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栖鹤缓慢地摇了一下头,试试。
那只鸡不仅警惕性很强,而且还会飞,恐怕很难抓。
江云川可惜地摇头,无奈道:虽然好不容易遇上了这么一只,但是他们抓了这么久都没抓着,这恐怕有点困难啊!
不会飞还好,他们四个围追堵截说不定就能抓到了。
但是这鸡会飞啊!还飞得老高了,并且貌似通人性。
姚铭琛对楼栖鹤貌似有莫名的高手滤镜,对江云川说的话不以为意,转而好奇看向楼栖鹤,满含期待地问:栖鹤你有什么办法能抓到吗?
姚铭琛双眼亮晶晶的,笑容灿烂,江云川觉得他后面有尾巴的话估计会摇得可欢。
被自己的想法一震,江云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走到楼栖鹤旁边,微笑着说:阿鹤也只是说试试罢了,不一定捉得到的。
江云川还特地回头询问楼栖鹤,眼底满含着温柔笑意:是吧?阿鹤。
那一声「阿鹤」堪称婉约缱绻。
楼栖鹤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气弄得怔愣了一下,颔首,「嗯」了一声。
【哟!这一声阿鹤喊得我骨头都酥了!】
【江云川这是醋了吧醋了吧?】
【不至于吧?姚铭琛看着也就是把楼栖鹤当偶像,人正儿八经的对象还在旁边呢!】
【这很明显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楼栖鹤真的能抓到那只鸡吗?这可是会飞的鸡啊!】
没关系啊!姚铭琛笑容璀璨:我就是想看一下栖鹤是怎么抓的。
我也挺想看的。正打算开口的江云川就被这么一句趾高气扬的话给拦截在唇齿间。
紧接着,穿着运动服的曲悠悠慢悠悠出现在他们视线当中,昂首挺胸道:不是说要抓吗?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抓的?
她高傲地瞥了一眼楼栖鹤,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楼栖鹤轻飘飘扫过去,没搭理她。
曲悠悠也不在意,站在那里,傲然道:不是说要抓吗?怎么还不动手?
她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并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鸡,然后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不会是你们一直犹豫不决后让它逃走了吧?
江云川觑了她一眼,指了指她头顶,叹息:你看看你头顶。
曲悠悠不明所以地反问了一句。
什么?
然后,疑惑地抬起来了头,那只鸡恰到好处地高叫了一声。
咯咯咯!
曲悠悠还没看到鸡影就被头顶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花容失色。
啊!
她猛地退后一步,结果一脚踩空直接跌坐在地上。
那只鸡显然也被这么高分贝的尖叫声吓到,猛然展翅胡乱飞起。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没有吭声的楼栖鹤迅速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对准高空乱飞的目标就猛地朝空中一掷。
石子划破空际裹挟着利风朝高空直线射去,仿佛带有万钧之力。
须臾,石子击中物体的声音伴随着野鸡凄厉的叫声一块响起,随后,野鸡垂直掉落在地。
「砰」地一声刚好落在曲悠悠的正前方一米远处,那块小石子落地之后还弹跳了几下。
被于思源扶着站起来的曲悠悠被这声响吓得又是尖叫一声,撑着于思源和树干还跌倒在地上,连带着于思源也被绊倒。
江云川:
姚铭琛:
周柏言:
直播间就好似卡了一般,弹幕被拦腰斩断,出现了许久的空白。
好半响,跟上次一样,一条孤零零的弹幕飘过。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条孤零零的弹幕一出,直播间瞬间爆炸。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只鸡是掉了下来吧?】
【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只鸡是被一个小石子打下来的】
【啊啊啊我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着曲悠悠的尖叫声了!】
【还有那一声凄厉的鸡叫】
【反应过来的我给你们说一下:刚刚!野鸡被曲悠悠吓到飞起的时候,千钧一发之际,楼栖鹤捡了一块小石子,朝着野鸡就扔了过去!】
【嗖的一下,那鸡就掉了下来啊啊啊太帅了吧!!】
【楼栖鹤这准头,这力气,怕不是学过武的吧?】
【废话,你看看他箭箭十环的射箭技术,你再看看他单手抱起江云川的力气!】
江云川就站在楼栖鹤旁边,惊得懵了许久,他看了眼在地上怎么也扑腾不起来的野鸡,又看了眼被吓得呜呜埋进于思源怀里的曲悠悠。
最后,机械般地转过身,抬头凝视着楼栖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姚铭琛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跑过去抓住那只鸡,而后朝楼栖鹤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楼栖鹤,我就知道你行!
楼栖鹤淡定地点了点头。
周柏言也反应了过来,叹道:栖鹤,你真厉害!
楼栖鹤淡淡瞥他一眼,碍于镜头,也朝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最后是江云川,他抓着楼栖鹤的右手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
纳闷道:都是一样的手,为什么你的这么厉害?
怕不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傻了。
楼栖鹤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温和道:傻了?回神了。
江云川:
他无语地拍开楼栖鹤的手,转身盯着在姚铭琛手里扑腾着不停咯咯直叫的野鸡,他抓着一直扇个不停的野鸡翅膀,两边都仔细观察了一遍,疑惑道:你打着它哪里了?
楼栖鹤:
没得到回复,他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一边揪着翅膀一边仔细观察,打得那么狠,没道理没有印迹吧?
他晃了晃野鸡,居然大发奇想地问起了它:哎?你不是听得懂人话?你说说呗?他打你哪了?
野鸡:怕不是个傻的?
【哈哈哈川川这是被震傻了?】
【啊啊啊好可爱啊他这样!傻乎乎的感觉!】
【此刻,野鸡和楼栖鹤应该达到了共鸣: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楼栖鹤:你可以试着去看看它的脑袋。
江云川立马去掰野鸡的脖子,果然在后脑壳上看到了痕迹,毛都压歪了一片,可见力度有多大。
江云川啧啧称奇,富有同情心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样你都没晕过去,是不是很痛啊?
野鸡顿时咯咯咯叫得格外凄惨。
江云川微微一笑:但是没关系的,等回到扎营地你就会彻底解放了。
说着,他拍拍手直起身,立马朝楼栖鹤说道:我们去摸山坑螺吧?今晚做山坑螺鸡煲。
他这画风转变得太快,楼栖鹤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好。
姚铭琛拎着鸡,左看一下一言不发的周柏言,右看一下轻松决定今晚吃什么的大佬夫夫,而后认命地扯下树上的藤条把野鸡绑了起来。
这里离小溪并不远,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
这个时候的水凉凉的,赤脚泡在里面极度舒爽,就连后面跟来的曲悠悠都只顾着泡脚没找楼栖鹤他们的茬了。
江云川就提着个小篮子,教楼栖鹤怎么辨别山坑螺。
姚铭琛拉着周柏言在溪边的水草里用唯一一个没有缝隙的草编篮子抓虾米。
于思源守着野鸡,和曲悠悠坐在岸边安安静静地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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