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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批作家x主角壮壮(1)(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祁阳失声痛哭,豆大的泪珠像断弦止不住涌出,热泪盈眶,沉浸在过往的伤痛无法自拔,啜泣如婴孩。

就这样哭了半天,都没有来自迟叙的回应,祁阳心里又重新燃起希望,误以为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临死前感动了迟叙,他欣喜过望,连鼻涕流到嘴里都不在意:“小迟啊,放过哥吧,现在回头是岸还来得及,让我们以后继续像以前一样相互照顾得走下去,好吗?”

“我不是说过了吗?好听话是让你来说这些的?”

“你真的,不可饶恕。”

霎那间,迟叙收回脸上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嘴角,他的眉头紧蹙,似是非常不满祁阳的回答。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祁阳哑然失色,视野中那寒冷的刀尖抵在他的咽喉左右摩挲,一股腥甜的味道从胃食管爬上他的舌根,祁阳咂了咂舌,游神想,为什么会有甜味?

紧接着,他感到脖颈失去了刀刃的触觉,恍惚间以为迟叙放弃了杀他的想法,抛却匕首想要救他。

不……不对,为什么……有血喷出来?

一股浓稠的血色液体喷溅到他的睫毛根部,祁阳的世界变成一片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头,为什么这么轻?脖子……知觉呢?

等一下——好——痛——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啊啊啊。

粗粝的钝刀失去锋利,祁阳的脖颈像磨刀石一样被迟叙一下又一下宰割,他像是故意挑起这把钝刀,一点点地折磨着祁阳,让他在漫长的一分一秒钟品尝自己被活活割喉斩首的滋味。

皮肤肌理在不规则划切下藕断丝连,苍白色的皮脂缠绕着脖颈各束筋络,坚硬的构造令迟叙付出更严苛的细致和力度,到了刀刃切割至喉结中间时,头颅和脖颈软弹相连,扯起头部,脖子以下也会变得软趴趴地跟着头细微错位,迟叙如同扭动火腿肠结节一样扭动头颅,意欲将剩下的部位掰扯开来节省力气。

他探了探身下人的鼻息,还有一口气。

迟叙不满足地继续往祁阳面庞中间横切一刀,这次他换了一把锋利的器具,上下两片脸被割开后伴随着残缺的呼吸努力张合,之中的血色鸿沟却永远填补不上了。

“我的作品成功跟你有半分关系吗?哪一次你不是坐享其成,借着我的名字四处招摇撞市为自己脸上贴金,每次都让我听你的意见修改这儿修改那儿,你配吗?你有什么资格,你个下贱滂臭无比的猪猡,怎么敢随随便便指点我的作品?”

“我那么相信你,那么坚信着我在十九号那天一定能胜诉,就是因为你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背后支持我,为我保留证据,哈——结果呢?背叛我?”

他奋力扯起祁阳的头颅,将其恶狠狠地扔在地上,长靴忿忿不平踩碎碾磨那张破败不堪的脸。

“我的《烬墟》,我为此付出那么多的努力,甚至不惜熬夜废寝忘食地满足你们当枪手的条件,写完后我给你看了,你这个畜牲玩意,反倒过来辱骂我不依附流量卫生?哈哈哈,可笑的流量,你还记得当初你说的,只为写出自己想写的文字这句话吗?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却要来染指我的作品,我的主角,我的人物!!你真该死,给我去死!去死!你的灵魂要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足为过,我对你那么信任,你却背叛我,你这个下贱恶心的残秽品,给我去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至力竭,那张头颅也成了碎泥,亦如迟叙吃进嘴里的,父母的碎肉。

客厅餐桌上还余有许多瓶酒,迟叙将它们搬进屋内为父母斟上一杯。

“爸妈,让你们见笑了。”

“我好累啊,好想回到幼儿园的那一天,你们手牵手,一起来接我放学。”

“等我下去后,你们也可以在路上这样等着我,一起回家吗?”

