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等,我们先进。撂倒单车,褚上临时充当起主心骨,等电驴来,你骑一辆,让工作人员带进来一辆。
小吕连连点头,对电话那头的剧务讲道:诶,摄像吕东强,我们在
摄制组在网球场那头准备,姜炀弋追着骑high的露娜早就没影了,刚才还能听到谷野在林子里唱歌,这会儿也失了动静,木栈道入口就剩他们几个。
摄像师看着年纪都不大,支织和景程枫又是圈外人,这时候童星出道十三年的褚上显然最为游刃有余。
看了眼支织脚上的翘头皂靴,褚上倏地蹲身道:来吧古代人,我背你一段,当给摄像加鸡腿。
褚上对摄像的奖金算法门儿清,他故意把话说得很满,没给支织拒绝的余地。
景程枫被褚上突放大招给闪花了眼,更懵的是支织竟然没拒绝换房间难道不是因为闹不愉快?是怕传绯闻?
心,陡然一沉。
他斜眼看向起身的两人,一个红着脸说我很重,一个耍帅承诺摔不着你。
褚上深谙综艺节目套路,他故意没说支织脚上有伤的事,好让摄像师揪着这点料猛拍,等吸够了眼球,二零二的摄像机会非常自然地呈现出支织的脚伤。
现在网友都是自带放大镜看节目,越是不经意的暴露,越容易让她们笃定自己磕到了真糖。
他本人虽不屑用这种方式提升人气,但支织全程穿汉服,无疑是想借机宣传寂沄品牌,就算他不动歪心思,节目组也不可能放任故事平淡下去,利他不如利他。
在林间催眠的鸟叫声中东倒西歪地睡下,支织双臂软趴趴地垂在褚上身前,鼻尖无意识地拱进遮光的颈窝。
心尖如花蕊,落了只多动的蜜蜂,痒得褚上想躲。托在支织大腿后侧的手,触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掌心像是生出灵敏的触角,透过布料握着紧实光滑的皮肤。
褚上花了好大精力才勉强把呼吸控制在正常频率,如果不是背上驮着个一米八十多的成年男性,他很难解释清楚额角的汗珠,和蔓延到脖子根的红。
褚老师,这段拍差不多了,有点料就行。
天真的小郭还真当褚上是为了给他们加鸡腿,特意暂停录像暖心提醒,殊不知褚上耳边呼吸的小风吹得心里正爽,软玉温香根本不舍放下。
他脚上有伤,走不了路。
尽管褚上声音压得很低,还是吵到了熟睡的支织,垂着的手臂条件反射地打弯,咚的一声,敲在他心门。
没过多久,小电驴追了过来,褚上放下没睡饱的支织,见睡蒙圈的小脸垮着,猜是生了起床气。
小电驴行驶速度飞快,支织侧身坐在后座,又要拢衣服,又要扶着褚上,根本睡不了觉,好在五分钟后稳稳抵达网球场入口。
此时球场内已经开始热火朝天地双打了,景程枫看到支织进场瞬间起劲,一个反手击球帅气得分。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球拍,褚上走向休息区长凳,四人局场地饱和了,正是他喝水歇歇的空档。
惨烈失分的谷野满头大汗地挥手,织织,你过来玩,我不行了。
支织坐电驴坐得浑身僵,拎着球拍大方应战,全当活动胳膊腿了。
规则他还搞不太懂,看样子把球打到网子另一边就可以,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干的
几个回合下来,输赢得分一概不知,反正飞过来的球尽数给拍了回去,打得十分酣畅,脚跛了都没察觉。
小郭全程扛着摄像机对准支织,后背已经被汗水浸得透透的了。球网对面追球跑的景程枫更是累的倒地不起,跟拍他的摄像师小郑是同款造型。
听说褚上背了支织两公里,露娜按捺不住乘虚绝杀,一纸战书递到褚上面前。
然,三拍过后,露娜嘟着嘴步出球场。
一行人出了木栈道直接钻进保姆车,褚上、谷野、姜炀弋坐了前车,露娜追着支织钻进了后车。
几个人刚一坐稳,露娜就开始了她疯狂的试探,blingbling的指尖绕玩着支织衣袖,支老师爱吃馒头?
