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执念太深,易辞潇推门进房,总之,她没我幸运,至少我的人回来了。
徐悠停在原地,手上的药丸仅此一颗,易辞潇一直为碧清而留,解药服下后,功力减退三成,身躯摧残三日,方可不再受订契丸约束。
他私心太重,不想让拾衣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一直朝夕相处的嘴伴死后,那些对她造成过伤害的人,不受到任何惩罚。
晚上,纪言被饿醒了,抽 动了一下身子,才注意到他胸前多了只手,还有一只在他肚子上。
嗯哇~生病都还要被易辞潇占便宜,又不想活了。
怀里的人出现动静,易辞潇也清醒过来,光听就知道又哭了,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还是不舒服了?揉了揉脑袋,温柔哄道。
你吃我豆腐纪言越哭越勇,直到饿得没力气,才慢慢说:饿了
易辞潇很快起身,穿衣服,我带你过去,还是等我拿过来。
带我去他擦擦眼泪道。
一天下来,他几乎是黏在易辞潇身上,脚过没落地,手里拿着糕点吃,慢慢又哭了,你不爱我了,白天都喂我,晚上就不喂了,渣男!分手!
易辞潇失笑接过糕点,我来。
纪言吃了两块又吃不下了,饱了,回去吧。
再吃一块,就回去。易辞潇又递过来一块,放在他嘴边等待。
肚子不舒服,不想吃了,你又逼我吃,你肯定不爱我纪言摇头晃脑,就是不肯吃。
揉揉就舒服了。接着也没管他同不同意,上手慢慢轻揉。
又吃完一块,纪言感慨道:怎么办?我好作呀,现在越来越像谈恋爱的女生了,我不想这样的
那我们谈恋爱吧。易辞潇将人抱回房间。
你知道谈恋爱什么意思吗?你就谈,就算要谈,我们先生孩子再谈恋爱的?你想得真美。
那就把孩子先放放,我们先谈恋爱。
要不是纪言还生着病,高低要扇两巴掌,说的这是什么话?
易辞潇我跟你说,孩子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你要是有任何其他想法,只要是对孩子不利的,我分分钟杀了你,听到了没?
好。比不过一个没断奶的,这让他有一点气愤。
等找到拾衣,处理完碧清的事,就把她接回来,我得手把手教她长大,她的童年不能缺少任何爱就像他的童年被外婆的爱盛满一样。?
第六十九章 阿言真甜(正文完)
纪言至死不喝药,徐悠只能再留下几日为他针灸,结束后,徐悠问道:以前不是不讨厌喝药么?
纪言刚醒,还有些迷糊,没办法,那时候没得选。病状累累,不喝药就得带着孩子一块嗝屁。
症状好上许多,他们商量准备去讨伐拾衣的事了,易辞潇随时可以,纪言只想越早越好。
徐悠在一旁听闻,默不作声。
下午一切准备就绪要出发,在大门口,有一人跪地。
徐大夫,你这是做什么?纪言一眼看出用意。
还请王爷,将她交付予我处置。
纪言当场火冒三丈,徐大夫,我向来很尊敬你,对你也很感激,我也知道你喜欢拾衣,我就问你倘若交与你处置,你会做些什么?你能做些什么?你连碧清都打不过,还妄想靠近拾衣?
我自有办法。
下毒么?纪言再次反问:你舍得吗?
交给你处理当然可以,那我要先告诉你,碧清所受到的并不是侵害与死亡,还有精神上的折磨,你大可想象一下,把你关在一个屋子里,你没有一件衣服可穿,周围布满了蛇,老鼠,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过分的。纪言步步靠近跪地之人,蹲下与人对视道:我无法描述她的经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是咬舌自尽的。
你别说什么,与拾衣无关,碧清好歹是个探子,警觉性与轻功都是数一数二,秦岭鹤那种靠蛮力的玩意儿,完全不是对手。第一次是拾衣狼狈退场,碧清不放心而跟了去,秦岭鹤暗中行事才得手,尚官景本想杀了她,两人皆不舍,就说先藏起来,藏在了秦岭鹤的春楼里。
第二次,我生产当天,拾衣将人打晕放倒就不再管了,让无法实现胸中大志的秦岭鹤捡了去,再就是一遍遍的折磨。他不甘心被人处处压制,心中的愤恨全部发泄在一个小姑娘身上,一个人疯魔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徐大夫想一想。
纪言起身原本想装个逼,没曾想脚打滑差点摔了,易辞潇赶过来扶他,才稳住身子,我又不会杀了拾衣,我只是让她付出点代价,难道这都不应该吗?
徐悠低头不语。
片刻后,纪言实在受不了如此尴尬的场景,行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谢王爷。徐悠叩拜道。
纪言受不起这礼,把人扶起来,嘴巴里又埋怨,明明是我让你去的,你怎么不谢我,你谢他呀?
徐悠思考半晌道:谢王爷夫人。
纪言:
得,你还是别谢了。
徐悠与车夫同坐,纪言连续几天已经习惯了缩在易辞潇怀里,安然入睡。
马车停下就清醒,仿佛变成了他独有的功能,到了么?
拉开车帘看了下,哎呀,天都要黑了,赶紧找人吧。
一片暗色木林,给人心中一股压抑感,他按照梦境中熟悉的路前往,拾衣住的那个小木屋,找到后对易辞潇说:就是那里,你快围她!
瞬间飞过许多只黑影,生生给他吓了一跳,易辞潇!
易辞潇笑了笑安抚道:阿言胆子可真小,等下把人吓跑了。
吓跑了也怪你!纪言小声怼道。
黑影上前,王爷,里面没人。
那就是上碧清坟边哭去了,走!我知道在哪里。除了学校回家的那条路,这条路是他有生以来记得最清晰的,不远处果见一袭红衣。
快快快!抓住她,抓住她!他命令起,刚刚吓到他的黑衣男人们。
见徐悠欲上前,一把拉住,你别去呀,你去干嘛呀?你看着就行了!
只见一团黑影围成一圈没再动,纪言立刻跑上前,他本着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无尽谴责拾衣,却是红衣女子,躺在坟前,手拿酒杯,一动不动。
死了?他随口问。
守卫答道:是。
徐悠与易辞潇紧随其后赶来,徐悠脚步渐渐缓慢,猛地下往拾衣身旁跑去,他脑子突然涌上所有解救方法,只要拾衣还有一丝呼吸,然而并没有。
慌乱之中,他一时迷了方向,忽然想起纪言也死过一次,纪言,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救活她吗?你肯定有方法的,你一定有方法的,对不对?
纪言缓缓道:我有,但是先前条件是,她自己想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有一个她很爱的人,以及很爱她的人,才可以具备复活条件。
而且那也只是条件,我不具备复活她的能力。但他女儿有,可惜他女儿还那么小,也帮不了什么忙,他勉强安慰了下,让她跟碧清去了也挺好,省得我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让她更不好受。
纪言牵上易辞潇的手道:那我们回去吧,回去把秦岭鹤脑袋砍了,我现在觉得,只要他活着就是便宜他了。拾衣都死了,他更不配活。
一群人离开,还剩下徐悠一人,迟迟不愿走。
纪言也没了再睡的欲望,我们回去把孩子接回来好好过日子吧,我先跟你说啊,孩子由我来带,你的奶妈绝对不能参与,要是把那些低俗的思想带给我的孩子,我就一巴掌呼死你。
易辞潇亲在脸颊处,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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