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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已经16岁了,在别人眼里,我依然是那个受人欺负却不敢怒不敢言的懦弱的二少爷,其实,我早已不是以前的我了。
今天是除夕夜,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好一片父慈子孝的场面。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不禁在心中嗤笑,这就是我的父亲,那个让我娘伤心落泪的男人,那个曾经对我娘海誓山盟的男人。
其实,这些年,他对我娘虽不若之前,但也算不上坏。
可是他后来娶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人前对着我娘姐姐姐姐地叫,人后却从不放过欺负她的机会。
我想那个男人是知道的,一个能在商界叱咤的人,怎会不知道这些女人的小把戏,只不过,我娘不说,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罢了,毕竟,他娶的女人都是有一定背景的谁都不好得罪。
只是可惜了我娘,爱他爱到如此地步,却换不来他的一点回应。
“姐姐,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扶我去休息一下吗?”说话的是主坐上那个男人的第四房小妾,我看着她因孕鼓起的肚子,讽刺地笑了。因为我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沐荆浩的。深宅里,怎麽会没有黑暗的罪恶呢。
我并不想揭发她,因为这与我无关,只不过当是看一场笑话罢了。然而,人生中往往会充满了意外,就像现在。
“啊!姐姐,你,干嘛推我,我的孩子,老爷,我们的孩子......”
那个女子在和我娘走出门外的一刻,开始大叫。
衆人纷纷将两人围住,“快,快叫大夫!”
在他们手忙脚乱地将那个女人擡进屋内后,我走过去,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的娘亲扶了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大夫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说:“这孩子,保不住了!”
只见那女人开始嚎叫起来:“老爷啊,你得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姐姐,你怎麽这麽狠心啊,我的孩子啊......”
娘愣愣地看着这个撒谎的女子,不知作何反应,只能解释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娘将目光看向了那个一言未发的男子,却未看到一点柔情。
流光火石之间,一个巴掌落在了我娘的脸上,“荆浩,你,不信我?”
只见我娘捂着被打红的脸,未看那个打她的女子,只是盯着面前的男子悲伤地问着。
可惜,男子未发一言,女人见状,气焰更加嚣张,手一挥,又一个巴掌即将落在娘亲脸上,可惜,我不会让她得逞,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冷笑着:“四娘,适可而止。”
女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我,的确,在他们眼中,我是懦弱的,可如今,我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
放开女子的手,将我娘扶到椅子上坐定,我冷冷的盯着那个欺负我娘这麽多年的女子。
那女子被看得有些发毛,对着沐荆浩说:“老爷,你看看,这是什麽样子,尊卑不分,这个贱人生下的孩子,怎麽配做我沐府的少爷。”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而是继续对着女人说道:“真正不配做沐府少爷的,是你刚刚流掉的那个孩子。”
女人一惊,用手指着我,哆嗦的说道:“你你,胡说什麽。”
我笑了,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说完,我扶着我娘离开了。
看着临近崩溃的娘亲,我不知道说些什麽,我娘却擦干了眼泪,温柔地抚摸过我是脸,笑着对我说道:“凡儿,不要渴望爱情,更不要爱上一个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受伤,娘累了,要休息了。”给娘盖好被子后,我便走出了房间.
当时的我没有想到这是娘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第二天我见到吊在梁上的尸体的时候,除了冷,就是冷,面无表情地将娘放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通知的那个害我娘万念俱灰的男子,看着他露出的震惊和后悔之色,我讽刺地笑了。
我想我会记住娘的话,不会相信爱情。
娘的丧事办的很风光,可我却觉得不以为意,人都不在了,这风光是做给谁看呢?办完了娘的丧事之后,那个男人走进了我的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我会离开,从此再不回来。以后我与沐府再无瓜葛。”
他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说,不等他开口,我转身走出了房间。
在走之前,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沐家祠堂,跪着那个污蔑娘亲的女人,此时的她,手里是她和情郎所有的书信,里面记载了他们的一切,包括那个孩子。面对摆在眼前的证据和那个被绑来的男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