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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战方被打压,主和方被提拔,最后,整个大齐因为消极备战被打得只剩一座陪都洛阳,纵然顾家军再神勇,也已经难再扭转局面。”

“太子殿下自刎殉国后,长乐郡主曾来找过顾夫人,她自知难逃厄运,只想保住肚子里孩子,夫人给了她一枚墨玉螭纹韘,正是四爷手上那一枚。”

裴寻芳扣紧指上的螭纹韘,说道:“夏伯既然早已看到,为何不说?”

夏伯道:“四爷鲜少回府,回来后也是独自一人呆着,老身不敢打扰。而且,四爷戴着这枚韘,却未解开这枚韘中的机关,老身便误以为,四爷只是找回了这枚韘,长乐郡主的孩子早亡了。”

“这枚韘有何机关?”裴寻芳问道。

“这是一枚君臣韘,相传由开国国师亲手锻造,整个大齐仅此一枚,此韘看似只有一枚,实则由君韘与臣韘两枚组成,这其中机关,只大齐君主方可解开。”

“君臣韘是洛阳顾家对大齐皇室最忠贞的承诺。持此韘的二人,一君一臣,君为无上君,臣为不二臣,此生不可毁。”

夏伯最后跪地道:“四爷若想验证季公子是否是大齐皇脉,就拿这枚韘去让公子试一试吧。”

裴寻芳整个人僵住了。

而内室里,卧在衾被中的苏陌,放心地阖上眼。

笑了。

咬痕

裴寻芳未再踏入这间卧房。

仆人们端着新煎的药, 伺候着苏陌服下,又奉上茶水及盘匜为他漱口、净手,收拾妥当后,这才放下帷帐, 一一退下。

这宅子太静了, 光影透过回纹窗棱,静静投射在氍毹上。

或许是刚刚借夏伯之手警告了裴寻芳, 或许是刚服完药, 苏陌一身轻松,很快便觉神思倦懒、昏昏欲睡。

他便想着, 就小睡一会会。

小睡一会会便回不夜宫。

角落里的滴漏在嘀嘀嗒嗒计算着时间, 斑驳的树影将静谧的空间摇碎了。

苏陌很快睡着了。

最先发生改变的是床榻上的寝具。

盖在身上的衾被变成了檀色,床帐变成了霁青色,床头多了个银色铃铛, 铃铛下挂着一张小小的笺子,笺子上隐约写着两个字。

继而是书架上的古玩,墙上的字画,矮榻后的屏风……整个房间在悄无声息改变着,仿若无形之中, 有一支神奇的画笔, 在悄悄涂改着房中的一切。

而苏陌沉睡其中, 毫无察觉。

日头渐渐上移。

当正午阳光照射至树顶的那一刻,滴漏倏地停住了。

即将落入受水壶的水滴, 停在了半空。

苏陌在浅寐中皱起眉,不安地翻了个身。

他本就睡在床边缘, 这一翻身,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一双大手托住了苏陌的脸。

那双手温暖而宽大, 他无声地托着苏陌的脸,轻抚着苏陌的眼、苏陌的唇,像在用手鑒定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睡梦中的苏陌轻哼一声,又翻转了个身,转向床内侧睡去了。

那人双手落了空,弯曲的手指颤抖着。

房间里静得很。

滴漏停住了,窗棱上的树影亦被定格,东窗红日灼灼,西窗一轮明月,一半正午,一半午夜。

唯一相同的是,那满树盛放的红豆树。

那人上了床榻,挨着苏陌躺下了。

他用手临摹着苏陌身体的轮廓,始终隔着一指的距离,仿若怕他是那水中月,一碰就会碎了。

苏陌的呼吸轻而平稳,那人将手指伸到苏陌鼻前,似在感受他的气息。

而苏陌却迷迷糊糊地抓住那只手,将它贴在了自己心口。

那人几乎全身一僵。

不可触,不可思,不可念,可一但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喟叹一声,伸出长臂,合着衾被将苏陌整个拖入了怀中。

苏陌梦见自己坠入深海,有人在水底缠住了他,苏陌当即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便发现,他双手被紧锢着,身体被人整个缠住,胸口亦闷得慌,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拥着他,指上戴着一枚墨玉螭纹韘。

裴寻芳?

苏陌先是惊,而后是恼。

这人竟然没有被君臣韘唬到麽?

怎麽还是如此放肆。

苏陌唤道:“掌印?”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将苏陌抱得更紧了。

苏陌被箍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心生狐疑,想要回头去看看他,却被那人森*晚*整*理捂住了眼。

“不许看。”声音微颤,低哑得不成样子。

苏陌心尖一颤:“你是谁?”

“陛下好狠的心。”

尖细的嗓音在耳后响起,他握住苏陌的手指,摁在小腹最柔软的地方:“陛下用一座衣冠冢便将咱家打发了,君去无归期,生死两茫茫,陛下好狠的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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