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姜指指地上晕厥的沈婉楹:那她怎么办?
於禾卿道:我来处理。
哦
於禾卿既然能幻化成郑裕的模样,又有郑裕的信物,说明他是与郑裕有关系的,且交情不浅,那样的话沈婉楹便不用她担心。
她担心也没用。
虞姜姜刚刚走出青苍阁,容逍便大步跟上她来,面无表情:我与你一起。
你也怕我是哄你们的?
虞姜姜很无语,一时半会儿确实改变不了她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但她诚心诚意要帮忙,却总是被误解,心底总归是不好受。
我为什么要那样想?
容逍又唤出他的专用飞行剑,示意虞姜姜上来:百草峰离水云居可不近,要凭你这脚力走完一个来回,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问题虞姜姜刚才就想到了,但她并没有提出来,一是她认为不会有人接送她来回,於禾卿要照顾隗怀双走不开,容逍肯定也是想陪着隗怀双的,张老阁主更不会送她。
二是她有玉佩,找个没人的地方,门一开一合,很快就能到云水居,也不会费很大力气。
所以她是真的没想到容逍会来送她。
你不陪着隗姐姐吗?
虞姜姜甚是不解,站在剑上问道。
容逍就任由於禾卿陪着隗怀双,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容逍的回答让虞姜姜更是惊讶:隗师姐自有於长老陪着,我在那做甚?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是因为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隗怀双的情感,才这样无所谓吗?
她看看脚下宽大厚重的剑,毫无厘头地又问:你怎么不用上阳御
容逍嫌她话多,没让她说完,突然一个加速,虞姜姜差点儿一个没站稳掉下去,下意识地扶住容逍的肩膀。
你干嘛!
容逍随意道:我急
呃行叭,容逍还是很担心隗怀双的,没有占有欲也许真的是因为感情迟钝。
随后她又想到容逍对自己的做的事情,觉得不对,他对她的恨倒是一点不迟钝,动不动就想害她。
虞姜姜捏紧了容逍的肩膀,忘了刚才想问什么了。
容逍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容逍御剑飞得是又快又稳,虞姜姜只觉得自己不过才想了一些些事情,就已经到了云水居的门口。
奇怪的是,虞姜姜这次分明用的是自己的身体,却也没有感到一丝不适的感觉。
奇也怪哉
难道是容逍御剑的技术太好了?
虞姜姜想着便走进了云水居。
云水居此时空无一人,就连与她一同居住的山月也不见踪影。
虞姜姜没想那么多,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房间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半点灰尘也没有,一看就是有人勤勤恳恳地每天打扫。
可惜了,很快就会被她翻乱,又得辛苦山月了。
容逍毫不避讳地跟着她一起进了房间,看着她翻箱倒柜寻找九重灵芝,像是乱撞的苍蝇,毫无头绪。
虞姜姜根本不知道那灵芝放在哪里,她没有原身的记忆,只能思考如果是她得到了宝物会放在哪里。
衣柜里满当当的衣服,没有灵芝。
上了锁的盒子找到钥匙打开,尽是珠宝。
隐藏在角落里的花瓶,里面有只死了发臭的老鼠
虞姜姜一手捂住嘴鼻,一手揪住死老鼠的尾巴,一把扔到容逍跟前,又往里找了找。
还是没有
看来山月也有马虎的时候。
这些地方都没有,那会在哪呢?
虞姜姜颓废地蹲在花瓶旁边,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
她的房间看起来挺大,实际上却很空。
空?
虞姜姜想到青苍阁也很空,但那里有密室,所以她的房间里会不会也有密室?
你放的东西自己都找不到?
容逍看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讥讽道,你是多怕被人偷你东西,藏得那么严实。
虞姜姜怏怏地回道:那我也忘了嘛。
蹲了会儿,忽然觉得有点晕,虞姜姜想要站起来了,腿也有点儿麻,不得不用手扶住墙撑着站起来。这时,她突然按到一个可活动的暗格。
啊!暗格受力内陷,随后虞姜姜便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自她的床后传来。
虞姜姜提步就跑去看,只见她的床呈九十度旋转过来,露出床后的墙面。
此时墙面已经打开,石门向里转去,黑乎乎地敞开大口,幽幽的引人探究。
密室?
她的房间里真的有密室!
虞姜姜欣喜若狂,提起裙子就往里走,还不忘喊容逍:容逍,你快进来,九重灵芝肯定在里面。
她却没看见,在密室门开的那一瞬间,容逍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这个密室,他可不要太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
容逍:你话好多
虞姜姜微笑:好的,我闭嘴。
晚上
容逍:怎么不出声
虞姜姜:不是你嫌我话多?
容逍:嘤
第27章 解锁
这里面怎么这样黑?
连个烛台都没有,黑得连路都看不清。
虽然虞姜姜不怕黑,但在这样一种昏暗的环境里摸索前行,每一步都是未知,还是会让人不由得提起心。
怎么还没到头?
虞姜姜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里走。
一直往前走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容逍似乎很熟悉这里。
虞姜姜下意识地想回头看容逍,又想到这样黑的环境里就算凑得再近也不一定能看清人脸,索性继续往前走。
这里应该是虞姜的私人密室,估计连山月都不知道,容逍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
容逍似乎走得快了些,甚至超过她,走到了她的前面。
似乎有风声传来,虞姜姜却并没有感受到风的凉意,越往前走,她心底隐隐的猜测便越发清晰。
容逍是真的很熟悉这里,似乎走过千百遍,一路都很顺利,很快虞姜姜便感受到容逍停下来了。
这就到了?
嗯
虞姜姜:
这不是她房间里的密室么,怎么感觉容逍更像这个密室的主人?
转念一想,虞姜姜觉得,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容逍进去之后,循着记忆找到了狭小空间里唯一的一盏烛台,拿着火折子的手在空中顿了又顿,来回几番后才点着烛芯。
漆黑的环境猝然亮起,微弱的烛光并不刺眼,虞姜姜眨了眨眼之后很快适应了,待她看清室内的摆设物件,她心惊地咽了咽口水。
十字木架,上面斑驳的血迹明显是许久之前的了,颜色已经泛黑。目光再稍稍往左边移动一些,一人高的木架上挂满了各种刑具。
镊子、刺钉、烙铁一样一件冷冷映入她的眼帘,哪怕是在暖光的烘托下,也显得格外森寒。
虞姜姜瞳孔逐渐放大。
这不就是她曾经那个梦里的场景吗?
那个容逍被虐待的地方,那个她被容逍掏心的地方。
她似乎不受控制了,木木地走向木架,拿起挂在一边极显眼的铁鞭,触感冰寒,阴凉渗肤,鞭绳上银钩倒刺遍布,拿在手中比想象中的还要沉重。
这一鞭子打下去估计半条命都得没了,而容逍身上那么多鞭痕,不知受了多少鞭笞。
他是怎么在那样的折磨中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