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去了马丁帮我联络的那三家当地公司。当我表明来意时,他们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和善和诚恳。这些公司的负责人都表示,这件事他们不会再追究了,也希望以后在其他领域和我们有合作机会,面子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之后,我收到了哥lb亚审计署的回复。我们提出的弃权被接受,审计署在这件事情上将不予严肃追究,但会保留对我们的关注。我们的投标保证金将被没收,但这件事情总算没有被扩散开。我们在当地市场也不至于落得个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下场。
然而,外面的事儿总是b家里的好解决。俗话说,当英雄时无人喝彩,做流氓时身边尽是熟人。最难的是和公司的领导解释这件事。
那天,我在所有领导同事在场的时候,跟李总开电话会。那天,我也终于深刻理解了“如坐针毡”这个词的含义。
我尽量流利地跟李总汇报了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的C作流程,然后也总结了这次失败的原因。众目睽睽之下,我以尽量客观和委婉的语言做了解释。
李总并没有对我多说什么。听完我的汇报,他淡淡回答,知道了。后面把汇报形成一个正式的书面材料提交给公司,商务人员每做完一个项目都需要进行复盘和反思。
会开完了,我第一个收拾好资料,走出会议室。其实了解整个事情来龙去脉的人并不是很多。某一个项目受挫在不明详情的人眼里,应该只会感到有些遗憾。我们集团的项目多如牛毛,估计除了主管我们片区的李总,别的领导都不会太纠结于这个废标。
然而,我只要一想到那天我在肖为面前是如何一本正经地和他谈条件,谈奖金,拉出一副十足傲慢的样子,现在又是被如何狠狠打脸,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傻b。
为了让自己的姿态稍微漂亮点,我承担了善后的工作,这样起码在他眼中,我还能显得勇于担责。可他不知道,我多么不敢面对他。
如果现在可以让我离开这个国家,我会毫不犹豫。
“闻卿你来一下。”
是他在叫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把门关上。
“今天总结得还可以。公司这边不会有什么,你放心。”
我点点头,没作声。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
“后面如果有项目开发的机会,可以借鉴之前的经验。吃一堑长一智。”
“好。”
他看了我一会儿:“行,你先去吧。”
我借口还有工作,下班后在办公室足足坐了两个小时,等大家都走了,才自己打车回家。
肖为早就到家了,他的房间关着门。默契般地,我们现在基本能不同时出现在公共区域就不同时出现。
肚子很饿。事实上,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我其实是很沉不住气很容易焦虑的人,工作上有问题没解决,我的神经就不会放松。尤其是,这次T0Ng了这么大的娄子。
尽管今天给领导的汇报算是混过去了,我仍然觉得毫无食yu。
可能是血糖低,我觉得手心冰凉,头有些晕。我打开冰箱,想给自己煮碗面。我取出一包方便面,又拿了两个J蛋准备磕在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我听见肖为在屋里打电话。一般来说,我不会关心他的电话内容。但也许是此刻敏感,也许是直觉,我竟放下了手中的碗,走近他的房门,侧身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在和李总通话。也许他没注意到我回家,电话是公放。
“肖为,不是我说,哪有你这么工作的?就算你和闻卿是这种关系,让她一个应届生去自己开发项目,瞎闹吗你这不是?”
“咱们公司的人员结构本来就年轻,把年轻人早点放到市场去锻炼也不是坏事。只不过这次是我没把JiNg力放在光伏上。以后我会加强监管的。”他好声好气地回复李总。
“你们俩谈恋Ai倒没什么,一个丫头片子在外面老老实实跟着你就行了,还瞎折腾什么?她缺心眼就算了,你呢?由着她折腾?你忘了我前段时间怎么跟你谈的了?今年如果你还想再升一级,拉美这边的项目不能有任何大问题,你的市场在年中考核里要拿到优。你们来这么一出,我还怎么往上推你?”
