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先生微微瑟缩在温暖被子中，“你原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那语气，好似在说：你想吃啥就吃啥。
“可死无对证，即便洗清胥家军十五年冤情，也会让人觉得事有蹊跷、扑朔迷离，岂不平白让后世诟病吗？”南宫渊心有不甘。
“所以，你如今该派朗月他们暗中保护好燕王，不要让人动了歪心思。”
“砰！”
南宫渊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发出沉闷响动。
他双目充血，声音中皆是愤怒与不甘，“您竟然要他们去保护自己的仇人？”
清波先生双眸深如秋夜星辰，久久凝视着南宫渊。
看得他心中怒火渐渐平息……
终于，清波先生一本正经缓缓开口，“孩子，你的洛姑娘讲得很好，要用比之更厚黑的手段去寻找光明与正义！他们保护的不是仇人，而是能还胥家军清白的证人。”
可随后，他又狡黠一笑！
像个老顽童一般，“这样想，会不会好很多？”
南宫渊瞪着对方，咬牙切齿道：“您，强词夺理！”
清波先生却不以为意，抬起修长而瘦弱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
唇边勾起一抹奸诈微笑，“你信不信，这世上没有比朗月兄弟更在乎燕王性命之人？”
......
此一番谈话，谈得南宫渊憋屈至极！
然而，在深思熟虑后，他又不得不承认老师的观点确实有其道理。
这些年来，似乎从未真正看清过面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