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坛浊水中若出现了一滴清水,那它的命运一定是被人吞噬。即便我真的在场,也无力抵抗官场中心知肚明的规则,甚至极有可能为了保命选择噤声不语,眼睁睁看着堂下惨状。”
“无力护民,怎配为官?”
周伯期谈至这里,已是心灰意冷。她一甩冗长的官袍,以手撑地,向着不发一语的席引昼郑重叩首。
“殿下,我不是圣人,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想无灾无难地过完这一生。可偏生心存寸软之地,见不得这样的人间惨状,心生不忍却又不想以命去搏。两相权衡,实在难为。或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只要这些事情没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便能心安理得地当它们从未发生过吧。”
席引昼没有说话。
“请给我一些时间。”
衙中沉默的时间久到所有人都以为席引昼已经默许了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
“不用太久,最多一个月。”
烛影随风摇曳,映出了席引昼业已疲惫的身形。他用宽大的衣袖将双手盖的严严实实,随后再次向周伯期伸出了手,示意她起来。
“周大人,就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一个月之后,你想走或是想留,我再不会阻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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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男德班优秀学员席引昼:虽然我在安抚属下,但我也不能让老婆吃醋,绝不和女属下有肢体接触。
第38章 席引昼他吃醋了?
面对当朝太子如此诚恳的请求,周伯期哪有不从之理。
借着夜已深的由头,她向二人告了别,迈着疲软的步伐向县令为他们准备好的厢房中走去。
“夜好像是挺深的了。”
折腾了一整天,沈驰景也早就身心俱疲了,见周伯期迈出了大门,便忙不迭向席引昼告假:“殿下,属下有些疲累了,也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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