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嫌弃的甩开了,顾七弦一怔,随即脸sE清寒,轻哼一声,甩袖走人。
也不知是谁刚把自己的手抓得那麽紧,真是……
揣着憋闷回了房间,他开始提笔写呈送皇帝御览的奏摺。
涉及到公务,他的心总是静得很快,一封奏摺写完再重新默读时,大胖进来禀告说路青山已被带回县衙大牢看管起来,於科也一并被不知情的差役带了回去。也是,公然在刑场阻止当朝丞相行刑,谁敢放过这种大逆不道的存在?
称赞几句大胖此番找的人非常不错,顾七弦将奏摺密封好,道:
“去准备下,晚上本相要去一趟大牢。”
“是。”
大胖说完转身,临到门口又回头:
“听说鱼小姐醒了,爷不去陪陪麽?”
“有什麽好陪的?本相日理万机,事多得很。”
凉凉白他一眼,顾七弦负手在後:
“去呼延的人和追踪杀害细雯的人可有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没有。”
“那还不抓紧去联络?”
莫名觉得回来路上心情还很不错的顾四又“犯病”了,大胖m0着下巴走人。
从前只听爹说nV人心思难琢磨,要照自己说,顾四的心思才最难琢磨。自己跟他这麽多年呢,偶尔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啧,难道这就是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区别?
要真是这样,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吧!
大概是毒素逐渐清除,鱼知微此番醒来的时间b前面都久。
顶着夜sE出门时,顾七弦瞧见丫鬟又端了药进去,想起上午那一幕,原本打算问问的他y生生克制住,披着宽大厚实的斗篷走上早就备好的马车。县衙的牢房昏暗简陋,一进去,顾七弦就听到於科和路青山在里面高谈阔论。
论着论着,就听到於科激动怒叱:
“大人何必为顾相说话?在下在刑场便说过,事情不能一概而论,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靖国律不容质疑,若因我一人而变,日後岂非人人效仿?”
“大人视Si如归是大人的事,在下发声是在下的选择,若非要争个胜负,今晚都说不完。”
虽然被投监牢,於科并没有半分低沉,声音一如在刑场般洪亮,“左右今晚还长,在下还想听大人聊聊庄周。记得大人从前说过,从前你们在青山,院长亲自给你们授课,在下不才,不能去青山学习,真乃人生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周梦蝶……”
路青山长叹:
“原是恩师最喜欢的典故。如今,言尤在耳,人却已成一抔h土,悲哉!痛哉!”
“大人,说起来此事在下倒与您见解不同。”
於科直言不讳:
“昔日听您口述,季院长当是位心怀天下之人,即便身Si,他的学识和恩泽惠及後人,培养出诸如大人、顾相以及青山众学子之辈,在下以为他在九泉之下应该会很宽慰。平心而论,如今的皇上和丞相b从前都要让人觉得有希望。”
大概是被於科这个说法惊到,路青山半晌无言。
良久,他低低的问:
“你的意思是……在恩师心中,顾相或许是引以为傲的学生?”
“顾相是,大人亦是。”
於科惋惜长叹:
“在下和季院长素未谋面,自然无法了解他心中所想,但斗胆设想,若易位而处,若在下为师,能有大人和顾相等这麽出众的学生,且一力促成如今寒门学子力求上进,我即使身在地狱亦会满心快慰,大人当知,这是惠泽靖国往後百年的大事,大人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