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同学，信息素影响，并没有对你有什么恶意。”许则清低头平复，掩过眸子中的情绪。
苏明潇不在意地回，“哦。”准备出教室。
但是许则清的声音又在后面响起。
“医务室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来回至少20分钟……我可能坚持不了那么久了。”吐出的话语断断续续。“可以麻烦同学帮忙打电话让医务人员过来吗？”
“好！”打完电话，苏明潇还是发挥了自己善良的人格，帮忙驱散了附近逗留的人群，还好午饭时间人很少。
回过头来还是守在了教室门口。
苏明潇握着发烫的门把手，感觉自己像在蒸桑拿。许则清压抑的喘息声从教室深处传来，铃兰香的气味几乎要具象化成粉色泡泡。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急救队至少还要五分钟才能到。
同学……许则清的声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能不能……靠近释放一点信息素？
苏明潇差点把门把手拧下来。她僵硬地转头，看见少年蜷缩在课桌间，冷白的皮肤泛着樱花色，镜片蒙着层水雾：临时安抚……教科书第137页……
苏明潇咬咬牙，转身把门缝又关小一寸，走到讲台附近：先说好，我的信息素是白开水味。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要是觉得难闻就咳嗽两声。
许则清急促的呼吸突然顿住。他大概从没听过有人用白开水形容信息素，染着水汽的睫毛颤了颤：……谢谢。
苏明潇闭着眼往后颈腺体摸去，动作笨拙得像在找隐形拉链。
系统实在看不下去，弹出一张3D解剖图指引：宿主！按这里！想象你在开矿泉水瓶盖！
你当我是自动贩卖机吗！她心里骂着，指尖用力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