“咳,聊工作就聊工作,您提这g嘛。我们以后多注意,好吧……”
我听不下去了。
我冲进房间,开始往箱子里塞衣服,塞化妆品,鞋子,一切我能想到的东西。顾不上整理,它们杂乱无章地堆在我的箱子里,像一堆垃圾。箱子盖儿都快合不上了,我直接坐了上去。听见y质的箱壳发出“咯吱”一声,可能有什么地方裂开了吧。
然后我抓起一个背包,把护照和钱包往里一扔,拖着箱子就走。
肖为的房门突然开了。他一只手拿着手机。
“你g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机场。”我回答。
他紧锁眉头:“你发什么疯?”
“你让我走吧。我不想妨碍你高升。”
我没有见过肖为真的发火,和他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他给我的印象已经让我完全忘记了别的同事口中的传闻。
然而这句话一出口,现在我眼前的他,可能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箱子放下,”他的声音很低,“不要跟我犯毛病。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想,无论如何,我今晚都要走。如果今晚的机票没有了,我就买明天的票,我要回国,我要辞职。
“辞职报告我回国以后再给你交吧。”我横了心,直接去开门。
我不清楚我是怎么被他拽回来的,只是那一刻我才发现,男人的力气真是大得吓人,几个我都不是对手。我又踢又咬又哭又骂,却无济于事,被他直接拖进了客厅。餐桌上一只玻璃花瓶被我挥舞的双手扫到了地上,被摔得粉碎。曾经那是我们一起买回来cHa花的。
可是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那里就不再有花了。
他把我一把丢到沙发上。我的后背撞在沙发扶手,整个人随即摔下来,一手撑地时按了满手心的玻璃碴子,顿时鲜血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好像什么声音都静止了。只剩我上气不接下气的cH0U噎,和他粗重的呼x1声。
房间里的灯白花花地亮着。原本柔和安谧的光线此时却显得那么令人焦躁不安。地板上花瓶的碎片折S出晶莹的点点星芒,反S出整个房间经历了一场混战之后凌乱的倒影。
我把手掌举到眼前,全是黏腻的血,但我感觉不到疼。
他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
我听见天边滚过几声闷雷。
要下雨了。
良久,他狠狠x1了几口烟,然后把烟摁灭。
“好,那你明天回国吧。”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带上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房门哐地撞上,又弹了开来。我听见他快步下楼,发动汽车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是要到哪里去?
窗外一道青白sE的闪电分着叉径直劈下,震耳yu聋的雷声似乎就在房子附近响起。紧接着,像是约好了似的,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憋了一晚上的瓢泼大雨,终于倾泻而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我开车出门的一刹那,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水顺着挡风玻璃一GUGU地流下来,夹杂着被刮下来的树枝树叶,前面几乎没有视野。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要到哪儿去。
她被玻璃碎片扎得鲜血淋漓的手心一直在我的眼前晃,还有她满是泪痕的脸。她跪坐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大声哭的样子,像一只惊惧的小兽。
怎么会这样。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整个人都会失控?
我知道,自己不希望她离开。早在知道她想辞职的那一刻,我就在心里隐约地期望她的项目失败。这也是我痛快同意了她单打独斗,几乎没有给她任何支持资源的原因。
所以,在她失败时,我似乎也能接受这个结果,甚至于,稍微还感到一丝庆幸。
这确实很Y暗。但这次的失败在我的可控范围内,所以在公司层面,我并没有特别担心。李总生气也无非是觉得我给她的权限过大,遭人非议。
可是我并没有在乎过这个问题。正如,我也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直到看见她拎着箱子要冲出家门时的决绝,我才发现我错了。错得彻底。
什么对她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了解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拉美国家的路面排水都不好,开了一段,我看见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刚想退回去,我的车先熄火了。
我g脆摇下车窗,冷风携着雨点泼上我的脸。我在车里静静地坐着,坐了很久。
然后,我感到了后悔,还有伤痛。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然而我们现在彼此互相伤害。
雨水打Sh了我的衬衣,仪表盘,从我的脸上流下来。这场雨消退了几天来的暑热,又吹过一阵风,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到她还一个人在家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我又打了几次火,车终于发动了。
我在车上思考了很多次,到家时我该怎么先对她开口。
我想,我应该道歉。无论她接受不接受,我都应该诚恳地道歉。之后,我想再和她推心置腹地谈一次。
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想失去她。如果这次谈话之后她仍然希望离开,我会尊重她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回家时雨小了些。我想到她的手都被扎伤了,想在附近给她买点药。但是天sE太晚,基本所有的药店都打烊了。无奈我只好去了一家超市买了些酒JiNg和棉签。
回到家时,大门紧闭,屋里的灯都被关掉了,我觉得奇怪,进屋开灯一看,屋里空无一人。
闻卿的房门敞开,房间里有些凌乱。她和她的行李箱,都不见了踪影。
她走了?