剩下的酒精被他悉数倾倒泼洒在房屋各处,连带着在场三人的肉身,迟叙周身充斥着浓烈挥散不尽的酒味,他掏出兜里的打火机,那双熠熠夺目的桃花眼倒映着蓝绿的火苗。

迟叙想起为《烬墟》引入结局时的挣扎。

最后一部封笔作,他要献给“在野”。

二月十九日的他,家毁人亡,人生落入背叛的低谷。

在野写下,二月十九日的厉冠客,厉氏上下九百二十七条人命灭门化为亡魂,满门抄斩,昨日推心置腹、情同手足的好友正是背负此罪孽的帮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年间他受尽奸人的肆言詈辱,忍气吞声、忍耻苟活。

那么在野就写,立下血书誓要为己者死方为厉氏报仇雪恨的厉冠客,堕入魔道,被一纸诛魔状步步紧逼,隐于江湖苟且偷生、鲁连蹈海。

所有的怨气、悔痛、晦暗、愤怒、切齿痛恨都被他悉数灌溉在厉冠客的树根上发芽。

他就像迟叙活活从心头上剜刻抽离的血肉之灵,每一处文字都是凌迟。

“烬”,则意为业火焚身而献祭三魂七魄,以肉体受烈火焚烧之惨凄为终局,一人成全这无情贪痴嗔的世道。

厉冠客自焚而尽。

那么迟叙,也应当如此。

他笑着伸舌舔舐滚烫的火苗,十足痴狂的疯态尽显。

热浪灼伤男人眼角的泪水,肆意燃烧的火焰腐化他皮肤的油脂,汩汩滴落引燃至四处罅隙乃至笼于整处房栋,砰砰爆裂声不绝于耳,迟叙身上黏着的衣料与皮肤粘连,鼻腔翕动间氤氲蛋白质碳化的腥甜。

皮肤紧绷灼痒,肌肉抽搐的本能蜷缩,声带无力的嘶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物归于静寂。

迟叙的神经系统过载麻木,荆棘在血管爆裂。

眼前失光落彩,唯有献祭灵魂的焚心跳动。

他听到远处传来梵音:

去寻找你的幻觉,

去把自己烧死,

看看你能否获得重生。

迟叙嘴角噙着解脱的笑,缓缓闭上了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魏兄!冠客前来叨扰了,如有不便,还望海涵。”

只见一名男子策马驻足于魏氏宅邸府前,被两座石狮遮掩的奴仆闻声现身。

他八尺九寸的颀长身形裹着流线肌肉,青铜浇铸般的躯体在晨光中泛起淡淡金芒,剑眉斜飞入鬓,鼻梁英挺,下颌轮廓如寒刃劈凿,玄甲暗纹在衣袍下若隐若现。

忽见他猛勒马回身长笑,高束的马尾辫末梢随风扫过微红耳尖,男人毫无在意,纵身越下黑马,向身前款款而至的魏修竹作揖。

前些时日厉冠客的好友魏修竹飞鸽传书,信上所言皆乃紧密要事,急需求见面谈,正巧借故,厉冠客还想与之商议好友与阿姊厉时序的结亲大事。

魏修竹轻拍好友肩颈,掸掉他一路奔波染上的尘土,含笑一声,薄唇轻启:“冠客,近来可好?我多日未提礼拜访厉府,因着近来多事繁杂,实在疲于脱不开身,冠客可不要怪罪于我啊。”

“魏兄言重了,你我二人竹马之交,多年悉心结交的情谊怎会被如此小事中伤?不过许久未见,不仅是冠客,就连阿姊都在挂念着你,收到信那日,阿姊就在我身旁,翻来覆去信封内都没有你的后话,可叫她好一顿烦闷。恕冠客直言,修竹为何不与阿姊通信呢?既不随信一封了解阿姊对你的相思之意。”

厉冠客摘下裘衣递给仆从,二人边寒暄边朝内府走,二月寒风凛冽,落雪无情,骋马一路,他心里那点劳碌也在见到好友时的欣喜下烟消云散了。

“嗯?我寄予时序的信笺她并未收到吗?怎会如此?”魏修竹讶异片刻,缓过神来,“看来是这信鸽路上出了差池,既如此,冠客莫要怪我无情无义,实在是修竹我百口难辩啊,改日我提礼上门,与你阿姊好好说道。”他面目一片歉疚之意,斟上一杯茶水递给厉冠客。

轻抿一口,厉冠客放下茶盏,投给他一抹宽心的笑:“择日不如撞日,依冠客看,不如魏兄与我一并打道回府,路途遥远也好相互照应,如何?”

