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弦眸sE微恼。
将需要立刻送出的信笺紮成一摞,他扬眉冷道:
“她不知好歹,难道我还不该生气?”
“鱼小姐这人虽然身份尴尬,但平时还挺善解人意的啊,怎麽不知好歹啦?”
“你是不知道……”
积压半日的浊气都化作噼里啪啦的言语吐出去,说完,优雅走去圆桌畔的顾七弦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端起那盏驿站准备的滑nEnGJ蛋羹,他嗤道:
“你说,她是不是不知好歹?明明我的意思是我猜到她背地里打的什麽主意,虽然我不可能让她玩得团团转,但……”
“顾四,你还记得以前在下虎村,大娘跟你和泠泠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麽吗?”
摆出一副十分老道的神sE,大胖缓缓坐下。
顾七弦皱眉:
“怎麽又说起年幼时候?你指什麽?”
“唉,大娘那时候是不是经常跟你和泠泠姐讲:要好好说话!”
“……”
聪明如顾七弦,秒懂大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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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更深:
“你觉得我没有跟鱼知微好好说话?她什麽身份你不清楚,本相凭什麽好好跟她说话?再者,她屈从法万象安排来到本相yu行不轨之事,本相没拿到开刀已是仁慈,居然还敢要求本相好好说话?哼,难不成她的脸b旁人都大不成?”
大胖也皱了皱眉。
从身份地位这些世俗考虑,他也觉得鱼知微居心叵测,应该尽早处理。
但有一件事他却无法忽略掉,那就是——
自从鱼知微出现,原本清冷得好像月中人的顾四似乎慢慢变得有人气了。
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怄气斗气,他在下虎村就不玩了好吗?
心情矛盾得不知道怎麽说,他挠挠头咧嘴:
“你说的行不轨之事,是哪种不轨?”
轰!
顾七弦的脸,刹那间热了一寸。
脑子一热,他脱口怒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大胖!你在想什麽呢?”
“我没想什麽啊,就猜测她到底想怎麽样对你下手!”
大胖被他的突然变脸吼得一怔,下一秒又立刻转过弯,大笑着起身,“我知道你恼什麽了!顾四,你该不是把‘不轨’想成那什麽什麽了吧?也是哈,你明知她身份危险还留她在身边……”
“滚!”
刚吐完浊气的x口又被填满了,顾七弦举着馒头指向门口:
“赶紧滚蛋!”
“好嘞,我这就滚,不妨碍你回味不轨之事!”
大胖麻溜的跑了,被气得够呛的顾七弦恶狠狠掰下一块馒头塞进嘴里,又热又冷的脸上,热逐渐占了上风。等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出现这种莫名其妙、无法控制的情绪和反应,他讲馒头一扔,笃定起身:
“都是被大胖那个混蛋给带偏了,为何留下鱼知微,他们不清楚,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麽一想,满心冰凌。
匆匆用茶漱了口,他又回到书桌後开始处理公务。
同一时间,驿站朝南的客房。
轻手轻脚给鱼知微涂完药再仔细包紮,双蝶两眼的泪珠子又开始簌簌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