甚至不能等一晚上?
这么大的雨,她能上哪儿去?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悦耳的nV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您的呼叫信息已发送到对方号码……
或者是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些刊登在华人报纸上的凶杀失踪案件,那些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毛骨悚然。我冲出门就开往商会。
秦淞颜接到我的电话给我开门时,被我的样子惊呆了:“肖为,你这是怎么了?”
“闻卿半夜自己出门了,电话也没有人接……”我看见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头发滴着水,显得非常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你俩吵架了?”
“对。你知道有什么办法找她?”
“她可能去哪儿,你知道吗?”
“对了。机场,你有没有熟悉的机票代理?帮我问问她有没有买回国的机票。”
秦淞颜说:“行,把她的护照号码给我。”
我把存在手机里闻卿的护照扫描件发给她,然后拿起车钥匙:“你先打电话,我去机场找找,我们保持联系。”
“肖为,你犯什么糊涂啊。”她把我手里的钥匙拿下来拍在桌上,“不说她到底去没去机场,就算她去了,机场那么大,你找得着吗?既然是她和你起了争执,她不想见你,那她肯定有的是法子让你找不到。”
“这大半夜的万一她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这么大的人了,要是知道什么事情危险还偏去做,那有什么办法?再说,机场位置那么偏,都是山路还在下雨,你要现在开车去?!”
“那我就应该坐在这,什么都不管?!”我气极她的态度,夺过车钥匙快步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拉我没拉住,追出来喊:“肖为!”
我没理她,径直开向机场。
可是秦淞颜说得对。我在机场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看见闻卿。我颓然坐在大厅的长椅上。
我很害怕,害怕她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可能永远都没法原谅自己。
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雨,黎明的天空显得格外g净而明朗。过往的旅客好奇地看着衣服Sh透的我。
电话响了,是秦淞颜。
“我刚和机票代理联系上。他们查了一下,跟我说她的护照号码买票了,是今天上午9点飞北京的航班,她已经办理了登机手续。”
“……好。我现在回去。”
她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回来的时候,开车小心点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听见肖为的汽车引擎声越来越远。掌心的伤口这时才开始疼。
我爬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纯净水,往手上倒,先把血W冲g净,然后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玻璃碎片嵌在伤口里,再用g净纱布包扎上。
然后我打了经常联系的出租车公司电话,请他们给我派一辆车来。
载我去机场的出租车司机是个有些絮叨的老大爷。
他说:“小姑娘,在哥lb亚尽量不要赶晚班飞机。危险。”
我撇撇嘴:“您不也在跑夜路?”
他说:“我快七十岁了。对我来说,白班和夜班没什么区别。而你,不一样。”
我笑了笑:“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我到机场以后,把手机里的SIM卡取出来,放到口袋里,然后去了机场的母婴休息室。那里有几名妈妈给孩子喂N换尿布,看见我独身一人,眼神都有点奇怪。
我找了张角落的椅子坐下。小婴儿的哭闹,还有弥漫的N腥味儿此时却能奇迹般地让我平静下来。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是这里的冷气开得太足,我没有外套,被冻醒了好几次。
天快亮的时候,我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瓶水。灌了几口,也是透心的凉。身上很不舒服,感觉我在发低烧。掌心的伤口时而闷疼时而刺疼,希望不要感染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去办理乘机手续,走出母婴休息室,却一眼在我那个航班办理值机的柜台边看见了肖为。
正值清晨,机场人不多。
他到底还是来了机场。
我看见他四下张望着,拿出手机打电话。如果他是在打给我,那永远也不会通了。
我走回母婴休息室。那里,一个疲惫的穆斯林年轻妈妈正在照顾她的三个孩子。
“你需要帮忙吗?”我问她。
她抬起眼,声音却意外地温柔:“谢谢你。等一会我要去办理值机。你可不可以帮我推一下婴儿车?”