“所言甚是。”魏修竹赞许颔首,“那这事就依冠客来办,不过此次我万分紧急叫你前来,实乃家父所为,近来你可听闻京中风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凝重气氛氤氲二人,魏修竹向仆从使了个眼色,伴着关门声款款落下,厉冠客发出疑问:“哦?尊父是为何事?莫非与修竹口中这风声有关?”

“正是。你可知……那上古邪神“混沌元胎”的动荡?大阵近来出现裂痕,不知是何原由,家父借我名义传话于你,便是为了这件事。”

“什么?!”厉冠客闻言惊起,剧烈的动作打碎了桌上的茶盏,激起一阵嘈杂。

数百年守护封印的厉氏一族,与被混沌侵蚀的祖先天枢君有着血海深仇。祖父曾告诉厉冠客那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八百年前厉沧溟为镇星核剜骨炼就“净魔灯”,其需厉氏嫡系血脉温养,三百年前他被混沌侵蚀后,厉氏先祖用此灯救他,却发现灯中预言“持灯者堕魔则焚尽厉氏”,遂将厉沧溟逐出宗族,而他也就此沦为混沌的寄生容器,流落世间,成为“天枢君”。

百余年未曾有过蹊跷的阵法,突遭变故,在厉冠客出门前夕,家中也并无异样,既如此,这混沌元胎是如何悄无声息破碎一角大阵呢?难道是一直隐匿声息藏于世间的天枢君寻得破阵之道?最让他察觉异象的事是,为何单单只有七大宗门之一的魏氏得知此事?甚至先于厉家。

被数以千计的想法弄得心乱如麻,厉冠客烦躁蹙眉,垂头思索着对策。

“冠客莫要心急,兴许这件事仅仅是夸夸其谈,作不得真,家父这些时日也有要事在即,叮嘱我几句便出远门了,他让我告诉你,先休憩在魏府几日,怕是因你这嫡系血脉在外不得安宁,惹人眼目,天枢君依旧下落不明,保不齐就将你伤了,这是我和家父不愿意看到的,他此次远行也是为集结七大宗门探讨对策,这件事也已传书至厉氏宅邸,你只管顾好自己,其他的交给宗门就好。”

魏修竹的话为厉冠客上了一记定心剂,确实如此,如若混沌真有显形之迹,父亲早该掘地千尺也要把它召回厉氏才对,而不是待他出门这么多时日也杳无音讯。于是,厉冠客就在魏氏歇息住下,因着担忧的心思他这几日寝食难安,心里被厉氏上下的安危紧紧缠绕,连与魏修竹赏玩的想法都消了。

这日,一则传书纳入魏府,信上所言:混沌之灵·天枢君的痕迹于厉府附近出现,七大宗门召集能人之士汇聚于此,现厉府上下人心惶惶,转述厉氏家主之言,需即刻召回厉氏少主厉冠客。

二人不疑有他,简单收拾行囊踏上归途。

“这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嗅着血,漫天遍野的红映照晚霞,他的神色满是茫然。

寒鸦掠过厉宅梁柱爬满蜈蚣状的焦痕,穿堂风卷着腥甜掠过中庭,九曲回廊的玉栏被剑气削成犬牙状。厉氏宅邸堕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数十人的熟悉面庞看向二人,他们此刻正握着滴血的剑,七大宗门里的能人之士笑着向来人寒暄:“冠客,近来可好?”

厉冠客身体的每一块肌肉尽在抽搐,脸上的表情似笑似悲,冲击的画面掐住他的咽喉,发不出半分声色,他从尸堆里无力挣出,一步一步蹒跚踉跄着步入厉宅内府,迎着宗门众人的视线,瘫坐在地。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生了什么……?”迷蒙的质询缓缓溢出,像是脆弱的婴儿咿呀,从小被悉心呵护的世家少主脱离父母溺爱的襁褓,被迫接受数百亡魂泯灭的真相。

“想不到你厉氏如此蛇蝎一心,假借封印之名招揽人才暗中为魔修作陪,在外风光霁月,内里却恣凶稔恶,以宗门修仙人士的元丹滋养混沌的器皿,阵法破裂的原由,皆出于你这为虎作伥的厉氏之手!好在天枢君慧眼识人,早在阵法动荡之时便昭告宗门得以揭穿你们这些背信弃义的杂碎,在天枢君的鼎力协助之下,诛之,杀之,踏破你这厉府污沼,斩了你这伟岸的牌匾!”

