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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晕倒的一天
“……你能清醒点吗”
谢臻简直想沖到电话另一边摇摇对方脑袋, 让他好好看一看自己在说些什麽东西。
“只是我做梦了!”
对面的骆沛丝毫没被这句话影响到,立马塞进来一条消息:“好家伙,梦里都亲了, 这还不得下一秒就上床了!”
“?!!只是好像!!!!”
谢臻第一次有了拉黑一个人的欲望,天知道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孩怎麽说起话来这麽吓人和恐怖,简直让他觉得判若两人。
“什麽叫好像梦到?这玩意也能好像吗?”
谢臻没说话, 因为他发现了自己言语里的漏洞。但是没想到骆沛这家伙脑瓜子转得够快:“好像,该不会其实你不是做梦吧”
“你是不是在骗我?”
谢臻简直被这话堵得无话可说,还没等他回複, 骆沛已经自言自语般的给他下了定论。
“你完了, 你跟他绝对有染。”
骆沛的话此刻在谢臻看来就好像网络上那些捕风捉影的各类营销号,唯一的区别就是:别人是真在的捕风捉影, 而骆沛很明显是草蛇灰线,擅抓线索的后者。
“你不说话了,你心虚了,你两绝对有问题。”
电话那头的小孩明显这会閑着, 消息一条又一条,谢臻摁灭手机屏幕, 感觉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那往出蹦的讯息。
不过幸好廖修远很快带他到了剧组的酒店, 谢臻立刻收起手机,跟着廖修远下了车。
都赖骆沛那几条消息, 跟在对方身后的谢臻莫名其妙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更怪了。陈维明给他带来的那点不适很快被抹消,取而代之的是他因为尴尬而飞速旋转的大脑。
在短短的几秒里,谢臻几乎回顾了自己到此为止全部的人生。
估计是有些用力过猛, 等站在面前廖修远朝他伸出手时, 谢臻还沉浸在自己演尸体结果突然抽筋的经历里。
等他擡起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
“啊?”跟屁虫一脸迷茫。
“房卡。”廖修远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 “你走什麽神呢?”
“没有没有。”
谢臻掩饰性地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把房卡掏了出来,递到了对方的手上
他的动作略显拘谨,尽管把卡片递出去的时候两人的手指并没有相碰,可不知道为什麽,廖修远接过卡片的那一秒,谢臻总觉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借着那张薄薄的卡片传递了过来,让他心头有些发紧。
对方进房间后也没多说,把东西放好后非常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一边,他的表现倒是一切如常,至于谢臻,简直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有事瞒着廖修远的心虚。
谢臻是一个社交关系相当简单的人,因为此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显出一种超乎常人的淡薄和看得开来;但是也因为此,他在人际关系,尤其是较为亲密的恋爱关系中,几乎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毫无关系。
比起游刃有余的廖修远,谢臻现在属于坐立难安,问题卡在心口难开,要让他直接问那天晚上发生了什麽,对于这个时候的小演员来说,确实有些过于冒昧。
然而一个小时后,他面对着躺在自己大床上的廖修远感觉好像对方还是比他要冒昧些。
尽管确实是旅店强调因为有新的剧组入住原因没有多余的房间,尽管他已经跟廖修远严格来说曾经睡在了同一个帐篷里,尽管尽管但是直面对方睡在自己房间里的这一消息还是让人大脑发直。
谢臻坐在一边,尽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往床的那边飘,但是浴室里的水声一停,他就控制不住像是应激了一样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昨天晚上那一幕还没掰扯清楚,赤裸着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的廖修远就给了谢臻新的震撼。
“你下面穿裤子了吧。”
他无比谨慎地问道。
“我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廖修远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还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你一晚上都在走神,在想那天晚上的事”
廖修远是个聪明人,一看谢臻这一副欲言又止、深思乱飘的样子,立马就清楚对方心里在想什麽了。
他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谢臻都这样了,不站出来给对方答疑解惑,廖修远简直觉得自己不配作为一个男人。
“?!”这句话让谢臻大脑瞬间拉响警报,那天晚上?
——我靠,不会真的不是做梦吧?
谢臻瞪大了眼睛,有那麽一秒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迷蒙的梦境:在昏暗的房车里、路边色彩繁杂的霓虹灯内,有一个轻轻的、有些温柔的嘴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