薪,盖一层冤火。钟杳使得初疾渐缓,倒也不怜惜那药,前后左右都与他修涂遮色,好不耐下心。直燃过一炷香时辰才堪堪停手,敬济倚在他怀里默不作声,小心翼翼地换着呼吸。
待到缓下情来,钟杳旋即察觉到不对劲,药膏并非限这些时日,平时也不怎么认真动他,补酒温茶俱有,为何今番突发惨状?他皱眉思索着,目光一瞟到敬济身上血衣,便一手支撑着一手解去衣带要更换件干净的。敬济还未从伤处回神,恹恹地靠着他,先前好一阵又痛又怕魂不守舍,早把身上欢淫爱痕一事抛到脑后,是以被钟杳脱去衣衫也毫无反应。
肩背斑斑划划印记落入眼中,钟杳蹙眉静看,刹那便明了事因,脸色和声音一并寒了去:“敬济好大能耐了,我看以后也再不用求我。”说着便抬袖径自起身,转身坐到案几旁梨木雕椅,也不去看地上失去支持的陈敬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甸甸一句压得敬济发懵,过一会儿才提想起来缘故,当下硬着脊梁虚辩,只是不敢抬眼望他。钟杳冷眼睃他,忍不住心底升腾暗火——陈敬济只顾纵意奢欲,却不想事发后果,万一此番不是遇在府内,而在街市上被告发,少不得鬼录来追,到时便要如何!白白与他休养生息花了心思,几乎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钟杳愈想愈气,恨恨骂道:“邪祸根子!”顺手执起案几上檀木版尺就要打他。敬济见他发怒训斥,岂敢还嘴,又不能躲,只得闭眼缩紧身子任他打,可左等右等又不见檀尺落下。
方尺堪堪停在裸露肩脊不过几厘,即将挞至,钟杳握着尾端沉吟:此人未喝孟婆汤未走奈何桥,喜好秉性自然与生前一般无二。“嗜欲深者生机浅”,既阅过案卷,我早该想到的。
“哎……”敬济身后掠来一声低叹,随后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算了,暂且饶你这次,自己换上衣服去后院泡一会。”
虽不辨其由,敬济自知逃过一劫,连忙转向后走了。钟杳复回到梨椅上坐,指节点在书页面上轻声“嗒嗒”作响,“歌楼……唔……”
夜漏沉沉,花阴寂寂。热泉雾气缭腾,池边垂落几处树藤冷逾苍翠,泉沿外墙俱悬挂轻纱灯笼,映照得泉面莹莹绰绰。活水圈荡贯经,将经络血肉里里外外都暖了一遍,蕴进体内的药力也顺着热流溶散。“咕噜”一个水泡自泉底升出,摇摆着浮到水面涨破了。几只形如螃蟹的水伴当在泉边横着推沙草球,两只钳子挥舞搬拍,像滚汤圆一样团成小球堆在家门口。敬济搭在壁沿上看了回,伸手捏碎一个,里面什么都没有,小声嘀咕道:“什么东西?”
