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说话,也未能分辨出这是谁家的。
毕竟宋莞的烂名声,还没传出来。
楼望月接过芍药递来的手帕,擦拭着掌心,这才冷淡地说道,“试图打长辈,当婶娘的,还管教不得?至于你说的宋莞的事,那是祖母亲口说的,你这是觉得祖母诬陷她?”
如秀一直照顾云哥儿,论嫁祸诬陷,她还嫩的很。
听了楼望月的话,她竟不知如何反驳,只说道,“那也不必对小郎君下如此重的手,好生心狠。”
围观的人,也从楼望月的话里,分辨出了她是谁,纷纷挤眉弄眼。
这便是宋家的那位儿媳妇了。
纵然戴着帷帽,盖住了上半身,依稀能看得出窈窕身段。
先是养野男人,现在打侄子,果真是没什么教养的。
妇人们撇撇嘴,“这就是那位啊,还大户人家呢,什么肮脏事都能做的出来。”
“就是,换作我们这些人家,要是有做出如此水性杨花的事儿,定然会拖出去打死,再不济也得赶出家门,哪有她嚣张的份。”
“说的是呢,看看这位小郎被打成什么样了。”
云哥儿听到有人替他说话,刚被打得害怕的心思又活泛了,嚣张跋扈,“听到没,快给我赔礼道歉,再自行扇几个巴掌,否则,我要你不得好死。”
楼望月啧啧了两声,说这些话时的神态,简直是和老夫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好一出言传身教。
可以想象,若非前世,她卖光了嫁妆,替他寻得被生活压迫得无路可退的名师教导,就这样的德行,他连大道貌岸然的文章都写不出来。
她可真是该死啊,也挺有本事,居然硬生生把这么烂的人家,拉得花团锦簇。
“行了,要怎么让我不得好死,你随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