魏氏宗门的家主,魏修竹之父严声呵斥,指着厉冠客的额角一句句细数厉氏长年的罪孽。

一旁观赏厉冠客狼狈模样的魏修竹上前几步,“父亲,现下与魔修勾结的余党都被清理干净了,至于厉冠客……天枢君下命留他一条活路,虽不明所以,但我想,这个修道废物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厉氏被满门抄斩,晾他千方百计也再难翻身。”

众人闻言接连放声大笑,夺门而出之际,几人还不放心地往尸体胸口上补刀,眼底像是看着案板上的碎肉般置身脚踩上去,丝毫不念以往世交之情,熙熙攘攘簇拥出府。

留下来的活人仅有厉冠客和魏修竹。

不顾好友呆滞在地,魏修竹悠然走至厉冠客嫡姐身边,他对着厉时序微弱残余的气息置若罔闻,将剑刃缓缓推进那处相思着魏修竹的脏腑,意图断掉她最后一丝活路。

“待到这混沌灭顶之时,便是我为你风光包办大婚之日。时序,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他牺牲了小家之情。

脚步声渐渐远去。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声仰天长啸击破这片静谧之境,远处穿云而过的霞光突然被阴雾吞噬,厉冠客左半张脸被阴影模糊成团,右眼却凝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他蜷缩的脊背贴着冰冷的地砖,屋檐窗棂悬挂着碎肉淌下的血溅落至嘴角,而后舌尖将这嫡至亲之血卷入喉,解了他舟车劳顿的渴。

向来磊落光明、不愧不怍的厉氏就此,毁于一旦。

厉冠客笑,在这无人区笑得宽心,笑得前仰后合,他笑,笑自己愚昧无知,一计调虎离山便将他耍得团团转,忌惮不已的天枢君轻而易举便收获宗门人心,将厉氏性命拢于掌心轻拢慢捻,直至捏碎。他还笑,笑自己不辨菽麦,魏修竹的掩耳盗铃轻描淡写就将他困于魏府,阿姊日日等待着魏修竹提亲上门,却不想,等来的是一把夺她性命的刀剑。

他趔趄起身,拾起跌落在地的佩剑,遥望一片枯寂。

他步履蹒跚,踩过小妹的绣鞋,廊下鎏金鹦鹉盏碎在嫡姐染丹寇的指间,八宝阁倾倒压住了母亲未阖的眼,她平生最爱的《洛神赋》泡在血泊中,由她的血灌溉。曾豢养锦鲤的莲花缸倒扣着小弟尸体,缸底残余的水混入血,顺龟裂的太湖石往下渗,在青砖缝里汇成细小的溪流。

七颠八倒的尸体数不胜数,血色澄海,枯枝四散零落,壮似一派乱葬岗之景。

厉冠客默念宅邸亡命魂数,合上所有死不瞑目的双眼,滔天恨意蒙蔽良知,他跪在祠堂裂成两半的“忠义传家”匾额前,咬破舌尖将血抹在祖辈灵牌残片之上,染血的断甲抠进青砖缝,硬生生刮出一道血书。

“以目为烛照幽冥,化骨为刃破九霄,厉氏遗孤焚魂立誓,甘以血肉为铸献祭修魔,不诛尽仇雠三魂七魄,甘受永世业火焚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撕下染血的襟炮,右眼瞳孔已化作焚天业火般的赤金色,腰间祖传的玉佩应声碎裂。从此人间少了个拈花斗草的世家子,九幽黄泉多了道刻着九百二十七条亡魂性命的索命契。

厉冠客打开厉氏祠堂地宫,取出那具净魔灯,一缕残余的神魂侵入脑海。

“红莲焚灯者现世之日,混沌归墟之时。《归墟堪舆图》封印于此,唯有嫡系子孙自焚之际,混沌命门方可显现。”