“过来,那是它们垒房的。”钟杳解开发冠搁在旁边木桌,看他扶着池壁涉水走近,面上气色已恢复如常。钟杳坐在池边,敬济便扶着他大腿吮他的阴茎,从前至后一厘厘贴肤而舐,红润舌尖环过根柱讨好地含吻囊袋。钟杳俯身抚摸腿间发顺,半晌道:“小孩儿家没记性,你这毛病多早晚才改。”敬济借着口中挑弄肉柄躲不答话,干脆靠在腿根处往拥里入芯子吃他,使腔壁内尽裹容越深。
钟杳恐再伤了他喉咙,忍着强欲将肉茎退出了些,扶住敬济腰侧把他捞出泉,让敬济伏在自己肩上。“呼……呵……大人怎么不继续了?”敬济扭头望他,倏忽浅哼一声,身子猛地缩紧,将钟杳探入股间的指节夹住了。钟杳也不着急,直腰将他往上略抛移些,指尖沿股缝寻到穴口处打圈儿揉挼。穴口在泉水里泡过遭,经他往来调情润软,俄尔便识趣地追着指尖嘬吸,硬起的前端也流出清液留在他衣襟处。一点灵犀灌顶,满腔春意融心。
原来敬济生得穴儿较浅,探入不过几寸既压过欲肉,腰身一弹便溢出欢声:“呃啊!大人——够了、咿!”体内手指不停,前前后后转在压那软壁,穴口不胜自受,绞得紧紧,旋教内里一阵湿热。钟杳感到敬济环他的手臂都发颤起来,双腿夹着他的腰肌擦蹭。少倾将穴口揉按得晶亮柔润,直往后晃身,竟是着急要去了。钟杳慢条斯理地缓缓抽出手指,一面捉着敬济腰上,一面扶着红柱教那渴穴儿一点点自己坐将进里:“嘶,吃慢点。”
穴口微微张开合,吸到涨大龟身,方才被手指尝了遍,只是解不得渴。“嗯?”敬济回身向下瞥,那龟头昂大,一时不得全进,只竖硬地顶在穴眼处抵住:“大人帮我罢……进不去……”敬济贴在钟杳身上,情热便讨饶。“自己抱好了。”钟杳低笑,双手托住敬济臀瓣微微向两侧分开,与此同时腰身骤然上举,现筋怒柱直攘入芯,横冲直撞碾压淫肉而过。
甫一试穴,内壁软绞,像本人一样眼饥肚饱,贪淫度欲。明明撑满了还要往里收吞,可着索取受用,吸得又紧,眨眼间竟追缠着钟杳不肯再放。钟杳只得轻捏他腿根,揉他的屁股:“且等等些儿,待我全放进去好好喂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桃花坞里桃花庵,白门轻关;桃花水中出复入,花坠满船。晚风摇树影,碎叶下投,半荫遮半杳露一双倜然交锁。
钟杳抬手摸敬济的肩胛,掌中一拢细水凉气,惟两人相连间还温含蕴热、包揽住肉柱一厘一毫地吮。陈敬济的身薄,加上他穴浅又怕痛,自然坠一点含一回,再坠一点,所以钟杳进到里面时穴壁已经盈盈润润,潮软色嫩。
“下面痛不痛?”钟杳侧转脸瞧他神思,直觉小腹处压着他的胀起欲根不住跳动、面上晕霞情染。现棱阴茎回则至首,复送柄入内,翻来覆去鱼吞藻,慢进轻抽起柔濡。
敬济往来几番,穴内软肉俱让硬茎碾撞冲顶了遍,腰间尾椎一应酸麻荡涩,不由得舒气向上躲。后腰却被手掌按捺住了,明明不教这小郎逃脱去,掌心下压——茎身血筋狠刮肉壁穴突,尽捣淫芯肉髓。敬济绞着穴短哼,夹住身前腰际且爽且颤:“嗯……不痛……不是,难受……”
“里面胀……大人好不快些,教我去罢?”敬济捱他一阵进出鞭挝,不止淫思益炙,上下摇着腰嘻求,身下小口裹住肉棒嘬吸。果然体内硬物应声挺举,前段擩塞冲过软突愈往深处撞笪。
啊、好快!还要,再——情至欲顶,止不住胯下阴囊丝丝发紧,一股精水聚涌,蛙口处溢流清涎——只欠少时,钟杳竟停下动作了。
敬济一愣,不死心地前后动了动,穴里阴茎仍稳稳插在原地,忍得内壁发痒。正欲要疑问,钟杳先道:“我留的纸笺上写了什么?”敬济闻言一窒,只好垂下眼将留言复述出来,换来一声嗤笑——“原来敬济记性不差,只是明知故犯。”
