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宁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低头吻在那柔软的薄唇上,浅尝而止,立即松开,抬眸对上萧玖顾的眼睛,那双清透的眼眸中仿佛流动着漫天的星光,纯净又璀璨,驱散了萧玖顾内心灰色的阴霾。
萧玖顾,我喜欢你。我对感情的事情都比较迟钝,我说不出来是从何时喜欢上你的,但我如今很明确,很认真的告诉你,萧玖顾,我喜欢你。
我从未曾厌恶你,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讨厌,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为他做些什么,如果你不想我离开你的身边,那我就陪你相守一辈子,可好?
唔萧玖顾低头吻住他的唇,柔软的唇瓣辗转厮磨,苏景宁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勾住萧玖顾的颈脖,笨拙的回应起来,萧玖顾察觉他的回应,环在他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吻一点点的加深,激烈的索取那令人心醉的甜蜜。
鼻子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苏景宁眼底浮起的濛濛水雾化作泪珠滑落,当他被吻的快要喘不过气时,他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推了推萧玖顾的胸膛,萧玖顾才缓缓退开。
苏景宁依偎在萧玖顾的怀里平复紊乱的呼吸,白皙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Hela,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含着盈盈水波,勾得人心尖发颤,细长的眼尾染上了薄薄的绯色,好似被抹上了艳丽的胭脂。
萧玖顾目光深沉了许多,环住苏景宁纤细的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低沉暗哑的声音问道:殿下,你腰上的伤应该好了吧?
苏景宁被昏昏沉沉的脑袋瞬间清醒,想起那日的惨状,坚决的摇了摇头:不不不不行,我还没好。
萧玖顾俯身轻轻吻了一下那玲珑似玉的耳垂,苏景宁抬起软绵无力的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气息有些不稳,干笑两声说道:萧玖顾,你......你看天色已晚,该早些休息了,再不睡觉就天亮了,正好我也有些困了。
萧玖顾温热的唇瓣凑近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烫的苏景宁微微偏头,暗哑悦耳的声音清晰说道:殿下刚刚偷钥匙那会不还挺精神的吗?更何况,天色还早着呢,你看那窗外的月色不是正好吗?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好好的去偷什么钥匙啊!
是是是,我突然又不困了,我也觉得这月色确实不错,要不我们出去赏月吧,唔苏景宁话没说完,朱唇就被萧玖顾堵住,柔软的朱唇被辗转厮磨,而后一路向下。
环在苏景宁腰间的手扯开腰带,凌乱的衣裳松散开,一根柔软的白色衣带似一缕云烟轻飘飘的落在玉石板地上。
苏景宁轻喘一声,咬紧下唇,被吻的浑身酥麻,软绵无力,萧玖顾双手抱紧那一手可揽的细腰,俯身怜惜的吻掉苏景宁湿润的眼睛里溢出的薄泪,薄唇缓缓下移,吻住了那抹殷红的朱唇。
萧玖顾缓缓松开微微红肿的唇瓣:殿下,我爱你
苏景宁缓缓掀起眼皮,眼睛里都是水波,细长的眼尾都染了薄薄的绯色,他朝着萧玖顾淡淡一笑:我也是。
案上的烛火轻轻摇曳,天青色的纱幔长长垂落在地,似有轻风吹过,床幔轻轻飘动,窗棂上挂着的青铜风铃也在泠泠作响,皎洁的月光透过花窗在屋内撒下一片银辉。
第108章 对我负责吗?那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
两天后,东宫。
沉香雕花桌案上叠列着一堆奏折,摆放在案几一旁的青玉藤花香炉弥漫着袅袅烟雾,苏彦元穿着一身云纹青色衣裳端坐在桌案前,如墨般浓稠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腰间,纤长浓密的长睫微微轻垂,落在白皙清俊的脸颊上留下两道娟秀的剪影。
修长纤细的玉手提起一管狼毫,饱蘸墨汁的笔尖在奏折上行云流水的走动,苏彦元凝神批阅着一本又一本的奏折,许是看的太久有些疲乏,他将狼毫轻轻搭在笔山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阿宁已经失踪五日了,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希望阿宁能够平安无事,阿宁失踪的事情虽然一直瞒着父皇,但纸包不住火,最终父皇还是知晓了此事,再加上经历宫变一事,父皇的身子本就还未痊愈,如此一来,父皇因为忧思导致病情更加严重了。
殿下吃些糕点歇息一下吧,殿下这几日代替陛下管理朝政,已经连续两日没有好好歇息了。江赫双手捧着糕点跪在苏彦元面前,眼底浮现担忧的神色。
苏彦元收回飘远的思绪,瞥了一眼案上堆满的奏折,轻叹一口气,伸手拿起狼毫,低头继续批阅,淡淡回应道:拿走吧,我现在不饿。
江赫攥紧手中的托盘,眸中的目光如同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一样黯淡无光,殿下自那日解毒后就对他疏远了不少,虽然那日他及时催动身体的余毒,没有让殿下察觉他内心卑劣的心思。
但殿下还是因此渐渐对他冷淡起来,就连近身跟随也换成了长影,殿下是不是打算再也不理他了。
过了良久,苏彦元抬眸拿取奏折时,惊异发现江赫还跪在地上并未退下,手中端着一盘凉透的糕点,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苏彦元目光微闪,缓声道:江赫,我说了不饿了,你退下吧。
江赫缓缓抬起头,轻轻地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殿下,江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惹殿下不高兴了,江赫可以改的,殿下是不是不要江赫了,殿下不要疏远江赫,不要不理江赫,好不好?
江赫紧皱眉头,垂下了漆黑浓密的睫毛,半掩的眼眸黯淡无光,周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落寞气息,看起来如同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可怜又委屈。
苏彦元闻言,愣了一下,捏紧手中的狼毫,竟有些不知所措,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并非江赫的错,江赫是因为余毒发作才会无意识做出冒犯他的事情,更何况,江赫醒来后也不记得余毒发作的事情,他很清楚此事并不能怪罪江赫。
但是,不知为何,当他知道江赫将此事给忘记了,他内心并没有感到庆幸,而是感到恼怒、烦躁,或许是因为这小子冒犯了他,然后却只要他一个人记得此事,莫名吃了个哑巴亏,所以才会感到恼怒吧。
他这些天疏远江赫,是因为他只要一看到江赫的脸,就会想起浴桶里的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他才会把江赫派出去,少在自己面前晃悠,待他逐渐忘记此事在把江赫调回来,谁想到这孩子心思这么敏感,竟以为自己不要他了。
苏彦元伸手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头疼,毕竟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看着可怜兮兮生怕没人要的样子,心中有些抽疼: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江赫似乎有些不相信,抬眸注视着他,轻声问道:殿下真的不会不要我吗?
苏彦元耐着性子柔声回道:既然阿宁将你托付于我,我自会对你负责,更不会无故抛弃你的。
江赫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眸中流转的深幽情绪,唇角轻勾,对我负责吗?那可是要负责一辈子的,这些可是殿下自己说的,殿下成为储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日后可要好好遵守诺言啊。
苏彦元见江赫终于舒眉展颜,默默松了一口气,这傻小子总算是哄好了,江赫平日看起来成熟稳重,没想到偶尔也会闹闹脾气,看来懂事的孩子也不是这么好带的啊。
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是。江赫缓缓起身,苏彦元余光从他手上端着的糕点掠过,因批阅奏折太过入神,所以没有感觉饥饿,用膳时也未进多少米粮,此时放下沉重烦闷的奏折,看着江赫手中精致的糕点,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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