厉氏世家就此倾覆。

一则诛杀令流于江湖。

【九州盟悬十万上品灵石诛堕魔者厉冠客,弑亲叛道、炼焚魂骨剑,左目覆血右瞳赤金,持断剑照影携亡魂黑炎,凡诛此獠者可破格入三垣阵阁。】

离厉氏灭门已过去三年。

这三年的厉冠客堕于修道最底层,无声无息来往江湖,日夜逃窜世间亦如过街老鼠,片地不曾久留,被诛杀令连连追捕,曾有两次直面天枢君,却不知为何未被斩尽杀绝,联想灭门当日众人言语,天枢君长久以往意图释放混沌元胎降临于世,怕是他身上有着滋补混沌成形的利器使得天枢君不敢妄自下手。

他无数次存活于刀光剑影之下,深受数人折辱,苟且偷生,薄弱的魔修力量难挡众人攻势,厉冠客蒙面拜访着世间隐匿角落的魔修,得来一些禁术之法,于是乎,九百二十七条亡魂成为他的影子为他开出一片血路。

在逃亡第三年,厉冠客于葬龙涧底发现初代家主镇压混沌时折断的“斩妄剑”残片,他用这缕残片残留的神识得知,厉氏秘术《血炼九章》结合斩妄剑足以重铸有着“诛神咒”的焚魂骨剑,得知此事,厉冠客大喜过望,不顾伤势严重便兀自从脊骨抽出三节培养器皿。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破除混沌护体的罡气,也就是三百仇敌修士的眉心血,以及混沌鳞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一味材料厉冠客茫然不知,那便是明烛的红莲花。

这是何故?

无暇思索,他只好一路走访,力求在最短的流光中铸就这把复仇之刃。

“你马上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逃亡路上的厉冠客总在月圆夜梦见一名蓝衣人传授破阵诀,起初他以为是自己意念过剩,血仇蒙蔽自己的神识,但在尝试修炼之下,这些破阵诀确有此用,既能为前行路途披荆斩棘,何不借此一用?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几日后,他第三次直面天枢君。

与此同时,厉冠客也得到了混沌鳞甲。

亡命之徒的生活致使他的魔修进阶大幅增长,禁术之法对付那些诛杀喽啰自是效果拔群,不日,他达成其二材料。

眼见着胸前红莲纹身日益明显,他试探着取出一滴心头血融于材料之中,出乎意料的是,焚魂骨剑就此俨然显形。

剑身布满倒刺状骨茬,通体黑红,业火焚绕剑体,剑脊铭刻着初代家主以魂为血写的禁咒:

“以尔等骨为薪,以吾族血为引,纵隔千山万劫,必诛元凶于剑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仰天执剑,感受着源于剑灵的剥肤之痛,眼里流下滚滚热泪,誓要为厉氏满门报仇雪恨。

骋马一路北上至北极紫薇垣,厉冠客此行并未隐匿行踪,七大宗门能人志士纷至沓来,其中不乏当日灭门的罪人,他们端着一副大义凛然、口出狂言模样,执剑欲要于今日围剿厉氏余孽之徒,魔修厉冠客。

厉冠客垂头屏息听着众人的讨伐,久久不作言语。

倏然,他放声大笑:“好一个魔修余孽,好一个不忠不义之门。”厉冠客执起焚魂骨剑,只身一人横眉冷对千夫所指,召出数百亡魂,围剿在场宗门众人。

不过一刻钟,他便踏碎了紫薇垣各处角落,焚魂骨剑正滴着齐氏家主的元婴血,他染血的靴底碾过残肢,剑锋挑起齐氏少主的衣襟:“这簇红莲业火,可还认得你们在葬龙涧布下的焚骨阵?”剑尖燎过少年眉心朱砂痣,映出三百厉氏稚子被炼成灯油的惨象,“当日诸位分食我族元丹,可尝出血脉里烧着的净魔咒?”

骨剑突然暴长七寸,九百二十七亡魂虚影自剑身咆哮而出,厉冠客掐诀点燃九州盟诛杀令,火舌舔舐着各族联名血印:“且看这焚魂火先烧尽你们的元婴,还是我的心头之火!”