“唔?不是……我、呃呀!”敬济来不及分辩扯谎,含着的肉根突然发怒逞性,一改先前温吞样子,狰狞勃发地伐进穴口,重重挤推将来。软壁柔热哪挡得住?毫无阻碍便吃下这顿罚挝。钟杳牢牢箍住小郎腰往下揾,任他怎么耳畔告饶,只是恍若未闻,专心思使力肏怀里湿润穴肉。撞过穴口磨经浅突,一阵狂风骤雨直至,深内不敌,哀哀吐出小股小股淫水热流激在龟头。钟杳低头望去,小腹上铺开片白液。敬济吃他这般终受不过,后穴阳物便齐同潮泄了。
华池荡漾,飘风戏月。那硬物犹在穴中插弄几回,钟杳转头招来茶杯浅呷一口,俄尔精出,顺势打在软红壁上。
钟杳这才把阴茎退出来,穴口眼见微微肿得透红,将他射出的精液都闭进体内。敬济被他放下地来,胸前茱萸磨得红馥馥,垂睫平着气喘。钟杳等他气息略稳,移泉水中与洗一番。见敬济反臂往身后探,便挡他手腕:“先不急,待一晚不妨。”
回房钟杳仍与敬济同寝,许是被好一通折腾,敬济沾到衾枕即朦胧睡了。钟杳靠在枕板翻了回书册,见他确是睡熟,轻轻将锦被掀开边角,掌心显出一圈莹莹圆环,旋即隐于其下。
次日清晨起来,钟杳留在体内的精液已消得尽净。此后敬济很是老实了几日,平白只在府苑里观帖临笔,对棋赏榭。后院中假山真水,翠竹苍松;石鱼石燕,怪于琳琅。可惜敬济生平狂悖薄劣,凉德恶积,不免旧性复散。见侧门依旧来去自如,便看觑个光景,还沿街市熟路往花柳歌楼照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狠将风月催,命如纸薄,美玉糟粕,两难圆滑洒脱。
几日碧桃花下卧,牡丹开处总堪怜。歌楼中红纱灯笼,笙箫细乐;照常胭脂含露,娇颜帘卷。自是画眉接他,初弯翠黛,绡系春心,好不怀怨:“想是官人又有新去处,忙得落不来座儿,令奴空怀怅望。”语间发梢金镶紫瑛坠子一摇一晃,萤萤闪闪。敬济见她言骄语涩,枕态帏昵,禁不住意飞魄荡,只道:“姐姐说哪里话,我何尝未有思念情分,一时脱不开身,可人儿勿怪。”
色胆如天怕甚事,鸳帏云雨百年情。云窗雾阁,鬓云斜蝉,欲火如焚,如何捱得?于是香罗重解,露体交欢,共赴巫山,不胜缱绻。醉扶定四红沉,碎着锦云襕衫,得多少春风夜月销金帐。两人就解佩露相如之玉,朱唇点汉署之香。正待入港,敬济忽觉下身一紧,停顿低头看去分明并无异物,转也不在意,搂定香肩从后一贯而入。却如桃花源中,飘飘然不知所以。
雅阁中安有镂花雕空鼎,贮了两三把荷花香凝,幽幽袅袅地蕴着时辰。床帏内掸被摆帘,你来我往不尽欢娱,恍惚泄出接连昵声碰乱。零落胭脂一才室,娇羞酿出十分春。
勾撞多时,不禁透情愈上心头,合嵌处滴露流涓,歌女卧于枕上喘息,呼道:“官人还待何时,就发过了罢?”敬济往下瞟一眼,咬着唇却未搭话,不知为何越往后时那股不适感越发强烈宣起,即使抽动带来的欢情也盖不过去。
“唔……停一下……”敬济疑惑更盛,皱眉从嫣红艳瓣中撤出肉茎来,淋满透液的茎身涨出血筋颤栗,前端龟头憋得涌胀,蛙口徒劳地开合,只是溢不来精。阴囊些微收缩,明明有蓄寻不得出径,一股脑全挡回垂管中。怎么通泄出不来?敬济心内急躁,干脆探手下去握住肉茎前后使了几遭,反而禁不住地更渴翘着思去。
敬济哪知钟杳趁他入睡,与下边麈柄套了圈隐环。上火可清,下水难生。钟杳忖度他旧疾难改,费多少心力,安插其身,收束其心,不勾他一袭业罐烟花。又不好时时看监他,权且一了百了——出到府外便要吃约束,收阻住欢根精管。
