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月虽然厌恶,也深知刀俎鱼肉的道理,并不敢一口拒绝,只垂着眉眼说道,“原来…朝廷已经如此艰难了。”
这么直白的要钱,甚至不惜暴露朝廷的窘境。
看来,江南的第一富商,就是抄了家,也没能满足朝廷的胃口。
哦,根据朝廷办事的惯例,一层层的刮油,大概也没多少银子到国库。
朝廷自然是很穷的。
她不轻不重地讽刺了一句,就开始推脱,“楼家虽小,自然愿意尽一份力的。不过民妇已嫁做他人,当不得家里的主。不如,娘娘派人给民妇娘家宣旨?”
沈璇神色寡淡,并不觉得她的讽刺有多难堪。
她又不蠢,自然知道,楼家会不情不愿。
商户若是不爱钱财,也不会入了商籍。
如若不然,也不需要在江南那边,制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灭族。
不过,这些人,对她来说,也就是蝼蚁罢了,若是能用一族人的性命,换得国泰民安,那也是值得的。
只是当真可恶,这些官员,越来越不像话了。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是朝廷赋予他们的一切权力,才让他们过得如此富贵,这个节骨眼上,还在贪赃枉法。
关键是,牵连甚广。
甚至是她的父兄也参与其中,动也动不得,也不肯献出力量。
她有些恼火,可毕竟是娘家,只想用旁的方式弥补。
省得再凑不齐冬日粮食,以及御寒的棉衣,将士们守不住边关,国破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