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送你来的,你还有一条黑色的狗吧?”
“!”
一直呈现防备状态的人眼睛亮了亮,随后前倾了下身子好像有点焦急地往宴绥的方向动了下。
“别担心,它现在在我家,有吃的也不冷。”
果然听懂了!宴绥看着听到自己的话明显放松了身体的人,趁机赶紧完成自己这次来的任务。
他慢慢动作从床头柜上缓缓拿过一盒药片在这人的面前拆开。
然后又试探着,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快速倒了杯水。
“这些吃下去,就不痛了。”
看着平静下来的人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也没有表现出要攻击自己的迹象,宴绥慢慢挪动步子,逐渐靠近。
在宴绥刚刚动做的时候,床上的人还是有点谨慎地往后动了动,但看着宴绥小心翼翼地动作,他皱着眉抓紧手里柔软的围巾,倒是乖乖地跪坐在原地不动了。
宴绥悄悄吞咽了下,伸长手把手心里的药片递到这人的面前,可床上的人却没有动手接的意思,只是没有更加紧皱地看着面前白皙手掌心里的东西。
伸手的医生屏息凝神,稳稳地维持着自己的动作,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动作。就这样,又是一段不短的僵持时间。
突然,就在宴绥手都快要举酸了忍不住颤抖,想着先收回来再想办法的时候,手前面的人却低下了头,挺翘的鼻尖凑近宴绥上了药裹着绷带的手腕。
鼻尖耸动,像是小狗一样,这人细细嗅闻了一番宴绥的手腕,可能是被浓烈的药味呛到,他撇撇嘴露出一个明显嫌弃的表情。
嗅过了散发着奇怪药味的手腕,这人又换了个位置,又去闻宴绥手掌心里躺着的几片药片。
相比起来,药片的味道倒是没有那么强烈,他微微抬头看了眼仍旧温和耐心的医生,像是稍稍犹豫了一会,低头就着宴绥的手,伸出舌尖快速地舔走了其中一粒药片。
“唔呕!呸呸——”
被手心里一闪而过的温热感弄得一惊,宴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没有及时把另一只手里的水杯递给床上的人。
“等等别吐!喝点水!”
看着人皱着一张脸就要把嘴里的药片吐出来,宴绥也顾不上要不要保持距离了,直接上前几步把手里的水杯递到苦着脸的人唇边,连忙给人喂了几口水下午,让人把药带下去。
“慢点,慢点喝。”
也可能是渴了,一杯水很快见底,宴绥移开杯子,喝到水从而通体舒坦的人心满意足地抬起袖子抹了把嘴,不过很快又因为宴绥现在的近距离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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