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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园子。
两个月之后,昭国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然而没有人知道,一场血雨腥风正在暗中酝酿,即将爆发。
起因只是千年祭典上大司命颤抖地念出了“破星已降,能者得天下!”
而宋诺依然在平王府舒舒服服地过着他的小日子,只是江淮之已经进宫三日未回了。
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宋诺的心情也沉闷起来,但他却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此刻才开始真正转动起来
十一月二十日,昭国皇帝驾崩,毫无预兆。
其实,之前有听江淮之讲,皇帝的身体一直不好,但谁也没想到竟在一夜之间就逝去了。
皇帝驾崩,举国哀悼三天。
整个上京都弥漫在悲伤压抑的气氛中。
平王府中一片素白,宋诺也换下了常穿的绯色衣衫,着了一身白衣,每日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等待江淮之的归来。
皇帝的遗体于三日后下葬,在那之前,江淮之是无法离开的吧。
然而更令宋诺担心的是江淮之如何能接受自己至亲的突然离去?
噩耗传来的那天,江淮之眼神空洞,失态到带翻了桌椅,跌坐在前厅冰冷的石砖上,久久不语。
宋诺走到他身旁,蹲下身,将他紧紧拥入怀里,却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止不住的颤抖,眼泪落下,濡湿了宋诺的衣衫。
在无情的时间面前,人命不过如蝼蚁。
都说,自古无情帝主家,但毕竟血浓于水。
后来宋诺才知道,昭国皇帝虽然有二十三个儿子,但他一直都很宠爱江淮之和他来自民间的母亲。
江淮之的母亲在他五岁时病逝了,之后江淮之一直由江淮浩的生母瑾贵妃代为抚养,直至成人出宫。
想来江淮之的童年,过的并不美好。
宋诺一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想着关于江淮之的种种事,心里只觉憋闷的难受,眼睛也酸胀难耐,待不经意举起手背一抹,只温温热热沾湿了一大片。
“公子。”蓝碧担忧地将一方丝帕递到了我的面
“谢谢。”宋诺扯出了一个笑,但估计这个笑容难看得很。
低头眨眼,将悲伤压回去,再擡头时竟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江淮浩,一个是墨十一。
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宋诺急忙站起身,沖过去抓住墨十一的胳膊,声音也有些颤抖了。
“江淮之呢?为什麽不见江淮之回来?”
墨十一深皱着眉头,撇开了脸,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恨。
“十二哥......被软禁在宫中了。”一旁的江淮浩有些艰难地开口。
宋诺只觉头像被人打了一棒,耳中嗡嗡作响,动了动唇,竟发不出声音。
“为什麽?”
“三哥和六哥都想要皇位,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放过十二哥。”
宋诺震惊地看着江淮浩,试图听懂他在讲什麽。
“十二哥手上有二十万锦州精兵,得到它无疑可以撼动半个昭国。”
宋诺笑了起来,但为何眼中酸涩得难受?原来又是一场手足相残的闹剧,只是为何要将江淮之牵扯进来,他一直是那麽美好的啊。
“你不要这样笑了。”江淮浩一脸担忧,“为今之计,你尽快离开上京,先去锦州。”
真是好笑,江淮之被软禁,生死难下,为何要让他离开?宋诺笑得更加厉害,眼中却闪着狠绝的光。
“我不走,我为什麽要走?”
“宋诺。”江淮浩抓住宋诺肩膀,双眸迫使宋诺看向他。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听话,快点离开上京,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这......也是十二哥的意思。”
宋诺脸上的笑瞬间凝固,颤抖着发白的嘴唇,艰难地问道:“你见到......江淮之了?他现在......怎麽样?”
“十二哥现在很好,三哥不会动他的,毕竟他只是要那二十万兵而已,而且......”
看着江淮浩欲言又止的样子,宋诺才想起来,他口中的“三哥”,其实是他的同母胞兄江淮清。
脑中突然闪过江淮浩两个月前造访平王府,最后走时说的那几句话。
念及此,宋诺有些厌恶地挣脱他在我肩膀上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江淮浩,这场夺位之争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宋诺,我......”
这麽说就是承认了?
“那景王殿下为何现在要出现在平王府呢?恕我愚味,殿下在这场争夺中又是充当什麽角色?”
“宋诺,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淮浩眼中的急切不言而喻,只是,似乎有一丝伤痛一闪而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