“当然。你去哪儿?”
“我去巴黎。”
我觉得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鼓起勇气向她提出了我的要求:“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顶你的头巾?”
我一开始是想花钱买。
她好奇地看了我一会儿,却并没有多问,打开行李箱给了我一顶头巾。是淡紫的颜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站起身,我戴上头巾,推着那个小婴儿的推车,跟在她后面走出去。
我们走过长廊,直到法航的值机柜台。
我看见肖为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一边快餐厅的门口。他的脸sE很苍白。
他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们目光交汇。身边的小nV孩拽我的衣袖,我把用纸包着的N酪炸馅饼掰下一块,喂给她。
他把目光移开。
我和他擦肩而过。
我和那位穆斯林妈妈一起,平静地办完了值机。然后随着人群走到海关窗口,交上护照和机票,盖章,一直走到我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我的地方。
我把头巾还给它的主人:“谢谢你。”
她接过头巾,朝我笑了笑,找了一个角落的候机座位坐下,哄着她的小孩子。
我拿起背包,找了一个离她远一些的座位,拿出一本书来看,强迫自己把那些冗长的从句读下去。
日光渐渐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广播开始呼叫登机。乘客们有序地站起来,在登机口排起长长的队伍。
我排在队尾。
这时,有两个穿制服的人向我走来,衣服上别着机场工作人员的工牌。他们对我说:“闻卿nV士,您的托运行李查出有问题。您能否跟我们去开箱检查?”
开箱检查这种事情,大部分情况都是乘客托运了不合规的东西。但我也没带什么违禁品,按理说不应该呀。虽然疑惑,我还是跟着他们走了。
我们离开出发大厅,下楼。但这时我突然发现哪里不对。这两人在带我往外走。
我问:“对不起,请问开箱检查的地方在哪里?”
他们对视一眼,突然,一人扶住我的肩,一只手蒙上我的口鼻。
一GU难以言说的气味涌进我的鼻腔,我想挣扎,却瞬间失去了力气。我直直地看着他,感觉周围的声音都被屏蔽掉了,我看见他的嘴一开一合,但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软倒在地上。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像没戴眼镜时的3D电影。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呼x1非常快。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肖为
这是闻卿离开的第二天。看着她房间里没整理的床铺、写字桌上的零七碎八、书架上的书,我总有种错觉,她还没走。
但这也不过是错觉罢了。
适应了这个人在身边,她离开了,却恍若还在这里。
算算时间,她应该也已经到国内了。我想,以她的脾气,应该很快就提交辞职报告吧。
晚上,我借口手机坏了,借了财务张总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我的号码,那总该接听张总监的。
我也只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落地,一切顺利。
我拨过去,提示音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我以为自己把航班时间记错了。查了一下,那班飞机确实已经在北京时间早7点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了啊。
而现在,国内已经是将近上午11点了。她现在还没开机?不可能啊。
也或许是她想彻底跟我断了联系,停用那个号码吗?
但,无论出于什么角度,我都得确认她已经平安回国。作为一个事业部的负责人,这也是我必须做的。
我联系到北京的同事,问他们闻卿是否有去公司报到。他们告诉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们能不能帮我联系她看看?微信语音、手机号都打一打。”
他们依言打了,告诉我,均联系不上。
这不对劲。
隔了两个小时,让同事再帮我联系一次,还是联系不上她。
我打电话给总部负责办理人员公务护照和签证的同事。
“你们帮我去出入境管理局查一下,闻卿的护照记录。要快。”
同事带着公司证明材料去查过后,告诉我,闻卿的护照在哥lb亚的海关有出境记录,但是并没有北京的入境记录。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到北京?
“这期间别国的入境记录有么?”我问。
“她在哥lb亚海关登记以后,没有入境其他任何国家,航班中转国也没有记录。”
我沉默了。
同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问我:“肖总……人不见了?我现在上报领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你马上跟李总汇报吧。我马上报警,联系使馆。”
我挂断电话,但紧接着屏幕又亮了起来,手机嗡嗡振动。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的心一紧。
按下接听键,对面是个说西班牙语的男人。可能是用了变声软件,声音带着些冰冷的金属感。
“肖先生,我们奉劝你不要报警。否则,你就等着在排水G0u里去打捞闻小姐的尸T吧。”
“你们要什么?”