小郎君只顾没棱掩穴硬撞半日,此道间刻止发,好不难捱,一时额角泌出细汗,俯身遮住下体痛得发抖。直到系衣怅怏回府,才略为和缓了些。难道是落了什么病根?敬济找不到门路,在寝房里脱衣再观,又与往时一般无二,终究不得其解,还以为是原伤所致。当晚趁钟杳回来推说身体不适,向钟杳讨药。
钟杳抬起他下颌瞥了会儿,心知肚明,伸出手指摸他的伤处:“我看恢复得尚可,哪有不适状。”敬济偏过脸盯那檀轩窗棂,不知该不该讲出白日受的暗苦,抿着唇犹豫,半晌才吞吐道:“大人,我……嗯,金水不济。”
“是吗?”钟杳并不揭穿他,一面揽近身来,隔着绫裤并指抚他胯下,不消多时掌心便硌着一根硬翘,“再说,哪里不济?”敬济无法,挣扎道:“是真的,举出不来,里面涨得好痛。”
司官挑眉,手下动作不停,扯去藕绫捉按住肉茎帮他。那欢根在钟杳掌指间端得乖觉,兼之已忍耐过遍,经他挑绕纵执不觉汩汩吐津,不消多磨即挺腰喷浆出来。饶是满涂了一掌裕白,连敬济身上亵衣也濡湿小片,“如此,还待不济么。”
“咦……”敬济语结,面上挂着迷惘,喃喃道:“好奇怪……”钟杳取帕子给他擦拭,捏到阴茎根部那圈圆环,哑然失笑,边引他手来触:“小骗子,这番可吃苦了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锁精环?”敬济怔了片刻,却想不起来下面什么时候附上这种东西,严丝合缝地卡在阴囊与茎身相连的地方,肉眼偏不见。钟杳拍掉他去松环的手指:“放手,你自己取不下来,不必费心思了。”敬济闻言良久怏怏,蔫着精神扯他的被角,不死心地抬腿搭在钟杳身上蹭他,“那大人必定有法子拿下来罢。”
钟杳笑而不答,一手把他裹进软厚绢被,扫过些微上挑的眼尾:“如何便这等贪淫,不思悔改。真不知你这家塾书卷读到哪里去了。”坐在床榻思量,须臾开口道:“未几我轮值,到时带你去望乡台附近看看如何?”
望乡台,阴间供死者的魂魄登临眺望,可以看到阳世家中的情状,了却遗憾。陈敬济原也在书册中读过,难得亲眼所睹,怎不心摇神动,当下便更转念头,期盼那时日快些到来。
时值山河争战,匝地焚墙。尸横血浸,鬼哭神号。煌煌国运华盖将倾,星移云烟过,卷纷纷乱世狼藉遍。鬼道影影幢幢,人人自顾不暇。
既然世间多荒唐,何必怨长情。人间也曾锦绣晴明,如何道生死不平。
即日钟杳回得府中,再三叮嘱要跟紧些,“虽说望乡台鬼差较零落,难免有往来巡视的。”话间侍从取来冠带氅衣更束,钟杳递与敬济一个玲珑曲银香球儿,道:“那边阴气森森,仔细走晕了路。”
罩了眼纱,钟杳直接运术将二人送至靠近台侧的巷口处,举目眺向半圆形平台。台后平直,形如弓弦,除了一条石级小路外,其余尽是刀山剑树,十分险峻。正是:望乡台上鬼仓皇,望眼睁睁泪两行,妻儿老小偎柩侧,亲朋济济聚灵堂。
上上下下往来疏密,敬济见着新鲜,便拣那净道要上去瞧,走一走停一停。许是冤家路窄,不妨已被人睇在眼里。那人见他着青缎纻丝衫、踩潞绸翘履,袖中拢着银香球儿跟在一官人身后,即怀意在心,并不声张,隔几级石阶找迹相随。
说当时有一个人家,先前如何荣华富贵,享不过几年,倒做了许多的话靶。内中又有几个斗宠争强,迎奸卖俏的,起先好不妖娆妩媚,到后来也免不得尸横灯影,血染空房。