他应声拽断腰间褪色的珠串,任其碎落在地:“此乃贵族首徒的眼珠炼化,当年他剖开我小妹颅骨时,夸其眼珠琥珀色最是衬厉氏血。”

“我今日不仅要屠了苍生——”骨剑劈开云层直指九霄,剑光里浮现各宗禁地封印的混沌残肢,“也要请诸位尝遍厉氏九百二十七条亡魂受过的痛心切骨之苦!”

正午的日头蒸起腥甜雾气,垣壁满目疮痍,满地零落成泥的残尸亦如往日,男人满腔藏怒宿怨难消,他触目而立,取其净魂灯,等待着屠尽仇雠。

“你来了。”

厉冠客看见熟悉的身影,莞尔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你们,见笑了。”

语毕,厉冠客推手将剑送入天枢君的心脏,焚魂骨剑赏的亡魂虚影厉声尖啸,骨剑骤然迸发红莲业火,映出厉冠客右眼熔金般的瞳光,他面目无情,继续将剑柄刺进厉沧溟的心脏。

当剑尖刺入混沌核心时,厉冠客攥紧天枢君逐渐透明的右手:“现在你自由了,叔祖。”业火吞没混沌的刹那,他对着厉沧溟消散的残影轻声道:“厉氏第三百代守灯人厉冠客,谨以身为烛——”

他将心头血滴入净魔灯,以堕神明烛的业火红莲点燃净魔灯。

漫天金红的火焰吞噬阵法中央的男人,他将净魔灯按进自己胸膛,脊骨被火苗腐蚀从脊背刺出,每根骨刺都缀着血珠,落地即成焚天业火的引线:“原来剜心之痛不过如此。”他嗤笑着捏碎喉间的血痂,任火舌顺着肌理攀上脖颈,将混沌黑雾扯入火中焚毁殆尽。

堕神明烛于此刻显形。

三百年前曾用厉氏先祖脊骨炼制镇压混沌的法器,当厉冠客决意自焚时,明烛撕裂虚空现身。

“以逆命之书篡改:许厉氏嫡脉厉冠客继承红莲之力重生,堕神背负混沌永镇归墟。”

在无数次侥幸逃生后,那抹梦中人的幻影逐渐清晰,厉冠客这才明白,厉沧溟作为一半的神魂寄生于天枢君的躯体,被混沌侵蚀心智,为破除封印,他亲手屠灭全族,让净魔灯吸收至亲鲜血达到顶阶,却徒留厉冠客活命,刺激厉冠客觉醒弑神能力,皆是源于预言中唯有厉氏最后血脉自焚,才能激活“净魔灯”根据血脉诅咒诛灭混沌本体。

厉沧溟以厉氏上下骨肉为牺牲,包括自己,成全这世间大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烧饼摊的阿爷最近很苦恼。

有时遇到些事离开摊位一会儿,转眼间烧饼就少了几个,他怒不可遏,起初他并未发觉罪人是谁,后来经过长久观察以及周围孩童的搜索下,才得知是那小巷子里新来的乞丐所为。

这下倒好,赚不到几两银子的阿爷抓住凶手的尾巴,联合几名正义的少年一起讨伐这位小偷。

找到小偷时,他正栖息于巷口垃圾旁,周围的泔水惹得人连连跳脚,他却不在乎,静默得像蘑菇一样隐居在此,不为所动。

“奶奶的,合着这叫什么?馄饨?哦混沌,就是厉氏一出戏,白费那么多功夫,话本都不带这么写的。”

“不是我多嘴哈,费那么多条人命有何用?要我说,这厉氏上下就是该死,先是养出个不成器的厉沧溟,又出了个狼心狗肺的厉冠客,真是蛇鼠一窝了,现在倒消停了?七大宗门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王母娘娘下凡来也救不活,咦!”

路上行人匆匆,小巷栖居的老鼠闻声动了动手指。

“你这死皮赖脸的乞丐,一次两次忍你就罢了,你三番四次偷我饼子,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能安心卖个饼了,要吃泔水去别地吃去,别搁这碍我这老头子的活计。”

一旁几名孩童声音稚嫩,愤愤不平道:“阿爷,别跟小偷讲道理,我看就应该打他一顿让他知道厉害,下次才不敢随随便便上手偷了。”

“怎么全身都裹着不让人看啊?敢偷不敢当?”稍年长一些的少年意欲掀开乞丐遮脸的麻布。

一张布满疙瘩瘢痕、沟壑纵横的崎岖脸庞暴露在空气中,这已经不能视为人脸了,面目全非,大面积严重烧伤致使他的五官隐没在斑驳下,他的眼窝深陷,面颊焦黑,血肉模糊,凹凸不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鬼啊——!”