“你去准备80万美元现金。现金准备好之后,给这个号码发一条信息。之后我们再谈如何交接。你应该了解哥lb亚人的作风,不要胡乱进行你没把握的尝试。”
“我怎么知道闻小姐现在是安全的呢?我需要和她通话。”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阵杂音,接着我听见了闻卿的声音,细细的:“肖为。”
“你怎么样?受伤没有?”听见是她本人,我终于松了口气。
她轻声回答:“没有,我还好。”
“你别担心。我马上去筹钱。哥lb亚中企也多,这个钱不难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她刚想说什么,电话被夺走。那个刺耳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知道她安全了,那就赶紧去照我们说的做。三天以内拿不到钱就撕票。”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持公务护照,你们也尽量不要把这件事发酵成外交事件。”
对方没有再回答我,挂断了电话。
我想,对方也许有人在我家附近监视我,不然他们怎么会把联系我的时间掐得如此JiNg准?贸然开车去使馆不行,闻卿的安全第一。我想了想,先去了另一家做通讯技术的中企代表处。他们在这边的人员开销很大,现金相对多一些。
果然,我开上主g道,就看见后面跟上一辆面包车。车窗被贴了颜sE很深的膜。
跟他们总经理说明来意,他马上叫财务人员去开保险柜拿钱。
“肖总,我们这儿大概有个十来万,先给你。我帮你再联系联系别的哥们。”
“好,您能不能叫个同事帮我打电话给大使馆?”
我跟大使简要地说了闻卿被绑架的事。大使非常重视,让我们先答应对方的要求,不要在明面上让对方发现我们报警,免得狗急跳墙。使馆会动用一些关系帮助我们调查。
我又抄起电话打给秦淞颜,想让她帮忙看看商会是否能借给我们一部分现金。
但是我打了好几个,她都没有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醒过来。
头仍然昏昏沉沉,我使劲眨了眨眼,视线稍微清晰了些。
嘴里发苦,gg的特别难受。我尝试着活动一下身T,手臂和腿部又酸又麻。
有人走过来。接着,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
我勉强支撑住自己。浑身很软,还是没有力气。有水灌进我嘴里,动作很粗鲁,我呛了好几口。但凉水下肚,我慢慢回过神来。
我抬起头,看见面前是老郑。他旁边站着秦淞颜,和几个哥lb亚人。其中有一人JiNgg强壮,一双眼睛在深陷的眼窝里黑白分明,目光狠戾,一看就是当地帮派的头目。
我看着他们:“郑总。秦秘。费这么大周章把我弄来,是为了什么啊。我这都要辞职回国了。”
秦淞颜脸sE有些发白,她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不明白她在怕些什么,真正应该怕的是我才对吧?
老郑弯下腰:“小闻啊。实在不好意思,委屈你。”
看着他皮笑r0U不笑的样子,我觉得也真是够劲了。
“所以您能痛快点告诉我,您是要g什么吗?”我说,“另外,能不能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一个姑娘,您还能怕我就这么跑了啊。”
他笑了笑:“好。你果然是挺伶俐。”挥了挥手示意,一人过来给我松了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r0u着酸疼的肩膀站起身。老郑悠悠然开口:“小闻,其实你知道,我一直都还挺欣赏你的。论理,你也不过是你公司里一个小兵,我想挖人,本应该给你开个你能接受的价,光明正大地来挖你。但是你和肖为有了那么一层关系……肖为得罪了我,也就只好以牙还牙了。”
“他怎么得罪您了?至于您Ga0得跟警匪片似的啊?”