玉山自倒非人力,总是卢医怎奈何。此人正是遗言“姐夫就是我的亲儿一般”,逝后倒被女婿嘲戏原配、通奸妾侍的清河县理刑千户──西门四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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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济跟着钟杳上得望乡台,直觉卒律律寒飙扑面,急飕飕冷气侵人。好在怀中所拢一处暖热,不至太过锐凉。“山东清河县永福寺,记得你是葬在此处。”钟杳沿台边方位行了一段,便朝前一示——果然往时作过事,今朝一齐来。
举目远眺,密云迷晚岫,暗雾锁长空。昏昏暗暗,灵前灯火失光明。惨惨幽幽,壁上纸钱飞散乱。从总角学堂,寄西门府中,后而灵前与人调情、弄一得双,家业凋丧……
路路总总,纷至杳来。云遮雾罩,山拦水逝,金财粉娇倏忽徐徐已揭。可怜独立树,枝轻根亦遥。虽为露所浥,复为风所飘。
比及半空中显出青松郁郁晏公庙,敬济不由心头一紧,连忙掉过身去要走。因他做道士时被师兄娈淫过了,又思想钟杳在旁,不好再看下去,便匆匆转头退后半步向周围观瞧。台上皆是森森亡魂,各自找寻家乡来处,有不舍亲朋,亦有痛失遗物,千人千象,不一而足。
眼角一扫,也是机缘凑巧,敬济瞥见不远处一团将散雾气中金莲笑吟吟脸儿,促急两步赶过前面,伸手去抚。那萦绕的虚薄飘飘渺渺,晃在半空,一双水澄澄秋波望着他微笑。“真是她!”敬济不禁惊喜交加,“她怎么也在这儿?”
“这是别人的生前,只不过倒溯停在这刻,眼见就将散了。”钟杳见他面露失望,凝神朝那团雾扬扬手,雾气就止住欲散光景、丝丝缕缕原聚回去了。
敬济站在跟前端详了片刻,眼见嘲风弄月、拾翠寻香一幕幕景别滑动,半晌疑道:“是我丈人?”钟杳微微颔首:“嗯,看来他刚离去不久。”
当时西门庆第五妾与陈敬济私相暗会,而大姐住前厢,花园在仪门外,又为敬济偷情作地步。见得西门四泉一味自满托大,意谓惟我可以调弄人家妇女,谁敢狎我家春色,全不想这样妖淫之物,乃令其居于二门之外。墙头红杏,关且关不住,何况于不关。金莲固是冶容诲淫,西门庆也亦是慢藏诲盗,固不必全归罪于陈敬济。
按说敬济戴了眼纱,望乡台上应无人识得。可两人生前在府内多年歌宴同席、事务礼柬,人情往来,雁痕留影,身态语声早已熟稔,因而不露面也被西门庆疑睇住了。
钟杳陪他驻足停视了片刻,只见雾中妇人拿酒多送了胡僧药进西门口内,以后事便玉山自倒一发不可收拾。敬济暗暗心惊,没曾想还藏有这层缘故,不禁脊背生凉,低头不再观察。
“嘎──嘎!”蓦地一只乌鸦飞过望乡台,在台上盘旋两遭,径直落在钟杳身旁石栏杆。遍体泼墨,唯有两只煞白怪眼圆睁,直愣愣一眨不眨,看钟杳盯着它,尖喙一张递出份书帖来。敬济和他隔得不远,看见钟杳打开书帖,上面竟是一片空白。
然而钟杳仔细查看着纸面,仿佛有什么重要消息。确实非敬济所见,这种乌鸦是判官司的信鸟,纸上的内容也只有司里人士能分现出字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得回去一趟了,有事要办。”钟杳阅毕,乌鸦拍拍翅膀飞回,“先把你送回府吧?”敬济见他如此说,只得点点头,好不容易能出来顽一会,怪可惜的。钟杳见他不作声,又道:“离此近便有处茶楼,不若你去那里听听谈书,也有人闲话几句。过后自有府里人接你。”敬济闻言欣喜,即答应下来。钟杳眼见他步入门槛,才转身离去。
但见瑶窗绣幕,四面簇桓紫檀板壁,阑干灼耀,栋宇光新。里面三层雅阁,旁边流金小篆,朗书焚香,画栋雕梁。