支织原本是打断补眠的,小姑娘问了,他也不好不搭话,睁眼应道:嗯,喜欢。
露娜眨着嫁接的小鹿睫毛又问,那支老师爱吃鸡蛋吗?我看褚叔叔挺爱吃鸡蛋的,今天早上还给谷野煮鸡蛋了呢。
其实她是想委婉表达的,可惜二十岁本身就攒不出什么城府,开口即直球。
都说女孩子一旦开始频繁与男孩子较劲,心里必然是揣着小九九的,露娜三句不离褚叔叔,在支织耳朵里就是春心萌动。
避开露娜的问话,支织转过头仿佛在与自家妹妹闲聊,实则刺探军情,露娜喜欢褚叔叔?
你,你可别瞎说!
一巴掌拍向支织大臂,露娜吓得脸蛋红成番茄,转头对摄像师们搓手撒娇,各位老师这段删了别播行嘛奶茶管够
镜头后的三张脸齐笑。
年轻艺人普遍偶像包袱厚重,一身臭汗谁都不好意思去公众场合吃饭的,保姆车理所当然直接开回六人宿舍。
褚上担心景程枫偷窥支织洗澡,特意洗了碗车厘子,借着分享的由头敲开了二零二房门。
状况却和预想大不相同,他以为景程枫会谦让支织,他好在支织洗澡的时间里,用这碗车厘子绊住景程枫邪恶的脚,继而水声停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可开门的是支织本人,褚上大脑短暂的空了两秒,捧着玻璃碗的手心莫名回忆起支织大腿后侧的触感,防止心悸引起舌头打结,褚上索性缄默不语,趁支织也懵的间隙挤进房间。
支织被不速之客挤得身子一歪,脸上一阵茫然,一阵尴尬,即便他们还没正式和好,为了摄像机前的体面,点个头总是需要的吧?
顺手关上房门,支织不解地看向褚上背影,找景程枫吗?他在洗澡。
褚上眉峰微挑,当即以找你二字干脆利落地否认了支织不着边际的猜测,回身将手里的玻璃碗往支织面前递了递,追上一句,洗过了。
支织闻言,视线落进碗里,虽然颜色大小均有出入,但这股带着贵味儿的甜并非完全陌生,水果叫莺桃,他认得。
本能伸出的右手暴露了他对莺桃的喜欢,只是指尖刚一触到碗壁,他又改了主意。
支织浅笑,抬起勾人的水眸,问道:你想喂我吗?
褚上愣愣地看着支织旖旎的眼,仿佛被《鬼狐传》里的小妖精勾了魂魄,十三年零绯闻的清白羽毛,这一刻,不再爱惜。
他收回玻璃碗,挑了最红最大的一颗喂到支织嘴边,像是个不经世事的嫩小伙,丧失羞耻心般,问,甜吗?
齿尖咬破薄薄的果皮,甜滋滋的汁水漫过舌尖,支织垂眼将眸底的得逞掩去,既不说甜,也不说不甜,他娇里娇气的言明脚疼,要坐着吃,跟着抬起手肘大咧咧地等扶。
实际上门口到沙发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七步,支织明摆着是在发嗲,褚上此刻乐得看支织翘起手肘的造作模样,十分配合地接过伤患,随口打趣道:谁让你没事踢
嗯?
不满地瞪视褚上那张转世都没修好的破嘴,支织挑起下巴示意褚上重说。
他之所以脾气噌噌渐长,是因为背上那一觉让他先佟虎一步醒了过来,他是被佟虎不情不愿背着长大的,那种踏实的睡感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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