老郑对那几个帮派成员说:“带闻小姐去隔壁的房间看看。”
我跟着他们走出去,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幢独门独院的屋子,使用的是拉丁美洲十年代的房屋建筑方式,砖木结构,用大量白sE的茅草装饰内棚顶,房中的桌椅也都是整块沉重的木料雕成,显得粗犷而朴素。
此时是深夜,窗外亮着灯,灯光照亮的区域能看见是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两侧种着一人来高的玉米苗,是这边的大庄园里常见的景sE。再远些,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此偏僻的地方,可以几乎肯定不用担心被找到了。
一个人打开了隔壁的木门,门带着沉重的声音打开,吱嘎一声响。里面的光线昏暗,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
“闻小姐,进去看看吧。”老郑说。
我走进去,看见房间正中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反绑着一个瘦削的中国男生,垂着头,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
“你认得他吧,小闻。”老郑走到我旁边,“刘洋,我之前的助理。他可没有你对肖为那么Si心塌地,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把我给卖了。”
刘洋听见人声,吃力地抬起头。我看见他的脸,被吓了一大跳。他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鼻梁和嘴都被打得皮开r0U绽,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眼睛变成了紫黑的瘀血里两道细缝。若只是南疆重工公司里的事务,何至于老郑对他下这样的黑手。所以,他肯定是触犯了老郑的私人利益,而且是非同小可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吧,”我对老郑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跟肖为都分手了,您抓我过来也没用啊。是肖为得罪的你,你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郑笑了:“是吗?那我们来做个实验吧。同甘没有什么意思,共苦才能T现出是不是真Ai嘛。”
他拿出手机,拨通。只响了一声,电话就通了。
我听见肖为的声音。
“您是哪位?”
老郑换了西班牙语,不紧不慢地说:“肖先生,我们奉劝你不要报警。否则,你就等着在排水G0u里去打捞闻小姐的尸T吧。”
“你们要什么?”
“你去准备80万美元现金。现金准备好之后,给这个号码发一条消息,之后我们再谈如何交接。你应该了解哥lb亚人的作风,不要胡乱进行你没把握的尝试。”
一旁的秦淞颜听见他这么说,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嗓音:“你答应了我不动他!”
老郑没有理她,只是摆摆手让人把她拉开。
“我怎么知道闻小姐现在是安全的呢?我需要和她通话。”肖为的声音仍然很平和。
老郑把电话放到我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为。”我开口。
我没有觉得自己害怕。可是那一刹那,我的鼻子还是酸了。
“你怎么样?受伤没有?”他问。
一滴眼泪从我的脸颊滑下来。我小声说:“没有,我还好。”
“你别担心。”他说,“我马上去筹钱。哥lb亚中企也多,这个钱不难筹。”
“可是……”我刚想暗示他,电话马上被老郑拿走了:“你知道她安全了,那就赶紧按照我们说的做。三天以内拿不到钱就撕票。”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不要伤害她,她持公务护照,你们也尽量不要把这件事发酵成外交事件。”
老郑挂断了电话。肖为居然没有听出他的声音?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问,晃晃手机,笑了一下:“现在就让他知道是我,那我可就太被动了。”
秦淞颜想挣脱钳制住她的那名帮派成员,却被SiSi按住,动弹不得:“郑先明你混蛋!你在乎那80万吗?!你答应了我不会动他的!”
老郑看向她,好像听见什么很滑稽的事情:“我答应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向我:“你看,有些事情,得验证才知道。肖为果然还挺在乎你。就算他不在乎,你也有用。”
“你到底要g什么?”
老郑看向那个一脸狠戾的头目:“桑托斯,要不要把我们的货给闻小姐看看?”
