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瑜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起来，一时间震惊到说不出话，在漫长的十几秒后，她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真的不介意我是女生吗？”
她一直以为张洛语是异性恋，所以才会选择编造谎言来掩饰真相。
张洛语在她迟疑的目光下缓缓摇头，深吸一口气后镇静下来，语气坚定：“我不介意。”
一开始程宋瑜的网名就是“俞松”，这是个中性风格的网名，加上平日用词方面较为平淡，她就自然而然地以为对面是男生。
自从听见宋淼算出的真相后，张洛语满脑子在意的都只有这份感情是不是真的。
——而现在确定已经下来这份感情是真的，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所谓的性别欺骗，也只是双方无意中造成的误会而已。
想到这里，张洛语不禁打量起来面前这位自己手下的实习生，其实平常也在办公室里见过不少次她。
而且她也隐隐察觉到，这名实习生平常也会看着自己发呆，但是平常除去工作之外并没有交流过。
程宋瑜晃神半响，抬头定睛看向张洛语，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好。”
良久，她们像是被电到一般，立刻收回碰撞到一起的目光，耳根发红。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吗？”张洛语看见程宋瑜轻咳一下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问，“我有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程宋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每处细节都做到滴水不漏，怎么还能被发现？
张洛语有些傲娇地回答她：“是不可言说的力量。”
提起这里，她终于大梦初醒般想起直播连线，赶紧拿起手机看向镜头，发现已经是讨论声如潮：
【真是美妙的误会啊！】
【话说命运也太神奇了吧，居然在网络上认识的人，还能在现实这么巧合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