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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臻转过头,瞳孔猛得一缩。
他怎麽会来?
褚存朝来访的一天
来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 不茍言笑,眉峰微微皱着,年轻时那些阴郁和不堪都被岁月遮挡得很好, 只剩下一张沉稳可靠的面孔。
他看见谢臻转过来后,沖他微微点头问好道:“你好,谢先生。”
是褚存朝。
谢臻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褚存朝, 在他的心里,这等大型集团公司的幕后老总应该忙于每日的工作,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名流晚宴间, 再不济他也应该跟骆沛待在一起, 而不是此时此刻出现在他们拍戏剧组的酒店里,站在他的面前。
谢臻自认为除了救了那个小女孩后就跟他没什麽交集了, 要说有交集那也仅仅是跟骆沛。
“怎麽了,有什麽事吗?”心里虽然这样想,谢臻还是如此问道。
“是这样,我有些事想咨询一下你, 方便进去谈吗?”褚存朝让了让身,露出后面的门来。
谢臻正觉得这样站在门口奇怪呢, 对方提出这条后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上去刷开了房门。
明明这是他的房间,可褚存朝往这里一站, 他就感觉好像对方才是这里的主人,他只是被邀请来谈话的人。
酒店的房间大多没什麽新意,褚存朝进去后跟谢臻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 谢臻看着他不说话。他并不知道褚存朝来的目的, 所以让他只会沉默,最后还是褚存朝先开了口。
“我想问一下关于骆沛的事, ”
骆沛?谢臻感觉奇怪,褚存朝问他关于骆沛的事,无疑就是一个天体物理学家问一个初中生天文学问题,这让他怎麽回答?
他对骆沛的了解甚至还没有褚存朝的十分之一。
但他也只是深色如常地问道:“他有什麽事吗?”
“倒也没什麽事。”褚存朝的眼睛望向对方,他的目光深邃且犀利,谢臻感觉自己要被对方从里到外看的清清楚楚了。“只是想问一下他最近有找你谈工作的事吗?”
“工作的事?”谢臻疑惑地重複了一遍。不怪他疑惑,骆沛几乎不找他聊工作的事,他也不爱在网上分享自己的行蹤,而且谢臻最近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颇有点焦头烂额,顾不上这点的意思。
被褚存早这麽一提,谢臻才想起来,骆沛是没有聊过他的工作,况且这个原本属于他的剧本被谢臻拿走后,他接下来有个什麽本子,剧情是否会自我斧正,都是他之前从未关注的。
大概是谢臻脸上的表情迷茫,褚存朝补充道:“是这样的,我最近手里有本非常适合骆沛的本子,但是他本人对这个本子却非常的排斥。”
“他一直不肯去见导演,也不愿意去试镜,我问他是为什麽,他也不回答,所以我只能找最近跟他关系比较好的谢先生来问一下,看是不是因为上次剧组的事让他有了阴影,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毕竟这真的是个很不错的本子,如果错过了实在会有点可惜。”
褚存朝态度诚恳,语气循循善诱,笃定的就好像他已经清楚的知识这件事跟谢臻有关,只是礼貌性地表达一下疑问和关心一般。
面对此情此景,就算谢臻再读不懂空气他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跟对方说什麽我完全不明白之类的鬼话了,但是至于骆沛跟他的事情,他并完全没有向褚存朝坦白的意义。
因此尽管褚存朝的目光如探照灯一般死盯着他,谢臻也只能回複他:“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有空的话,我会问问骆沛的。”
“不,您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个时候,谢臻才真正意识到了来自褚存朝的压迫感,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靠在椅背上,两腿自然交叠,西服下掩盖着鼓起来的肌肉,他看着他,尽管态度如此温和,但仍然难掩语气中的命令和压迫。
“我想问谢先生的是,骆沛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或者说,你们是有什麽我不清楚的合作吗。”
他知道了。
储存找的目光太过明晰,谢臻几乎一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他知道——或者说他感觉到了他跟骆沛的某些联系,但是骆沛不告诉他,所以褚存朝来找到了自己。
这是个每分每秒都很珍贵的男人,除了工作他更愿意跟自己的爱人待在一起,而在此刻,谢臻总算明白对方为什麽会甘心分他那麽一点时间了。
“我不知道。”
谢臻看着他,这些事情太过奇幻,他不愿意给除了廖修远之外的任何人说起,他当然会劝骆沛——但是他不会告诉褚存朝这些事情,他不想给骆沛添乱,也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有他说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