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啊!”
“又是您啊!”
从屋里迎出来的文大夫和被横抱着的沈驰景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时说出了心里话。
文大夫低头瞧了瞧脸色煞白的沈驰景,顿时明白了:“怎么,上次刚给令兄诊完病,这次就轮到沈大人自己了?”
“文叔快别笑她了。”席引昼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用身子把展开的大门又往宽撞了撞,便迈着匆匆的步伐往里走去,边走边给文大夫讲明她的伤势,以便后续治疗。
文叔……
那两人在旁边忙忙活活,只剩下被放在病床上任人摆弄的沈驰景幽幽地想着:
你究竟有几个好叔叔?
亏她上次还想着在这文大夫面前为席引昼遮掩身份,连带着自己都不敢称下官,还得自以为是的想了个合适的称呼“小女”,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认识的。
怪不得上次去寻沈致却找不到人的时候,这文大夫一见面就喊我沈大人呢!
欸?文大夫?
沈驰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地拉住正在给她整理床铺的席引昼,回头偷看了眼刚给她换好药离开的文大夫,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道:“他姓文,文清瑶也姓文,他们是不是……”
“打住打住!”席引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文姓是我启朝大姓,颉国根本就没有这个姓氏,文清瑶只不过是她的假名字。”
要不是碍于席引昼的太子身份,沈驰景差点就上手去堵他的嘴了,说话也忘了用敬称:“你小点声,要被人家听到了!我只不过是合理怀疑,敢于提问,这才是谨慎保命的正确做法!”
席引昼还未想好怎么回她,突然被一阵尖锐的女子呼声震得耳膜作痛:“斐隐兄!斐隐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谁干的,谁干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
出于礼貌,席引昼松开了捂耳朵的手,默默退到了一旁,给关心则乱的乔景黎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沈驰景头痛欲裂地瞅了眼自己那道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伤口,抬头向面前这位悲痛欲绝的乔同学提出了合理怀疑:“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我伤得这么重的?”
“我都听到了!”乔菱一向擅长添油加醋,且不擅长识人眼色:“太子殿下派人来通知我说你受伤了,我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了,然后就听周围的邻里们讲说刚才有一对佳人骑着马绕城飞驰,男子一直抱着女子,连下了马都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我一猜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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