桑托斯点了点头,打开一面壁柜,从里面拿出一小袋白sE粉末。
这是毒枭横行的哥lb亚。多少影视作品都在这里取材。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什么。
“我要肖为帮我把这批货运到巴西。”老郑说,“当然,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只得麻烦你和刘洋人r0U运一趟了。”
我明白他说的人r0U运毒是什么意思。
毒品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然后用人的sIChu、肠道作为藏毒的地方。很多不发达国家的妇nV儿童都被这么b迫着成为运毒工具。
一旦塑料袋在T内破裂,就必Si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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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合眼,也丝毫不觉得累。时间的流逝和T能的消耗都失去了存在感。
商务处的参赞、武官,还有好几家中企的负责人都赶了过来。财务张总监也吩咐同事们四处去筹钱。
华讯科技的吴总走到我身边:“老肖,去休息一会儿吧。你都熬了一夜,这么Ga0,身T要出问题的。哥几个都在动用关系帮你,你别太着急。”
我摇头:“不,我在等一个电话。”
他叹口气:“我们厨师做了点粥和小菜,我给你带过来了。你多少吃点儿。”
“没关系,我不饿。”
8点半,我的手机响了。是罗德里格斯。
“肖,你托我查的事,有结果了。”
“将军,您说,我在听。”
“机场那边,有人注意到闻小姐被人带走。我们查了机场的监控录像,劫持闻小姐的车辆往西边的高速公路走了。但那边的监控不多,越远越偏僻,无法追踪到他们的后续位置。”
“我能和您见个面吗?有一些东西我想给您看看。”
“可以。告诉我见面地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多久,一辆加装了防弹钢板的SUV停在华讯科技的后门。罗德里格斯本人并没有下车,而是他的保镖拉开一侧车门:“肖先生,请上车。”
吴总他们想要跟过来,却被保镖拦住:“将军只见肖先生一个人。”
“老肖,你要单独跟他走?”吴总问。
我明白吴总的意思。一个秩序混乱的国度,怎么能保证罗德里格斯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但我决定还是相信他。
我对保镖说:“门外可能有盯梢的人。”
他回答:“我们采取了些措施,他们暂时离开了。”
我上车。罗德里格斯果然不在车里。
车子七拐八绕,开到92公园。开放式的环境,大片的绿地,约几十年树龄的粗壮赤榕,挡住了直S而下的yAn光,在草地上形成片片细碎的光斑。公园的长椅上有不少人端着咖啡闲适地休息,周围有几家咖啡厅和餐厅。
保镖引我走进一家非常狭小的咖啡厅。这里的桌子都是很简易的那种小塑料桌,一脚就能踢翻的那种。吧台的酒保在做咖啡,端给我一杯。
咖啡厅的卷帘门被拉下,光线顿时变得格外暗。罗德里格斯从后厨走出来:“肖。”
“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是个可靠的地方,说话方便。”他说,“不过,一般来说,这里的绑架案多为图财,不为害命。如果你们筹到足够的钱并且在约定的时间给对方,闻小姐的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之前给了他不少好处,但他仍然并不想过多地动用资源投入到这种事里。他的根在哥lb亚,自然不希望为了外国人和当地的帮派势力产生正面冲突,对家族和私下的利益分配产生什么影响。
“我怀疑,这事是郑g的。”我对他说。
“郑?”他笑了笑,“虽然郑是你们的竞争对手,但不至于去做绑架闻小姐的事吧。”
我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的东西,是郑的助理私下给我的。这之后,我再也没有联系上那个小伙子。”
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打开信封,拿出里面一张叠起来的纸,把它摊开。
那是一纸收据。上面短短的几句话,老郑以私人名义向一家公司转了笔钱,底下是双方的确认签字。
“这是什么凭据?”他问。
“将军,您总不至于不记得,桑托斯这个姓氏吧?”
罗德里格斯的眼角cH0U动了一下。
他仔细辨认着签字的笔迹。
“罗密欧?桑托斯?卡贝略?他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错。我想,应该就是他。”
罗德里格斯浓密的灰白眉毛紧紧蹙在了一起。
“前段时间,有人向我介绍了一个绿宝石矿的项目。当时我见到了他本人。这个项目看似规范,但我们实地去考察了一下,结果发现那是一座产量非常贫瘠的矿,根本不可能获得所承诺的收益。之后,郑的助手私下给了我一些材料,我本意是想抓住老郑挪用公司款项g私活的证据,却发现了这个。紧接着,闻卿就出事了。您不觉得这都太巧合了吗?”
