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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沛……骆……沛……到底他们什麽背景?敢这麽跟我说话。”
“之前有去查,直说他是天幕集团旗下的艺人,用的是谭繁的资源,算是公司的王牌。”
“还有呢?”
“还有?有说法是他跟褚存朝关系匪浅有人说是褚存朝在养着他,不过未经证实。
“褚存朝………”陈维明瞳孔缩了缩,“确定吗?”
“也不确定,”经纪人轻声道,“褚存早的弟弟不见人的,而且我是王姐说,褚存朝最近车祸,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没有修养好的呢。”
王姐,就是王路,陈维明通告里那个与他互相恩爱的老婆。
“什麽弟弟,既然王姐说没有了,那就应该没有了,故弄玄虚。”
陈维明冷哼一声,他此刻看起来着实有点吓人,恶剪青筋暴徒,看起来很有种亡命之徒的味道。
“褚存朝都那样了,等他修养好了,我看早就要把这个占着的名头的收拾一顿”
他直起身,整了整领带,抓过经纪人,看起来又是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你找个时候跟他说,我给他赔罪,请他喝酒,希望我们呢。”
“您是……”
陈维明冷笑一声,当初谢臻真麽死的,我要让他也怎麽死。
遇到捐赠对象的一天
“阿嚏!”谢臻一个喷嚏惹得盯着屏幕的廖修远都偏过头看向对方, “怎麽了?”
“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麽后背冒凉气。”坐在沙发上的谢臻搓了搓胳膊左右张望,只觉得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窜上来, 惹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能空调开的有点大吧。”
两人坐在客厅,此刻凉风确实有点大, 廖修远一擡手,顺手把空调调高了几度,惹着坐在那边披着开衫的宋韶闻怒斥:“我刚才说冷风有有点大的时候怎麽不见你动?”
廖修远倒神色自如, 一点没有羞愧之心:“我现在是不是关了?”
还附带一个“你就说关没关吧”的表情。
宋韶闻被对方这幅理直气壮地样子哽到失语——虽然廖修远经常这样, 但不代表她总能接受对方这幅样子。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翻了个白眼,重新把目光投注在了手机上。
这边孤家寡人, 而那边两个不知道是真的在钻研电影,还是在借此以权谋私的两人正对着电影屏幕里的影视经典一面看一边窃窃私语,徒留宋韶闻裹着披肩在一旁打哈欠。
“冒昧的问一下,你已经这麽困了还要坚持吗?”
从一旁路过的于舒旸惊叹于对方这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没忍住问道。
“我还可以坚持,顺便一提,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 我就马上去你跟梁寅思在的小露台找个椅子坐着。”
年纪比他小的于舒旸没想惹祸上身,立马像踩了尾巴的狗狗一样跳起来, 紧张兮兮地批判:“不是你怎麽还无差别攻击呢。”
“对,今晚我过得不好,你们谁也别想过得好。”宋韶闻非常有一种宁愿你死不要我活的牺牲精神, “如果你再多嘴一句, 我现在就去了。”
吓得手里拎着两瓶饮料的于舒旸浑身一哆嗦,在嘴巴上比划了个拉拉链的姿势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一样跑了。
其实倒也不是宋韶闻说的那麽两真的在假意谋私, 看电影是真,但借着电影工作也是真,廖修远的《哥哥》筹备了很久,这次的剧本也基本上是确定了是谢臻后就定了下来开拍日期。
离得不远,两人这会也确实需要琢磨一下怎麽演好主角。
这里的主角兄弟不算个複杂的角色。
他讲述了小乡村里的一个聋子弟弟和他哥哥的故事。两小孩从小相依为命,对于聋子弟弟来说,哥哥就是他的唯一,哥哥高大、帅气且聪明,虽然不爱说话,但读书很好,对他也很好。弟弟因为耳朵的缺陷经常被人嘲笑神经病、小聋子,虽然哥哥不常在,但每次哥哥听到都会帮他打回去。
这两个角色其实是有些颠倒的,剧本中因为哥哥学习好,所以弟弟需要做很多苦工去为哥哥攒读书的学费,可是随着哥哥的书阅读越好,越读越见过世面,他好像也不再那麽喜欢这个弟弟了。
他觉得这个弟弟沉默、懦弱、可笑。
故事的结局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哥哥在外读书,功成名就后想带弟弟去城里,弟弟却在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后掉进了湍急的河流,无人问津地被埋在了那座大山的河床下。
他生于此地,最终也死于此地。
这是个并不那麽让人愉快的电影,但中间兄弟两的相处却写的温馨有趣。
小聋子不是个好演的角色,他没有什麽漂亮的人物弧光,相反,他的沉默老实和憨厚贯穿始终。他像一湾平静的湖,而底下却藏着汹涌的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