有楼里伙计接着敬济,殷勤备好桌座,酽酽斟了一壶薄荷琼心茶奉过。敬济接过白瓷茶杯慢慢呷着,碧靛香醇,一杯未品完,却有伙计跑来传话:“是对面楼上‘潘氏五娘请陈姐夫过去一叙离苦’。”敬济听了,不免旧情复燃,心摇神荡,敛衣起身道:“过会儿若有侍从来问,就说我和故友相遇,去对门说话。”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珍珠红。烹龙炮凤玉脂泣,罗帏绣幙围香风。敬济随引到一处雅阁,见里面摆设的床帐屏几,床上绡帐银钩,冰簟珊枕,不禁暗喜好日头今番再系前缘。窗寮边早安下银衢棠钟、透瓶香荷花酒,只是不曾见那一个可意人。
正等得心焦,背后一把红骨细洒金钉铰川扇挑开帘儿一晃:“姐夫几日不见,端地找好靠山了。”
这一声不打紧,如追魂摄影,惊得敬济拢银香球的手指一抖,险些失手摔落在地,半晌咬着唇迸不出话。那人又道:“莫不是擎上高枝忘了旧戚,连我也不识得了。”
敬济连忙将手里物装进衣袖里,转身作揖:“我不知爹来,望爹少怪。”那楼口伙计见西门庆身材凛凛,一表人物,锦衣皂靴穿戴整齐,何尝得知他来钓仇。也是敬济不防,此时悔之晚矣。
西门庆走进房来,顺手把房索拴了。敬济见他锁门,又急又怕,心虚道:“白日里,爹怎么关门。”西门庆冷哼一声:“既没事,我问你,怎么和淫妇们明睡到夜、夜睡到明!道我是瞎子不成!”
此话一出,敬济就知道他在望乡台上将通奸看了个通透彻底,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扭身向外逃。
不比西门好耍棒弄拳,敬济常在书房私塾中过的,哪消几步就被西门扯住衣衫揪回身来。敬济争不过他力气,才待开口要叫,却被西门猛地一推摔在床前榻尾,后背结结实实撞在厚木隔板,疼得直吸气。
“贼胆子奴才,既然和淫妇偷了,那淫妇尝过的鞭子也教你试试罢!”
西门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兼胸中怒火,也不看轻重,向他身上飕的一声抽出马鞭子来。敬济躲无处躲,眼见鞭子袭近,只紧攥着衣袖遮脸,耳边啪地响起炸雷,绸衫下火辣辣烧起一道指粗血痕。敬济忍不得呻吟出声,蹭着床边往旁边滚了半圈,后背又挨了一下,这一次下手更刁狠,眼见一溜儿艳血随着鞭影洇出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敬济疼得受不住,颤声道:“爹好没道理,冤头债主,须不是我害死了你,怎么就拿我撒气。”西门庆一听愈发怒了,“你还和我强嘴!"说着便扬手一掌打在脸上,打的那小郎君往后一栽,束髻并头芰荷簪子叮铃坠地,散开半床墨丝。
西门庆折过鞭梢,拿弯弧敲了两下他的脸,威逼道:“把衣服脱了。”敬济脸上热热的麻痛,抓着衣服磨磨蹭蹭不愿脱,毕竟能挡一时是一时。他如此思虑,西门庆可不作此,冷铜在手便提鞭抽他的双腿。敬济唯恐他再落鞭,不得已解带褪衣,将染浸了血迹的直衫抖抖索索地撕下来放到一旁,光赤条身子跪在榻尾。后背上从新生出几株小红树,弯弯扭扭的枝干铺展在白肤面向下滴流着伸长,拖曳到丝缕淡弱腥气落入中间臀缝。
“去床上跪着。”西门庆转身脱去外衣,回头看到敬济未动,沉声道:“还不去?敢是让我请你?”一面迈步作势要打他。敬济只好撑着床面起身,皱眉吞声爬到床沿,刚要折叠腿跪下,腿根后面又牵缠到鞭痕,不得不稍稍调换姿势让疼痛减轻些。
