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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拿不到影帝,最佳新人也可以啊。”骆沛走到他旁边坐下,专门把谢臻挤开了一点:“你不会最佳新人都拿不到了的。”
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担心的两个人四目对视,沉默良久。
最后还是骆沛开了口:“那其实如果硬要拿也不是……”
“啊,停,停停!”谢臻只恨自己脑袋太灵光,在他张嘴的那一刻就预想到了对方接下来的话:“这个办法还是不用了吧,我们做好自己,顺其自然就行了,顺其自然。”
“你不需要吗?其实我觉得赛前造造势无可厚非的啦。而且只要你水平到位,也没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比谢臻还要小几岁的骆沛甚至还反过来安慰他。
“不是,我没开玩笑。”而平时总显得温和有礼的谢臻,此刻却表现出了一种非常难得的强硬来,“我是真的不需要这种东西,要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觉得没必要这样。”
他这少见的强硬让骆沛眨了眨眼睛,一顺不顺地看着他:“可是如果大家都找关系,都拿到奖了了呢?”
“呃……那其实拿奖不拿奖我觉得也没什麽所谓了,”谢臻看向骆沛,他此刻没什麽笑容,倒是显出一种罕见的认真,“我本来其实也就是想演戏,但是如果这样的子的话,感觉多多少有点胜之不武了。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
似乎是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严肃,谢臻又笑了笑,他挠挠头,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当然你不用担心,如果最后我没有拿奖,我们的A计划没法成功的话,我的一定沖上台抢过别人话筒出柜,绝对不会让计划有失。”
他说完后着沉默地对方,想着自己该不会一下把对方搞得不知道说啥了,又手忙脚乱地找补:“我就是不是……”
“我的意思是我是这样想的,但是你什麽想法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啊。我没有什麽别的意思。”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骆沛却好像并不感到被针对:“我明白,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挺好的。”
骆沛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也是想能尽快解决的这个问题就最好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无所谓了。”
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像只温和的小鹿,到底从小跟在褚存朝身边长大,虽然为人是心地善良,大原则上从不出错,可是在很多事情上都受那个手段强硬的哥哥影响颇深:比如平时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强硬、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大抵都是他跟这个从小就把自己养大的哥哥学的。
他是真正理解褚存朝每一步的人,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并不算奇怪。
“啊,现在有点晚了,”骆沛扫了眼手腕上的表,“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早点休息。”
“好的好的。”
他也不多留,又跟谢臻说了句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骆沛转身带上门,正看见谢臻门口的门牌号,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转身离去,离开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一边,似乎看见了那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骆沛眯起眼睛,看向楼道尽头,但最终也什麽都没说。
“有摄像头拍我,你注意一下。”回到自己房间后骆沛才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需要处理吗?”
“不用吧,看看他想干什麽先,要只是娱乐圈那些事就不用麻烦褚存朝了。”他跟那头的人说完,又合上了手机。
骆沛那天晚上时常想起谢臻,他清晰地觉得谢臻好像离他根据新闻想象的那个角色越来越远,他不像谢臻,而像一个全新的、不折不扣的带着谢臻皮囊的人。
“穿越了?”骆沛这样想到,又因为自己的幻想笑出了声。
就在这沸沸扬扬的喧闹中,谢臻的电视剧正式杀青了。
或许是因为他最近的热度,又或许是因为廖修远的叮嘱,总而言之,谢臻在人生中第一次收到了自己的杀青宴。
在导演喊下cut的那一秒,一束巨大的花塞进了他的怀里,谢臻抱了个满怀,愣愣地看向导演。
“好!恭喜我们的申屠朔杀青了!”
那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彩带在他头上炸响,巨大的花束里的花香沁人心脾,似乎顺着呼吸蔓延到了五髒六腑,耳边是所有人的欢呼和笑闹声。
他身上还穿着魔教教主的戏服,头上的假发也没有摘下来,似乎有彩带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但谢臻没有在意。
他擡起头,那些彩带在空中飞舞,像是稀碎的星星。
“谢老师,来拍一张!”女主角乐颠颠地沖了上来,然后是男主、导演各种各样的同事们。
屈星文笑得有些勉强,但到底是合作对象。握手拥抱、包括对着镜头微笑合照,两人都显得自然又亲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