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被用力捏起褶皱的照片,被他放到了桌子上。
此时,他只觉得脑袋里一团糟。
理想告诉他,他不是原主,至于那些前因,他不必理会。
可是他的思想,却总忍不住的想着那些边边角角,忍不住猜测各种。
归根结底,他还是在乎,在乎薛泊深即使喜欢自己,但看着自己的时候,会想到那个女孩,即使他对她,并没有喜欢更没有爱。
好乱,为什么会这样
然后,他一想,现在了解的事实,才更能说明薛泊深为什么会选择原主,捡这么一个大便宜。
原来都是因为她。
江时影放空了自己,身上顿时出现一股无力感,手里滑落在沙发上,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不知道多久。
才抬起头,伸展了一下四肢,发现手脚都麻的厉害,木的,冰凉的。
深呼吸一口,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没有电话,没有消息。
江时影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掉在他的大腿上,晕了大片痕迹。
薛泊深,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要是你说了,我现在也不会胡思乱想,不会这么难受了!
他自暴自弃的说道。
边说还边擦着眼泪,趴在沙发背上小声的呜咽起来。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最初的原因有可能是替身这种事情,他真的接受不了。
而且,笑起来的样子,和他真的很相似,原主又不笑,笑的是他好不好。
江时影钻牛角尖的想到。
哭够了,他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好好清醒了一下。
然后进电梯上了17楼。
来到办公室,他敲了一下门。
和抬头的薛泊深对视在一起,薛泊深急忙站起身,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他面前,时影。
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红肿的眼,里面的水汽还未彻底散去,看的他心里一疼,手指触在他的眼尾处,按了按那颗小痣。
怎么,还哭了呢?
江时影看着他,委屈地道:还不是都怪你。
薛泊深抿了抿嘴,手指一划,手移到他的脑后,轻而易举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
别哭了,我心疼。
江时影抱住他,道:不哭了,薛哥疼我会更疼的。
一开始选择你,确实是因为她,因为愧疚,因为赎罪。
江时影静静的听着。
他们,并不是一对好父母,你的亲生父亲好酒,你的亲生母亲好酒,因为欠了高利贷,而卖了她,而买下她的人,是我的母亲,母亲又是为了我,我有不可逃脱的责任。
我和她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母亲带她来的,第二次是她自己来的,她来求我,她有个年幼走丢的弟弟,希望我能找到他,照顾他。
事情太过久远,我花了六年的时间才找到,可惜她再也看不见了。而你,也并非是被拐走的,而且一场早有预谋的买卖罢了。
江时影听着前因后果,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他的心里却升起一股悲愁,然后又开始慢慢消散。
原来是这样,还好我没被他们迷惑,不然恐怕又得被卖了。
他从薛泊深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那你还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他沉默,江时影冷哼一声,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尝到腥甜后才放开。
惩罚!?
第50章 劳动最光荣
薛泊深唇角一疼,却没有动作,在青年退出去之后,才抬手碰了碰,垂眸看着指尖上的腥红。
听着青年落下的两个字,心尖颤了颤。
江时影看着他,此时心中来势汹汹的情绪早就褪去了一大半,看着他还在流血的唇,心里一瞬后悔,他是不是下口太重了。
薛哥,还在流血。
江时影道,说着就要进去看看有没有纸巾什么,想替对方擦一下。
他刚从他身边越过,就被大力拉住了手腕,砰的一声压在了办公室的门上。
男人沉沉的眸子看着他。
只要是你,有问必答。
江时影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抬手拭去他嘴角的血珠,放在自己唇上一抹,眼睛带着惑色。
好啊。
我现在想知道,薛哥你想要我吗?在这里。
见薛泊深不回答,江时影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扫出一片阴影,怎么办?我想要薛哥呢。
薛泊深抿了抿唇,眼中隐有挣扎,自然垂下的手,指尖动了又动。
最终,眼睛狠狠闭上又睁开,最终办公室门关上的声音的传来。
之后几天,江时影自己负责开导自己,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他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传来的画面和音频,听着里面的对话,毕竟,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心想,狐狸可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他带上耳机,看着电脑上在客厅来回踱步男人,看着自家老伴竟然还有心思做饭,来到厨房门口道:你还有这闲心思,那小兔崽子不会是哄骗你我吧?
只见老妇人端着菜放在桌子上,盛了两碗饭,兀自坐下,道:明天他要是再不来,我们再去找他,实在不行,我们按照那位说的,闹到网上去,看他怎么收场。
你也是慌什么?过来吃饭。
男人还是比较听她的,这么一说,乖乖走到桌子旁边坐下,道:那亲子鉴定怎么办?
妇人筷子敲了一下他的饭碗,眼睛下意识的往两边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关于那件事,都快三十年了,你最好把它忘了,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时影竖起耳朵,只看到男人压低了头,回道:知道了。
吃饭,别的用不着我们想。
看着二人沉默的吃着饭,江时影对他们口中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感了兴趣,而且听起来,还跟原身有关,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两口子忌讳莫深呢?
想到这,他立马给薛泊深发了消息,看看他能不能调查出什么。
薛泊深最近这几天,对他有求必应,立马就回复会着手调查。
我:薛哥,查出来是什么人让他们找到我的吗?
老攻:暂时还没查出来。
我:要是有确凿证据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辛苦我的薛哥了。
老攻:不辛苦,实在没有成效,我去求爷爷。
江时影看他回复的消息,急忙回复到。
我:薛哥,这是我的事,就算要求,也是我去求爷爷,你去干什么?我可舍不得,上次打的伤我可心疼死了。
因为工作原因在别的城市的薛泊深,看到消息,脑中勾勒着青年打出这段话时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
江时影看着他接下来关心的话,心里暖暖的,干脆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薛哥啊。
时影。
听着男人的声音,江时影心里不由得更想念他,看着外面正在打扫落叶的保洁人员,叹了一口气。
薛哥,我发现我现在,才几天没见到你,就好想你。
我也是。男人回道。
闻言,江时影坏心眼的装听不懂,问道:也是什么?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江时影眯了眯眼睛,只听到男人说道:也想你了。
听到想听的答案,江时影才心满意足的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桌子上,江峒前两天带回来的含羞草。
薛哥,你那边什么时候忙完啊!我答应小羽,到时候和你一起去接他的,眼看着过两天就开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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