荷花酒入银衢钟,负心人遇负心人。敬济听见身后窸窸窣窣衣物摩擦,心里暗暗叫苦,楼下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乐音也变得遥远难辨,手指不自主地攥扯身下柔软的褥织。须臾脚步声渐近,先被捏了一把屁股,紧接着那双手往前一推,敬济跪不稳倒伏在床,露出沾血的后穴来。
只听西门庆道:“想必与那官主也受用过,今番权当你孝敬丈人的。”话音未落,舒出腰下赤绛肉根来,便去顶敬济的穴口。没曾想敬济吃痛,身子触他紧缩着,无处放松,又少情液,磨研半时不进。瞥到棂边高几上酒壶银杯,西门稍思片刻,即满满斟了一杯来,沿娈郎脊沟一股股往下倾,正正当当由双股接着。西门即乘间而入,红圆龟身抵住肉穴硬撞进去。
向来能争惯战,哪管轻重疾徐。兼之软穴细嫩,就止不住浓欲侵心、红晕上脸,愈发抨掊责掼起劲,让穴道里也经受这等鞭挞。
情急款摇银帐幕,心忙敲碎紫丝鞭。酒香馥郁,辄任肉根携进穴去,烧得一线红辣热闹。西门不比钟杳,事前哪有付好情儿与他温存,依怀腔愤懑便横冲直撞,平自将穴道里收扯出几注血丝,又掺了酒,满将疼得紧了。
经他剌插滥使少刻,逼得敬济泪涔盈盈,一面忍着痛泣呜咽,一面借他顶撞的时候往床里藏避。可怜后穴内酒液滴淋,覆在穴口一圈赤晶亮亮,犹如同漼潸然。先前殆乎结痂的几道鞭血,因西门暴烈地抽往皮开肉绽崩裂来,混着酒水交流潺湲,顺腿而下在膝盖周围洇出团团线线。
敬济渐渐支不住,塌下腰枕在小臂上哀求道:“爹……我错了……饶儿子这回罢……”本想说在府上做掌事,也辛苦这好些时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夹着腿哽哽咽咽地哭。两边腿根被撞得嫣润,如彤云冻雪现映出日头耀照。
浅穴欲肉好找,西门又故意压杵着软凸来来回回抽送折磨。好在敬济因痛绞缠不曾举茎,否则还要再叠一层抶挫严苦。西门庆见他往床帐内躲,伸手将他腰际捉按住,拖近身前:“姐夫怎这般惯娇,不过活活血,就失了志气。”一面使肉刃埋进穴道往来戳弄,装作混不知。
干勾多时,方如喷壶倾水,一齐皆出,怒根挤进红心中激起白柱。敬济腰身骤然一集,穴道含血精缩住,含着西门涌出更多精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却道钟杳接鸦信返司,少不得按律应事,规矩钩绳,直排到暮色四合回府。府前门子见他身影,如往常一般躬身下礼,再抬头时隐隐有欲言又止神情。这门子素来正介耿直,钟杳不禁驻足问道:“有何事不便就讲?”
门子垂目嗫嚅,道:“没什么,大人若无紧事,不妨去公子房里探望探望。”“嗯?”钟杳疑虑顿起,足尖往前一转,“他怎么了?”门子舔舔唇道:“具体小的也不清楚,只是看面上,似乎、似乎是与人起争执被打伤了……”
促急转过院落,见两个侍女各端着盛水铜盆、丸药净布木托盘从院里行近来。侍女蒹苁年岁较轻,侧着脸和蒹葭低声细语,差点儿忘了看路,还是同伴微微屈膝,她也连忙跟着行礼。钟杳扫过两人手中沾污过的血布染水,愀然道:“伤很重吗,还未止血?”蒹葭回道:“大人宽心,已止过了,这多是头一回淤涸的污迹。又擦换了药,所幸是皮肉伤,未损脉骨。”
听她如此,钟杳才稍缓下心道:“谁去接的他,接到就受伤了?”蒹葭略一思索,应道:“是外围院的人去的,在茶楼听伙计说公子遇到旧人、去对面说话。左等右等不见人,他们到对面雅阁寻到的,‘沾流了一床褥斑斑斓斓’。于是着紧将陈公子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