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把我呕死了,纪言指了指地上的影子,舒公子,你查得怎么样了?有发现我跟他的私情么?我给你种了一片青青草原,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并未查出。舒之亦与纪言之间并无半分不妥,只不过舒之亦居然是辽国前任太子,底细之厚是他没想到的。
那你可以判我死刑了。纪言转回身道。
纪言停下,碰巧易辞潇向前走了一步,两个人近在咫尺,月光映在那张微微仰起的脸蛋上,冲易辞潇挑了挑眉。
夜色正好,凉风拂过,而易辞潇什么也听不见,眼前人在同他挑眉,他甚至看到了丝挑衅,这副神情他颇久未见,不受控制般倾身。
对上近在咫尺的脸,纪言却退缩了,他往后退了步,却被人环住了腰,易辞呜!
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嘴唇便被堵住,他摸不清易辞潇意图,体会着易辞潇前所未有的温柔。
遍遍细啄,慢慢撬开嘴唇,加深吻,随时注意纪言是否还能呼吸,他很喜欢这条试图反抗的小舌头,感受到人越来越往后,他托住那只不停下沉的脑袋。
多少反抗都不奏效,纪言默默含下泪水,不再费力,一直到易辞潇尝到咸味,才睁眼,依依不舍退出对方口腔。
抱歉,又把你欺负哭了。他用手背为人擦去泪水,这并非我本意。
纪言抬头注视,这个人他猜不透,看不透,摸不透,他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亲我?喜欢我?
大概是喜欢的。
易辞潇咳咳你,你又想骗我什么呢?我没有可以给你骗的东西了。这种奢华的词从易辞潇说出来,他又怎么敢信?
无碍。一时半刻,他不指望纪言会信。
你正常点吧,哪怕你渣我也行,你装深情的样子,像极了贪官卷财跑路后的知错悔改,我本来很饿,可是我现在想吐了。
易辞潇自动屏蔽前话,悄悄去牵手,饿了,想吃些什么?
三更半夜,你上哪找吃的?没关系,反正碧清不在我已经饿习惯了,忍到明天早上就好了。实话又带上讽刺,他欲转回身继续前行,不料有人牵他。
我给你做。
你会?纪言表示极其怀疑。
会。易辞潇笃定道。
纪言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后面走,满脑子想的都是,易辞潇又想毒死他?还是说,想先让他放下戒备心,再弄死他??
第五十二章 为阿言洗完澡
没想到易辞潇会做饭,更没想到的是,还挺好吃的,你一个王爷,怎么会做饭啊?腮帮子鼓鼓地问。
父亲会,便教了我。
就是他们嘴里面说的那个易王么?
是。
他对你到底好不好啊?这是纪言一直存有的疑问,小说中写道易辞潇父亲对他极为严格,费劲全部心血培养才得如此出色的儿子,可如果当真花了很多心思陪伴与教育,为啥易辞潇还会这么嗯变态呢?
易辞潇见他吃食头发常落在唇齿间,总是忍不住想咬一口,怕忍不住,他上前拿出怀里的簪子,为人盘发。
自然是好的。易辞潇回答道,只不过他太爱我生母,想将我培养成与她一样的人罢了。
哦,那他失败了?纪言吃饱拍了拍肚皮,突然反应过来,易辞潇到他后面去了,顿时有些紧张,脑海中脑补出诸多杀人的画面,然后易辞潇又回到他旁边坐下。
苍天啊!以后可不能这么吓人了,不然他魂儿要飞了。
阿言,觉得怎样算是失败的?
他往远处挪了挪,我觉得你和我这样的都挺失败的,你变成个断袖,我娶不到老婆。
他想我成为可以将国家治理好守护住何国之人,因为这何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发妻用性命打下来的,而我现在这般,也是为了国,可更加长远发展。我从未想过夺取现任皇兄之权,对他我向来无半点不敬,我怕的只是五皇子上位,他性格嚣张跋扈,还听不进意见,管制不好国罢了。
纪言心里翻上一个白眼,那你为什么要给人家送西域珍珠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可不是正人君子哦,我不想再听你扯屁,我回去睡觉了。
言完他就起身,易辞潇不动声色问道:阿言还记得路么?
东宫有好几个厨房,偏偏这个还就是他没来过的,他就说,易辞潇果然别有用心!狗东西!
那我送送阿言。
纪言:我真心嘞给谢谢您,就自己搁那算计呢,还要装好心,狗逼!
没办法,他只能跟在易辞潇屁股后面走,边走边吐槽,还有多久啊?我腿都走累了。
易辞潇勾上唇角,倘若阿言不介意,我可以背阿言回去。
什么玩意?纪言还以为他听错了,再次确认一遍,你说你背我?
是。
你脑子瓦特了吧?我大个肚子,等下把它压坏了!快点!抱我,我走不动了!
易辞潇用手抵住笑意,过了会儿才转身走到纪言目前,将人抱起,是我疏忽,阿言考虑周全很多。
少装!一肚子坏水!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止不住地往怀里钻,天太寒,易辞潇身上就是个大暖炉,怎么贴怎么舒服。
大概就是习惯了,他再一次在易辞潇怀里睡着,平常睡觉怎么都暖和不起来,难得步入一次没缺氧又暖和的睡眠。
翌日起来,都觉得倍感精神,伸个小懒腰,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这应该不是他的住处,怪眼熟的,这不是易辞潇住的地方么?
操!那狗玩意昨天晚上对他做了什么?不知道他怀着孕吗?上下摸摸动动,并无异样,幸好幸好,易辞潇喜欢身材好的,不稀罕他这种肚子鼓起来的。
阿言,这是做什么?
啊啊啊!救命啊! 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易辞潇!你怎么在这里?能不能不要老吓我!
昨夜明明阿言不肯走的,我吩咐人备好热水,为阿言洗完澡,再为阿言穿好衣物,阿言就赖上来,我也是实属无奈呀。易辞潇面露难色道。
低头一看,真的换了身衣服,这擎天霹雳落下来,他呆若木鸡道:怎么就不能去我房间哇?怎么就要是在你这里呢?我怎么就这么不信你呢?
阿言殿里又没有沐浴池,又怎么容得下两人呢?易辞潇挑眉问道。
他顿悟了,果然易辞潇昨天就是装的,还打什么感情牌,还什么国家富强,国泰民安,全部都是扯鬼的,最后的目的就是把他搞来这里。
易辞潇换了个姿势,单手撑脑袋,对上那双瞪他的眼道:阿言若是不信,昨夜池里的水我还没让人换呢,我们去找找你昨晚腿间留下的白渍怎么样?
什么!?声音超大,双杏眼瞬间扩成圆形,震得人耳朵疼,易辞潇经不住揉了揉。
徐悠说这是正常现象,阿言何必如此惊慌。
可是我自己洗澡都没有发现过!你骗人的吧!纪言死都不信。
看来阿言从不处理这些,徐悠说过不及时处理怕是会感染,以后我多为阿言注意些就好。易辞潇起身穿戴衣物。
你真的没有骗我么?易辞潇早已穿好,他还在床同一个坐姿同一个表情。
我骗阿言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好像有道理,他半信半疑,我真的有这样么?男子怀孕本就是很奇怪的事,要如何生下还没有做好准备,易辞潇说的这番话让他不得不面对接下来要遭受什么。
不会真的在长个洞吧?他不会真的是个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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