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又一次哭出了声。
清甜的少女体香夹杂着一缕酒气萦绕鼻端,萧珩正欲询问她是不是吃了酒,就见长宁一副又哭又笑,神志不清的样子。
怎么好端端哭了?
他刚说完,一双软软的臂膀揽住他的脖颈。
醉酒中的少女胆子极大,踮起脚尖,半个身子探出窗外,送上柔软的唇。
萧珩一愣,震惊地眨了下眼,原先脑海里的克制矜持通通见了鬼,快速支起窗户,一手环住少女腰肢,一手托着膝弯将人抱出。
长宁顺从他的动作,坐在窗沿上,攀着他的肩膀,唇瓣辗转。
圆月当空,众星辉映,朦胧温润的光晕将二人笼罩,像是染了少女衣襟处的酒香,散播到空气里,令人熏熏欲醉,平添三分暧昧的燥热。
萧珩更是不留余地地索取。
濒临窒息之际,长宁轻轻推开他,带着几分薄喘凝视着那张已然情动的冷峻容颜。
面前之人逆着光,白皙的脸颊微红,长宁这才注意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撩起萧珩额角处散落的一缕发,你的青痕好像变淡了?
萧珩抵着她额头,吻了吻她的指尖,人们都说这是灾厄的象征,可我遇到你,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这是因为我?长宁听得云里雾里。
萧珩轻笑出声,这么说也没错。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搂着她又亲了亲。
长宁直觉不对劲,当即竖起眉毛,一脸严肃,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兴许是相处久了,潜移默化中,长宁学会了萧珩某些表情,偏她略微圆润的小脸红扑扑的,紧绷起来,颇有几分娇憨可爱,却独独没有威慑力。
萧珩失笑,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脸蛋,软软的,真好捏。
长宁打掉他的手,别想转移话题。
萧珩不得不端正态度,迟疑了一会儿:当真要现在知道?
就现在。长宁坚定道。
萧珩陷入短暂的沉默,又挨了两捶后,才讷讷道:我原想等大婚之后再告诉你的,可能那时候,你会好接受一些
酒意上头,长宁继续撒泼,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知道。
萧珩长睫闪了闪,莫名羞涩,用蚊子般的声音飞快说了一遍。
长宁一懵。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
萧珩轻咳一声,低低道:那晚我把沈明辉抓来审问,他亲口承认给你下的是蛊毒桃花杀,需得方可解,但替其解蛊之人必遭反噬,他当时是想借此法控制拓跋临
只是不曾想最后解蛊之人会是他,还误打误撞将他身上的藏了十余年的毒解了大半。
长宁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那个居然能互相解毒?
她有些难以启齿。
以毒攻毒还能这样用?
第一次听谢清纬解释的时候,萧珩也是这副表情。
说不准只是巧合,别想了。
他又一次转移话题,抱起长宁由窗跨入室内,时辰不早了,一会儿护院又该巡视至此,再不走可来不及了
萧珩自顾自说着,替长宁掖好被角起身离去。
一截小手攥住他的腕。
长宁从震惊中回神,探出身子,雪一般的肌肤染着胭脂色,要不,再、再试试?
萧珩诧异地回头盯着她。
长宁没来由地心虚,面上还是十分正经地解释道:兴许我体内药性还在,说不定再来一次,就能把你的余毒解了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小到几乎只能她自己听见。
为了证明自己是光明坦荡的,长宁又忙不迭补充了一句:我们这是双赢!
萧珩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第98章 缠绵
秋风吹开虚掩的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伴随着的是一阵克制又无奈的叹息。
阿宁。
萧珩缓缓转过身,清越的嗓音沙哑至极,有些话说出来,是要承担后果的。
他习惯了延迟满足,告诉她实情,绝非想以此绑架她为他做什么。
可这不代表心爱之人发出邀请时,他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萧珩抬腿,一点点逼近,还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坐怀不乱,能随叫随停的圣人?
口吻依旧冷冽严肃,眸光却炽热。
长宁微微茫然,刚想点头说是,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就随口一说,一次不行那就算
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形成巨大的阴影将长宁围堵在逼仄的床榻里,微湿的掌心紧跟着抚上她的肌肤,与此同时,灼热气息落在她颈侧。
长宁一个战栗,秀气的下颌微扬,尾音乱得不着调。
萧珩吻得用力,唇瓣带着清亮暧.昧的水痕一路下移,她只能攥着男人的衣袖。
直到一阵凉风侵袭,二人同时惊醒,停下动作。
长宁推了一把身前的脑袋,红着脸道:关窗,不然会被发现的。
萧珩呆了呆,你认真的?
大婚在即,他不是不知方寸。
长宁疑惑的嗯了一声。这种事情,还能有假的吗?
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她小声含糊道,双颊又热又红。
萧珩一时语塞。
尝过其中滋味后,大抵很难有人能够抵抗诱惑,更何况还是心爱的女人主动邀请,他若毫无反应,恐怕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都能停下来,万一又和上次一样
再忍忍。
万般不舍地拢起长宁的衣襟,萧珩声音喑哑:不急,新婚夜再补偿我吧。
眼看萧珩飘然起身,长宁决心豁出去,赶在他跳窗离开前,抢先一步锁上窗。
我急。
长宁厚着脸皮说完便将屋中灯火熄灭,朝对方胸膛用力推了一把,双双跌进床褥里。
夜色如水。
沈老侯爷今夜高兴,喝了个大红脸,扶着桌沿踉踉跄跄站起身。
这酒老侯爷打了个酒嗝,喝的时候不怎样,后劲儿还、还挺足
萧平伸手,您老悠着点,来来来,我来扶您。
沈青云趴在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老侯爷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嘲笑两句便由萧平搀扶回后院。
路过长宁所在的厢房时,老侯爷似从醉意中清醒了几分。
咦?
他停下脚步,望着黑漆漆的廊下,纳罕道:今晚歇得这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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