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了还被摆了这么一道,图塔气得七窍生烟,调整好马头,调整好马头又冲了过来,恨恨道:“都死到临头了,赵将军还要和我玩这种鬼把戏吗?!”
赵惟扬冷眼瞧着他,并不作答。
就在这时,四面的山头忽然涌一片黑压压的人马,如潮水般向这边涌来。其声势之浩大,人数之多,速度之快,一眨眼的时间便将图塔的大军团团包围!
领头的那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在赵惟扬身边跟了一路的沈驰景。
待他们冲下山崖后,赵惟扬微微点头,迅速下达了命令:
“杀!”
此刻援军和赵惟扬所带的三百人统共两万人左右,将图塔的人马从内到外围得水泄不通,双方瞬间交打在一起。
而突如其来的大部人马和沈致方才挥洒的粉末状东西已让图塔等人的战马受了惊,待他们将战马安抚好时,已然错过了战斗的最佳时机。
不到一刻钟时间,图塔的部队已经人仰马翻,有的人都被自己的战马踏成了肉酱。而图塔本人虽有两把刷子,但一人难顶千军,力战不敌,已经浑身是伤地被启军死死钳制在了赵惟扬马前,一分也动弹不得。
额顶的鲜血滑流下来,将图塔的鼻子嘴巴糊作一团血色,显得十分狼狈。他怎么也挣脱不开身后的士兵,只能盯着赵惟扬恨恨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赵惟扬挥了挥手,等手下将图塔捆好,这才正眼看了看他,缓声道:“图塔将军未免太小瞧赵某了。你能想到我的想法,我自然也能想到你的想法。既然你认为我会带一小队人前来查看,我又怎么会如你的愿呢?”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图塔不蠢,自然能懂。
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赵惟扬的确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前来试探,而将大部分队伍藏在离攸镇入口不远处的隐蔽山头。遇不到埋伏也就罢了,一旦遇到埋伏,便能出其不意从后包抄,反将埋伏着围在两队启朝兵的中间位置,将其剿个措手不及。
“是我输了。”图塔长叹一声,终于低头认了输,却依旧挺直着双腿不肯下跪:“赵将军谋略胆识惊人,实非在下能敌。既如此,将军要杀要剐,图塔认了!”
沈驰景掂了掂手中带血的宝剑,目光如炬般射向马下的手下败将,眼神微动:这图塔倒也是个汉子。
她又望向了赵惟扬,心中有些好奇。
将军会真的杀了他吗?
赵惟扬却温和地笑了笑,面容上早已敛去厮杀时的狠厉,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我赵某敬佩图塔将军,不会要你的性命。你们几个,给图塔将军松绑。”
押着图塔的士兵们只是稍稍露出了些疑惑之色,但很快神色如常地服从了命令,三下五除二便解开了图塔身上的绳索。
图塔疑惑地抬头:“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劝我归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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