年幼的孩童像是见了说书先生描绘的鬼相,争先恐后跳起脚就要跑开。

“怕什么怕!一群胆小鬼,怪不得蒙着脸,原来长这么丑,还偷东西,浑身上下一点优点都没有,不知道你生父生母怎么养育你的!”

“弟兄们,给我打!让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乞丐受到惩罚,嘿嘿,说不定阿爷会因我们见义勇为送饼吃呐!下狠劲给我打!”

在一群人拳打脚踢下,乞丐渐渐没了呼吸,但在场的人并不在意,一个乞丐而已,死了就死了,被抛到乱葬岗的资格都没有。

像个案板上腌臜的碎肉,满身疮痍的男人,于小巷一角,悄无声息地死了。

明烛继承给厉冠客的重生之力,让他元婴尽毁,怪物般偷生苟存。

没有反抗,他任凭奚落。

第一世,厉冠客死于垃圾旁。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世,厉冠客依旧死于垃圾旁。

重新睁开眼的一刹那,他没有闻到那股泔水味,取而代之的是魏府空气中氤氲的檀香。

他砥砺压抑快要溢出胸口的欣喜踊跃,“重来一次”四个字萦绕在他脑海。

原来明烛的“重生之力”意为此,这是不是就代表,他现在足以改变这一切,足以改变厉氏灭门的惨案?

面前是正在寒暄的魏修竹,言语与上一世别无异样。

“……改日我提礼上门,与你阿姊好好说道。”

闻言厉冠客嗤笑一声,面含讥讽,欲要起身悍然离去,却不曾想,一股扛鼎拔山之力制止住他的行径,肢体躯干蓦地失去掌控,他费尽心力妄图离开回府拯救厉氏,身体无论如何都动弹不能,竭尽全力使尽浑身解数都驯服不了这具肉体。

他像抹残魂独立脱身,玄在空中听到嘴里说出:“魏兄与我一同打道回府……”

为何?为何不能动?他并未开口,嘴里又是为何说出违心之言?

难道,重生的代价就是再经历一次毫无二致的苦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如此,重生的意义是为何?

既如此,又为何如此降罪于他?

他生来便是这般贱命,是吗?

厉冠客心如刀割,面上却含笑晏晏,嘴里的依赖之意不住泄出,他一如既往应允了魏修竹的提议留置在魏府。

魏修竹望着厉冠客眼里的黯淡,满腹狐疑,心思细腻的他在方才寥寥几句中便觉察对方异样,本是推心置腹,一片祥和之色,不知怎的倏地脸色便低沉下去,手指捧着茶盏瑟缩不已,厉冠客嘴角抽搐,满目凄凉,但言语却是温柔平和。

一滴热泪流出男人的眼尾。

“冠客,身体有所不适吗?”魏修竹投给他一个关心的目光。

“并未。”

随着汩汩泪珠溢出眼睑,他槁木死灰,怆然泪下,嘴里却还是一遍遍道着“我很好,我很好”。

“是不是累了?还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无。魏兄不必在意。”

他嘴唇抽搐抖索,额角泛起冷汗,面目一片涕泗纵横,像是竭尽气力,缓缓开口:“修竹,你……心悦于阿姊吗?”

眼前的男人怔愣片刻,了然一笑:“修竹自是爱时序爱到骨里,怎地突然问起这个?”

厉冠客又是一遍遍重言倒语:“修竹,你真的心悦于——阿姊吗?”

