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穿着一件衬衫,而他好歹还穿着一件毛衣呢。
沈耀成冷笑一声,跟我比?
沈嘉言迅速道:我错了。
沈耀成走到他身边,沈嘉言侧眸瞄了他一眼,问:大哥,你不用和他们一起吗?
里面那些老总好像吃完饭又准备打牌,沈耀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不用。沈耀成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反而问他:玩得开心吗?
沈嘉言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今天一天好像算不上多开心,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沈耀成:对了大哥,你有见到白墨吗?
沈耀成微微蹙眉,没有,怎么突然问起他?
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他,我就问问。
沈耀成沉默了一瞬,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沈嘉言愣了一瞬,以为沈耀成是吃醋了,立刻澄清道: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大哥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见对方有些狐疑地看着自己,他便忙道:大哥你放心,我没再找他麻烦了。
他顿了顿,又加了句:我现在对他可好了,就像你让我做的那样!
语落,他听见身后响起一道细碎的响声。
两人同时回过头,但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见阳台门口的盆栽叶子动了动,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摇曳两下,似是被风吹动了。
第036章 离我远点
当天晚上, 沈嘉言原本想再去白墨那里刷点存在感走点剧情的,但他一直都没见到白墨,去他房间敲门的时候也没有人回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今天也确实有点累了, 便没有再去找人, 只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 沈嘉言问沈博文:二哥,你有见到白墨吗?
沈博文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怎么每次一见我就问他的事情?
沈嘉言有些不好意思,我就随口问问嘛。昨天晚上都没有见到他, 不知道他人去哪了。
沈博文只好回答:早上在走廊里见到他了, 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吧。不过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可能还在休息。
沈嘉言微微一愣。
白墨身体不舒服吗?昨天见到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
他正想从餐桌前起身去看看他,但沈博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说:把你的早餐吃完。不用担心, 一会儿就下船了, 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沈嘉言顿了顿,只好点点头,继续埋头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 游艇在码头停下,众人聚集在甲板上等着下船。沈嘉言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白墨的身影,但还没有找到人就被叫下船了。
等下船以后, 沈嘉言在码头边又试图寻找白墨的身影。在他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准备走过去时,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他转头一看, 是江元洲。对方正朝他走来, 助理也跟在他身后。
沈嘉言迟疑了一瞬,江叔叔。
他抿了抿唇,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下意识有些紧张,但见他助理跟在他旁边便稍稍放心了一些,而且现在周围人也不少,他应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来的吧。
不过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和江元洲说话,他回过头去看白墨刚才所在的位置,但他现在已经不见人影了。沈嘉言心中有些懊恼,只能回过头对江元洲扯出一个微笑。
江叔叔,有什么事吗?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有人的原因,江元洲今天看起来正常了一些,看他的眼神没有那么变态了,但或许只是掩饰起来了。
表面上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和以前一样,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事,走之前来看看小言。江元洲对他温声说,小言最近回学校了?
沈嘉言呵呵一笑,嗯嗯是啊。
那看来最近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呢。
沈嘉言作出惋惜的样子,是啊,我最近学习太忙了。不过我一有空就会联系江叔叔的!才怪。
江元洲笑着伸手摸了摸沈嘉言的头,好啊。
这时,江元洲身旁的助理看了一眼手表,低声对江元洲说:江总,该走了。
江元洲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视线不离沈嘉言身上,眼中的笑意又多了几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小言。
他眼中的眸光闪了闪,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起来。
沈嘉言一怔。
他刚才似乎从江元洲眼中捕捉到了一股几近兽性的饥渴。
但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转身离开了。
沈嘉言手心都冒了一层薄汗,起了一身恶寒。
江元洲这个变态,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见了!
他回过神,想起刚才要找白墨的事,便又四处张望了一番,余光不经意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拉开沈家那辆迈巴赫的车门。
他正想挪步去找他,却被一旁走来的沈耀成给叫住了,小言。
沈嘉言转过头看着沈耀成,他刚和旁边的一位老总交谈完正站在他的劳斯莱斯前准备上车,对他招了招手,上车。
沈嘉言又转头看了那辆迈巴赫一眼,此时白墨已经上车了。
他和你二哥一起走。沈耀成说。
沈嘉言抿了抿唇,最后也只好点点头,上车了。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沈博文他们已经到家了,沈嘉言从陈姨口中得知白墨一回来就直接上楼了,而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沈嘉言有些担忧地朝楼上看了一眼。连陈姨都这么说,他该不会真的是生病了吧?
他过一会儿就要回学校了,但他觉得走之前应该去看看对方。于是他上楼去敲了白墨的房门。
白墨,你在吗?他在门口轻声问。
里面没有回应,他便又问了一遍,这次声音提高了些,但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他忽然有些紧张,陈姨刚才就说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该不会晕倒了吧?
他想了想,说:白墨,你在吗?我要进去了。
就在他伸手握住门把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里面一片漆黑。
白墨垂着头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情。
沈嘉言见他开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没放心下来就注意到白墨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担忧地问: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白墨依旧垂着头,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脸色苍白,神情冰若寒霜。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的语气让沈嘉言一怔。
对方看他的眼神也冷冰冰的,他从来都没见过白墨用这样的神情看着他,就连他以前欺负他的时候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他下意识小声了些,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明明在游艇上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还没有这么生气,对方甚至还把他扶回房间了。那之后两人也没有见面,他应该也没有做什么能惹对方生气的事啊?
他突然之间的转变让沈嘉言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生气。难道还是为了他送花的事?
你还在为那束花的事生气吗?对不起,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再送了。
对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冰冰地看着他,那眼神让沈嘉言的心莫名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