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嗖啪嗖啪的可怕声响。
每一鞭都能直接抽碎衣衫,抽烂玉离笙的皮肉,留下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饶是如此,玉离笙就宛如木头一般,死死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许慕言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浑然忘记自己身上有伤。
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往大师兄身上狠狠撞了过去,口中大喊:畜牲!我要杀了你!
大师兄没有防备,果真被一头撞得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就砸了下来。
登时将他打得唇角崩裂流血。
许慕言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被玉离笙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刺激到了。
连续挥舞着拳头,将人抡倒在地,还不满意,还要冲上去打人。
下一刻就被旁边的弟子打飞出去,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
大胆!你是嫌命太长了,居然敢对大师兄动手!
一个弟子从旁呵斥道,一脚踩住了许慕言的后背,不许他乱动。
而另一个弟子赶紧上前将大师兄搀扶起来,满脸赔笑道:大师兄,这个徐烟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年纪小,不懂事,居然敢对大师兄动手把他的狗爪子剁了,给大师兄出出气!
很好,这些年来,除了玉奴之外,你是第二个敢对我动手的人。大师兄将人推开,抬手一擦唇角的血迹,看着地上挣扎不已的俊美少年,突然来了点兴致,我平生没什么爱好,一爱美人,二爱驯化美人,越是桀骜不驯的美人,我越是喜欢,越想要驯服。
缓步走了上前,他用折扇挑起了徐烟的下巴,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看着年龄挺小,但模样还算不错,性子也烈,我喜欢。来人啊,把他带回去,洗刷干净了,今晚送到我的房里。
是,大师兄!
许慕言被人粗|暴地拽了起来,听见此话,脸色都白了。
他知道现在的这副身体,修为奇差无比。根本没办法同面前的大师兄抗衡。
只怕难以带着玉离笙离开缥缈宗。
难道,在这个时空中,等待他的下场,却是要被人折磨至死么?
许慕言咬紧牙关,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就是咬舌自尽,也不要受那等欺辱。
他被人扭着胳膊,硬生生地拽出地牢,同玉离笙擦肩而过时。
许慕言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玉离笙,两个人刚好四目相对。
可玉离笙的神情很冷漠,和上回一样,始终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慕言知道,玉离笙是救不了他的。
但知道归知道,在看见玉离笙如此冷漠麻木的神情时,许慕言还是觉得很难过。
明明,两个人此前还挺好的,不是吗?
夜里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还互相给对方上药,他给玉离笙唱《小白船》,玉离笙也为他哼唱了童谣。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等等,我我还有几句话,想跟玉离笙说。
你也配和我谈条件?大师兄冷声道。
大师兄不就是想玩一玩我么?只要大师兄允了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想怎么玩,咱们就怎么玩。
大师兄听罢,冷笑道:也罢,除夕刚过,不好让山中弟子觉得我刻薄无情,便允了你罢。
等许慕言才被人放开,他便靠向了玉离笙。
抬手帮玉离笙把麻绳解开,之后才不动声色地将半个馒头,以及那颗丹药塞到了玉离笙的怀里。
许慕言压低声儿道:我可能活不过今夜了,这些都给你吧。
玉离笙没吭声,只是神色看起来有些许的惊慌失措。
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面前的少年。
可终究还是把手缩了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玉离笙颤声道,从来没有人,真心对待过我,从来没有。
许慕言低声道:因为我就是为你而来的。
好了,别磨磨蹭蹭的,带走,带走,拉下去从里到外好好洗刷干净,再送到我房里,至于玉奴大师兄略显嫌弃地道,再关几日,饿他几天,不许给他东西吃,等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知道怎么当好炉鼎了,再放他出来。
许慕言被人拖到了一间房里,然后将他丢进了水池。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一片池水。
快洗!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洗刷干净!要是洗得不干净,回头有你好受的!
那弟子将他推到水池里之后,又丢过来一条毛巾,以及一盒羊脂,不怀好意地笑道:自己准备好,回头能少吃点苦头!
而后便下去了。
许慕言咬紧牙关,一把将羊脂丢进了水池里。
在地牢里折腾了一夜,的确弄得浑身脏乱。
忍着身上剧痛,许慕言稍微梳洗了一番,换上了送过来的衣袍鲜红的纱裙,薄如蝉翼,衬得他的皮肤如珍珠一般莹白。
许慕言余光瞥见,角落的桌面上,放着一把剪刀,便往怀里一揣,心道,即便今夜要死,他也得拉个垫背的才成。
哪怕杀不了那个狗屁大师兄,最起码也得把他的根子剪下来不可。
打定主意之后,许慕言将剪刀藏在了衣袖中,深呼口气,跟着此前那名弟子。
来到了一座寝殿中。
之后那名弟子就将殿门从外头关上了。
你穿这身衣裳,倒是挺好看的。
大师兄用折扇挑开珠帘,手里还攥着一条软鞭,上下打量了少年一遭,笑道:不错,美人就该穿红衣,这样才显得肤白若雪。
许慕言的喉咙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攥紧袖中的剪刀。
暗暗告诫自己,遇事不能慌,慌也没用。
顺利的话,他用剪刀结束这畜牲的命。
倘若不顺利,他就直接结束自己的命。
大不了下一个时空,又是一条好汉。
大师兄其实,好玩的花样,多得是,何必打打杀杀的,弄得血淋淋的,那有什么意思?
呵呵,那你说,你会什么花样?
许慕言道:我会跳舞,大师兄,你看这样可好?我为大师兄跳一段舞,若是跳得还合大师兄的心意,那大师兄今夜就轻饶了我,如何?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明明师尊就在慕言面前
不如何,话锋一转,大师兄又道,好,我倒是许久没见过美人跳舞了。
说着,便抽过一张椅子坐下,把鞭子放在手边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
许慕言其实根本不会跳舞,但琢磨着只要足够搔首弄姿就可以了。
遂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故意款摆腰肢,宛如灵蛇一般,在原地扭动摇晃。
舞姿不说如何曼妙轻盈,但那腰肢纤细,双腿笔直修长,扭得还挺风骚。
大师兄来了点兴趣,笑着道:好,扭得幅度再大些,把衣衫撩起来扭对,就是这样,很好,你扭得让师兄很满意。
许慕言咬紧牙关,心里暗暗道,是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就原地扭几下,卖弄卖弄风情,又不会掉块皮肉。
只要能杀掉眼前这个畜牲,许慕言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故意弯腰,两手贴着脚踝一路抚摸至胸膛,许慕言并不解开衣衫,只是身上的红纱本就轻薄,在此冰天雪地的寒冬,他就好似一朵海棠花,那般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一边款摆着腰肢舞动,一边扯着红纱遮住面容,露出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
大师兄越发来了兴趣,觉得此人虽不比玉奴俊美,但胜在很通情识趣,还会卖弄风骚。
但又不似外头勾栏院里的小倌一般大胆热情,反而还有几分纯真羞涩。
便是这般羞涩的小模样,看得人心头一痒,大师兄喉咙有些涩了,折扇啪的一声收拢起来。
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腿,笑着道:好你个徐烟,果真有几分能耐,来,坐在师兄的腿上,让师兄好好疼疼你。
许慕言强忍着恶心,暗骂这畜牲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但还是佯装羞涩。
缓缓凑了过去,待大师兄伸手要搂他腰肢时,许慕言再灵巧地往后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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