罗德里格斯的手掌握成了拳头,微微颤抖。
“十五年了……卡贝略家族的小儿子,也终于找到了……”
十五年前,罗德里格斯还未得势,在政治斗争中被对手暗算,进了监狱。他的对手是卡贝略家族,两个家族当时在哥lb亚毒品交易的市场各居一隅,罗德里格斯入狱后,卡贝略家族一不做二不休,追杀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和大nV儿在一次JiNg心策划的枪击案中丧生,唯有一个儿子幸免于难。罗德里格斯出狱后顺风顺水,坐上国家权力中心后,对卡贝略家族展开了报复。主要成员要么被杀,要么入狱,也只有当年家族未成年的小儿子罗密欧侥幸逃脱。不知所踪。
罗德里格斯也因此事再不涉足毒品交易的利益圈。然而,现在看来,罗密欧却重C家族旧业,混得风生水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涉及到老将军的旧仇,他是不可能对我施以援手的。而现在,纵使被绑架的人和我没关系,他也一定会去拔掉这根眼中钉,既是除去心头之患,也还能在他的政治成绩里添上光彩的一笔。
他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动用我的资源来调查。罗密欧肯定会有一个正轨实T在明面上帮他洗钱,应该就是涉及到绿宝石开采的矿业公司,我会去查。至于闻小姐的事,你们仍然还是准备好现金。之后,我会叫人在现金里放置一个追踪器,获得定位。”
“谢谢您的帮助。如果能够成功救人,我们公司还会另行感谢您。”
“这既是帮助你,也是帮助我。”他说,“那么,我等你的消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那幢木屋里的我,逐渐感到浑浑噩噩。
那天,我被老郑重新带回到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关起来。光线不再变化,我坐在小床上,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我现在又是在第几天。
我还能见到肖为吗?
我觉得,人总是有一Si的,这没错。但是我,并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这片陌生的大陆,还是以一种丝毫没有尊严的方式。
老郑和桑托斯既然什么都让我看见了,他们怎么可能拿到钱以后就轻易放过我呢。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第一次正经八百地开始思考,我的遗嘱要怎么写。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去听过一个着名学者的讲座,他说,我认为每个人,每年都应该写一份遗嘱。在写的过程中,你会发现什么才是对你最重要的东西。也许你一直执着而焦虑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那时候觉得,这种做法有点沙雕。但是现在,我头一次开始严肃思考遗嘱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像他说的真还是有那么点道理。
我也没几个存款,就无所谓遗产继承不继承的问题了。我最担心的,其实是我妈。如果我真的有点啥事,那我妈怎么办啊。
肖为会管她吧?我觉得我或许可以把我妈托付给肖为吧?她一定会很伤心。但是……这都是我那时已经没法控制的事情了吧。我想告诉肖为,多陪陪我妈,盯着她让她保重身T,尽量不要把自己Ga0垮掉……
想到这里,我觉得很难过。我想,我好像真的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肖为。别人都不可以。
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只手推进来个盘子,里面是一小团黑豆米饭,一点炸香蕉片和一杯水。
每天的饭我都会吃。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是那么想放弃希望。
看守来收盘子。我对他说,我想去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耐烦地把门打开。这几个小房间外面有个共用的厕所,很破。
我拧开水龙头,把手上的油腻洗掉。
另一侧是老郑的房间,类似于主卧。我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声。声音越来越大,秦淞颜怒气冲冲一把推开门,又重重摔上。
我看见她,她憔悴了好多。披了件针织衫,头发散乱着,眼圈还有点红。
老郑跟出来:“淞颜,你g嘛发那么大的火?咱俩之间,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的?”
“好好商量?你跟我好好商量了吗?我说了,前面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一开始说这是个矿业项目,让我拿着去找肖为,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保证项目收益率,保证不会动他,现在肖为和你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淞颜,我也没说一开始承诺的收益不给你啊。这事如果办成了,该给你的那还是你的。你现在这么歇斯底里的,何苦呢。”老郑递给她一杯水。
“我说了,我不想呆在这儿。你让我回去!”秦淞颜伸手一推,杯子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老郑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淞颜,别跟我耍大小姐脾气,没有用。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你也别跟我重复强调你的爹娘老子,莫说他们都退休了,这是在哥lb亚,那些职务头衔,也没有用。”
秦淞颜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恐惧。
“我现在只想走,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走?”
老郑没有回答。门一声轻响,他应该是又进屋了。
秦淞颜双手捂住脸,浑身微微发颤。说真的,我觉得她很可怜,很凄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她一开始真的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没有料到面对的这群人会如此丧心病狂。
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我们都被困在这里。
明天会怎么样,不知道。
晚上,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