他紧盯着男人些许逃避的双眼。

“冠客,我看你是真的劳累过度了,修竹先行告辞,就不叨扰你休憩了。”

落荒而逃的身影渐渐消失。

嫡姐厉时序爱上魏修竹的因果,皆由厉冠客促成,是他年少无知,在一次二人猎鹿满载而归之时,仪表堂堂、风趣优雅的魏修竹挟着战利品,入了厉时序的法眼,从此开启一段孽缘。

静默些时日过后,二人启程赶往厉府。

后来,他还是沐浴在鲜血中了望残阳,秃鹫蚕食腐肉,眼里说着“活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同被人操纵命格的傀儡,他按部就班隐于江湖,再次承载那可怖的真相。

到此,便有不同了。

京城鼎盛闻名的青楼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厅内莺歌载舞,官人熙熙攘攘,色欲熏心,调笑着手指便抚上头牌们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绸缎肌肤。

俊朗的男人衣襟大敞,辗转于榻,古铜色的腹肌轮廓分明,鼓胀的胸膛点缀着挺翘的乳头,随着他大口喝酒的豪放动作,汁液缓缓落于脖颈蔓延至乳沟,每当这时,床榻边群绕的莺莺燕燕便一拥而上,争相舔舐着这股琼浆玉露,美酒配佳人,相比其他獐头鼠目的客官,这位看起来就雍容华贵、品貌非凡,伺候这等气度的客人,可是半辈子难求。

“官人,”胆大的花魁只身坐上那处硕大,娇喘连连,“明日再翻小莲的花牌,让奴家好生伺候,姐妹们不知多艳羡于我呢。”

身下的男人并无制止之意,手捧着杯盏一遍遍递给身旁浓妆艳抹的婢女,酒水不断斟满,厉冠客满目空怆,眼神虚焦玄在半空,只默声吃酒,使神智徜徉沉沦于酒池肉林的谷底。

夜深人静时,他一遍遍净身,清洗着手底下污秽不堪的肉体,直至昏厥。

厉冠客日日沉湎淫逸,性格逐渐在花街柳巷中变得放荡不羁,他会在床笫之间吐露秽语污言,又会同结交片刻的才女像野兽交媾,如若步入无人之境。

这日他刚踏入青楼,闻到鼻尖翕动的脂粉香,喉间长久压抑的恶心感顷刻爬上嘴边,在众目睽睽下,他吐出一滩胆汁,其中还缀有醒目血块。

见状,四面八方的残花败柳断然不敢上前招惹,盖因这名官人面如寒霜,眼底是死人般的阴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堕神明烛早在灭门那日便从碎裂玉佩中显形,持一逆命书,将毕生法力教授于厉冠客,而后便隐匿神识藏于厉冠客神魂中。

江湖一路,过往砥砺奋进的争斗像个笑话,他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获得众人的赏识,这些人好似被下了蛊,只消见他一面便急不可耐舔上他拂去的灰尘,家缠万贯悉数奉上。

焚魂骨剑自是不必苦求,在明烛协助下不过两年便浇铸而成,期间还算上他声色犬马的浪荡时日。

这一世厉冠客活着的意义,好像就是当个被人提线操纵的傀儡,沉溺于情色,魔修之道一气呵成,难如登天的事也被他好运化解,血海深仇也味同嚼蜡、无声无息地涣然冰释,他得到世间众人的褒奖,声名远扬,即使性情淫荡也被夸为一界风流人士,恣睢惬意。厉氏的臭名昭彰、劣迹斑斑,也在他的奔走相助下流芳百世。

大仇得报后,头顶绷紧的弦松弛些许,他得以道出心里话,但行为举止却依然不受控。

他惨笑戚戚,双手又揽入那些身姿曼妙的姑娘。

后来?

愈渐年长的厉冠客断了那根玄在他空中的弦,他自由了。

像上一世那般,破旧的黑布蒙盖全身,乞丐在隔世后重新涌现在那处巷道。

卖烧饼的阿爷变为阿娘,她徐徐道来:“我的相公离世了,所以换我来卖饼子赚些碎银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是苟活吗?

乞丐这次偷饼的数量少了。

孩童皆换了一些生面孔,不变得还是那套话术。

他踯躅在小巷盼望着,盼望着神圣的天真降下罪罚,惩戒着名为厉冠客的他。

父母在天之灵,想必看到他如此惨状,九幽黄泉下的亡魂,也都心满意足了吧。

第三世,请不要再重生了。

乞丐卧于垃圾堆旁,呼吸着泔水的臭气,静待。

远处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逐渐明晰。

厉冠客嘴角噙着解脱的笑,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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