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紧紧抓住心脏处,因情绪的剧烈起伏,他感觉到心慌心悸,浑身没有力气,就连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仿佛一阵风便能吹散了。
嘿?你他妈的,你咋了?!那男人有些震惊周宁的反应,这人怕不是身体有什么病吧?他有些怕自己被他碰瓷,便松开了周宁。
周宁蹲下身子,艰难的手抖着拉开背包,拿出里面的药,喂进了嘴里。
干嘛呢?干嘛呢?什么什么事情了??林部长眼尖地发现这边的状况,连忙走过来。
那男人一边跑一边道:不关我的事情啊!他突然就这样了,可不是我打的,别找我赔钱!
男人跑的很快,一转眼就没影了。
林部长低头看向周宁,到底怎么了?你这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生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周宁缓了缓,好了许多,依旧有些乏力,他小声道:没事,只是有点太累了。
林部长顿时露出暧昧的笑容:是昨晚明总太用力了吧?
周宁蹲着身子,紧紧抓住背包,没有说话。
林部长的目光非常慈爱:不说也没关系,我体谅你,毕竟你也不容易,正经的工作没有人敢要你,身上还有那么多债务要还,家里还要养小的,你既然能让明总满意,就好好做,知道吗?
周宁轻轻点头。
明总让你回去休息一下,然后收拾东西,晚上明总会带人来接你,以后你晚上都不用过来天上人间。你现在是明总的人了,听明总的安排就行。记得别把以前那股子骄傲劲儿带到明总身上,也千万千万不要忤逆他。
你一定要记得,他是那个圈子里的顶级人物,一根手指就能让你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容身之地,你我都惹不起,好好伺候,别得罪人,明白吗?
明白。周宁温顺的点头。
明司寒已经今非昔比,他落魄成这个样子,怎么再敢对明司寒趾高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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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上人间,叫了一辆车,回到了他租的破烂不堪的小房子里。
周宁要收拾的衣物不多,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衬衫和白T,以及穿了三年的旧运动鞋。生活用品,各类必需品放在破烂的行李箱里,甚至没有装满。
他叹了一口气,将出租屋打扫了个干净整洁。
此时已经是傍晚。
破旧的房子,虚映的门被推开。
周宁立即看向出现在门口的明司寒。
他怔怔地望着昔日的恋人。
明司寒身高目测190,身着价值百万的西装,手腕上佩戴的是巴诗顿的九十九万元的腕表。他让身后助理递了一个湿巾给他擦了擦手,随后点燃一根香烟,阴沉的眼眸扫视了破烂却整洁的出租屋内环境。
离开了我,你怎么还是住在这种破烂的小地方?
明司寒高高在上的抱胸眯眸望向周宁,吸了一口又一口的烟。
周宁垂落眼眸,乌黑色的眼睫轻轻颤抖,他抿着唇没有说话,继续收拾东西,实际上他不知道该回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非昔比的明司寒。
明司寒扔了香烟,穿着皮鞋的脚狠狠踩掉了烟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暴虐的气息:周宁,回话。
周宁依旧没有说话。
这幅无所谓的态度让明司寒眼瞳中盛满暴风雨。
明司寒一把扯过周宁的手腕腕骨,将他推在老旧的木板床上,阴沉的眼眸高高在上:周宁,记住你我现如今的身份!以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你未来要摇尾乞怜的人。
如果你不学会如何讨好我,取悦我,我保证我会让你永远没有容身之地。
周宁脸色在那一瞬间惨白,以明司寒现如今的至高的地位和强大的权势,他想对付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他双眸怔怔地对上明司寒阴沉的瞳孔,不得不屈服地点点头。
说话。明司寒沉冷的双眸带着侵略性的看他。
周宁不禁打了个寒颤:知道。
那你要听谁的话?明司寒亲昵的将手探进周宁的衣服里,低沉的眸子忽明忽暗,观察着周宁。
周宁轻轻喘气,眼顿时红了:听,听你的话。
我是谁?明司寒掐的很重。
周宁忍着不喊,哭道:你是我的男人。
以后都要这么懂事,知道吗?明司寒终于满意地放过他。他宽大的手掌不停地抚摸周宁的泪眼,他眸色幽深,昔日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向金钱与权势低头的屈辱模样,还真是令人稀奇。
周宁紧紧抓着被褥,红着眼睛别过头:我,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好。
明司寒当然不会在这个破旧的地方欺负周宁,反正现在周宁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他已经给周宁打造一个漂亮的金笼子,到时候,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第七章
周宁将衣物收拾好,跟着明司寒出门。
此时天已经黄昏,破旧的老城区楼下,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引人围观。
周宁低着头,拿着行李箱,乖乖地,亦步亦趋跟在明司寒身后。
他的脸一片烧红,自觉没有脸见到这些邻居。
行李箱扔了。明司寒再次点了根烟。
什么?周宁怔怔地望着眼前高大的背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扔了。明司寒再次命令,转过身,高大的身躯将周宁衬得又娇又小,目光移至破旧不堪的行李箱上,不过是一文不值的东西,扔掉也无所谓,明家不会缺你的。
不行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周宁紧紧抓住行李箱,他试图说服明司寒,不能丢。
行李箱中有他治病救命的药,校园时期他和阿寒互相写的情书,他和阿寒的合影虽然不值钱,却代表了沉甸甸的感情,这些是无价之宝。
如此贵重的宝物,怎么能说扔就扔?
明司寒又吐了一口烟雾,他阴沉的双眸扫视着破旧的行李箱,半晌才嗤道:一个破烂的行李箱,也值得你周宁大少爷如此宝贝?
话里话外,皆是讽刺。
周围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声絮絮叨叨传入耳中。周宁羞得白皙的脸颊通红,他不想在这里继续遭人议论,清澈漂亮的瞳孔氤氲几滴可怜的眼泪,他轻声哀求道:阿寒
上车吧。
明司寒扔掉了烟头,不再说话,转身上了车,算是答应了他。
周宁松了一口气。
助理帮周宁拿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周宁则跟明司寒一起上了车。
坐在车上,周宁拘谨地捏着衣角,别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却一团乱麻。
周宁,坐过来。
这一声打破车厢内的寂静。
明司寒拍了拍自己的腿。
周宁沉默良久,在听到男人不耐烦地啧一声后,他小动作地坐过去。明司寒抓住周宁的手腕,直接将人拽入怀中。
由于这些年周宁从未吃饱饭,一直在工作,劳心劳力操持这个家,他生得很瘦,窝在明司寒怀里显得又娇又小。
疼周宁痛得脸色惨白,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由于牵扯到某处的伤口,他疼得浑身都在哆嗦。
这幅可怜的模样取悦到了明司寒,明司寒狠捏住周宁的下巴,眯着眸像打量商品货物一般打量他:哪里疼?
周宁脸色苍白,红润的唇微张,哪里疼,明司寒不应该最清楚吗?
周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明司寒轻拍打周宁的脸,墨黑色的瞳孔不带丝毫起伏,骨子里透出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
周宁害怕这样的明司寒,记忆里的他明明不是这样的。男人越来越冷的眼神让他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的声音很轻:屁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